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2/7)

第164章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2/7)

第164章兩張一模一樣的臉(27)

這聲音像是拐杖敲擊地面發出的碰撞聲,又像是有人穿著靴子在來回踱步,像是從遙遠地方傳來的一樣,就算吳邪凝神細聽也辨別不出到底是從哪裡傳來。

他看著老老實實的兩人,皺了皺眉頭問道:「這裡面你們進去過嗎?之前聽到過這聲音沒有?」

兩人面面相覷,紛紛搖頭,那李琵琶喉結動了動,指著身邊好像又散開了一些的迷霧說:「之之前霧太濃了,簡直伸手不見五指,我們兩個怕遇到什麼危險措手不及,都不敢進去,拖著拖著就等到你們來了。至於這聲音」

他扭頭和那胖子對視一眼,兩人眼中儘是茫然:「我們有不少時間是在外面的,在你們來之前也沒聽到過。」

吳邪皺了皺眉頭:「那你書里有沒有說下面是什麼?」

李琵琶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吳邪皺著眉頭上前一步,把槍頂到他頭上了才戰戰兢兢地說:「我,我也不知道啊!那書里就說這裡面有巴那吉額姆的屍體,可我們到現在也沒看到屍體在哪兒啊!」巴那吉額姆滿族神話中以孕婦形象示人的土地之神?

看這狀態,其他怕是真問不出來,這人已經竹筒倒豆子把能說的不能說的都說了,再逼估計能把三歲尿床的事兒都抖落出來。

吳邪回頭看了看老癢,見這霧已經開始散了,心想有什麼東西到時候也該顯現出來,橫豎也就等一會兒罷了,於是朝他遞了個眼神,下巴微微朝兩人的方向點了點。

老癢和他多年的默契還在,見他看過來后,笑嘻嘻地從包里掏出之前那捆繩子,朝著兩人走了過去。

老癢本身長得不說賊眉鼠眼,面上卻是骨相分明,那雙吊梢眼本身就凶神惡煞的,再加上在獄里呆了幾年,接觸的人也多,倒是染上了些道上的氣勢。他這麼笑嘻嘻地走過來倒是把李琵琶嚇得往後退了半步,不由得抓緊了旁邊胖子的手臂:「王王老闆,我們是不是是不是要死了?」

怕到極處,聲音都是抖的。那王老闆倒是還有幾分膽色,不說面不改色心不跳,沉下臉來眼珠子緊緊盯著老癢,餘光定在拿著槍的吳邪身上,牙齒咬得緊緊的,倒像是一副要隨時暴起傷人的樣子。

吳邪見他不老實,心想實在不行放一槍嚇唬嚇唬他,再不行他也不是那種臨到頭了才知道下手的人,畢竟這荒山野嶺的也不是什麼安全地方,真要有什麼事情.就算他不想下手,那也必須得下手了,不然自己被陰了不要緊,老癢和林言都還在這兒呢,他們現在也就佔了武器的優勢,真要近身動手.自己有個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說不定也就比那李琵琶好上那麼一些,和老癢這種真正經歷過生死的人還是沒得比。

就是這王老闆說實話,看到這胖子的時候他總有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來自於潘家園的另一個王胖子。要不是這兩個人年齡、身材、口音都不相同,他都要以為是王胖子來尋他開心了。

老癢看了看王老闆,倒是先走到李琵琶身邊,把他兩隻手往身後一背,嘴裡念叨著:「先委屈兩位老闆一下,接下來的地方就不勞兩位跟著去了,在這裡休息一會兒。」

李琵琶又驚又怕,稍微掙扎了下被老癢用了狠勁按下去,一時間疼得額頭冷汗直冒,也不敢再吭聲,只是拿眼睛瞧著旁邊眼神陰晴不定的胖子,無聲哀求著別搞什麼幺蛾子。看老癢和吳邪這架勢估計是沒什麼興趣要他們性命,可要是胖子動了手那就不一樣了。

別說,王老闆看老癢側身對著他,還真有幾分想動手來著,可餘光瞄了下拿槍穩穩指著他的吳邪,一時間猶豫了。雖說他有心想動手,這個距離要是偷襲,他敢打包票能和老癢勝負對半開,但吳邪在旁邊確實是個威脅,他不能把性命寄托在這個小年輕槍法準不準上面。

看吳邪端槍這穩如老狗的架勢,雖說年齡小,但也說不定是個中老手,犯不上賭這個概率。因此在老癢把一半繩子圈過來也要將他如法炮製的時候,他嘆了口氣也還是認命了。

見他這樣,李琵琶也不由得鬆了口氣。一路上他雖然對王老闆了解的也不是特別多,但也知道這人不是個好惹的。他發家靠的是祖上鐵頭驍騎寫的《河木集》,這王老闆發家靠的也是祖上。

