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就抱一下(下)

二十八、就抱一下(下)

「好!」

總要有個終結的,如果只是喝幾杯酒就能解決,那不算什麼,儘管安平討厭喝醉的感覺。

兩人打車,找了一家離喬雅住處較近的咖啡店坐下,喬雅叫了一瓶軒尼詩XO,安平看看了看喝洋酒配套用的高腳杯,再看了一眼喝水用的高高圓圓的大杯,毫不猶豫地拿過喝水的杯。

倒滿了酒,一杯推給喬雅,一杯自己端起來,「來,小雅,希望我們,都有一個新的開始。」

喬雅很用力的努了兩次嘴,才將嘴角費力的彎起來,介面道,「好,為了重新開始,也為了你,結束被我糾纏不休日子,乾杯!」

酒杯空了,再倒滿,安平又立即舉杯,「小雅,過去就是過去了,生活永遠不可能重來,卻仍然會繼續......別再破壞我們曾經的一切!」

說完不看喬雅,自己又一仰頭,再次一飲而盡,然後握住空杯,皺眉捂了下胃口。

片刻后,安平徑自又再倒滿自己的杯舉起,「小雅,以後,好好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睛微濕,默默地不說話,只看著一直在流淚的喬雅。

喬雅閉著眼睛,用手背擦了下臉,拼儘力氣擠出個笑容,啞著聲音,斷斷續續地問安平,「安平,為什麼當初......你一句挽留我的話都沒有?」

問完,不等安平回答,大口大口地吞咽下整杯的酒。放下杯子,趴在桌子上,沒有聲音,肩膀聳動得越來越厲害。

安平放下杯子,手往喬雅的背上伸了又伸,但始終沒有落下,嘆口氣,收回無力手。

喬雅的肩膀,漸漸停下來的時候,安平將旁邊的紙巾塞到她手裡,依然默不作聲。

喬雅整理好自己,勉強的站起來,向滿臉疑問的安平擺了下手,「洗手間。」

待喬雅從洗手間回來,重新整理過的妝容,看不出先前哭過的任何痕迹。

喬雅把剩下的酒全數倒在自己的杯子里,笑著看向安平,「你還真是,說來喝酒,就還真是喝酒,除了勸酒的話,多一句都不肯說嗎?」聲音里,居然有挑逗的意味兒。

安平無言,他哪裡是勸酒的話,他可都是肺腑之言。

「好啦安平,幹了最後這杯,送我回家吧。」喬雅臉上的笑容輕鬆得很。

安平眼睛盯著喬雅,看了又看,低頭用手敲打了兩下桌面,又抬頭看向喬雅:「哪天回上海?我送你去機場。」

喬雅臉上的笑容僵了下,旋即又被更大的笑容代替,「你還真是......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風情,有你這麼攆人的嗎?」聲音嬌媚,眼神還頗有深意。

「我不是!」安平上身前傾靠在桌邊,張嘴還想繼續說什麼,卻被喬雅斷然打斷。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來,喝了回家。」喬雅瀟洒的把杯中剩下的酒全數喝下,看著空杯乾笑。

兩人都從來沒這樣喝過酒,但卻都沒有醉的感覺,洋酒就這點好吧,后反勁兒!

安平把喬雅送到家門口,看著喬雅拿出鑰匙,打開門,安平轉身離開。

喬雅面對著門,背對著轉身離去的安平,輕輕地帶著顫音說,「你確定,再也不想見到我了嗎?」

安平停下來,沒有迴轉身,但卻不出聲。

「那好吧,你......能進來......最後抱抱我嗎?就抱一下。」

當腰酸背痛的安平,再一次在喬雅身邊醒來,望著喬雅睡夢中依稀紅腫的雙眼,耳邊響起吳玉曾問過他的一句話,「怎麼才能讓蛋沒縫呢?」

安平輕輕地起身,穿好衣服,悄悄地打開門出來,再回身輕輕地帶上。

安平合上門的聲音極輕,喬雅慢慢睜開雙眼,摸過枕下的手機,調到相冊,盯著手機,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稍傾,淚水再次滑落,「對不起安平,我實在放不開你。別推開我就好,我可以什麼都不要。」

安平回到酒店,高哥還沒有回來,全身無力地躺到床上。

躺在床上,忽然想起昨天是周末,也不知道吳玉來了電話沒有,快速掏出電話,還好,沒有未接電話,只有一個彩信,是喬雅發來的。

點開后,剛剛躺在床上的安平,騰地坐直了身體,眼睛瞪得似燈泡,呆若木雞地盯著畫面,那是自己清晰無比的一張裸照。下面四個字:別離開我!

四天過去了,吳玉沒有接到天哥一個電話,每次回家的公車上,看到燈火點點的WAITING,都會一直望到看不見為止,想著天哥會在那裡嗎?

一日比一日想去裡面坐坐,但每次也都只是想想,每次都忍住了下車的衝動。

家裡的百合花,沒斷過。而且越來越多,顏色也豐富起來。因為從跟天哥分開的第二天,每天都有匿名的花送到公司,找她簽收。

同事們在張娜一句句「姐夫越來越浪漫」的調侃里,只笑著分享著吳玉大把的花,倒也沒人起疑。

吳玉開心之餘便是不安,她心裡認定了,這就是天哥送的,但因為天哥上次不曾回答過她,她也沒有直接拒絕掉的理由,只好這樣日復一日,懷著忐忑的心情收著。

今天又到了每日快遞送花的時間,上午十點,吳玉有些緊張的看著寫字間入口:千萬別再來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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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久情深之如果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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