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溫情？

馬爾福裸奔之後，斯萊特林的隊員們也自覺地離開了。格蘭芬多的隊員們繼續訓練，拉菲則開始熱情的問科林有沒有拍到馬爾福的*，赫敏和羅恩聽到這個自覺地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真是令人痛快，那小子一向仗著他父親橫行霸道，現在居然敢這樣說我們赫敏！」海格說。訓練完成後他們趁著有時間來拜訪海格，海格聽到馬爾福罵的話后顯得異常憤怒。

「不過，那也許給你家裡惹了麻煩，拉菲。」海格顯出擔心的神情，「他的父親盧修斯·馬爾福出了名的不講理，而且相當的護短。你看馬爾福要進球隊炫耀，他就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錢，他們家可不是好惹的……而且他還是霍格沃茨十二位董事之一，你這樣羞辱了他的兒子，他一定會氣勢洶洶的找到學校來的。」

成年人果然要想得全面些，看到哈利等人的表情就知道這幾個學生從沒考慮這一點。

「哦，對不起，拉菲……」赫敏低聲說，她甚至有點輕微的抽噎，「要是你……」

「什麼跟什麼啊，你們擔心的居然是這個。事實上，我們兩家的關係從來就沒有好過，就是我今天不這麼做，他父親也不會對我有好感。」拉菲這才開口，剛才他到達海格家裡就直奔海格的乳汁軟糖，結果他的牙齒被粘住了，好不容易才張開嘴。「不過要是馬爾福回去向他的父親訴苦的話，雖然不至於被教訓一頓，但是一定會被告誡說不要再想這件事。」

他看到其他三人都不大相信，補充說：「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就算不相信我也該相信普羅斯特的能力吧！」

這倒是，其他三個都點了點頭，拉菲有了挫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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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拉菲沒有說謊，直到十月馬爾福都沒有絲毫的動靜，在沒有克拉布和高爾在身邊時，他一般是盡量避著拉菲的。

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天氣，由於氣候轉冷，學生們大多數得了感冒，赫敏和納威不幸中招，拉菲不得不開始照顧這兩人，那兩個病號好像也很享受這種待遇，沒有生病的羅恩很是嫉妒。

不過現在拉菲沒有在休息室扮演大哥哥的角色，他以「病人需要更多的是營養而不是休息」為由，跑了一趟廚房，去幹什麼就不用說了。至於休息室里的那兩個生病的人，就交給了羅恩。由於不放心粗枝大葉的羅恩，拉菲的動作有點快。

前方出現一個穿著長袍，全身濕答答的黑影。那是什麼，怪物還是皮皮鬼？不管是其中哪一個總之都不是好事，拉菲已經做好了上去踢一腳的準備。

「哎，拉菲，你現在在外面逛，那就是說有吃的吧？我餓壞了！」哈利說，絲毫不知道自己剛才差點就接了拉菲的面目全非腳。

「哦，是哈利啊……哈哈……」拉菲心虛的笑著，「回休息室再吃吧，話說回來，怎麼你們訓練得這麼晚？」

「伍德要求加強訓練，他派了韋斯萊雙胞胎去查看斯拉特林隊的情況，傳回來的消息很不好，」哈利的臉色看起來也很不好，「他們回報說斯萊特林隊的隊員們現在只是七個模糊的淡綠色影子，像噴氣機一樣在空中嗖嗖的穿梭，光輪2oo1的性能非常突出。」

「真是麻煩……比賽時不是用的統一型號的掃帚嗎？」在魁地奇方面拉菲就是個白痴。

「不是，即使是在正規的比賽中。」相比起來哈利說得頭頭是道，「有些隊員對掃帚有偏好，而且現在的掃帚系列大多都有某方面的瑕疵，比如光輪系列的優勢是在度上，但是尾部的定向有些薄弱，飛久了就有輕微的偏差。」

「也就是說還需要根據隊員的職責來選定掃帚，看起來魁地奇也不是個簡單的活動呢。」拉菲點著頭說，突然他打了個寒顫，「我剛才怎麼了？」

「你穿過了差點沒頭的尼克……不過你們兩個好像都在走神。」哈利看到拉菲的表情很是高興。

「你好，尼克。」拉菲打招呼，他又打了個顫，好像還沒有適應過來。

「你們好，你們好，」差點沒頭的尼克吃了一驚，四下張望著。他長長的卷上扣著一頂很時髦的、插著羽毛的帽子，身上穿這一件長達膝蓋的束腰外衣，上面鑲著車輪狀的皺領，掩蓋住了他脖子幾乎被完全割斷的事實。他像一縷輕煙一樣似有若無，你可以透過他的身體眺望外面黑暗的天空和傾盆大雨。

