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軟飯的吸血蟲渣攻
【錢柔柔和原主好像並沒有交集,主人你這是從哪裡得來的結論?】霽飛快地扒拉著劇本想要找到兩人的關係,然而劇本上根本沒有提到。
【我之前怎麼教你的,你既然能察覺錢柔柔的不對勁,那她自然和原主是有仇的,所以她願意犧牲這麼多費這麼大力氣來報復原主。刨除掉表面的仇敵,你從原主的個人信息身世背景入手,簡略一查,就知道錢柔柔是怎麼回事兒了。】池胥給了霽一點提示。
霽頓時當著池胥的面開始嘩啦嘩啦地翻原主的信息,可就算他把原主上數祖宗十八代的名字都摳了出來,他也沒找到錢柔柔和原主的交集。
【主人……】霽委屈巴巴地看著池胥。
【我不告訴你,直接全說了有什麼意思,自己思考出來的才好玩。】池胥冷酷無情地說道。
說完后池胥就關掉了卧室里的燈翻身睡覺了。
被池胥吊胃口的霽:……
大魔王壓迫下的系統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站起來,氣抖冷。
池胥這邊已經入睡了,別墅那邊可不平靜。池胥臨走前留下的話似乎意有所指。
「池胥這是什麼意思?」張余蘭拉住兒子問道:「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別人被他發現了?」
「我沒有。」吳嶺立刻否認道,但他臉上還是劃過了一絲慌亂。
孫翠是個人精,自然發現了吳嶺的不對勁,還沒等張余蘭說什麼,孫翠就急忙說道:「吳嶺啊,別怪舅媽說話直,池胥這麼有錢的對象,你上哪找第二個?」
張余山點了點頭,贊同孫翠說的話。
「兒啊,你跟媽說句實話,是不是有狐狸精勾引你了?」張余蘭嚴肅地說道。
「媽,柔柔不是狐狸精,她是個好女人!」吳嶺不樂意聽張余蘭這麼說自己的女人,出言反駁道。
「好啊,果然是有狐狸精,為了她你還和媽媽頂嘴!」張余蘭憤怒地拍了下桌子:「我說池胥怎麼會說出那種話來,他肯定是發現了!」
「不可能!」吳嶺搖搖頭:「如果池胥發現了,他就不會表現的這麼淡定了。」
張余蘭想了想,池胥離開的時候確實是笑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錢袋子雖然保住了,但吳嶺為了那個女人說話,張余蘭是不能忍的。她憤怒地對吳嶺說道:「我不管這狐狸精是誰,你馬上和她斷了!」
「為什麼?我不要。」吳嶺瞪大眼睛說道。
「你倆要是被池胥發現了,池胥一氣之下跟你分手怎麼辦?」張余蘭怒斥道。
「不會的,池胥那麼愛我……」想到今天池胥的表現,吳嶺又不敢那麼肯定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這世上哪有百分百絕對的事情,池胥要和你分手,你怎麼辦?」孫翠插嘴道:「到時候你豈不是人財兩失?」
「你舅媽說得對,兒啊,我們是你的親人,還能害你不成?你難道不聽媽媽的話了嗎?」見吳嶺不吃硬的,張余蘭嘆了口氣放緩語氣說道。
吳嶺知道他媽說的不假,和池胥的錢相比,其他的確實可以暫時放放。於是吳嶺點點頭:「媽,我知道了,我這就和柔柔斷了。」
「這就對了。」張余蘭鬆了口氣。
但她還是記住了錢柔柔這個名字,這個讓兒子跟自己頂嘴,差點害兒子丟掉榮華富貴的女人,她是絕對不會允許兒子與她再有任何瓜葛的!
