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瘋眼漢穆迪

注意：穆迪行事並不完全按照學校規定，而且極其討厭在背後攻擊別人的人。(本章由轉載布)一條信息跳入拉菲的記憶里。拉菲立刻把它分類到了最需要記住的那一類里。

等拉菲回過神來才現自己已經坐到飯桌邊，而他身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擺上了麵包和果醬。

對了，剛才穆迪狠狠的教訓了馬爾福……拉菲給自己倒上了一大杯南瓜汁，他應該為此感到痛快才是……

「我說……」赫敏伸出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拉菲嚇了一跳，「我們之中最應該表評論的人怎麼一反常態的保持沉默了？」

「評論？」拉菲獃獃的反問，「好吧……他果然是穆迪沒錯。」

這是什麼意思？赫敏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而思維漂游的拉菲並沒有解釋的意思。

對了，難道我在此看到了自己悲慘的未來？拉菲憤懣的想，抬起銀杯把南瓜汁一飲而盡。

「嘿，嘿！」羅恩大聲招呼，「你們都來看看這個——」他的眼光依然沒有從手裡的那份《預言家日報》上移開，只是不停地揮手示意大家過去。

拉菲啊、哦的回應了兩聲，他對羅恩常常表現出來的大驚小怪早已習慣。不過，話又說回來，羅恩有訂閱這份報紙嗎？

「這是剛才馬爾福掉在地上的，」羅恩解釋道，「你看，他很明顯是不想要了——」

他把這期最新的《預言家日報》攤放在桌面上，拉菲注意到那標題上又是所謂的「麗塔·斯基特獨家報道」，他不由得撇撇嘴。

「魔法部又出新亂子，」羅恩大聲念道，「昨天，由於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的阿諾德……唔，這個不重要……」

於是他跳過了中間的一大段內容，（而那些都是寫他父親亞瑟·韋斯萊的）直接進入寫穆迪的部分：「此人曾是傲羅，當瘋眼漢穆迪再也不能區分普通握手和蓄意謀殺之間的區別的時候，他就從魔法部退休了。果然，當韋斯萊先生趕到穆迪先生重兵把守的住宅時，現穆迪先生又是虛驚一場，誤了個假警報……」

「等等，這事我知道！」哈利突然省悟似的大叫。

「你知道？」念得興緻勃勃的羅恩大為吃驚，連報紙都放下了。

「沒錯，你也應該知道。」哈利回答。

「不，我可不知道——」

「你還記得我們從陋居出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車的那天嗎？」哈利提醒他，「韋斯萊先生被請求去處理穆迪留下的麻煩……」

「啊哦！」羅恩的拳頭往自己的左手掌上一打，「那個時候我們可不知道他就是新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師，對吧？我要去揍弗雷德和喬治一頓，他們把穆迪說得一文不值——」

「我的耳朵出了毛病嗎？」弗雷德的聲音在羅恩身後響起，「喬治，我似乎聽到有人說要揍我們一頓……」

「你沒聽錯，那是我們最小的弟弟下的挑戰書呢！」喬治很自然的接過話頭，雙胞胎的默契相當好。

「聽著，羅恩，」弗雷德陰險的說，「我們馬上就要去上穆迪的黑魔法防禦術課。」

「他教我們對付什麼惡咒，我們就在下課後把它用在你身上。」喬治不停的點頭。

「等等，你們不能這麼做……」羅恩這次是真急了，從剛才的事情看來天知道穆迪會在課堂上教些什麼。

「跟你開玩笑呢，我們的傻弟弟。」弗雷德順手拿走了羅恩盤子里的三明治，可惜這個狀態的羅恩並沒有現。

「不過要是我們再現你在背後說閑話——」喬治詭秘地眨眨眼，「你知道我們一個假期都在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說不定我會不小心的往你的南瓜汁里滴上兩滴……」弗雷德說。

