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球賽

關於復方湯劑這件事，赫敏一手包辦了，拉菲也落得輕鬆。不過最近哈利不常去幫忙了，他要準備魁地奇比賽，伍德這次是鐵了心要拿到學院杯，這從他的訓練頻繁度就可以看出來。

星期六早晨就是比賽的時間，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哈利起了個大早，他興奮得睡不著，下到大廳吃早餐時，他現拉菲起得更早。

「拉菲，一切就交給你了！」伍德用力的拍了拍拉菲的肩膀，拉菲木然的點了點頭。

「怎麼了？」伍德走後，哈利坐到了拉菲身邊，他對伍德的來意十分有興趣。

「他真把我當作鐵杆球迷了，雖然我也希望我們球隊贏球……」拉菲不滿意地說，用力的用叉子叉他的土豆，看起來很是煩悶。突然，他抬起頭向餐桌的另一邊大聲吼道：「金妮——」

一個紅頭的身影立刻跑了過來，在看到哈利后她低呼了一聲，立刻轉過頭不敢看下去。

「不用那麼緊張。」拉菲說，「是這樣的，有沒有興趣在比賽時充當格蘭芬多的啦啦隊？」

「哎？」金妮愣了一下，用她最快的度瞟了一眼哈利，然後吞吞吐吐的說，「那個……我……從沒有……」

「總會有第一次的，我也是。」拉菲立刻說，然後他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了看哈利，「哈利需要鼓勵……」

「是的，我一定會努力的！」拉菲的話就像強心劑一樣，金妮立刻有了無限的衝勁。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哈利很想說其實他不需要，但是又害怕一旦這樣說出口，金妮會一邊大叫對不起什麼的一邊淚奔而走，所以他明智的沒有說話。

十一點鐘漸漸臨近了，全校師生開始前往魁地奇運動場。這是一個悶熱潮濕的天氣，空中隱隱響著雷聲。

伍德剛剛做完例行的賽前演說以激勵士氣，不過他的文字水平向來不怎麼出色，隊員們都聽膩了，伍德也現了這一點，於是他帶領隊員們開始入場。不過，當他們到達球場時，現目前的主角居然不是他們。

「那是……什麼？」伍德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上那幾個鮮紅色的身影，霍格沃茨的球賽前場上只會有一個人作為裁判存在：霍琦夫人，不過這次顯然是破了例。

「啦啦隊……」哈利有氣無力的回答，他其實沒有想到拉菲居然真的把這個弄出來了，「巫師世界里沒有這種團體嗎？」

「哦，有的，不過……你知道，他們一般使用小精靈或者是媚娃這類美麗的生物，這樣可以同時擁有吉祥物和啦啦隊，所以在霍格沃茨基本沒有這個。」擊球手安吉利娜·約翰遜回答說，不過同為女性她觀察的更多，「噢，她們的服裝設計的真不錯……舞蹈也很棒……」

男孩子們的表現更加直接。「那個領舞的女孩雖然身材是最差的，不過她可是最有熱情的一個，至於身材嘛，她還太小，以後肯定會變好的——」正在向場中跳舞的女孩們吹口哨的弗雷德突然之間僵住了，他轉過頭問同樣僵直的喬治：「等等……那個……那個領舞的是……」

「她才一年級……」喬治接過了他的話頭，「我知道我應該為我妹妹的表現高興，可是我更不願意看到有這麼多男生朝她吹口哨——」聽到他這麼說，哈利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正如喬治所說，連斯萊特林球隊都有四個隊員在做這件事，不過他們緊接著就受到了隊長弗林特的殘酷鎮壓，不過看起來那些隊員們並不服氣。

「沒錯，就是這樣，弗林特。」馬爾福在一旁看著弗林特收拾隊員，「我父親給你們資助可不是讓你們來看女生的！」

「看就看嘛，還吹什麼口哨！」弗林特一邊揍人一邊說，「要是被討厭了怎麼辦？」

原來如此，不愧是老大！隊員們一個個都停止了反抗，努力地使自己看起來更文雅一些，馬爾福的臉變成了豬肝色。

在引起了一陣騷動之後，格蘭芬多的啦啦隊在觀眾們滿意的嘆息聲中退場了。霍琦夫人上前宣布比賽開始，為了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回來，她不得不吹了幾聲哨子。作為巫師世界裡頭號運動項目，魁地奇比賽很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是在看台上做著各種姿勢的格蘭芬多啦啦隊讓斯萊特林隊隊員們很不是滋味。

拉菲看著自己的成果，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己最正確的決定就是讓金妮來擔當隊長，她的熱情不僅僅激勵著比賽的球員，也讓啦啦隊隊員們充滿了幹勁。

「科林，別拍了，從她們跳舞開始你就在不停地拍，再不拍球隊你就沒膠捲了。」拉菲用力把科林的照相機鏡頭從女孩們身上轉移到了隊員身上，「以後有的是機會，只要是我們的比賽她們都會出場的。」

「啊，是的是的……」科林戀戀不捨的移開了視線，終於開始關注起比賽來，很快，他的注意力和大家一樣被球賽吸引了。「哦，真棒！哈利，那個遊走球你躲得太棒了，那兩個擊球手簡直就是為你做陪襯的！」

是么？拉菲疑惑的順著他的指引看去，的確，哈利在一個遊走球身邊穿來穿去，他知道自己這樣形容很不貼切，但是的確看起來就是哈利在和那個遊走球玩遊戲一樣，弗雷德和喬治緊跟在哈利身後徒勞的揮動著手裡的擊球棒。

