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士別三日
婁曉娥聞言糾結一陣，開口道：「那我也跟著去一趟吧，在你家呆一陣我們回咱媽家包餃子，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分開。」
許大茂心裡有些觸動，可還是搖了搖頭。
「曉娥，你先回你家吧，我今兒不一定能不能去上，不過晚上我一定去接你。」
婁曉娥不甘心，反覆勸了好幾遍，奈何許大茂死活就是不鬆口。
最後惹得婁曉娥大小姐脾氣上來了，直接說：「你愛去不去。」
然後推門而出。
許大茂沒有追出去，默默地收拾著桌上的東西。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許大茂想要通過與其父母接觸，來判定自己究竟要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他們。
是父慈子孝亦或是父辭子笑。
「這個臭傢伙，真的不管我了。」
婁曉娥在院內生氣的跺著腳，左等右等不見許大茂追出來。
氣憤的直接自己離開四合院。
屋內。
收拾利索的許大茂將積攢的東西放在自行車上，踏上了回家的路。
許家的家境還是很優越的，在四合院內的所有人之上。
一家三口在一起吃著午飯，一邊閑扯著家常。
「大茂，你這媳婦婁曉娥過年都不過來一次，哪有這樣的兒媳婦。」
「再說你們結婚都幾年了，連個孩子都懷不上，實在不行就和她離婚，媽在給你找個好生養的。」
許母的碎碎念被許大茂自動過濾。
老人著急抱孫子他能夠理解。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華夏千年傳下來的觀念，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
可這當母親的攛掇著兩口子離婚的，還真是不多。
雖說許母也勉強算是為了許大茂著想。
他們可不知道原因出在許大茂的身上。
「這事兒您還是別操心了，曉娥懷不上可能就是老天爺不給唄，也不能都怪她。」
許大茂回了一句，沒有說什麼是他自己原因的話來。
許母愣了愣，與許父互相看了一眼，也沒有繼續開口。
飯桌上沉默一陣后，許父開口說話了。
「大茂，我得到消息今年國內會有大動作，婁曉娥的家庭背景是這場動作，打擊的對象。」
「您怎麼知道的？」
許大茂反問一句。
腦海里開始回想許父的相關信息，可除了四合院相關的之外，卻沒有任何其他。
六六年發生的這個事情，在沒發生之前，按說應該是高度機密，應該也沒人會想到最後文化xxx會變質。
可能身居高位的人，會有所預感，但許父顯然不是身居高位的那一類人。
「你爹我的老領導，在席間喝醉了，不小心說出來的。」
「如果這事是真的，婁曉娥的家庭肯定首當其衝。與其便宜了外人，不如你直接趁亂將婁家的家底偷過來。
你和婁曉娥夫妻多年，想必她不會提防你。」
一旁的許母也連連點頭稱是。
甚至還提出一些意見。
兩人的醜態讓許大茂一陣反胃。
「只這一家人，真特么應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老話。」
難怪原劇的許大茂那麼陰險，這整個兒就一遺傳啊。
就這樣的人渣不絕戶都特么沒天理了。
自己怎麼就穿越到了這個狗東西的身上。
「您很缺錢？」
「不...不啊，但錢這個東西誰又能嫌棄多呢。」
許大茂心中更是不恥，放下手中碗筷，站起身。
「下午我還要去婁曉娥家去一趟。」
「你們好好保重身體，出門記得看車。」
他們確實出門應該看著點車，免得被直接軋死。
本來還打算許父許母只要不是太過分，自己就當做善事好好贍養他們的。
但就這樣的人渣，讓許大茂連多費口舌的想法都沒有。
早死早超生，可給好人騰個地兒吧。
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真心離譜到家了。
就這世界上好人壞人，都見多了，就像這家這樣的極品，還真特么千載難尋。
心中雖然恨的不行，但真正扔下他們不聞不問，讓許大茂感覺到為難。
許父許母縱然有千萬般不好，但對「許大茂」這個兒子，那確實掏心掏肺。
不像二大爺那般偏心，也不像三大爺那般算計。
至少站在許大茂的立場看來，許父許母真的算是好父母。
就跟秦淮如一樣，外人再怎麼說她萬般不好。
可在棒梗他們兄妹的眼中，她也算得上挺偉大的一個母親了吧。
在屋外吹了好一陣冷風，許大茂慢慢平靜下來。
深吸一口氣，重新進入屋內坐在桌邊。
「爸媽，以後那樣的事情再也不要提了，今天我就跟你們說一句實話，婁曉娥之所以遲遲懷不上孩子，原因應該在我自己身上。
咱家既然娶了人家婁曉娥，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相互算計，這叫什麼事？
外人戳不戳咱脊梁骨，咱就暫且不說，問題是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做出去，自己都虧心，晚上睡覺都睡不著。
人常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虧心事一旦做出去，那就像一塊石頭壓在心口上，能壓你一輩子，壓都壓的你喘不過氣來。
我許大茂被您二老養育長大，這輩子我也沒有什麼從政的想法，您二老喜歡錢，那我這個當兒子的就拚命賺，不說我許大茂賺錢多厲害，但肯定足夠我們家花銷用度，有什麼必要再去謀別人的東西。
憑白為了些身外之物，髒了自己的手，也髒了自己的心。
以後那種事情真的再也不要提起了。」
這是許大茂穿越過來后，對待「外人」最走心的一次對話，也是他給許父許母的一個機會。
只要老兩口今後不是太過分，他們對這具身體的恩惠，他就徹底接下了。
許父久久無言，不知是被許大茂說動了，還是心中另有所想。
許母卻在許大茂一停口，立即關心詢問：「大茂，你可不要騙你媽。婁曉娥懷不上孩子真是因為你的原因？」
許大茂點點頭。
這種事情作為男人來講，是極為難以啟齒的。
為了讓這明顯走歪了的老兩口回頭是岸，許大茂連這種事情都不再隱瞞。
「他爸~」
許母看著許父叫了一聲。
許父沒有介面，慢慢起身背對著許大茂和許母。
「以後對曉娥好一點兒吧。」
許大茂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心裡琢磨著以後可以對這兩個便宜父母好一點。
「媽，你們在家待著吧！我準備去曉娥家看一看，年夜飯我就不回來吃了，過幾天我再回來看你們。」
許家的家事解決的雖不算完美，但也還過得去。
最起碼許大茂自認自己的作為，也對得起「許大茂」了。
在許母欲言又止的目光中，許大茂離開了家門。
這邊既然已經對許父許母坦白了，許大茂也琢磨著找個機會向婁曉娥說出自己身體的毛病。
一昧的逃避、隱瞞始終是個問題，相信許父許母一定不會將這事情對外說。
可一直在完全知情的情況下瞞著婁曉娥，日後若真的被婁曉娥知曉了。
二人之間肯定會產生隔閡。
一直以來，許大茂可總是將生不出來孩子的問題，怪罪在婁曉娥的頭上的。
如果到時候婁曉娥真的因自己坦言后離開自己，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更何況許大茂相信這些日子的接觸，他們夫妻二人之間動了真情的不僅僅是自己。
婁曉娥大概率不可能因為這樣的事情離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