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南疆之地 第十九章 血劍門少主
方銘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耳邊傳來無數凄厲慘叫,瞬間感覺一股戾氣直衝腦海,就在此時,手中斷斬傳來一股涼意,方銘瞬間清醒
腳下一踏,就要遁出,青年早有提防,血色霧氣覆蓋地面,一股腐蝕之力出現,地面瞬間焦黑一片
強行遁出,必會受傷,眼看衣角已被霧氣腐蝕,裸露在外的皮膚也傳來刺痛,方銘毫不猶豫,一拍儲物袋,萬法鈴出現,五行之力瞬間湧入,方銘單手掐訣,低喝一聲:「御!」
這萬法鈴方銘曾多次研究,以其如今修為,可使用最基礎的三處符文,束縛,攻擊,和防禦,此時所使用的御字元文,便是防禦
萬法鈴瞬間變大透明,如同一口虛幻的大鐘般籠罩方銘,其上諸多神秘符文,微微閃爍金色光芒,霧氣盡皆驅逐在外
鐺的一聲,血劍刺在其上,金色光芒流轉,牢牢護住方銘,青年冷哼一聲,向前一指,周圍血色小旗散發的霧氣更濃,慢慢匯聚成一個血色身影,漂浮在半空
血色身影沒有面孔,卻有無數猙獰痛苦的血色面孔在其全身浮現,想要掙扎出來,血色身影仰天發出一聲凄厲的嘶吼,聲音極為刺耳,如同無數個痛苦的靈魂一起慘叫
不遠處的紅衣女子瞬間面色蒼白,痛苦的捂住雙耳,但毫無作用,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昏迷過去
凄厲的慘叫如同化作實質的刀刃,向方銘衝擊而來,萬法鈴光芒極速流轉,傳到方銘耳朵內已被削弱許多,完全可以承受
青年見此無效,面色難看,再次一指,血色身影抬手一招,血劍化作紅芒出現在其手中,青年手指用力一揮,大喝一聲:「斬!」
血色身影舉起手中血劍,血劍光芒大漲,極為刺眼,一揮之下,如同劃破天空,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血腥氣息,瞬間斬向方銘
轟的一聲,萬法鈴光芒大漲,劇烈顫抖,不過終將血劍阻擋在外,方銘面色一變,體內五行靈脈極速流轉,化作一股五行之力,脫韁似的向萬法鈴涌去,萬法鈴光芒再漲,金色符文猶如實質,密布其上
陰鷙青年身體微微顫抖,顯然這一劍對其來說並非輕鬆,眼中露出驚駭,這一劍,哪怕是築基初期都不敢硬接,眼前這個小子的這口鐘,絕對是一件強大的防護法寶!
陰鷙青年冷哼一聲,這種法寶,往往很是消耗靈力,這小子不過鍊氣七層,定然堅持不了太久,只要將其靈力消耗一空,法寶,女人,都是我的!
想到這裡,陰鷙青年面上露出興奮,吞下一顆丹藥,靈力恢復少許,再次掐訣一指,血色身影再次舉起血劍,沖向方銘
方銘冷哼一聲,一心二用,一邊維持防護,一邊手中法訣一變,低喝一聲:「萬法鈴,絞!」
一股靈力湧出,萬法鈴上一處符文亮起,化作一道金色絲線,瞬間延長,纏繞血色身影和血劍,極速收縮,片刻后,血色身影再也堅持不住,砰的一聲化作霧氣,其內諸多面孔如同露出一絲解脫之色,隨著霧氣緩緩消散
與此同時,血劍也在越來越劇烈的顫抖中咔嚓一聲,崩潰開來,金色絲線消失,出現在萬法鈴上
青年面色大變,連連噴出數口鮮血,血劍乃是其本命法寶,如今被毀,自身也身受重傷
方銘面色微微蒼白,這萬法鈴太過消耗靈力,將其收起后,抬手一揮,一把飛劍射向青年
光芒一閃,一道光幕出現,阻擋飛劍,青年一驚,定了定神,強裝鎮定道:「這位道友,在下血劍門少門主石磊,此次是個誤會,不如就此作罷,日後在下定有重謝,如何?」
方銘冷哼一聲:「你該死!」抽出斷斬,靈力湧入,血色刀刃上寒芒流轉,殺氣逼人
一刀劈出,光幕劇烈顫抖,隱隱出現裂縫,青年面露驚恐,渾身顫道:「道友饒命,道友……」
方銘面色陰冷,五行之力湧入斷斬,斷斬微微顫抖,傳出一股興奮之意,一股黑色幽光吞吐,足有一尺余長
方銘斜斜舉刀,青年面色蒼白,色厲內苒尖聲叫道:「你敢殺我?!我父親是血劍門門主,我若是死了,我父親可以秘法看到你的樣子,你也死定了!」
方銘不為所動,用力一刀劈下,青年尖叫著手忙腳亂從儲物袋中拿出所有的法寶之物,但以五行之力配合斷斬,威力極強,隨著幽光落下,一陣噼噼啪啪法寶碎裂之聲傳出,尖叫聲戛然而止
方銘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屍體,神色冷漠,內心卻頗為複雜,修真界強者為尊,你不殺我,我便殺你,修行數年來,這種事聽到,看到,已有多次,方銘早已學著逼迫自己,去適應這一切
搖了搖頭,方銘長出一口氣,撿起三人的儲物袋,揮手彈出三個火球,瞬間三人屍體化為灰燼
方銘走到一旁昏迷的紅衣女子身旁,此女衣服早已被那陰鷙青年石磊撕裂,方才又被幾人鬥法的衝擊卷過,此刻早已衣不蔽體,露出大片雪白
方銘初見此事,不由得面上一紅,連忙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黑袍,蓋在女子身上
又取出小胖子贈送的療傷丹藥,塞入對方嘴內,手指與嘴唇相觸,一陣柔軟冰涼,方銘不由得內心一震
定了定神,方銘以靈力查看了一番,發現丹藥已起了藥效,已無大礙,方銘放下心來,盤膝坐在一旁
片刻后,一聲微微的呻吟傳來,方銘扭頭看去,女子眉頭緊鎖,長長的睫毛微微忽閃兩下之後,女子幽幽轉醒,瞬間坐起,舉起手中長劍,眼中露出警惕
女子環顧四周,又看了看盯著自己的方銘,彷彿想起昏迷前的事情,微微放鬆,開口道:「多謝師兄相救……」
方銘一愣,連忙乾咳一聲,轉過身去,女子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發出「啊」的一聲尖叫
原來是其自己的衣服早已破裂許多,方銘為其蓋了一件衣服,但其驚慌坐起時,衣服自然滑落,露出大片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