羅恩愁眉苦臉的望著桌上的那一大壺南瓜汁，怎麼也伸不出手去倒上一點，拉菲倒是毫不客氣的又灌下一杯。

「你不會認為這裡面有問題吧？」赫敏很不以為然的說，「他們碰都沒碰到。」

「你不知道，他們一個暑假都在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羅恩說，但終於還是端起了南瓜汁，「他們一直想逮個人來試驗……比如哈利的那個……那個大傻瓜叫什麼來著？」

「達力。」哈利回答，似乎是想起了些有趣的事，「他的舌頭一直長到四尺多長……」

「哈？」拉菲終於忍不住開口，「那家人居然肯讓他們那個寶貝兒子吃巫師給的東西？」

拉菲依然記得二年級的時候自己打著給德思禮一家做生意的名號去看哈利，他依稀記得德思禮一家人是把他那胖得跟小鯨魚一樣的兒子吹得天上少有地下絕無，而且對和巫師有關的東西唯恐避之不及——那樣他們怎麼可能容忍自己的寶貝兒子去碰觸陌生巫師給的東西？

正常情況下當然不可能，哈利這麼解釋。不過正好由於達力被強行要求減肥，而知道此事的弗雷德陰險的在不起眼的角落丟下一枚早就準備好的糖果……

「肥舌太妃糖？」拉菲饒有興趣的問，「要是我能弄到一點兒……」

赫敏在一旁很響亮的咳嗽了幾聲，拉菲乾笑兩聲不說話了。

應該是用了膨脹咒，他又想到了去年的萬聖節，海格準備了一堆大得嚇人的南瓜……呃，那個走進大廳的人是誰？

那個人急匆匆的衝進來，但走路又有些跌跌撞撞，一路上撞倒了不下三把椅子。拉菲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他肯定自己沒看錯——

是德拉科·馬爾福，但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馬爾福本人了。馬爾福雖然臉色蒼白得和死人有得一拼，但卻十分重視自己的外在形象，他從來都是打扮得整整齊齊的，並且仰著頭走路，對人趾高氣揚的說話；可是眼前的這個人的臉漲得通紅，一頭淡黃色的頭凌亂的披散在頭上，埋著頭向前猛衝，克拉布和高爾興奮的迎上前去，結果馬爾福居然就像沒有看到這兩個大塊頭一樣撞了上去。

「我說，他這是怎麼啦？」哈利問，眼神不住的掃向亂作一團的馬爾福三人組。

「哦，看起來他向斯內普求助的過程並不成功，對吧？」赫敏輕蔑地說。

「我想知道穆迪教授對斯內普說了些什麼……」納威出一陣大大的驚嘆，在他看來斯內普幾乎是不可戰勝的存在，這樣想並不是沒有道理，斯內普還沒有在任何老師面前服過軟呢。

「穆迪不會把工作上的手段用在學校里吧？」拉菲懷疑的說。

「當然不可能，你知道——鄧布利多不會聘請一個這樣的教師。」赫敏頓了一下，「說實話，他這麼對馬爾福已經有些過分了……幸好麥格教授及時阻止了他。」

「赫敏！」羅恩不滿的大叫，他對這一說法很不高興。

不到一個上午，穆迪把馬爾福變成一隻蹦上蹦下的大白鼬這個故事被學生們複述了無數遍，直到傳遍幾乎整個校園。關於事件的起因也演化出了多個版本，最離譜的一個是馬爾福在穆迪身邊故意放了個屁作為挑釁，結果受到穆迪的報復。

既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拉菲在午飯時注意了一下，馬爾福果然不在斯萊特林的餐桌上。

那麼他錯過今天的牛肉大雜燴了，拉菲低頭注意自己的盤子，現這盤菜分開來似乎並不如一開始看到的那麼多。

「因為多了兩個人嘛！」負責分配的赫敏說，拉菲順著她的指引看去，弗雷德和喬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到餐桌旁。