不過王老闆這祖上可比他有意思多了,他們也算是個世代相傳的職業,叫朝奉。如果要類比的話,大概和珠寶行里珠寶鑒定的差不多,只不過古董這行里的鑒定含金量更高就是了。這人和他差不多,也是靠著祖上一本《劫餘錄》代代相傳,到現在道上誰不給他一個面子,有什麼拿不準的基本都是經他手,論這方面的學識淵博還真沒幾個能跟他比的。

這會他們兩個來到這兒,一方面也是看在王老闆眼力出眾,他們一個指路一個鑒寶,再加上泰叔那伙人保護,可以說想得已經很是周到了,可誰能想到.

突然間,李琵琶眼裡閃過一道光,背著老癢給王老闆使了個眼色,見吳邪也收了槍不再看向他們之後悄悄挪到他邊上,耳語道:「泰叔呢?」

是啊,這還有個人呢!王老闆眼睛瞪大了一圈,他們現在也就見到了涼師爺和吳邪他們幾個,還差一個泰叔沒瞧見呢!涼師爺暫且不管,他們兩個都能死而復生來到這裡,誰能保證泰叔不會也復活?要是泰叔這時候出現在這兒,那他們還能反殺一波!

想到這裡,兩個被綁得跟個麻花樣的人倒是放下心來,心心念念等著泰叔出現了,最好是在吳邪和老癢找到路之後,給他們來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見老癢把他們都捆結實了,吳邪收起了槍。這時候周圍這霧已經又淡了一些,打著手電筒能勉強看出個兩三米遠。只是不知道這霧到底是哪裡來的,能見度這麼差,還只有這石棺底下有,把吳邪好奇得夠嗆。

「老癢,這裡面是不是就是你想給我看的東西?這裡是不是還有密道什麼的,他們說林言進來了,可這也沒見人,是不是裡面還有通道?」

吳邪見老癢根本不急,還悠悠哉哉地看兩眼地下的兩個人再走兩步,有些情急。他們已經一天多沒和林言會合了,兩人好歹也是吃了點東西睡了一覺的,但就林言當時那根本就不正常狀態來看,他還真有點擔心林言會出什麼事。這小白僵再厲害,也不能替林言吃飯啊。

老癢回過頭來看著他,笑容顯得神秘莫測了起來:「你猜這裡是哪兒?」

「是哪兒?」吳邪有些不耐煩,但還是仔細回憶了下進來的時候,這石棺上面好像也遍布著雲雷紋路,和青銅柱上的宛若一體:「你想說這裡就是我們要進去的地方?」

可這棺槨已經是這青銅柱的中心了,還能往哪兒去?難不成還得往柱子裡面走不成?等等,說不定還真是這樣!

吳邪突然想到,青銅樹都這種規格了,建造它的人又何必放個棺槨在這裡呢?哪兒有把主墓室建在祭祀台上的!老癢這麼一提示,這大棺槨必然是個障眼法,裡面肯定還有一層,或者幾層內棺槨,那裡才是正題所在!

又往前走了幾步,老癢的身影若隱若現,在他的身周出現了幾條陰影。吳邪定睛一看,是幾根交錯的青銅鏈條,但不見內棺槨的形狀。這就奇怪了,內棺哪兒去了?

一般來說,像這種大墓恨不得把棺槨一層一層疊到最外邊,可這地方.真跟個小型集裝箱一樣,啥都沒有?

吳邪疑惑地上前,謹慎地在邊緣碰了碰這青銅鏈子,可除了讓它們晃動了下之外什麼也沒發生。老癢不可能讓他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吧?不過這青銅鏈.為什麼還有那麼點眼熟?想起九頭蛇柏里那捆著棺槨的鏈子,他福至心靈地拿著手電筒往鏈子下方照了照——

果不其然,空的。

戰國時期有這麼一種棺槨,外層槨室內部會有一處凹陷,叫做棺井,再下面才是棺槨。這棺井黑洞洞的也不知道多深,還好他剛才謹慎只在邊緣觀察了下,換個人這還不得一腳踩空掉下去?老癢這個人怎麼什麼都不跟他說,他要是掉下去了怎麼辦?

「老癢,你這個——」他剛轉頭想問老癢是怎麼回事,回頭卻發現,老癢這個比又不見了。

媽的,又神神秘秘的,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跑路了!老癢這人到底什麼意思,又要讓他來又自己玩失蹤,到底想幹嘛?

