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今晚是不是要洞房?
不料,男人睨了她一眼,忽然轉身離開。
只留下一句:「敢出門,我就弄死你。」
也不說這鹽到底會不會準備?
柏以丹想,應該是會準備的吧?
她傻傻地望著男人背影發獃,果然不過片刻,男人便去而復返。
只是沉著張臭臉,『砰』一聲將水盆和鹽碗摔在她面前。
「我看你一點不像中毒的。」男人冷眼剮著柏以丹。
「我也覺得不像。」她尷尬一笑,直接將半碗鹽倒入水中,一低頭見著盆中滿是淤青的臉部倒影,柏以丹雙手一抖……
就這副尊榮,這男人剛才沒順手把她一巴掌拍死,她竟然覺得對方承受力太強!
柏以丹咽了口唾沫,強迫自己端著水盆,咕嚕咕嚕灌下幾大口。
原還一臉黑沉的男人,見著她吐出來的液體顏色不正常時,突然雙眸一凜。
「誰下的毒?」
柏以丹擺擺手。
她現在,一心就想把這身體內的毒藥給吐出來,哪裡有空去理會他?
那麼多的毒,不僅奪了柏小妹一條命,這五臟六腑肯定都損害得厲害,往後她還得好好保養才行。
整一盆水喝光吐完,柏以丹口中出來的液體終於變得正常,
她總算鬆了一口氣,坐在凳子上后怕著。
可還不等她休整一下,衣領子忽然被人給揪住:「說,誰給你下的毒?難不成你們柏家想藉機弄死你,怪罪到我張家頭上不成?」
「……」
其實這男人這般懷疑不無道理。
柏小妹是柏家人的眼中釘,自然是巴不得她死了,殺了人再栽贓嫁禍,推卸得一乾二淨也未嘗不可!
「是又如何?」柏以丹冷冷地盯著他的眼睛,「你還敢去找柏家麻煩不成?」
「嗤!」男人冷笑一聲,「你不過一個被賣的共妻,我為何要去找麻煩?」
「就算是共妻,那也是你娘子,你娘子險些在你新婚之日喪命,你一點想法都沒有?」
柏以丹眼眸一掀,平靜的臉色沒一絲害怕。
「你死不死與我何干?」男人狐疑地睨了她一眼,鬆開手。
「死了你,最多就是再找一個共妻,我有何損失?」
「你——」柏以丹無言以對。
可一瞥這舊得一比的破房子,又不由得翻起白眼。
「都淪落到只能娶共妻了,你們家還能有多的錢不成?再說我現在已經是你們張家的人,死了你們張家不得負責?」
「牙尖嘴利!你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裡,敢出去亂跑,小心打斷你的狗腿!」男人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直接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柏以丹:「……」
門口傳來一句:「喲,三郎這麼等不及啊?進進出出好幾趟了,是想著白天就洞房花燭?」
「多事!」隨即響起的男音煩躁而冰冷。
是剛剛那個男人。
柏以丹眼眸一眺,也就是說,他是張家的老三?
柏小妹的記憶中,只聽聞張家家徒四壁、父母雙亡,唯獨剩下爺孫四人相依為命。
這幾年為了給老二老三看病,家中更是窮困潦倒。
家徒四壁她倒是見著了,可是看這男人的樣子健壯無比,什麼病?
柏以丹愣了一瞬,忽然想起現在自己的處境。
垂眸看著這滿身淤青的樣子,還有先前在水盆中看見的『鬼臉』,柏以丹不由得蹙了蹙眉……
她渾身是傷,又人生地不熟的,倒不如在張家先住下來,待身子養好點兒,再偷偷跑了!
可是……她是共妻,這要是留下,今晚是不是要洞房?
還是三個相公!
柏以丹打了個寒顫,這……
想想就很精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