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環相扣

環環相扣

元嬰的氣勢瞬間爆發開,壓得在場的兩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李洵才將將築基期滿,連個金丹都不是,尚且冷汗直冒,口中已有淡淡的鐵鏽味,夏曦曦的修為就更低了,她才剛突破築基,在元嬰的威壓下嘴角直接流下鮮血來,連站都站不穩。

李洵趕忙扶住臉色煞白的夏曦曦,道歉道:「沈師兄大人有大量,曦曦只是個天真無邪的小姑娘,她就是太喜歡照影劍了,所以一時之間才失了分寸,既然照影劍是送予宋真君的,那我們師兄妹便不打擾了。」

李洵與夏曦曦趾高氣揚地來,灰頭土臉地走,樓下的散修們沒有一個同情他們的,反而都覺得大快人心。

解決這件小事後,宋宴與沈夙之也上路了。

宋宴心裡還想著沈夙之方才說的那照影劍是送給他的這句話,一路上一言不發。

他實在想不通,沈夙之花一百二十萬上品靈石買下一柄劍,為什麼要送給他?

正如夏曦曦所說,他的浮塵劍乃是世間不可多得的寶劍,遠遠不是照影劍所能比擬的,送給他也無用。

宋宴這一想就想了一路。

這天晚上他們沒有休息,而是連夜趕路趕到了烏雲城,抵達烏雲城時,天色方才破曉,本應是日色籠罩大地的時分,烏雲城內卻升騰起淺淡的霧氣,無端令人感覺怪異。

烏雲城內的百姓並不覺得奇怪。

這裡地勢偏遠,以沒有修鍊過的普通人居多,街上三三兩兩幾個修士也不過是練氣期,連個築基的都沒有,自然覺察不到這霧氣中的不妥之處。

不過以當前霧的濃度來說對普通人並無多大影響,當務之急是先調查歸一派的事情。

既然與沈夙之一同來了烏雲城,他也沒再擺師尊的樣子,率先跳下破雲劍來,穩穩噹噹地落在了地上。

修真界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不論是哪座城都不允許在空中飛行,所以他們的落腳點在城門外。

城門口並無人把守,卻人影寥落,沒幾個人進城。

想來也是,歸一派如今惡名在外,名義上烏雲城是他們庇佑的城池,實際上大家心知肚明,歸一派表面上象徵性地抓幾個魔修,滿口仁義道德,然後借口挑選弟子,吸引百姓們報名,人們歡歡喜喜地去報名想要踏上修仙之路,被選中的人卻再也沒回過家。

如若不是沈夙之一劍破開歸一派的門,這裡的人恐怕到現在都還被瞞在鼓裡。

城門內,百姓的生活看起來並沒有發生什麼改變,路邊有個賣饅頭的小攤,宋宴想了想,上去詢問道:「這位兄弟,冒昧打擾一下,在下能否問您幾個問題?」

小販上下打量宋宴一眼。

眼前人是少年模樣,面容清秀,衣著乾淨,眉宇間雖然有些冷,但看起來不像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魔修。

那小販鬆了一口氣:「這位小公子,您想問什麼?」

「我聽聞前些時日這裡的歸一派被人打上門,掌門乾元道人也死在那人手下,是真的嗎?」

「您是?」

宋宴隨便編了個身份:「在下乃是碧璽宮弟子,師尊知道此事後特命在下來烏雲城調查。」

小販頓時肅然起敬:「原來是碧璽宮的仙長。」

他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對宋宴說:「不瞞您說,前些時日的確有位仙長來我們這裡,一人一劍就殺上歸一派去,還親手將歸一派掌門殺了。」

說著,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繼續道:「得虧有那位仙長,不然我們這些普通人到現在都不知道那歸一派如此殘暴,真是可惜了那些女孩子。」

「此話怎講?」

「我們烏雲城一直在歸一派的管轄下,您也知道歸一派雖然門派不大,但卻背靠岳華宗,所以他一說招弟子自然有許多人都去碰碰運氣,看看自己有沒有修仙的天賦,結果您猜怎麼著?」

小販看向宋宴,想從他臉上看到疑惑,卻只看到清清冷冷的一雙眼。

小販咽了咽口水,突然感覺身上有些發冷,卻還是繼續說道:「報名的人有幾千,最後只留下兩百人,其中一百九十人都是女子!」

「當時我們就覺得奇怪,這歸一派弟子里男女人數相差也不大,甚至看起來男子更多一點,怎麼一選人選的就都是女子?更奇怪的是,歸一派在下一次招收弟子時,他們的男女人數依舊相差不大,有人提出疑問,他們就說那些弟子尚在修鍊,還未出關,當時大家雖心有疑問,卻還是信了他們,直到前些時日一名仙長提劍殺入歸一派我們才得知前些年通過選拔的人都成為歸一派掌門的爐鼎。」

