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皇甫墨寒發怒
手術室的搶救燈熄滅。
皇甫墨寒第一時間從長椅上站了起來,原本一臉頹然的他恢復了精氣神,趕忙上前。
躺在病床上的程曦被推了出來。
頭部多了圈白布包裹著,一向精緻的小臉如今蒼白的嚇人,看起來讓人心疼不已。
皇甫墨寒單手撐著病床,一隻手心疼的撫上了她的臉,呢喃細語,「曦兒……」
一旁負責送程曦回病房的護士互看了眼,有些為難了起來,兩人互相遞眼神,都想讓對方出聲提醒陛下。
口型一:「快點說啊,要不然病人又要進去搶救了。」
口型二:「我哪敢說啊,這可是國王陛下,我不敢,要說你說。」
口型一:「我也不敢啊,可是總要說啊,病人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呢。」
口型二:「那讓院長來說吧。」
機智的一護士把鍋甩給了院長。
她們倆意見達成一致,同時看向了院長,用求救的目光表達自己的意思。
院長自然知道像程曦這種情況的,除了手術室第一時間就要進重症病房,因為還沒有完全脫離生命危險。
雖然很抗拒自己去背鍋,卻也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上前,「陛下,程小姐現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需要儘快回到重症病房,直到脫離生命危險才能探望。」
皇甫墨寒擰了擰眉頭,神情難看了起來,有種暴風雨欲來臨的感覺。
但考慮到程曦的生命問題,他站直了身,讓她們把程曦推走了。
這可沒把院長給嚇的夠嗆,抹了把額頭的冷汗。
重症病房外面。
某男隔著大玻璃看著裡面病床上還昏迷著的人兒,眼眸一動不動的。
不遠處季連城正向皇甫墨寒走了過來。
「陛下,小公主現在吵著要見程小姐,屬下越是安慰,小公主哭的更凶,實在沒辦法,只好來找陛下了。」季連城一臉頭疼說著。
皇甫墨寒的目光這時才捨得從程曦臉上移開,看向季連城,淡淡出聲,「嗯,本王現在過去。」
說著,他邁出腳步走了出去。
季連城也緊跟了上去。
一時忍不住出聲拍馬屁,「陛下,恭喜失而復得啊。」
躺在重症病房裡的程曦就是名副其實的程曦,這件事他已經知道了。
不知道為什麼替陛下和小公主小王子開心,一個不用沒有老婆,兩個不用失去媽咪。
不過想想也是不可思議和荒唐的,當時明明人是他們親自送去火化的,現在卻沒有死。
如果不是確定她是百分百的活體,都要以為她是鬼魂了呢。
「嗯。」
皇甫墨寒只是淡淡應了聲,並沒有過多的喜悅表現出來。
這讓季連城有點蒙了,咋跟他想的不太一樣,他還以為陛下會臉上帶點笑容的。
難道是他不配嘛?
想著,季連城委屈的撇了撇嘴。
剛進入小貝住的病房,就聽到了小貝哭喊的聲音,「我要見媽咪,我要見媽咪……」
皇甫墨寒心頭一緊,一直以來,他都沒有見過小貝哭,因為就算她很難過,她都會憋著。
可是現在卻哭的這麼傷心,讓他心疼。
小貝看到爹地的身影,紅腫著雙眼撲了過去,抬起頭,淚汪汪看著他,「爹地,我要見媽咪,你讓我見見媽咪好不好?」
皇甫墨寒緊抿著唇,沒有說話,目光複雜的看著她,大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
他越是不說話,小貝哭的越凶了,情緒失控了起來,「是不是媽咪死了?媽咪為了保護貝貝,死了是不是?」
說著,小貝就想衝出去,卻讓皇甫墨寒蹲下身緊緊抱在了懷裡。
「沒有,貝貝不哭,你媽咪沒有死,她只是還沒有醒過來,她要是醒了,我就讓你去見她好不好?」
聽到爹地的話,小貝緊繃的小身板這才軟了下來,大眼掛著淚水,不確定再問了一遍,「真的?」
「嗯,爹地不會騙你。」皇甫墨寒依舊緊緊抱著小貝,嗅著來自她體內散發出來的奶香味,恨不得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里。
還好,他最重要的人都還在……
「好,那媽咪醒了,貝貝要第一時間見到媽咪。」小貝胖乎乎的小手抹了把眼淚,看起來讓人心疼。
「爹地會的,但是貝貝也要聽話,不能哭了,要不然你媽咪知道了,會很難過,嗯?」
皇甫墨寒一點點開導著小貝。
畢竟她也受了驚嚇,要好好休養才行。
「嗯嗯貝貝不哭了,不哭了,只要媽咪沒有死,還活著。」
小貝很聽話的點頭。
安撫好小貝的情緒之後,皇甫墨寒吩咐侍女好好照顧小貝便離開了。
走廊盡頭吸煙區。
皇甫墨寒罕見的又抽起了煙,站在他身後的正是季連城。
待他手中的煙快要抽完的時候,這才冷漠出聲,「查到誰幹了?」
「是,陛下。」季連城應聲,但接下來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又是她?」
皇甫墨寒薄涼的唇微啟,帶著諷然和冷漠。
「是。」
既然陛下都猜到了,季連城就只需要回答就好了。
「呵呵。」他笑了,笑的滲人。
下一秒笑意驟然凝滯,隨之而來的滔天怒意,手中的煙頭狠狠砸了出去。
「該死的,她究竟還要害死多少個和她有血緣關係的人才肯甘心?!」
這句話他是歇斯底里喊出來的,脖子的青筋因為暴怒而突起。
季連城被他這一聲吼,給嚇的腿抖了抖,完全不敢說話。
「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嗎?父王和我哥都因為她死了還不夠嗎?」皇甫墨寒滿腔的怒意根本就壓制不住。
一想到程曦和女兒差點要離開他,他就害怕到發顫。
皇位對她來說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連自己親孫女都能下手。
簡直該死!
「吩咐下去,娜拉夫人因為身體不適,需要靜養,以後不準任何人打擾她,為了她好,也不准她踏出公館半步!」
冰冷無情放下話,皇甫墨寒眸底只有冷血,沒有了一絲親情在裡面。
既然她都可以不顧及親情,他就沒必要看在那可笑的親情面子上,一次次縱容她的所作所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