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辦公室交談
鄧布利多教授的辦公室和拉菲去年所看到的一樣,那些有著細長腿的貴重銀器依然一圈一圈的吐著白煙,它們具體有什麼用拉菲一直都很感興趣;鳳凰福克斯停下它梳理羽毛的長嘴,饒有興趣的盯著來客,現在的它滿身都是華麗的金紅色羽毛。
拉菲在辦公桌前做好,他現牆上那些歷屆校長的畫像都統統醒了過來,對著他指指點點的——學生正好是非常難得在校長室見到的,同理,在校長室見到學生就一定會有事情生。這群傢伙每天在校長室里閑得無聊,除了和鄧布利多聊天就是睡覺,巴不得有新鮮的事情來打時間,這下一見來了個學生,早就把把什麼形象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好。」鄧布利多溫和地說,「麥格教授已經和我說過了,很高興你們沒有一個人受傷。」
聽到他的話,拉菲反而皺起眉頭。
「非常感謝您的關心,教授。」他說,「可這也正是我事後想不通的地方。」
「哦?請說說看當時的情況。」鄧布利多把十指指尖抵在一起。
「是這樣的,教授,我是聽到了納威的叫聲才起床的。」拉菲努力的回憶剛才的情況,「可是事後我覺得很奇怪,按照布萊克的心理納威應該活不到我去救他——如果布萊克真的就是那個我們熟悉的瘋狂殺人犯的話。再是不行他也完全可以抓住納威當人質而順利脫逃——而不是像現在一樣被我們攆得到處跑」拉菲咬了咬下嘴唇,「說實話,他當時似乎真的是呆住了,直到我對他施咒才反應過來。」
「唔……你的意思是說,布萊克如果真的抱著要處決哈利的念頭而進入塔樓的話——」鄧布利多說,他看到拉菲有些驚訝,開口解釋,「不要奇怪我怎麼不把這件事情隱瞞你,我相信你是隨時和家中保持聯繫的。」他俏皮的眨眨眼,「如果布萊克已經準備好了這麼具有風險的計劃——那麼他絕對不會不做好多殺幾個人的心理準備的。」
拉菲點點頭,這是他冷靜下來才反應過來的,他贏得太順利了。要知道布萊克可是曾經毫不眨眼的以一個魔咒解決了十二個無辜群眾的變態冷血殺人狂,既然他能夠不為任何人所知的潛入格蘭芬多塔樓,那麼同樣悄無聲息的弄到一根魔杖並不是難事——那時候所有的學生都在睡覺。如果他拿到了魔杖,拉菲敢保證自己已經用不著醒來了。
「不過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沒有足夠的線索,所作出的任何推理都沒有實際意義。」鄧布利多說,「我想這隻有問布萊克本人才知道答案了——而且,我才我們已經在另外一個話題上耽誤了太多時間。」
即使是拉菲的厚臉皮,也禁不住紅了一下,剛才他的確把自己要見鄧布利多教授的原因忘記了。
「好了,現在開始說正事吧。」鄧布利多說,「能讓你認為在這種緊急的時刻還值得花費時間和我說的事情。」
拉菲掏出一把匕遞給鄧布利多,正是在前幾分鐘還拿給麥格教授看過的那把。
「這時布萊克掉下來的。」他說。
鄧布利多接過他遞來的匕,仔細的端詳著,在匕的末端刻著「布萊恩」,顯然是它主人的名字。
「布萊克逃出監獄的時候顯然不會帶著匕。」拉菲說,「據我所知阿茲卡班對武器檢查得特別嚴格。」
鄧布利多把那匕翻來覆去的看,還拿起來對著燈光瞧了一眼。
「很抱歉,這東西並沒有什麼特異之處。」他說。
「我明白了。」拉菲說,「那麼我可以放心的拿來當作材料。」
鄧布利多抬頭看了他一眼,把匕交到拉菲手中。
「請吧。」他說。
拉菲點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張羊皮紙,把匕橫放在上面。然後他舉起魔杖,輕輕地敲了敲匕柄。
「顯示方位!」
匕緩慢的自轉,然後尖部停在了一個方向不動了,拉菲抬頭望向窗外,但是完全想不到這個指的是哪個地方。
「小天狼星布萊克不在校內。」他說,「如果他在附近匕的尖端會下垂。」
鄧布利多饒有興趣的湊過頭:「真是有趣。」他說,「我大膽的猜測這個是顯示它上一次使用者的方位?」
「沒錯。」拉菲點頭,「物品上面是會留下使用者的痕迹的,就像魔杖上會留下上一次施法的痕迹一樣。」
而他們這種家族,總是會有一些特別的魔法。
「我聽說過瓦倫家有追蹤的魔法。」鄧布利多說,「想來不只是這麼一點。」
拉菲沒有否認,只是拿起匕,在自己的手指上一劃,擠出一滴鮮血滴在羊皮紙上。做完這一切后,他再次拿起魔杖,把魔杖尖端放到血滴上。
「千里追跡!」
就像是在海綿上一樣,血滴隱沒了——不是浸入羊皮紙,而是徹底消失了。