「那是什麼？幽靈也有信嗎？」拉菲敏銳的看到尼克把一封銀白色的信往身上塞。

「哦，有的……」差點沒頭的尼克揮著一支優雅修長的手，不過他明顯關心的不是這個，「小事一樁……並不是我真地想參加……我以為可以申請，可是看樣子我『不符合條件』。」

他的口氣是滿不在乎的，但他臉上卻顯出了深切的痛苦。

「別這樣，我看得出你有心事……」拉菲體貼的說，「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我們是朋友嘛！」

「好，好的……」尼克的聲音有點顫抖，看起來拉菲說到了他的心裡。

「你們倒是說說看，」他突然爆了，把那封信又從口袋裡抽了出來，「脖子上被一把鈍斧子砍了四十四下，有沒有資格參加無頭獵手隊？」

「我認為是有的。」拉菲回答，不過他接下來又加了一句，「不過無頭獵手隊又不是我開的。」

聽到他這麼說尼克明顯受到了打擊，不過接下來他打算說服拉菲。「我的意思是，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事情辦得乾淨利落，希望我的腦袋完全徹底的斷掉，我的意思是，那會使我免受許多痛苦，也不致被人取笑。可是……」差點沒頭的尼克把信抖開，憤怒的念了起來：

我們只能接受腦袋與身體分家的獵手。你會充分地意識到，如果不是這樣，成員們將不可能參加馬背頭戲和頭頂球之類的獵手活動。因此，我非常遺憾的通知您，您不符合我們的條件。順致問候，帕特里克·德波魔先生。

差點沒頭的尼克氣呼呼地把信塞進衣服。

「只有一點點兒皮和筋連著我的脖子啊，拉菲！大多數人都會認為，這實際上和掉腦袋一個樣兒，可是不行，在徹底掉腦袋的波德魔先生看來，這還不夠。」

拉菲很好的做了一個聽眾，尼克在泄完自己的怨氣之後，明顯好了很多，於是拉菲覺得可以說出自己的看法了。

「我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個。」拉菲很不能理解尼克的想法，「腦袋掉了又不是什麼好事……」

「哦，可是我們的時間極其的單調，」差點沒頭的尼克悲傷的說，「在我們近乎無限的時間中，總是要找一些東西來讓日子過得精彩一點……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只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他一直是忙著的……我從沒有去考慮過他的感受……」拉菲喃喃地說，他甩了甩頭，好像要把什麼甩掉一樣。「那麼說，這個無頭獵手隊就是幽靈中最出名的俱樂部了？」

「也可以這麼說，他們在各地巡迴演出，歡樂別人的同時也歡樂自己，他們到達的地方幽靈都變得有活力了……所以我也想加入他們。」尼克露出一絲憧憬。

「好吧，很高尚的願望，可惜我沒辦法幫助你。」拉菲攤開雙手，表示愛莫能助。

「不，可以的！」尼克興奮地說，「我的要求會不會太過分了——不行，你不會願意——」

「不說我走了。」這是最有威脅的說法。

「別，別！是這樣的……好吧，今年的萬聖節將是我的五百歲忌辰。」差點沒頭的尼克說著，挺起了胸膛，顯出一幅高貴的樣子。

「我明白了……幽靈們值得興奮的日子可不多……會有很多……呃……人……呃，來吧？」拉菲懂得了尼克的意思。

「沒錯，我要把這個宴會辦得隆重一些。」尼克興奮起來，「要在一間大大的地下室里舉行晚會，邀請很多的幽靈……如果你們也能參加，我將不勝榮幸。當然啦，韋斯萊先生和格蘭傑小姐也是最受歡迎的——可是，我敢說你們情願參加學校的宴會，是嗎？」他焦急不安地看著拉菲和哈利。

