第四百九十章 殺心暗起
自己原以為被掩藏地很好的事情,居然已經被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黎璃突然間有一種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扒光了看笑話的感覺。她左看看右看看,突然間不知道自己應該再說點什麼來挽救自己的顏面。
但是在場的這些人,如席聶、齊仲和羅力,並不在意她口中到底說了什麼,這些事情他們本就清楚,如江繪心和其他人,因為並不清楚這其中的淵源,更不在意她說了什麼。她就像是一個小丑,不論做什麼都是徒增笑料。
眾人看到黎璃入魔一樣的狀況,便轉移了目光,不再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了。沒有了羅力,她只是一個小問題,什麼時候都能夠解決。況且,在現在的情況下,就算是羅力還站在黎璃哪一邊,她也再做不出什麼好事情來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把江繪心從羅力的手中解救出來。
這幾乎是所有除了羅力和他的手下以及正在熟睡中的小女孩幾個人之外的在場所有人心裡的想法,他們無一例外地覺得黎璃並不重要,對於整件事情也並不存在什麼關鍵性的影響。總之一句話,她什麼時候都能收拾,不忙在這一時半刻。但是很快,他們就為這種想法付出了代價。
很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沒有再放在黎璃的身上,她就像是被在場的人一致遺忘了一樣。從自己的世界里出來的黎璃抬起頭,看著在場的人,無一例外的,這些人的眼中都各有自己的焦點,並且沒有一個人的關注點還在她的身上。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是別人的焦點,就算是拋開家世而言,她仍然具備足夠吸引人的美麗和魅力。直到遇到江繪心,這些情況全部都改變了,只要有她在的地方,眾人的焦點就不會是她。
黎璃的目光慢慢地掃視著在場的這些人,她要他們都付出代價!
發宏願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並不是這麼容易實現的,對於黎璃來說,她現在沒有任何的實力可以和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相比較。甚至於連江繪心,她雖然並不像承認,但是她必須清醒地認識到,她有席聶的珍視和愛護,但是自己沒有。而她之前唯一的依仗,現在也已經失去了作用。
客廳里的人可真的是齊啊,所有和她有關係有恩怨的鵝人,都在這裡了,這是她難得的機會,她怎麼能夠放過這個機會?
說已經沒有人在注意黎璃了,其實也不對,被羅力掐住脖子、一直都沒有辦法動彈的江繪心,她的目光倒是時不時地關注在她的身上。因為自己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的動作,她只能夠隨著羅力卡著她的力道轉動脖子,也因此,她只能夠把自己的目光放在黎璃的身上。
或許還有另一層的意思,就是同為女人,她似乎感覺到了黎璃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偶然間,江繪心注意到黎璃的眼珠子在周圍轉了兩轉,然後轉身,趁著大家都不注意,溜進了身後的廚房。看到這樣的情況,她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她想要提醒在場的幾個男人們這件事情,但是嘴上貼上了膠布的她並沒有辦法說話;她想要做出一些動靜來引起大家的注意力,但是只要她一動,羅力立馬就壓制住了他的動作,就好像是一直老虎在壓制著一直小貓一樣容易。
就這樣,在幾乎沒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黎璃很順利地摸到了廚房裡。她在這個並不算大的空間里,環顧了兩遍,最後目光定格在了廚房的某一處。此時的客廳里,博弈仍然在繼續。
「羅力,我剛剛的提議你也聽到了,你不需要好好考慮一下嗎?」
羅力行走江湖多年,自然聽出了席聶的話中的意思,或許因為江繪心在場,他的話說得很含蓄,但是他絕不至於因為而聽不出他話中的威脅。照現在的情況下去,或許江繪心還有得救的機會,但是就在場情況來說,他和她的女兒,是絕對不會有機會脫身了。
沒有人注意到一直在卧室里觀察的黎璃,在她的心裡,沒有任何時候能比現在更想要江繪心去死。她的心被嫉妒和怨憤填滿了,再也裝不下其他任何的東西。她的人生,從這個女人出現,就搶走了她所有的光芒。她千方百計想要從她的手中把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搶回來,她光芒也好,驕傲也好,甚至是感情也好,但是最終無不以失敗告終。
這個女人,必須要讓她死!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黎璃一直在期望著,羅力手中的槍能夠突然走火,或是出一些其他的事故,這樣的話,江繪心就是必死無疑了,但是顯然上天並沒有聽到她的祈禱。她又希望羅力能夠情緒失控,一怒之下把江繪心打死。在這一點上,她的祈禱好像出現了一些些效果。
羅力仍在猶豫著,不肯放開對江繪心的鉗制。現在在他的手裡,只有這一個籌碼,這是他最後的護身符,他決不能輕易地放手,把主動權交到對方的手上去。
席聶也看出了羅力的想法,但是他的耐心並不多,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這樣僵持著並不是個辦法,他不能再讓江繪心受這樣的苦了。齊仲和他對視了一眼,明白了他的想法。羅力現在仍然在猶豫,他需要給他一些刺激,促使他儘快做出決斷。
「羅叔,你怎麼了,怎麼這麼久不說話,還是下不了決心是吧?這可不像你,我印象里的羅叔向來是殺伐果決的,殺人的時候,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齊仲一邊說話,一邊上前把手下懷裡的小女孩抱了過來。羅力看到他的動作,整個人嚇得一顫,將江繪心鉗製得更加緊了。這樣的姿勢本已經很不舒服,江繪心的脖子被掐得生疼,但是沒有辦法,頓時覺得呼吸困難。
席聶將一切都看在眼裡,皺著眉頭瞟了一眼齊仲,後者訕訕地摸了摸鼻子。一不小心刺激地過了,可是這也不能怪他呀,他們混黑道的心思單純,一向都是真刀真槍的上,又不是靠嘴皮子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