「吳邪,你、你下來啊?」

老癢模糊的聲音從下面傳來,把吳邪心中那股子怒氣給澆滅了一半。感情這人是趁他精神不集中的時候下去了,還真是錯怪他了.不過這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吳邪拉了拉這鏈子,發現居然還挺結實的,就是鏈子上滑膩膩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於是他還是掏出了匕首,往順著棺井一路紮根下去的樹根上一紮,準備慢慢爬下去。

一邊爬他一邊問老癢:「這下面有多深?要爬多久?」

老癢的聲音聽起來更遙遠了:「你、你快點下來就是了.」接下來的聲音模糊不清,倒像是聽不到了。

這未免也下去得太快了,這人是抓著鏈子滑下去的不成?這裡應該已經到青銅樹裡面了,就不知道這中空的棺井能通到哪裡,要是告訴他通到最底下他真的血都能吐出來.感情這幾天費勁心力爬上來,最後還得速降下去?沒這個道理啊!

沒想到沒下去幾米,周圍這灰霧突然間消失了,和它的出現一樣突兀,好像就是為了掩蓋這棺井所在的地方一樣,他怎麼想也想不到這霧出現的到底有什麼意義,除了方便那兩個廣東老闆伏擊了他們一次之外。

就這麼一次還被他們反殺了,著實又蠢又菜。

沒有了灰霧,他咬的手電筒往下照得清晰多了——出乎他的意料,這棺井沒有多深,只有二三十米的樣子,可以看到代表老癢的那點手電筒光已經在最底下了。老癢聽到上面的動靜,伸手招呼他:「直接順、順著鏈子滑下來吧,沒事兒!」

雖然慢慢爬也是可以的,但吳邪已經眼尖地看到下面有具棺材的輪廓,只是材質不像是尋常的石質或者青銅,也不像木頭,倒有些琥珀的感覺,那幾根青銅鏈子的終點就在這琥珀棺材上。

看老癢已經蹲在棺材上研究了,他也不再交情,也順著青銅鏈子滑了下去,正好落在那琥珀棺材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這好像不是棺材?」這琥珀從上面看著不明顯,現在被他們兩支手電筒一照,這棺井內頓時流光溢彩,好像來到了黃金屋似的。吳邪這才發現,這塊大琥珀雖說像個人形棺材,但畢竟只有個人形,倒像是一個真正的天然琥珀一樣,如果不算它裡面綁著鏈子的人形陰影的話。

老癢饒有興趣地敲了敲這東西,笑嘻嘻地對吳邪說:「吳邪,你信不信我?」

「.怎麼了?」吳邪聽他這麼說,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這孫子不會想坑他吧?

「打個賭,賭裡面是什麼,輸的人請吃飯,怎麼樣?」

吳邪白眼一翻,老癢當他傻呢?「你之前來過,當然知道裡面是什麼,我猜你奶奶個腿!」話雖然這麼說,他還是觀察了一圈,給出了個不確定的答案:「.山猴子?」

主要這個人形身形扭曲,實在不太像個人。

老癢噗嗤一聲笑了:「你、你當他們傻?費那麼大——大勁做了個屍繭,放個猴子?」

既然老癢這麼說,那這裡面肯定是個人了。老癢還是這麼笑著,手下卻不留情,一下子把手電筒懟到了那生物的臉上,招呼吳邪:「看看他是誰?」

吳邪有種不祥的預感,心下沉了沉:不會是林言吧.

他連忙轉到老癢這邊,一看這人的臉雖然熟悉卻不是林言的,先是鬆了口氣,但隨即又把心提到了喉嚨口.他身邊還有張一模一樣的臉!

他臉色蒼白,只覺得渾身寒毛直豎,腦袋都麻了,來回看著這一大一小兩張臉——這屍繭里的人形若是舒展開,得有三四米高,可.誰能告訴他,這東西為什麼會有一張和老癢一樣的臉?

老癢站起來,臉上的笑容收了下去:「吳邪,你信我嗎?」

吳邪心亂如麻,他本身已經對老癢沒太大信任,能一路走下來,完全是建立在和老癢之前十幾年的交情還有林言的失蹤上,誰讓他這一路上幺蛾子太多.可現在出了這檔子事兒,他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繼續信老癢了。

這時,他身後傳來了一聲輕笑,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行了,再故弄玄虛有意思嗎?要不要看看你的能力還剩下幾分?」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吳邪大喜過望:「林言!」

PS:晚上還有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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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我真不是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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