哈利很痛快的點了頭，他還從沒見過幽靈的忌辰晚會，一聽自己得到邀請就很興奮。相比起來，拉菲卻皺起了眉頭：「我以前看到忌辰晚會上的食物從來都不適合活人……還有那個溫度也是……」

「沒關係，我不介意！」尼克飛快的說，雖然他看起來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洒脫。

拉菲尷尬的站在那裡，他本來只是想調一下尼克的胃口，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大，拉菲覺得很過意不去，正當他想要說點什麼時——

「髒東西！」管理員費爾奇突然從旁邊的一條掛毯後面衝出來，對著兩人大聲吼道，他的眼睛鼓的怪嚇人的，雙下巴上的肉顫抖著。「到處都是髒東西，到處一團糟！告訴你們吧，我受夠了！你們兩個，跟我走！」

怎麼會這樣，剛才去廚房時還看到他在拚命的清洗第五地下室，沒可能來的這麼快啊？拉菲正在奇怪，謎底就揭開了，一聲貓叫就傳了過來，是洛麗絲夫人，管理員費爾奇的那隻貓，這隻骨瘦如柴的灰貓受到看門人費爾奇的重用，在他與學生之間沒完沒了的戰鬥中充當他的副手。

這隻名字聽起來很高貴的貓和費爾奇之間似乎有心靈感應，反正只要這隻貓現有學生有半點的違紀行為，費爾奇就會在三分鐘之內趕到現場。

一定是剛才和尼克說話時被這隻貓看到了，結果費爾奇就這樣成功的第一次把拉菲捉到，雖然他的罪名用錯了……

兩人鬱悶的朝差點沒頭的尼克揮手告別，跟著費爾奇走下樓梯，費爾奇把他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

和哈利不同，拉菲對費爾奇的辦公室很感興趣，一個心理變態的傢伙會怎麼打理他的辦公室呢？他四處張望著。

這間房間里昏暗骯髒，沒有窗戶，只有一盞孤零零的油燈從低矮的天花板上吊下來。空氣里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煎魚氣味。四周的牆邊排著許多木頭文件櫃；從標籤上看，拉菲知道櫃里收藏著費爾奇處罰過的每個學生的詳細資料。弗雷德和喬治兩個人就佔了整整一個抽屜。在費爾奇書桌後面的牆上，掛著一套亮晶晶的鉸鏈和手銬、腳鐐之類的東西。大家都知道，費爾奇經常請求鄧布利多允許他吊住學生的腳踝，把學生從天花板上倒掛下來。

費爾奇從書桌上的一隻罐子里抓過一支羽毛筆，然後拖著腳走來走去，尋找羊皮紙。

「討厭，」他怒氣沖沖的嘟囔著，「噝噝作響的大鼻涕蟲……青蛙腦漿……老鼠腸子……我受夠了……要殺雞給猴看……表格呢……在這裡……」

他從抽屜里取出一大卷羊皮紙，鋪在面前，然後拿起長長的黑羽毛筆，在墨水池裡蘸了蘸。

「姓名……哈利·波特，拉菲·普羅斯特·瓦倫……罪行……玷污城堡……」

「等等！」拉菲阻止了他，「我可沒有玷污城堡！」

「胡說，你身上滴著泥漿！」費爾奇大叫道，拉菲指了指自己的長袍，結果費爾奇就現只有哈利一人身上是濕的。

「我可以走了嗎？」拉菲說，赫敏和納威還等著這些夜宵。

「該死的……可以……是的，還不快走！」少懲罰了一個人，費爾奇很是生氣。

拉菲正要離開，費爾奇在後面又叫住了他：「等等，你背上有油漬！」

「就算是那樣，我玷污的也是我的長袍，不是整個城堡！」拉菲憤怒了，知道他是變態，沒想到這麼變態。

「你是城堡的一員，玷污自己的長袍就是污染城堡！」費爾奇強詞奪理，「罪行……處罰……」

你找死……拉菲已經舉起了魔杖。

「咣！」，正當拉菲要施惡咒時，天花板上傳來一聲巨響。

「皮皮鬼！」費爾奇吼道，一氣之下，狠狠地扔掉了羽毛筆。「這次我一定不放過你，我要抓住你！」他沖了出去。

算你運氣好……拉菲收起了魔杖，招呼哈利一起走，但是哈利似乎被什麼吸引住了。

拉菲湊過去一看，那是一個鼓鼓囊囊的紫色信封，上面印著一些銀色的字。拉菲念道：「快念咒……魔法入門……函授課程……唔，哈哈哈！」

「怎麼了？」哈利被他突然的大笑嚇了一跳。

「沒……沒什麼……」拉菲笑著說，「不過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樣……」他壞笑著打開了信封，那上面印著一些花體字。