「穆迪！」弗雷德興奮的拍著桌子，根本沒有注意他那份牛肉大雜燴。「他真酷啊，是嗎？」

「豈止是酷！」喬治說，「你們的第一節黑魔法防禦術課是在什麼時候？」

「下午。」拉菲回答。

弗雷德和喬治互相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目光。

「我從沒上過這樣的課。」弗雷德說，「他真懂啊！」

「懂什麼？」羅恩從盤子里抬起頭來，嘴角還有些油漬。

「懂在外面做活是怎麼回事。」喬治鄭重其事的說，「他什麼都見識過。」

雙胞胎的評語引起了所有人對穆迪課程的興趣，在下午的黑魔法防禦術課上他們選了講台正前面的幾個位子。

這次課前的氣氛格外肅靜，或許是拜穆迪早上大顯身手所賜吧，每個人都拿出各自的《黑暗力量：自衛指南》等待著。很快，穆迪那很有特色的噔噔的腳步聲順著走廊過來了。他走進教室的時候，長袍的下擺微微揚起，這使得他們正好可以看見他那隻爪子狀的木腳。

「把這些東西收起來。」穆迪粗聲粗氣地說，一邊拄著拐杖艱難地走到講台邊，坐了下來，「這些課本，你們用不著。」

同學們把書收進書包，都顯得特別興奮，歷來只有去年的盧平教授肯讓他們在課堂上運用魔杖。

穆迪拿出花名冊，晃了晃腦袋，把花白的長頭從扭曲的、傷痕纍纍的臉上晃開，開始點名。他那隻正常的眼睛順著名單往下移動，那隻帶魔法的眼睛不停地轉來轉去，盯著每一位應答的學生，這一點讓拉菲不太舒服。

「好了，」當最後一位同學應答結束后，他說，「我收到盧平教授的一封信，介紹了這門課的情況。看起來，對於如何對付黑魔法動物，你們已經掌握了不少基礎知識——你們學會了對付博格特、紅帽子、欣克龐克、格林迪洛、卡巴和狼人，對嗎？」

同學們低聲表示贊同。

「可是在如何對付咒語方面，你們還學得不夠——很不夠，」穆迪說，「因此，我準備讓你們領略一下巫師們之間施的法術。我有一年時間教你們如何對付黑魔法——沒錯，我只教一年，」他強調說，因為有大部分人露出驚訝的表情（拉菲舒了口氣），「幫鄧布利多一個忙……只教一年，然後重新過我平靜的退休生活。」

他啞著嗓子笑了，然後拍了拍粗糙的大手。

「好了……言歸正傳。咒語，它們有許多形態，其魔力各不相同。現在，根據魔法部的規定，我應該教你們各種破解咒，僅此而已。照理來說，你們不到六年級，我不應該告訴你們非法的黑魔咒是什麼樣子，因為你們現在年紀還小，還對付不了這套東西。可是鄧布利多教授大大誇讚了一番你們的勇氣，他認為你們能夠對付，而在我看來，你們越早了解要對付的東西越有好處。。如果一樣東西你從未見過，你又怎麼在它面前保護自己呢？某巫師要給你念一個非法的咒語，他是不會把他的打算告訴你的。他不會坦率、公道、禮貌的給你念咒。你必須做好準備，提高警惕。我說話的時候，你最好把那玩意拿開，布朗小姐。」

拉文德嚇了一跳，臉漲得通紅，剛才她在桌子底下把畫好的天宮算命圖拿給帕瓦蒂看。

注意：穆迪的魔眼具有透視功能，最起碼能夠穿過木頭。拉菲的腦子裡立刻記錄下最新的一條信息。

「那麼你們有誰知道，那些咒語會受到巫師法最嚴厲的懲罰呢？」

幾隻手戰戰兢兢的舉了起來，非常難得的有羅恩和納威，而拉菲卻不在此列。穆迪指了指羅恩，不過那隻帶魔法的眼睛依然盯著拉文德。

「呃，是這樣，」羅恩沒有把握地說，「我爸爸對我說過一個……名字叫奪魂咒什麼的，對嗎？」

「啊，是的。你是韋斯萊的兒子吧？那你父親前幾天幫我擺脫了一個很棘手的困難處境……」穆迪讚賞的說，「他當然是知道這個咒語的。想當年，奪魂咒給魔法部惹下了不少麻煩。」

