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八章 抉擇
吃過了早飯彩雲就睡著了。中午的時候小院子就熱鬧起來了。來了兩個保姆阿姨住進了一側廂房,又來了四警衛戰士清一色的女兵住到了另一側。各種生活用品也送進了院子。
中午飯也變成了地道的月子飯。清清淡淡的稀粥,雞蛋,吃不出任何鹹味兒的蔬菜。還有麥乳精等各種補品。
「孫女丫頭,女人坐月子飲食上都要忌口。等過些日子就好了。」奶奶看著彩雲解釋道。
「奶奶,其實我沒有關係的。生孩子就像卸貨一樣說生就生出來了。」
「說的啥話,一路上緊張,焦慮,顛簸沒把我的重孫子重孫女顛簸壞了,這就是老天爺在保佑著。奶奶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后怕呢,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跟你的體質一樣。你爺爺捎信來說傍晚的時候會有大夫過來給你檢查檢查。女人生孩子就是一個坎兒,千萬別落下一點毛病。」
「奶奶,孫女我自己就懂醫。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問題了。」
「該檢查還得檢查一下,不都說醫者不自醫嗎?聽話,不要讓爺爺和奶奶內疚。」奶奶堅持到。
奶奶說完話,閉著眼睛的兩個孩子就睜開的明亮的大眼睛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要表達什麼意思。
「莫言莫靈,你們也要媽媽檢查檢查身體是不是。」彩雲看著剛剛被放進兩個搖籃里的孩子,笑眯眯的問道。
「咯咯咯!」兩個孩子一起笑了。
「孫女兒你聽聽,兩個孩子又笑了。這是兩個小神童啊。」
接近傍晚的時候,一輛很普通的紅色小汽車開進了院子。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一共三個人走進了彩雲的屋子。最後跟進來的是徐愛國。
「乖寶寶,爸爸回來看你們了。」兩個躺在搖籃里的孩子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自己的爸爸。
幾個人開始給彩雲檢查起身體,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醫生護士和徐愛國一起離開了小院子。
紅色的小汽車開上了馬路。前面和後面不遠不近的跟了兩輛麵包車。
「領導,你到前面換車,我們一起護送那份材料。」穿白大褂的大夫看著徐愛國說。
「按原計劃你們還是回醫院去,服從命令。」徐愛國不容置疑的命令道。然後在拐彎處登上了前面的麵包車。紅色小汽車拐向了另一條小路,後面的麵包車緊緊跟上前面的麵包車。兩輛麵包車裡都坐著荷槍實彈的解放軍戰士。
「孩子,你是我們的大功臣啊。」奶奶擦著眼角的淚珠看著彩雲說到。搖籃里的兩個孩子又咯咯的笑出了聲。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這期間外面的形勢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徐愛國也偶爾回來看看彩雲和兩個孩子。
「媳婦兒,你聽廣播了嗎?那些害群之馬終於被繩之以法了。老首長會留在這裡繼續工作,我也會調到京都。我們一家人也會在這座充滿希望的城市裡生活。」
聽了愛國歌的話,彩雲沉思了許久才對徐愛國說道。
「愛國哥,我在屯子里出生,我的根在那裡。我在小鎮上成長,我最早的恩師都在那裡。那裡是我起步的地方,也是我騰飛的地方。我最初的親人朋友都在那裡,是他們的寵愛支持著我。是那裡的土壤培育了我。我還沒有用自己學到的知識,回報那片土地和那片土地上的人們。愛國哥,暫時我還不想離開那裡,我要帶著我們的小鎮服裝廠,走上更大的舞台。」
「彩雲,就知道你會這麼想。我支持你!那裡也是我們相識相知相愛的地方。老首長也在等待我們的決定,不管你去哪裡,我都跟隨著你。」
「愛國哥,這是不是影響了你的政治前途?」
「媳婦兒,在什麼地方都是保家衛國,為人民服務。我也應該陪伴著兩個孩子長大。莫言莫靈,你們和媽媽去哪裡,爸爸就會去哪裡。」
「咯咯咯。」兩個孩子又笑出了聲。
彩雲的月子終於坐完了。徐愛國的工作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而且有了一個月的長假。陽光明媚的夏日裡,一家四口告別的老首長回家了。
「徐團長,祝你和嫂子一路順風。一個月之後我們軍區見。」
「愛國哥,這些還都是你的兵啊。」看著那些個熟悉的面孔,彩雲問道。
「還是我的那個連。會跟著我一起回到原來的地方。林根現在也是副排長了,他已經休假了,我們回到家的時候就能看見他了。」
「可你現在都是團長了。」
「媳婦兒,你就是我的福星。等你休完了進修剩下的半年,你也會是小鎮服裝廠最年輕的廠長了。」
「我的工作也安排好了。」
「是啊,你是小鎮服裝廠文化程度最高的領導。又是優秀畢業生,如果你願意,會有很多地方希望你過去。」
「愛國哥,你會不會覺得我很任性?」
「不會,你懂得感恩。我相信你會自己走上更大的舞台。」
小汽車在高速公路上經過十幾個小時的路程,先回到了省城。在郭省長的家裡住了一個晚上。
「愛國,恭喜你成了最年輕的團長。我乾女兒的眼光不錯,你們倆都有大好的前程。」
「乾爸,好運都是彩雲給我帶來的。乾媽什麼時間能調過來,你們一家人不再兩地分居。」
「快了,新房子還在裝修中,下一次你們過來,我們一家人就住進了二層小別墅。」
「乾爸,都是叫人高興的事情。回去路過市裡,我去看看乾媽。」彩雲把兩個寶寶哄睡著後走進客廳說著。
「又見一輩人了,你乾媽應該特別的開心。咱家你大哥也處了對象,聽說跟林岩和小彤準備一起結婚呢。」
「真的,那我們可要準備一個大紅包。」
在市區的乾媽家又住了一個晚上。乾媽和兩個小舅舅怎麼挽留,彩雲和徐愛國帶著兩個寶寶歸心似箭,坐上早班的長途客車準備回小鎮上。
「乾媽,這幾個月我還有時間會經常來看你。等你們都到了省城給我掛個長途電話。明年春天有個服裝博覽會,到時候我會帶著我們服裝廠的產品去省里參加展銷。」
「好,乾媽相信你設計的服裝一定會走上更大的舞台。」
還是那個小鎮子,彩雲離開不過幾個月,卻好像離開了很久很久。走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剛剛融入新時代的舊日公主,回來的時候已經成長為一個有知識,有才幹新時代的佼佼者。
林爸和花瓶媽樂的合不上嘴,一人抱著一個小娃娃坐在炕上。身邊還有秦大夫的雙胞胎和秀雲的小兒子。春芽已經升格為大姐姐了,看著五個弟弟妹妹都不出去玩兒了。
「閨女,你小哥這次立了一等功,立功喜報送到家不幾天,你小哥就休假回來了。愛國,謝謝你。」花瓶媽看著女婿真誠的說道。
「媽,是林根自己努力的結果。怎麼沒看見他呀?」徐愛國笑道。
「回屯子去了,在家也閑不住。從回來就住到了屯子里,幫著爺爺奶奶種地去了。」
「部隊真是鍛煉人的好地方,這孩子出息大了。」林爸也高興的說道。
「媽,爸,小哥現在都是副排長了他說了嗎?」
「啥,都提幹了。這孩子回來都沒說。呢。」
「爸媽,這有什麼好說的。你們還不知道吧,愛國哥都是團長了。」大家正說著林根,林根就從屯子里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