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暗潮湧動
余希坐在去學校的車上，腦里不斷浮現昨晚上，和曾科他們在暗月酒吧的談話。說閱讀盡在
「曾科，你怎麼和你老爺子吵起來呢？」余希問道。
「為什麼？還不是為了我成績的事。我不像你，你的成績那麼好。」
「我成績也不怎麼好啊！」
「年級前五名，還不好？如果我的成績有你一半好，我就燒高香了。」
「我好什麼好。我們學校不是有個什麼『黑白雙子星』嗎？那才叫好。」余希搖搖頭說道。
「是啊！你那個成績肯定不及人家布凡。」何玉慧譏諷道。
何玉慧本來是為了譏諷余希，但曾科聽見這話，以為何玉慧喜歡布凡，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是啊！***是優秀。他不僅成績好，球也踢得棒。那天我還被他灌了四個球。」曾科氣極了，當著何玉慧也爆粗口，還把布凡的那個助攻算成了布凡的進球。
曾科繼續冷笑道：「就算他優秀，他不也是個球。就他那家底……」
「少爺，學校到了！」司機韓偉恭敬的聲音打斷了余希的思考。
「嗯。」余希從奧迪a6中走下來。
「你先回去吧，我等下曾科。」
韓偉是知道曾科的。他的父親是成都市的公安副局長，母親是成都地稅局的財政主任，也是達官子弟。於是，韓偉恭敬地說了聲「再見」，開起車走了。
望著韓偉開的奧迪，余希心中想起了一個人——韓曉偉。
韓曉偉是韓偉的獨子。韓偉從二十歲起，就來余希家，為余希父親開車了。偶爾，韓偉也送余希去學校。直到三十五歲，韓偉才在余希母親的介紹下，給余家的丫鬟結了婚。在韓偉四十歲的時候，才有了韓曉偉。由於得子較晚，夫妻倆都格外溺愛韓曉偉。韓曉偉又仗著余家的關係，到處惹是生非。老師們也管不了。於是，十六歲的時候，他就肄業，混起了黑道。由於余家的關係，兩年來，他也成了一方「大哥」，手下也有幾十個「小弟」。
余希想到：曾科的老子不是公安局長嗎？如果，他能合作的話，就萬無一失了。
說曾科到，曾科就到。余希看見曾科來了，走過去。
「昨天回去，沒有倒吧？」余希問道。
「我是誰？曾科，『百瓶不倒』。」曾科拍拍胸膛道。
「那曾叔叔、曾阿姨沒有罵你？」
「我回去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回來。多半出去打麻將了。」
「曾科，我問你小子一件事。你是不是對何玉慧那妞……」
「沒有，絕對沒有。」曾科慌忙答道。他現在還沒有追到手，所以不好意思承認。
「哦。我以為你……我本來是想告訴你何玉慧不久就要生日了。看來是兄弟誤會了。」余希故作抱歉的樣子。
曾科聽見「何玉慧生日」，眼睛都圓了，就好像看見地上掉了一大箱英鎊。
「你，是哪天？」曾科討好地問道。
「你又不喜歡她……」
「同學嘛，互相關心嘛。」曾科笑道。
余希在心裡鄙視道：同學，我呸。那個李什麼，家裡受了災，你怎麼不去關心下？不就是想追嘛，還不承認。要是何玉慧真看上了你，那才叫鮮花插在牛糞上。
余希將何玉慧的生日告訴了曾科，曾科那個高興的樣子啊，就跟狗吃到屎一樣，要有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不過，聽說何玉慧喜歡布凡，別的人要想追，就難咯。」余希自言自語地道。
「那個該死的布凡？敢和老子爭女人，老子遲早要教訓他下。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貨。」曾科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也想整布凡？」余希道。
曾科一臉不解地看向余希。
余希又道：「不瞞你，我喜歡柳清雅。」
「有眼光。那妞……」曾科剛想意淫下柳清雅，可看到余希那惡狠狠的眼神，馬上閉嘴了。
「布凡，那個球還想一腳踏兩船。那兩個女人也不知是不是吃錯了葯，竟然都喜歡那個傢伙，尤其是何玉慧，簡直是……怎麼會喜歡他？」曾科隔了下，見余希不說話，又道。
余希不理曾科的話，直接問道：「你打算怎麼教訓他？」
「這……我還沒有想好。」曾科答道。
「不如直接廢了他？」
「不好吧？萬一事情鬧大怎麼辦。」曾科猶豫了。
「現在要上課了。要不晚上，我們暗夜酒吧見。」
「好吧。」
此時的布凡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即將來臨，依舊和柳清雅一起上學。
「下午不用等我了。今天下午，足球隊要開會，確定主力球員。」布凡向柳清雅說道。
「嗯，知道了。你也早點回去。」柳清雅說道。
下午五點半，學校已經放學了。布凡和他的足球隊友們在學校的足球場上，等待王教練的到來。夕陽如血，映在每個球員的臉上，格外鮮艷。
王教練和主管體育的陳副校長來到了足球場。
「想必你們也知道，今天就是決定學校參加省足球賽的參賽名單的日子。經過我和王教練，以及幾位體育老師的討論，決定了二十人大名單。不過，主力守門員還未確定。候選人是三年級的王剛和二年級的曾科。你們，選誰合適？」陳校長說道。
有的人支持曾科，有的人支持王剛。不過，老師們除了陳校長都支持曾科，畢竟別人的父母都是高官。反正是眾說紛紜，意見不一。
「布凡，你作為隊長兼核心，你的意見。」陳校長對布凡說道。
「我覺得王剛穩健，不易犯錯誤;曾科反應快，適合撲險球。不過，從比賽經驗說，王剛的經驗更加豐富，是老隊員了，和全隊配合也更默契。王剛打了這一屆，也打不成了;曾科還可以打下屆嘛。所以我認為，王剛更合適。」布凡答道。
「和我意見一樣。那就委屈下曾科同學了。就這麼定了，主力是王剛，替補曾科。」雖然曾科再三爭辯，陳校長已經拍板了。
「好你個布凡，專跟老子過不去。你死定了。」曾科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