「這個魔法的有效範圍大概是以這裡為中心的3-4千米,」拉菲解釋道,「只要布萊克進入這個有效範圍,標誌他的血點就會出現在這個臨時的地圖上。」
拉菲有些緊張,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打算說出活點地圖的事情,所以用了這個折衷的辦法。
「說真的,你幫了我的大忙。」鄧布利多拿起羊皮紙,毫不掩飾對拉菲這一行動的讚賞。
「您太過獎了,我不過是提供了一個比較簡便的方法。」拉菲倒是在說真心話,「我相信即使沒有我您也會做到的。」
「哎呀,自從龐弗雷夫人說她喜歡我的新耳套以後,我還沒有像現在這樣臉紅過呢。」
拉菲沒有回應鄧布利多的這個玩笑,有些心不在焉。
「教授,如果我說……」他猶猶豫豫的說,「如果我說我曾經聽到過關於今天這件事的預言呢?」
透過那半圓的鏡片,拉菲可以清楚的看到鄧布利多眼裡閃爍著的光芒。
「是特里勞妮教授?」鄧布利多說,雖然是在問,但是拉菲覺得他完全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可惜她本人並不知情。」拉菲有些惋惜。
「啊,我猜你是知道她做預言時的樣子的,畢竟你們是親戚嘛。」鄧布利多又一次把指尖對在一起,拉菲現這似乎是他在思考時無意識的小動作。「你知道嗎?」鄧布利多突然說,向拉菲攤開手。「我想我可以考慮給她加工資了——似乎她的預言水平有所提高。」
「教授!」拉菲有些氣急,「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好吧。」鄧布利多端正坐姿,正視著拉菲,「我想說,那並不是你的錯。」
「可是……我想我本有可能阻止這一切——」拉菲有些激動,「我可以抓住布萊克,直接結束這種恐慌的日子——可是我把它當成了一個博格特……」他的頭低垂下來,「我完全遵從了預言……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可能……」
等拉菲反應過來,他驚訝的現鄧布利多教授已經走到他身前半蹲下來。
「聽我說,拉菲。」鄧布利多用他那充滿智慧的聲音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有幾個人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冷靜的思考並反擊?如果沒有你出現,你的朋友納威·隆巴頓的情況會遭得多,甚至不只是他——你還沒有想到嗎——是你從布萊克手裡保護了大家。」鄧布利多說著,就轉化為了一種開心的語調,「至於你說你把布萊克當成了一個博格特——」他眨著眼睛,「我認為——哦,不知道這是在貶低你還是誇獎你——我覺得那是你太聰明了的緣故——」
拉菲被他滑稽的語調弄得哭笑不得,然後,他現自己的心情恢復了愉快。
「我想我該走了。」他站起來,深深的行了一禮,「真的謝謝您,教授!」
「我也感謝你能耐著性子聽一個頑固的老頭嘮叨這麼久——」鄧布利多依然以一句玩笑作為結束。
拉菲抬起頭,對著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就在他回身最後看一眼坐回到辦公桌後面的鄧布利多時,一個非常熟悉的影子映入他的視線。
拉菲的眼珠轉了轉,到了門口的腳步又轉回了辦公室。
「教授——」他用那一貫的語調說,「卡多根爵士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應該堅決的被解僱吧?」
「唔,我想那是當然的。」鄧布利多說。
「那麼……一定要找一副畫像來代替這個職位才對呢!」拉菲繼續說。
「可是我很為難……」鄧布利多飛快的說,「上一次的襲擊事件給胖夫人留下了很大的心理損傷,其他畫像也不願意願意做這個差事——他們被嚇壞了——」
「我想我可以提供一個很好的人選。」拉菲盡量掩飾著自己的壞笑。
「誰?」
拉菲伸手一指牆上的某副畫像:「他。」
「混蛋,你這臭小子!」勞倫斯大怒,「我不過來一眼就被你出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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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該死的書評區似乎又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