不等拉菲看清楚，天上就下起了雨，他的視線一下子就模糊了，在雨中看比賽那些隊員們就只剩下一個個飄忽的影子，只能勉強認出他們的隊服顏色。正當拉菲努力的尋找著哈利的身影時，比賽暫停了，似乎是伍德喊的。

雨更大了，拉菲只能確定格蘭芬多的隊員們聚在一起商量了些什麼，然後比賽再次開始了。

「為什麼下雨了比賽還要繼續？」拉菲不滿意地說，「別說隊員們了，就連看台上的我都不高興。」

「僅限於你。」赫敏說，拉菲仔細看了看四周的情況，果然所有人依然處在興奮狀態。

「為什麼沒有什麼規定來阻止這種情況呢？」拉菲再次舉起魔杖以躲開雨水，「下雨會使視野嚴重受損吧？這樣要繼續比賽——特別是還要抓到金色飛賊不是太困難了嗎？」

「呃，事實上，本來在最開始下雨是會中斷比賽的，但是後來魁地奇流行開來以後，不論是觀眾還是球員都不願意因為這個而影響比賽……」和拉菲不同，赫敏看書從來不挑選種類，所以對於這些事情她也知道得很清楚。「現在的結果是，不論任何事情都不能中斷比賽，你只能換上候補隊員，除非有人抓到飛賊，否則比賽絕不會結束，最長的比賽持續了……」

她的話轉變成了一聲驚叫，一個紅色的身影從低空掉了下來。不知道是格蘭芬多的哪一個球員受傷了，拉菲第一時間衝下了看台。與此同時他聽到了霍琦夫人吹響哨子宣布比賽結束，於是他知道了受傷的是誰。

或許哈利被詛咒了，他的一生會永遠伴隨著『從飛天掃帚上掉下來』這件事，看吧，第一年奇洛要害他掉下來，被拉菲阻止了，結果第二年哈利還是沒有躲過去。拉菲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跑向哈利，這時他現有一個翡翠色色的身影在他身前興奮的跑著。

「我來了我來了，有什麼事儘管找我——」洛哈特撥開圍著哈利的隊員們，先拉菲一步到達哈利身邊。

「教授，哈利受傷了，我們不知道他傷在哪裡……」安吉利娜·約翰遜捂著嘴，一臉的擔心，對於她來說，洛哈特到來得非常的及時。

「當然當然……」洛哈特用手甩了甩他的金，向安吉利娜·約翰遜露出滿口的牙齒，眨著眼說，「讓洛哈特教授來解決這個小小的問題——」說完，他蹲下身，查看起哈利的情況來。「哎哎，這個，他受的傷是……」洛哈特在哈利身上戳來戳去，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看著他的表現，安吉利娜·約翰遜以為哈利會有生命危險，大聲的哭了起來。

「手臂。」拉菲也到達了，他立刻指出了哈利的傷勢，「手臂的骨頭斷了，我來把他的手臂固定住，我們應該立刻送他去見龐弗雷夫人。」

「等等！不用不用。」洛哈特阻止了拉菲的行動，不顧對方對他怒目而視，自顧自的說著，「只是手臂的骨頭斷了嘛，我早就看出來了——我是說，這種傷我治過不知道多少回——」

「那麼拜託你了，教授。」其他人顯然相信洛哈特的話，「我們還等著他開慶功宴……」

「好的，退後，看我的——」洛哈特捲起了袖子。

這時哈利悠悠醒轉，他抬頭就看見了洛哈特那閃閃亮的牙齒。「哦，不要，不要你。」他呻吟著說。

「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洛哈特大聲的對周圍的人說，「不要擔心，哈利，我正給你治胳膊呢。」

「我想哈利的意思表達得夠清楚了。」拉菲冷冷地說，「他更加願意去見龐弗雷夫人。」

「當然！我明白他的意思。」洛哈特突然大聲說，「他不好意思麻煩我才這麼說的，不過不用擔心，我不麻煩……」拉菲怔怔的望著他，心中對於他的臉皮厚度又有了新的認識。

這時科林趕到了，他開始拍哈利的照片。看到哈利很尷尬的樣子，拉菲連忙去阻止科林，沒有一個人願意自己最狼狽的樣子被其他人拍下來的。

當他回過身時，只聽見四周的人群都在倒吸著冷氣，拉菲立刻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哈，」洛哈特說，「是啊，沒錯，有時也會生這樣的事。可是關鍵在於，骨頭已經接上了。這點要千萬記住。好了，哈利，溜達著到醫院吧——啊，韋斯萊先生、格蘭傑小姐，你們能陪他去嗎？——我想龐弗雷夫人可以——哦——再給他休整一下。」

拉菲看向哈利，現哈利那條胳膊軟綿綿的癱在地上，哈利右肩聳動想抬起它，但它依然沒反應。「這是怎麼回事，教，授……」拉菲一字一頓的向洛哈特逼近。

「啊，已經治好了……我是說……他現在一定感覺不到疼痛了……」洛哈特慌慌張張的說，「你看他現在都沒叫了……」

「當然，他當然感覺不到疼痛」拉菲憤憤地說，「可那是因為你把他手臂的骨頭拿掉了……」

「啊，是的……我是說，誰都有可能失誤的，對吧？」洛哈特看了看拉菲的臉色，連忙說道，「啊，他們要去校醫院了，難道你不想送你的朋友一段路嗎？長骨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難得你還知道長骨頭不是件容易的事……」拉菲最後瞪了洛哈特一眼，轉過身扶住了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