穆迪艱難的支著假腿站起來，打開講台的抽屜，拿出一個玻璃瓶。三隻大黑蜘蛛在裡面爬個不停。

穆迪把手伸進瓶子，抓起一隻蜘蛛，放在攤開的手掌上，讓大家都能看見。然後他用魔杖指著它，喃喃念道：「魂魄出竅！」

蜘蛛在穆迪的控制下作出一系列驚人的動作：盪鞦韆、翻跟頭、跳踢踏舞。

當然，這就是奪魂咒，拉菲眯起眼睛。完全聽從施咒者的命令，可以做出平時完全不會做的事情，比如帶著敵人進家門。

「多年以前，許多巫師都被奪魂咒控制住了。」穆迪說，「我們要分清楚誰是被迫行事，誰是按自己的意願行事，那段時間可把魔法部忙壞了。」

「奪魂咒是可以抵禦的，我會把方法教給你們，但這需要很強的人格力量，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掌握的。你們最好避免被它擊中。隨時保持警惕！」他突然大吼起來，不少人被他這個舉動大大的嚇了一跳。

「還有誰知道什麼咒語嗎？非法咒語？」穆迪抓起翻跟頭的蜘蛛，扔回玻璃瓶里。

還有兩個人的手是舉在半空中的，赫敏和納威。納威的手微微的顫抖著，拉菲以前沒有看到過他在草藥課以外的課堂上舉手。

只不過……納威你這麼做真的好么？

「說吧。」穆迪說，他那隻帶魔法的眼睛骨碌碌一轉，盯住了納威。

「有一個——鑽心咒。」納威聲音很清但很清晰地說。

穆迪非常專註地望著納威，這次是兩隻眼睛同時望著。

「你是隆巴頓吧？」他說，那隻帶魔法的眼睛垂下去查看花名冊。

納威緊張地點了點頭，不過穆迪並沒有再問別的。他轉身背對全班同學，從玻璃瓶里掏出第二隻蜘蛛，放在講台上。蜘蛛一動不動，看樣子是嚇壞了。

「鑽心咒。」穆迪說，「需要放大一些，你們才能看清，」他說著，用魔杖一指蜘蛛，「變大！」

蜘蛛鼓脹起來。現在已經比狼蛛還大了。穆迪又舉起魔掌，指著蜘蛛，輕輕地說：「鑽心剜骨！」

注意：穆迪……可惡，誰管他怎麼樣！他一定是知道的！

拉菲根本就沒有去看那隻蜘蛛怎麼樣了，從納威站起來開始他的目光就一直不離開這位好友的身上，他只看到納威的眼睛一瞬間睜大，整個人獃滯了一樣看著穆迪的方向，他的身體隨即開始一陣不正常的顫抖，雙手緊緊的攥住前方的桌子，骨節都白了。