*
第二天池胥換上一套休閑裝,開著車去了吳遠所在的學校。他之前是加過吳遠的微信的,只是兩人在打過招呼后一直沒有再說過話。
這次來幫吳遠搬家,池胥昨晚跟吳遠在微信上打了招呼,兩人約定在學校宿舍樓下見。
池胥和吳遠開了位置共享,順著導航,池胥順利地找到了宿舍樓下的吳遠。
「小遠是嗎?我是池胥,你叫我池哥就行了。」池胥走到吳遠面前,對著吳遠微微一笑。
「池哥。」吳遠局促地喊了一聲,看起來很內向,和劇本里描述的吳遠彷彿不是一個人。
要知道吳遠可是劇本里最大的贏家。
劇本中吳遠也進入了原主的公司工作,但並未搬入別墅中,因為原主沒有搬走,別墅里沒有多餘的房間給吳遠住了,也因此吳遠和原主並沒有什麼接觸。
吳遠能夠進入原主的公司全靠他媽找上張余蘭求情,一頓吹捧下,張余蘭腦子一熱就應下了這件事,隨後便找上了原主跟他說了這件事。
原主自然是無法拒絕張余蘭的要求的,但也沒有多上心,隨便安排了一個閑職給吳遠。而吳遠感激於張余蘭和吳嶺的幫助,對兩人十分殷勤,經常送些經濟範圍內力所能及的禮物給兩人,並且對兩人態度很親熱,哄得兩人舒舒服服的。
後來吳嶺哄著原主把公司股份全都轉給了自己,可還沒等他志得意滿多久,原主的公司就破產了。導致原主公司破產的原因就是吳遠,他借著吳嶺弟弟的身份進入了原主辦公室盜取了公司機密,並把公司機密賣給了原主最大的競爭對手,換來敵對公司的股份。
在弄垮原主公司后,敵對公司在A市沒了對手,飛速擴張,產業比之前大了兩倍多,吳遠也靠著敵對公司的股份舒舒服服地成為了有錢人,躺著賺錢。
吳嶺和張余蘭費盡心機得來的公司頃刻間化為烏有,而一手將公司發展壯大的原主更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精神徹底崩潰,成為了壓垮原主的最後一根稻草。
其實池胥是欣賞吳遠這種人的,他善於算計人心,有頭腦,知道如何換取更加長遠的利益,為了自己過得更好不擇手段。
可惜現在睚眥必報的池胥接手了這具身體,那麼吳遠就只能成為他的工具了,利用完后扔掉的那種。
吳遠緊張地看著長相俊美氣質不凡的池胥,這個人和自己完全不像一個世界的人,怎麼會親自來幫自己收拾行李。
「你的行李呢?」池胥關切地問道。
「我行李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吳遠連忙說道:「只要搬下來就好了。」
池胥點點頭,喊來早就預約好的搬運工人幫吳遠把行李送到別墅去。
「忙了一上午還沒吃飯吧,走吧,我帶你吃飯去。」池胥對吳遠說道。
「吃飯就不用了吧,我不太餓。」吳遠哪裡好意思繼續耽誤池胥的時間,他知道池胥是個大公司的總裁,時間很寶貴的。可就在他說出這句話后,他的肚子響起了咕嚕嚕的叫聲,吳遠羞赧地低下了頭。
池胥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拿起吳遠腳邊的一個小包示意吳遠跟自己走。
吳遠沒辦法,只好亦步亦趨地跟著池胥離開。他看著池胥修長有力,本該用來簽署上千萬合同的手,此刻居然替自己提著包,心裡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滿足感。
池胥帶著吳遠來到一個裝修精緻的餐廳,在詢問了吳遠的口味后,點了一桌完全符合他胃口的菜。
在飯菜上來之後,池胥看出了吳遠的緊張和局促,替他夾菜,和他聊天緩解他的不安。一頓飯下來后,兩人的關係密切了很多。
吃完飯後池胥結了賬,隨後開著車送吳遠回別墅。
「池哥,今天勞你破費了,還耽誤你這麼久的時間,實在太不好意思了。」吳遠側過頭看著坐在駕駛座的池胥說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唯有路邊明明滅滅的燈光打在池胥臉上,越發突出他輪廓深邃,目若朗星。
「沒什麼的,你今天過得開心就好。」池胥認真地說道。
吳遠的眼裡湧上暖意,他感激地笑道:「謝謝你,池哥。」
「不用謝,你是阿嶺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
聽到這句話,吳遠身體一僵,眼裡的暖意迅速褪去。
「只是因為我是嶺哥的弟弟嗎?」吳遠小聲地問道。
「最開始是這樣的,但今天相處下來,我已經把你當成了我的弟弟,你很可愛。」趁著紅燈,池胥伸出右手揉了揉吳遠的頭以作安慰。
吳遠小小聲驚呼了一下,隨後害羞地低下頭,眼裡剛剛生出的一抹暗色迅速褪去。
很快池胥就載著吳遠回到了別墅,天色已經不早了,池胥推開門時,大廳里坐著的只有吳嶺,其他人都回房睡覺了。
「阿胥,你回來了。」看見池胥回來,吳嶺眼睛一亮,他就是特地在這裡等著池胥的,昨天被張余蘭等人教導一番后,他再次意識到籠絡住池胥的心有多重要,所以他知道池胥今天要回來后就守在了客廳里。
「阿嶺?怎麼還沒睡?時間這麼晚了。」池胥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蹙起眉頭擔憂地朝著吳嶺走過去。
看著原本與自己並肩站在一起的池胥朝著另一個人走去,吳遠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拉住池胥,可手剛剛抬起就僵在了半空。
這兩人是情侶,自己有什麼資格阻止?
吳遠把手收回袖子里,他不明白自己心裡為什麼突然湧上一股酸澀感。
「我在等你,今天沒有見到你,我心很慌。」吳嶺見池胥朝自己走來,興奮地站起身迎了過來。
「你……怎麼說這種話?」池胥的臉上染上一片緋色,儘管戀愛了很久,他還是這樣青澀,承受不住吳嶺的情話攻擊。
看見池胥反應這麼大,吳嶺滿意地笑了起來,他伸出手想要握住池胥的雙手,可就在此時,吳遠突然快步走了過來插進兩人中間。
剛想躲開吳嶺的池胥眉毛一挑,不著痕迹地觀察了一下吳遠此刻的表情,儘管吳遠看起來是笑著的,但池胥仍舊能夠捕捉到他眼底的冰冷和焦躁。
沒想到助燃劑的效果這麼好,池胥興味盎然地退到一邊,準備觀看這兄弟兩人的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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