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聰明的亞子
江清野用著疑惑甚至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盯著她。
「今日是你的拜師禮。」
金小酒一拍腦袋,差點忘了!
昨天她初來乍到,大理門大掌司還未回,所以只能先把拜師禮往後延了一天,也就是今天。
今天暈了半天,又忙活了半天雲初柔的事情,壓根沒記起來這件事。
沒想到江清野居然替她記住了。
她不是北國人,所以只能拜不參政事的大掌司——禪子。
也不知道耽誤這麼久,師父生氣了沒。
嗐,肯定生氣了。雖然她是個惡毒女配,但是她也不想鬧得誰都不喜她,覺得她好像真就蠻橫無理潑辣成性。
江清野領著她來到廟堂,金小酒很是奇怪。
非常奇怪!要是以前這男人不是對她退避三舍嗎?
接受到她疑惑的眼神,江清野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父皇...命我照料你。」
「哦,那你還......真聽爸爸的話。」
「啊?」某人沒反應過來。
金小酒快步走進廟堂,對著坐在正中間打坐的人,福了個大禮。
「小女子金朝朔,拜見師父。」
金小酒快步走進廟堂,對著坐在正中間打坐的人,福了個大禮。
「徒弟來遲了,還請師父責罰。」
倏然,一陣清冽的聲音傳來,那聲音空靈,恍若珠玉落地,不帶任何語氣。
「何來責罰一說?」
金小酒低著頭不敢看,「徒弟糊塗,忘了今日是拜師禮,實在難為情......」
那天籟般的聲音,輕笑,更好聽了。
「朝朔姑娘,不必如此。我這個老人家等慣了,何況,我的拜師禮可沒你今天辦的事重要。」
他的聲音不急不緩,恍若真是雲中仙一般。
金小酒愣住了,儼然沒想到自己的師父會有這樣的格局。
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他,悄悄地慢慢的抬,他一張慈愛年輕的臉也就慢慢出現在她面前。
「師父?」金小酒眸里全是震驚,咬咬嘴唇,他師父長得也忒好看了吧。
真不虛此行,居然白撿了這麼好看的師父。
禪子輕笑,「怎麼?為師這模樣配做你的師父嗎?」
「配配配,當然配。」
「您若還不配,那這個世界上能做我師父的也就沒人了。」金小酒淺笑著打趣。
禪子被她甜言逗樂了,「你倒是長了個好舌頭。」
倚在門口的江清野:油嘴滑舌。
「在我面前不必拘謹,我時常出門遊歷,所以和你們這些孩子相處不多,若還拘著,怕是大理門我一半的徒弟都得和我不親近了。」
「是」金小酒十分樂意,起身給自己搬了把椅子坐下。
這動作倒是惹得禪子直發笑。
金小酒不明白。
「我這話說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第一個把它當真的。」
金小酒:......
嚇得從椅子上跌下來,「師父,徒弟冒犯了。」
這一摔,禪子又樂了。
禪子:這個徒弟怎麼感覺不太聰明的亞子啊。
金小酒:這個師父,怎麼感覺不太正常的亞子啊。
「師父,你笑啥啊...」
「沒事沒事,為師太高興了,收到你這麼可愛的小弟子。」
「......」
之前禪子聽說北王強賽給他一個小弟子,他還有些顧慮,現在看來倒是撿到寶了。
......
金小酒發覺到了北國之後,其實倒也沒有路上想的那般水生火熱,北王也沒按著她的腦袋成親,江清野經過上次那件事,也沒有為難過她。
平時也就晒晒太陽,偶爾練練功,師傅不在沒人盯著她。
她一南國人,在北國的課堂上是想偷懶就偷懶,太爽啦。
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江清野了,他不受北王待見,但是學績優異,甚至能堪比和給他們上課的師尊。
所以他若是不來上課,師尊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誰都知道,北王就是不想管他,隨意才丟來大理門的。
金小酒不太想知道江清野在做什麼,但是顯然雲初柔十分的想啊!
經過上次事後,雲初柔對金小酒可叫一個死心塌地,做什麼都告訴她,她幹什麼她也跟著。
惡毒女配和女主成為了好朋友,你敢信?
最近,金小酒在琢磨著,是時候讓雲初柔認識那個落魄神醫了。
可是,她不太確定落魄神醫會在什麼時候出現,所以只好碰碰運氣。
書中那個神醫是被江湖刺客追殺到了北國的邊陲小村,而雲初柔正巧去采草藥,救下了她。
可書中對那段日子的記載,時間線十分模糊,只能大概確定是在夏尾快入秋的那段日子。
所以,這幾天金小酒別的啥也不幹,整天帶著雲初柔逃課抓靈藥。
結果沒想到,神醫沒等來。
等來了兩個劫匪。
「大大大哥,你看,這有兩個嬌嫩嫩的小娘子!」那禿頭看的眼睛都直了。
旁邊拿著刀的刀疤臉沒好氣的走回來,看了看畏畏縮縮蹲在樹底下的倆女人,一把拍在了禿頭臉上。
「蠢貨!老大讓我們找的是南國公主金朝朔,找她倆幹啥玩意呢?」
金小酒:……
禿頭賤兮兮搓搓手,「反正我們也不知道那個南國公主長啥樣,隨便抓兩個回去,萬一中了呢?」
刀疤臉:「萬一沒中呢?」
禿頭笑的更賤了,「那不是正好成全了我們哥倆嘛。」
這話,刀疤臉仔細一想,有點道理。
「綁起來吧,你可別想著打她們的注意,反正我可不想,女人,最麻煩了。」刀疤臉沒好氣的開口,說完就準備把她倆綁了。
出師不利,今天金小酒沒帶毒藥,但幸好帶了辮子。
她和雲初柔都只是些拳腳貓功夫,對待兩個男人,著實有點懸。
所以金小酒決定,賭一波。
「喂,我就是金朝朔。」
金小酒挺身而出,身後的雲初柔扯了扯她的衣服,想站出來說什麼被金小酒擋住了。
禿子刀疤:???
「你怎麼證明啊?」別看刀疤這人五大三粗,但其實他是個嚴謹的人。
「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無需證明。」
金小酒為劫匪的智商捏了把汗。
「對了,就是你了,老大說金朝朔是個瘋子,你瞅你說的瘋言瘋語的,你就是她沒跑了。」
禿頭賤兮兮地笑,「大哥,我們還真是幸運,隨便一抓還真就被我們逮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