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丟人丟大了
我已經淪為了廢人,在李襄面前僅剩下了童年玩伴的那點尊嚴,我心裡祈禱著她不要再踐踏我這最後的尊嚴,給我留點顏面。
然而,李襄根本沒有聽見我的祈禱,她伸手就要解我的褲腰帶。
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哀求道:「李襄,求你了,不要看了。」
「楊過,我是護士,你是不是真的病了,你自己說了不算,而是要檢查后才能知道。」李襄道。
「他太丑,會嚇到你的,你還是別看了,給我留點尊嚴好不好。」
「我給你留尊嚴,你自己給自己留尊嚴了嗎?就因為這點小事你就上吊自殺,值得嗎?」
「這,這還是小事嗎,一個男人若連男人的事都做不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有些不愛聽了。
「楊過,你記住,活著可以改變一切,死了只能被人改變,還有,人當疲憊過度或者心情過於緊張的時候,腎上腺素便會停止向下體傳導,往往在這個時候,人的生殖器官便不會亢奮,在生理上稱這種情況為身體短暫休眠。」
李襄一通專業的解釋說的我是雲里霧裡,抓著她的手也情不自禁鬆開了。
「放鬆,這種情況我見過。」
「什麼?你見過,你看過別的男人?」我像是被電擊了一般,條件反射的就坐了起來,抓住了她的肩膀。
「我們上課的時候,教授給我們講過這種情況,還有視頻教學。」李襄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道。
「噢。你們教授是男的女的?」
「女的啊。」
「女教授?現在這麼開放嗎?」我嘟囔道。
「不是開放,這是工作特性,學術研究,不懂就不要瞎說。」
「還不是一回事。」
「躺下。」李襄瞪了我一眼。
經她這麼一說,我的心結也打開了不少,畢竟誰不想堂堂正正的做個男人,誰不想站著是男人,躺下也是個男人。
其實對於李襄看我身體,我並不反對,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反正小時候,她也沒少拽著玩,甚至有一次還把我給揪腫了,足足叉著腿走了半個月才好。
我不知道是什麼結果,也不敢去看李襄的眼睛,將頭撇向一方,閉上眼,等著她給我宣判生死。
我的褲子被解開,而後褪下。
嘶,我聽見了李襄吸冷氣的聲音,若是時間回到一天前,我一定會為此而得意,自喜,然而現在卻只有苦澀。
大有啥用,龍有啥用,還不是死狗一條。
「放鬆,保持呼吸平穩,不要胡思亂想。」李襄壓下心中的震驚說道。
我按照李襄說的,一點點將腦海中的亂七八糟的想法排了出去,而後調整呼吸,放鬆著身上緊繃的肌肉。
「很好,就這樣,繼續調整呼吸。」李襄說著,一隻溫暖而且顫抖的小手按在了我的**之上。
「襄,我是不是真的廢了。」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還是沒有起色之後,我閉著眼問道。
「我在書上看過很多***,但像你這樣的我還真是第一次見,我也不敢肯定,不過我還有另外一個驗證方法。」李襄聲音中透著意思羞澀。
「什麼方法。」
「你閉上眼,不許看。」
我倒是想看,可沒勇氣看啊。
那隻溫暖的小手朝著下面游去,而後抓住了我。
在她抓住我的那一剎那,我身體莫名一個激靈,剛剛放鬆的身體,一下綳了個筆直。
就在這時,門嘭的一聲被人撞開了。
門突然被人撞開,我嚇的差點沒尿出來,李襄更是鬆開我站了起來。
「你,你們?」李富麗站在門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和李襄,顯然她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尷尬的一幕。
「李嫂,快關上門。」我雖然被突然闖入的她嚇的不輕,可還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一邊提褲子,一邊讓她關門。
就我現在這樣,若是被村裡那些長舌婦看見了,指不定得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呢,我孤家寡人一個,愛說啥說啥,可李襄不行啊,她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今天的事若是傳揚出去,她還怎麼見人,還怎麼在村裡抬頭。
啊。
我反應快,李富麗反應也不慢,可還是被緊跟在李富麗身後的杏芳看了個真真切切。
一個大男人,下身被三個女人看了個精光,最可氣的是我越是著急,褲子就越和我較勁,我怎麼也提不上。
「怎麼了怎麼了?」聽到杏芳怪叫后,院子中焦急等候的一幫留守婦女們齊齊朝著屋中湧來。
「別進去。」關鍵時候,李富麗攔下了她們,我也在這個時候終於把褲子提了上來。
村民們都不傻,尤其是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她們,雖然沒有看見我的身體,但從我的動作中,她們早就猜到了什麼。
一個個看我和李襄的眼神變了味道,甚至有尖嘴之稱的大山媳婦更是陰陽怪氣的祝賀起了張嬸。
「張嫂子,恭喜你啊,啥時候辦酒席啊。」
「大山家(農村稱呼男人的媳婦時,有時候會在男人的名字後面加個家的後綴)你胡說八道什麼。」
張嬸臉色早已經鐵青,憤憤的瞪了大山他媳婦一眼后,便欲叫李襄回家。
李襄這時也反應了過來,雖然她是學護士的,可畢竟只是個黃花大閨女,這種事被人撞見還被誤會,她之前的鎮定也徹底消失了,臉上又是焦急又是羞愧。
她真的很想解釋,可想到這事涉及我的隱私后,她只能咬牙任憑這些長舌婦扣帽子。
「李襄,跟我回家。」張嬸催促道。
「娘,我,我還沒有給楊過檢查完身體呢。」李襄紅著臉道。
「他不活著好好的嗎,還檢查什麼。」
「襄兒,你可是學護士的,快好好給這個傻小子檢查檢查,正好我們也學學怎麼個檢查身體。」大山媳婦一遍嗑瓜子一邊道。
「事情不是你們想是那樣,李襄真的是幫我檢查身體。」我急眼道。
「我們想的那樣?你倒是說啊。」一幫留守婦女起鬨道。
「吵吵什麼呢?」門外傳來了村長李富貴的聲音。
「村長來了。」
李富貴在龍泉村人送外號一言堂,男人們在家都沒人敢得罪他,更不用說一幫孤兒寡母了。
他一開口,所有人都閉上了嘴,並且讓出了一條路。
李富貴挺著大肚子,背著手走了進來,嫌棄的看了我一眼后,又大有深意的看了李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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