「您覺得趕不上現代魔法世界的節拍嗎？您現自己在尋找借口不表演簡單的魔法嗎？您有沒有因為蹩腳的魔杖技法而受人嘲笑？答案就在這裡！快念咒是一種萬無一失、收效神、簡便易學的全新課程。已有成千上百的男女五是從快念咒中受益匪淺！」，為了讓哈利也知道信的內容，拉菲大聲的讀了出來，「托普山的討人嫌女士這樣寫道：

我記不住咒語，我調製的魔葯受到全家人的取笑！現在，經過以期快念咒課程的學習，我已成為晚會上大家注意的中心，朋友們都向我討要閃爍魔葯的配方！

迪茨布里的惹禍精巫師說：

我妻子過去總是嘲笑我蹩腳的魔法，但是在你們神奇的快念咒班裡學習了一個月之後，我成功地將她變成了一頭氂牛！謝謝你，快念咒！」

「那是什麼意思？」哈利問。

「就是說，費爾奇是個啞炮……這就說明了他為什麼這麼討厭學生……哈哈！」拉菲說到這裡又開始大笑，哈利依然不明白啞炮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門開了，費爾奇一幅大獲全勝的樣子走了進來。

「那個消失櫃特別珍貴！」他高興的對洛麗絲夫人說，「這次我們可以叫皮皮鬼滾蛋了，親愛的！」

「你們走哪裡去！」他大聲叫道，這時拉非正拉著一臉擔心的哈利往門外離開，就當費爾奇不存在一樣。

拉菲連頭也沒有回，只是揚了揚手裡的信封。

哈利回過頭一看，驚訝的現費爾奇就像被人抽了骨頭一樣癱軟在地。

「怎麼樣，管用嗎？」差點沒頭的尼克從一間教室里閃了出來。在他身後，可以看見一隻黑色和金色相間的柜子摔碎在地上，看樣子是從很高的地方落下來的。

「很管用……呼呼……我們佔了大便宜……這次費爾奇虧死了……」拉菲壞笑著說，「不過……這是你做的？」他指了指那個柜子。

「我勸說皮皮鬼把它砸在費爾奇的辦公室頂上，」尼克急切地說，「我想這大概會轉移他的注意——」他這麼說著，又低下了頭，「不過沒有我你也能逃脫的吧？你一向那麼聰明……」

「沒有的事！你幫了我大忙！」拉菲說著，這時候當然應該給尼克一些鼓勵，尼克看起來相當的高興，拉菲作出思考的樣子。「真是謝謝你……這樣吧，我就參加你的忌辰晚會了！」

「真的？」尼克有些不敢相信，拉菲重重的點了點頭。

一路上生了這麼多事，回到宿舍時當然已經很晚了，相比羅恩沒心沒肺的抱怨拉菲帶東西回來得太遲導致他餓扁了什麼的，兩個本來應該病懨懨的人卻非常敏捷的跑過來迎接他。

「你沒事吧？你從來沒有這麼慢過……我以為你被抓住了……」赫敏抓住拉菲的手，語氣十分急切，那位在點頭點個不停。

「我沒事……雖然我的確是被抓住了。」拉菲笑著回答，「不過……這麼說你們倆是在裝病？」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只是想讓你多照顧一下的……」赫敏的眼角已經出現了淚花。

「不用擔心！我這次卻是因禍得福呢！」拉菲拍著他的背安慰她，很快她的情緒平復了下來。「好了，吃東西吧！絕對是你愛吃的……」他遞過那些食物，赫敏羞澀的接了過來。

不管那邊的享受食物四人組，拉菲坐到火爐邊展開一張羊皮紙。

「寫的是什麼？」赫敏走到他的身後。

「感謝信外加撒嬌什麼的……」拉菲回答，「還有，邀請他參加忌辰晚會，他可不能一直工作……」

呵呵！赫敏輕笑著，她看到了拉菲難得的溫柔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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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還有一章……我檢討……不過……只有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