「真是造孽喲。」小販搖搖頭:「城北的徐獵戶家,他們可就一個女兒,前些年去報名被選上了,還以為要享福了,結果前些日子被那位仙長救出來,瘦的皮包骨頭,分明是十七歲花一樣的年紀,如今看起來卻像七十歲,歸一派那群畜生,連魔修都不如!」

宋宴斂眸問道:「那徐獵戶家怎麼走?」

「就從這條街一直往前,看見迎客酒樓后左轉就能看見徐獵戶的鋪子。」小販給他指路。

「多謝。」宋宴道過謝後轉身,眸中冷意更為明顯。

雖然早就知道歸一派不當人,但親耳聽到他們害了這麼多無辜百姓,宋宴心裡還是窩了一團火。

沈夙之就站在離他不遠處。

宋宴平復好心情,示意沈夙之跟著他去城北。

方才小販的話沈夙之都聽到了,也感覺到了宋宴此時的心情並不怎麼樣,他冷笑一聲,心裡浮現出淡淡的譏諷。

真是虛偽的正道第一人。

他不也同樣囚禁著一批人為他所用,如今倒開始厭惡起歸一派的做法了。

從此處到城北只需耗費片刻時光,宋宴到城北時,街上人並不像城門主街道那裡人那麼多,徐獵戶的鋪子倒是一眼就能瞧見,但那鋪子此時卻是空無一人,大門緊閉。

徐獵戶的鋪子旁邊是個鐵匠鋪,門口有位老人在曬太陽,沒等宋宴有所行動,沈夙之便先行一步,上前問道:「老人家,這青天、白日的,您可知這徐獵戶的鋪子為何不開門?」

老人坐直身子,眼裡有些警惕:「徐獵戶已經半月未開門了,自從他女兒回來就再也沒來過這邊,你們問他做什麼?」

「老人家您別怕,我們是碧璽宮的弟子,宗門內聽說此事後特地派我師兄弟二人前來調查。」沈夙之解釋道。

聽見他們是碧璽宮的人,老人眼裡的警惕褪去些許,但還是有些不信:「你們真是來調查的?不是魔修?不是歸一派的黨羽?」

「老人家,若我們真是魔修,此刻就不是我們詢問您,而是威脅您了。」沈夙之心中不屑,甚至有些好笑。

若真是他們魔界之人,他哪裡還能好端端坐在那裡?

或許是老人覺得沈夙之說的有道理,樣貌也不像壞人,想了想還是告知他們:「徐獵戶家在城外的包穀村,就在城門外不遠處,你們進村去問問就行了。」

沈夙之道過謝,又與宋宴一起出城前往包穀村。

路邊極為靜謐,蚊蟲鳥獸聲都沒有,看著有些凄涼。

宋宴問道:「夙之,你可覺得烏雲城內有些不對勁?」

沈夙之將手中的破雲劍握緊:「原來師尊也覺得不對勁,弟子認為,他們是故意的。」

故意引他們兩個去包穀村。

宋宴一進城門就覺察到城內的居民在若有若無地觀察他們,按理說,烏雲城內最近發生如此大事,他們又是外來人,進城理應引起警惕,就算他說他們是碧璽宮的人,但沒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那小販卻問都不問,直接信了,還透露出徐家的女兒剛被救回來的信息。

他們想要調查,就得去找徐獵戶的女兒,所以小販給他們指了城北徐家的鋪子。

但這小販既然認得徐獵戶,知道徐獵戶的女兒在半月前被救回來,他又在城門口擺攤,不可能不知道徐獵戶已經半月未開張,也未進過城。

而城北的打鐵鋪子內其實並沒有人,宋宴感受到附近那幾間鋪子內都沒有人,只有打鐵鋪子門口的老者一人。

「師尊,那老人應當是魔修。」魔修看到兩人修為不高,才敢將他們引去包穀村。

宋宴「嗯」了聲,語氣沒有什麼波動,似乎並不將他們放在眼裡:「為師也覺察到了,現在的包穀村怕是已經被魔修佔領,他們應當已經知道我們二人即刻便會到。」

若真是碧璽宮的弟子來,那定然會命喪當場,只可惜,來的是宋宴。

修為已至合體,差半步飛升的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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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夙之:只可惜,來的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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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大師兄和師尊HE了[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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