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升溫
男人感受到譚智的注視,抬頭瞪了他一眼,譚智輕咳一聲,戲謔地沖陸彥挑了挑眉。
譚智沒有再打趣陸彥,認真地給陸彥做身體檢查。
「還是老問題,平時要多注意休息,不然華佗在世都救不了你。」聲音頓了一下,譚智意味深長地看著兩人說道:「對了,房事上也要節制些,不可操勞。」
凌曉聽到這話眼睛瞪得圓圓的,趕緊把頭低下去來掩飾迅速變紅的臉,卻不知露在外面的雙耳暴露了她的窘迫。
「行,知道了「陸彥說話的同時也看向凌曉,自然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裡,心裡暗暗發笑:她怎麼像個兔子一樣。
凌曉聽到聲音抬起頭來望向陸彥,他這話回得有點奇怪,就好像自己和他真的那啥了一樣,想到這兒,凌曉的臉又紅了起來。
「今天的檢查就到這裡吧,話說我都好久沒嘗到你們家廚子的手藝了,今天我一定要大吃一頓。
「譚智把東西收拾好就在沙發上癱了下來,跟剛才那個一絲不苟的譚醫生簡直判若兩人。
「陸宅今天不留外人,韓叔,送客。」陸彥像是沒聽見譚智的話,清冷的聲音不容拒絕。
譚智就這樣被送到門外,拍拍韓叔肩膀:「陸彥這狗脾氣真是一天一個樣啊,真是難為你了韓叔。」
「少爺這幾天確實比以前開朗多了。」韓叔笑著說道。
客廳里,凌曉拍了拍自己紅撲撲的臉蛋,斟的地開口問道:「凌峰的腿是你讓人打的嗎?」
「怎麼猜到的?」陸彥偏過頭看向凌曉。
其實這也不難猜到,如果說剛在花園裡凌振民打電話過來凌曉還雲里霧裡的,那剛在書房門口。
聽到他和韓叔的對話,凌曉一下子就把這兩件事情串起來了。
唯一感到困惑的是陸彥為什麼要幫自己,難道是替她出氣?
「你不是早就看凌峰不順眼嗎?替你出氣有什麼不對嗎?」陸彥不知道他這話一出口,凌曉的心撲通撲通的都快跳出來了。
他說的是替自己出氣,而不是替他妻子出氣,一個稱謂的不同讓凌曉甜的像心裡吃了蜜一樣。
一個高大的身影壓過來,凌曉的下巴被男人掐住動彈不得。
「你說呢,嗯?」低啞的聲音勾人般的在耳畔響起,凌曉渾身僵硬。
眼前小巧的耳垂散發著誘人的光澤,陸彥忍不住舔了一下,該死,他想要她......
凌曉怕疼,對著陸彥喊道:「少爺,輕點,輕點,輕點,你這是跟我有仇嗎,真狠。」
陸彥深邃幽遠的眼神變得有些冷漠,他拉開床頭櫃,那裡有一些常用藥。
陸彥剛準備抬起凌曉的腿,她就立馬起身了,「我,自己可以。」
她討厭肢體接觸,雖然他只是享葯。凌曉伸手想從陸彥手裡搶過藥水,但他的手很長。
想到凌曉怕疼,肯定不會好好擦,他一臉正色,認真地說:「要不我幫你擦,要不我叫譚智來。」
凌曉錯愕地看著陸彥,好像不認識他似的。她是開玩笑的,叫譚醫生來,譚醫生有她的命在,不會對她好,而且還會因此而恨她。凌曉急忙擺手,一臉委屈的放棄了掙扎,她把褲腳卷得格外好看,露出了傷痕纍纍的膝蓋。
陸彥用手揉了揉傷口處,她的膝蓋已經腫了,看起來有些嚇人。
陸彥氣得臉像鍋底一樣黑了,原本低沉懶散的聲音也變得刺耳起來,別動,再不擦藥,傷口會更嚴重,你還是會痛的。
凌曉很尷尬,這還是第一次和異性這麼親密接觸。她疼的很,又不敢惹他,所以一直忍著不哭出聲。
陸彥循聲望去,看到的是一個可憐的小女孩,梨花帶雨的臉,讓人感動不已。
隨後,陸彥咳嗽一聲放軟了聲音,「你怎麼受傷了?」
凌曉只是點點頭,沒有出聲。
她一頭倒在沙發上,彷彿虛脫了一般。
陸彥一邊泡腳,一邊遞給她一條毛巾,「你疼就不能叫嗎?
