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一章:想念爸爸
小帥說:「我一想到我沒有爸爸,我就心裡很難受。」
我說:「你沒有爸爸了,可是你有林叔叔和王剛叔叔呀,我們會像你爸爸那樣疼愛你的。你不喜歡我們嗎?」
小帥說:「喜歡,可是你們不是我爸爸呀,你們不可能陪著我睡覺,給我講故事。你們也不會參加我的家長會。小朋友們說起他們的爸爸的時候,我要怎麼說呢?我的爸爸再也不會回來了,對不對?」
我聽了這話心裡很難受,可是我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走到路邊,阿玉看到小帥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小帥看到母親這樣子,他嚇了一跳。
他從我身上下來,走過去,撲到阿玉懷裡,他哭著說:「媽媽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這麼傷心,我不是故意躲起來的,我就是心裡難受,我想找個地方想一想。」
阿玉問:「小帥,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你告訴媽媽,你是不是不喜歡媽媽了?」
小帥搖頭說:「不是的不是的,只是想到我的爸爸了。我知道爸爸老是欺負你,我應該恨我的爸爸,可是爸爸對我很好呀,他總是給我講故事,晚上陪我睡覺。
而且還帶我去遊樂場,給我買好吃的,我想起爸爸心裡又很難受,我不知道我是應該向著媽媽還是應該向著爸爸,媽媽,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阿玉抱著小帥哭的泣不成聲,張老師看到找到孩子,頓時鬆了一口氣,她問我:」你不是小帥的爸爸嗎?」
我搖頭說:「我是小帥的舅舅,不是他的爸爸。」
張老師問:「哎呦,那小帥的爸爸呢?」
我說:「小帥的爸爸和他媽媽離婚了,小帥有點兒不太適應,所以他就像現在這樣了。」
張老師說:「原來是這樣,小小年紀就這麼可憐的,對不起啊,我們以後不會再上那樣的課了,我們以後會注意的。」
我說:「不怪你們,只是我也沒想到小帥的心思居然這麼細膩,竟然會因為想爸爸了,就一個人躲起來。」
我們說著話,往小區那頭走,來到了幼兒園門口,張老師跟我們告別又回到幼兒園。
已經到了快放學的時間,阿玉抱著小帥,我們回到家。
我給管家打電話讓他回來,不用再找了,說已經找到小帥了,管家回到家看到小帥,他嘆口氣,拉著小帥的手說道:「叫爺爺帶你去洗洗臉。」
小帥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一副很擔心的樣子,乖巧的不像話,跟著管家便去了衛生間。
阿玉坐在沙發邊抹淚,她說:「早知道這麼難,我就不應該生這個孩子。」
我嘆口氣說:「阿玉,你別這麼說,誰也沒有前後眼,誰能知道以後的事呢?再說了,李儀彬開始的時候不是對你也挺好的嘛,後來他才變了。」
阿玉搖頭說:「不是,是我看錯了人,李儀彬從開始就在打我的主意,想想他可以找那些小混混演那樣一齣戲,他就不是什麼好人,他的心地本來就很陰暗骯髒,是我沒有看清楚他這個人。
其實結婚那幾年,我已經有所察覺了,可是我總是自我催眠說是我看錯了。現在想想,再沒有在生小孩兒之前,我就應該跟他離婚了,可是我總是給自己鼓勵打氣,我總是讓自己多想想他好的一面。
總是想著他以後會改好的。可是那怎麼可能呢?結果現在落得這樣,我自己難受也就罷了,竟然讓我的兒子也跟著我難受,我真的是一個差勁的母親。」
小帥從衛生間里走出來,聽見阿玉這麼說,他撲到阿雨懷裡,哭著說:「媽媽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我決定了我不要爸爸了,我以後要保護媽媽,我也不要讓媽媽傷心。」
阿玉哭著,小帥也哭了,兩母子抱成一團泣不成聲。
管家和我站在旁邊看著,心裡都很難受。
管家搖搖頭說:「哎,這真是,怎麼說呢?好好的一家人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這個問題,誰也沒有辦法回答。沒有人知道明天會怎樣,又將面臨著怎樣的考驗或者是遭遇。
管家去做了晚飯,我幫他把飯菜端上桌,叫阿玉和小帥過來吃飯。
小帥畢竟是孩子,鬧了這麼一場,早就餓了,坐下來狼吞虎咽的吃著飯,阿玉不停的給他夾菜,可是自己卻一口都吃不下。
我看了阿玉這個樣子,我給她夾菜,我說:「阿玉你也多少吃點,別只讓小帥吃。」
阿玉搖頭說:「我吃不下,我心裡很難受。」
「再難受,現在事情也就這樣了,你總得往下過日子吧,不可能一直都這樣難受吧。就當李儀彬死了不就行了嘛。」
阿玉聽到我這話,抬頭驚訝的看著我,「他死了嗎?」
我趕緊搖頭說:「沒有沒有,怎麼可能呢?放心吧,他活的好好的,而且吃的好睡得好,養的滿面紅光的。」
阿玉問道:「那你們準備把他放出來嗎?」
我說:「明天這個時候應該就有答案的,到底是不是放出來我也不清楚。看明天吧。」
阿玉問到:「你們到底想讓他做什麼?」
我說:「你放心吧,不是違法的事,只是想讓他幫一點小忙,如果這個忙他幫的好,我們或許可以考慮給他一個假身份,讓他離開帝都重新開始生活。但是他必須保證,以後再也不來騷擾你們母子。
如果他做的不好,那我也不知道他會有什麼結果。」
阿玉聽到我這麼說,神色變得很黯淡,她低下頭沒有說話。
看小帥也吃飽了,阿玉牽著他的手去給他洗臉。
小帥說想睡覺,阿玉便帶著他上樓。
管家嘆了口氣說:「好好的一家人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如果李儀彬爭氣的話,一家人本來可以和和睦睦的,誰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呀。」
管家說:「是呀。女人就怕嫁錯人,一旦嫁錯一個人,就會毀了自己一輩子。阿玉這個命啊,真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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