「夠了！」拉菲大叫，這時他可顧不上不能引起穆迪的注意這件事。

與此同時，他聽到赫敏的尖叫：「停下！」

穆迪那藍色的魔眼在阻止他的兩個人之間掃視了一下，又在納威的臉上停留了幾秒。他舉起魔杖，蜘蛛的腿鬆弛下來，但是仍然在抽搐。

拉菲看到納威緊繃的身體一下子鬆了下來，轉而有些搖搖晃晃。赫敏的十指絞在一起，擔心的看著這邊。羅恩好像想張嘴，被哈利阻止了。

「納威？」拉菲試探性的伸出手去拉了拉好友的衣角，緊張的盯著他的臉，那上面全是冷汗。「納威？」

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話，納威低下頭，目光漸漸有了焦點。

「噢，我沒事，拉菲。」他說，只是聲音有些偏高。

「別傻了！」拉菲低聲說，他瞥到萊福在桌下打盹，立刻抓起它塞到納威懷裡。

抱著萊福的納威似乎有了些依靠，他慢慢的坐下了。

「好了……」拉菲這才開始注意到穆迪在說話，「還有誰知道什麼咒語嗎？」

拉菲甚至不用去看四周的情況都知道，現在教室里還舉手的人也就只剩赫敏一人了。這是很正常的，前兩天韋恩教授才向他們說明這個咒語……

「你說吧。」穆迪的聲音傳來。

「阿瓦達索命咒。」赫敏小聲說。

「啊，」穆迪說，「是的，這是最後一個，也是最厲害的一個咒語。阿瓦達索命咒死咒。」

很好，第三隻蜘蛛的命運決定了，拉菲想。他現納威根本就沒注意穆迪現在在說些什麼。

好吧，拉菲認命的想，抓過納威的筆記本開始在上面做記錄：

……阿瓦達索命咒、躲命咒、鑽心咒——都被稱為不可饒恕咒。把其中任何一個咒語用在人類身上，都足夠在阿茲卡班做一輩子監牢……

在這堂課剩下來的時間裡，同學們都忙著做筆記，記錄這三種不可饒恕咒。教室里靜悄悄的——可是當穆迪宣布下課後，剛一離開教室的學生們立刻展開那洪水般的議論。聽他們談論這堂課的口氣，就好像觀看了一場精彩的滑稽表演一樣。

那是當然的，拉菲想，他們沒有經歷過這些，自然感覺也就像是在讀小說故事。不過對於那些經歷過的人來說——

「納威？」拉菲拍了拍他的肩，因為他又在呆。「怎麼樣……還能走吧？」

「能的……」納威輕聲說，託了托懷裡的萊福，「我還……沒那麼脆弱……」

「這不是什麼脆不脆弱的問題……」

噔，噔，噔。

拉菲緊張的一轉頭，看見穆迪一瘸一拐的朝這邊走來，拉菲很是不高興的皺皺眉，這個時候他來幹什麼……

可是穆迪走到納威身前不動了。他慢慢的開口，他的聲音依然粗啞，但卻比以前聽到的低沉柔和得多。

「沒關係，孩子。」他對納威說，「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好嗎？來吧……我們可以一起喝一杯茶……」

納威的眼神更慌張了，一直不停地向拉菲打眼色求助。

「教授，」這點默契拉菲早就養成，「我和納威有個……」

穆迪整個人都轉過來，那隻藍顏色的魔眼轉進腦袋裡看著身後。

「你們必須有所了解，也許看起來很殘酷。可是你們必須有所了解。」穆迪說，那眼神讓拉菲極不舒服，「沒必要掩飾……好了……走吧，隆巴頓，我那兒有幾本書，你可能會感興趣的。」

他把一隻大手搭在納威的肩上，半強迫式的帶著他走開了。

「豈有此理。」等到他的影子看不見了，拉菲這才開口。

「拉菲，」赫敏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你不會是想去他的辦公室門外偷聽吧？你也看到了他那魔眼……」

「有透視的功能，是啊！」拉菲沒好氣地說，「我隔個走廊等就不信他還看得到！」

半個小時后，納威抱著本書出來了。拉菲現他的神色平靜了許多，幾乎和平時的狀態一樣了。

「他借給我這本書，他認為我會喜歡。」納威舉起手裡的那本《地中海神奇水生植物和它們的特性》，「看樣子是斯普勞特教授告訴了穆迪教授，說我在草藥學方面是非常棒的。」

拉菲聽出了他的語氣里那隱含的一小點驕傲，這證明穆迪的談話確是在讓納威心情好轉。

「好吧，」他雙手一拍說，「看看，你一定不介意一起去大廳吃晚飯，對吧？」

注意：穆迪……唉，至少他是有人情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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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遲了遲了……

那麼老規矩以字數彌補度吧……

穆迪的表現相當精彩，實在是不想刪去他的這段情節……但又不能完全一樣照原著抄啊，這章碼得是稍微痛苦了點……

至於書評區的問題……原來只是改版啊……感謝留言……

忍不住了，去睡覺，書評就明天再看吧，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