「如果我喊了,你能不能輕點?」凌曉淚眼朦朧地看著陸彥,默默地抱怨若。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寵溺的說道:「下個月月底,我帶你回房東家認人,我可能會在那裡住一段時間。
凌曉沒有注意到這個親密的身體接觸,只是雙手撐著下巴一直時岩陸彥,他長得英俊,鼻樑高挺,眼睛有神讓人淪陷。這麼帥的人居然是她的老公,她也太幸福了,可惜他的腿......凌曉收回目光。
「他們,容易相處嗎?」
「這......可以,就聽你的,放心吧,我跟你回去。」陸彥以為凌曉是擔心,安慰她。
「陸先生......」
「你叫我什麼,你見過哪個妻子是這樣叫丈夫的,回家了你要是也這麼叫我,他們難免會起疑心。」
「陌生人才這樣叫我,你是我的妻子。」陸彥還是反對。
「陸,陸彥。」凌曉尷尬地叫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抿若嘴,很不開心。
陸彥沒有理會她,看著她懊惱的臉,唇邊帶著笑意。
她越來越有趣了。由於她腿部受傷,陸彥不想讓凌曉收拾,便早早的送她回去休息。
臨走前,「陸,陸少爺!」凌曉一開口,就被陸彥瞪了一眼,她立馬改口道,「陸,陸彥,我下周可能要去上班了。」
「你找到了嗎?」手中的書又翻了一頁。
」嗯,周一我有個面試,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你有什麼要求嗎?」
「沒有,你就做自己喜歡的,有什麼事就跟我說,我在你身後。」
「你不用顧慮陸家嗎?」
「沒事,你做你自己的事,有我在。」
不過你比我大半輪,我叫你阿彥哥?好像有點肉麻,那我還是叫阿彥吧,就這麼定了。她說完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間。
陸彥卻一臉驚愕,深陷在他的回憶中。」阿彥哥哥,阿彥哥哥.....」記憶里,一個小女孩一直叫著他阿彥哥哥,從小時候開始,可是那個女孩卻不知去向。這到底是巧合,還是她就是這個女孩呢?不,不會的,她不可能忘了他!
陸彥從他的藏書中拿出一張舊照片,是一個小女孩,笑得很天真。
「丫頭,你在哪裡呢。過去這麼多年了,我都怕我不能認出你來了。」她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只留下空洞的承諾。
秋天到了,小區的桂花也開了,帶來一陣陣的香味。
當陸彥早上醒來的時候,他覺得不對勁。他離開房間,發現客廳里空空如也,餐桌也空空如葉門沒有鎖,於是他推門進去,看到凌曉在卧室里瑟瑟發抖。
陸彥的心一緊,急忙走到床邊叫她,但她沒有回答,在日光下,他發現她的臉頰紅紅的,很迷茫。
「凌曉?凌曉?快醒醒!」陸彥搖了搖她的臉頰。
可惜,凌曉只哺喃自語了幾句,惱怒地拍了拍手,抓在臉頰下。涼涼的溫度讓她忍不住在上面蹭了幾下,又悄悄地睡了過去。
陸彥見狀,知道不能叫醒她,於是給譚智打了個電話。掛了電話,陸彥看著凌曉的臉,右手感受到了炙熱。她的臉軟軟的,和丫頭一樣。
「你昨天淋濕了嗎?」陸彥自顧自地說著,一邊抽出右手,一邊整理著她的碎發,。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譚智背著藥箱來了,看到這一幕,不高興了,故意弄出很大的聲響。
「砰」的一聲,他把藥箱放在桌子上,說道:「如果你的腳不舒服,就到一邊去,不要擋著。」
「好的。」陸彥看著他,但他並沒有生氣,只起身給他騰出空間,又轉身坐到了床的另一邊。
「你!」譚智見他還在這裡呆著,極度惱火,但又不敢凶他,於是就搬出了發泄對象,對凌曉毫不留情。」發燒39.5,別擔心,死不了,感冒了,再加上思慮過度,所以燒得高,只要打針吃點葯就會好的。」他一邊說,一邊手不停的動著,享著葯,一針一針的注射著。
「之後你來換藥吧,我先走了。」譚智很不願意看到陸彥這樣溫柔的對凌曉。
陸彥看若凌曉手背上多出的針孔,額頭上的青筋表示他很生氣。他完好無損地拿起凌曉的另一隻手,為她掖好被子。」譚智,我不想再發生這種事。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用解釋,你要知道凌曉是我的妻子,是陸家的少夫人,你們都要對她客氣一點。」
「她只是凌家送來還債的,根本配不上你。你忘了我師姐嗎?你別忘了她是.....」。譚智有些激動了。
「譚智。」陸彥鎮定自若的說道,眼神犀利的讓人無法反駁,他說道:「譚智,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不想管你喜不喜歡誰,你也不要覺得你的犧牲很偉大,我們根本不需要,現在凌曉是我的妻子,誰也不能傷害她,你不行,我也不行。明白了嗎?」
「可是我......」譚智看到陸彥冷著臉呆在凌曉的床邊,不願理他,他不再說話,最後垂頭喪氣地離開了。譚智自嘲地笑了笑,收拾東西回去了。
陸彥一直坐在床邊守著她,凌曉突然喊渴,便又喂她喝水。凌曉喝完,恍惚間醒了過來,只見眼前是一張冷峻堅毅的笑臉,她嚇了一跳,直眨眼。
「怎麼了,不認識我了嗎?」陸彥笑著說,對凌曉的反應感到好笑,啞口無言,彷彿從未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