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只想跟著你
話說出來后,小丫頭委屈的跟什麼似的,小臉皺成了小包子狀。
芝兒擔心自己會在少夫人面前再說些不該說的話,便捂著嘴跑開了。
「哎,芝兒……」
方穆沐還想問她齊君白會在哪裡跑步,可是小丫頭跑的實在是太快了,一溜煙人就不見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回想著剛剛芝兒說的那些奇怪的話,這該不會是和自己有關吧?
站在原地無奈的嘆了口氣,都怪她之前太不知好歹,對齊君白的態度過於惡劣,導致別墅的人都不相信她,還怕她,甚至還怕她怕到都說胡話了。
就在她陷入到對以前自己的苛責中時,一個帶著磁性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沐沐?」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方穆沐整個人瞬間像是被打了雞血般。
她一轉身便看到了一個高大俊朗的身影,然後便直接撲上去緊緊的抱住了他。
齊君白剛剛晨跑回來,身上帶有清晨露珠的香氣,還有汗水和他都有的體香混雜的味道。
原本方穆沐是最抗拒他的氣味,可是現在的她卻覺得這是最讓她有幸福感和安全感的味道。
齊君白被方穆沐這個熊抱抱的有些緩不過來神,站在原地身體僵硬了幾秒后才做出反應。
大手環住懷中小小人兒的身子,他能夠感受到懷中小人兒的慌張。
她在慌張什麼?是做了噩夢嗎?
微微低頭,柔聲在她耳邊問道:「沐沐,是做噩夢了嗎?」
「嗯,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噩夢,在夢裡我……」
方穆沐沒繼續說了。
她不想再回憶起夢裡讓她絕望的事情,她只想帶著最後一份美好好好的被眼前這個男人抱著。
她不想說,齊君白也沒問。
大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
「沒事,有我在那些噩夢僅僅是夢。」
「你是昨天晚上太累了才做噩夢,現在時間還在要不要回去再休息一下?」
懷中的人兒搖搖頭,悶聲道:「我哪裡都不想去,我只想跟著你。」
齊君白心中一顫,喉結不由自主的動了動。
天。
他不會是在做夢吧?
沐沐居然主動對他說想跟著他,哪裡都不去。
驚喜來的實在是太突然,齊君白顯然沒有準備好。
現在的他就像是剛剛被大人領著到學校上課的孩子一般,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那雙抱著方穆沐的手圈的更緊了。
他也不想離開她,如果可以,他想就這樣一直抱著她。
劉媽打點好了一切,也聽到下人們說看見齊君白回來了,便從廚房出來去服侍齊君白。
剛從廚房出來的她還沒走幾步就看到了正在緊緊相擁上兩個人。
劉媽連忙頓住腳,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老花眼后便往後退著。
身後的豆子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以為她是站不穩便上前扶住了她的身子。
「劉媽,怎麼……」
「噓,別說話,快跟著我回去,別出來!」
二人手腳慌忙的回到了廚房。
「我跟你說,我剛剛看到少爺和少夫人正抱在一起,還是少夫人沒有反抗的那種。」
豆子一臉震驚,「真的嗎?少夫人真的一點反抗都沒有?」
劉媽十分堅定的說道:「不僅沒有反抗,我看少夫人抱著我們少爺的手啊抱的倒是挺緊的,根本不願意鬆開。」
「我跟你說,我們誰都不要出去,就讓他們抱著。你現在立刻用簡訊告訴所有的人,讓她們都在原地站好了別動,在一樓大廳的趕緊出去,千萬別打擾了少爺和少夫人的好事。」
「是,我立刻辦。」
豆子歡快的應著去做了。
劉媽則一臉虔誠的做著禱告,「神啊,我們家少爺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希望這一次少夫人是真的想與我們家少爺好好在一起,求您了。」
做完禱告后,劉媽便繼續扒著門框朝外看著。
方穆沐正抱著的時候,突然一陣咕嚕嚕的聲音響起。
因為別墅很大,整個客廳除了她和齊君白就沒有別人,所以顯得聲音異常的響亮。
齊君白摸著她的小腦袋問道:「肚子餓了?」
「嗯……」
「我吩咐了劉媽給你做鮑魚粥,現在估計應該好了,咱們去吃點吧。」
「可是我還沒有洗漱……」
「沒事,吃完了再洗漱。」
齊君白輕笑著拍拍懷中人兒的後背,方穆沐這才將身子慢慢移開,一抬頭便與他對視上了。
在齊君白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方穆沐看見自己現在是個什麼鬼模樣。
她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隨著一聲驚吼她一把推開齊君白,兩步並做一步朝樓上衝去。
齊君白仍舊溫柔的笑著看著那慌忙逃竄的背影,那笑容如春風般爽朗,又如夏日般深邃。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這雙大手上還殘留著沐沐的餘溫,溫溫的,柔柔的。
一股勁衝到三樓的方穆沐硬是半口氣都沒喘,而且還能繼續活力四射的收拾起自己。
丟人,實在是太丟人。
她怎麼能夠以這麼一副邋遢樣出現在齊君白的面前呢?
她可是名媛啊,是東江最驕傲的白牡丹,怎麼能夠這麼不注意形象呢?
齊君白也回去洗了個澡換身清爽的衣服,然後坐在餐桌前等著方穆沐。
他足足做了一個小時,樓上卻絲毫沒有半點動靜。
劉媽和豆子守在一旁,芝兒則是在後來才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豆子低聲問她:「你去了哪裡怎麼現在才過來?」
「我……」
芝兒很是委屈,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在被少夫人碰過後她就一直忍不住想說話,腦海里想什麼就說什麼了,特別嚇人。
於是她便躲回了房間不敢出來,一直持續了幾分鐘后這種控制不住自己嘴巴的感覺才消失。
豆子見她嘴巴癟了起來倒也不再追問,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打起精神。
看著已經涼了的鮑魚粥,劉媽站出來說道:「少爺,這粥涼了,我再拿回去熱下吧。」
「好。」
齊君白看著手錶,面上有些擔憂。
他擔心方穆沐一上樓就變了心意,就不再像剛剛那樣所說的不想離開他,而是繼續和羅銘一起計劃著該如何離開自己。
都說女人是最沒有安全感的,齊君白被方穆沐一次次弄得也沒了安全感。
方穆沐之前就有過這樣的情況,這一秒還與他如膠似漆的粘著,下一秒就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刀子對準他的脖子,威脅著他放她離開。
齊君白逐漸變得不安,他從椅子上站起來,邁開長腿朝樓上走去。
到三樓后,他看著半遮半掩的房門猶豫了一下還是先敲房門。
房間里,方穆沐正在和裙子的拉鏈做著最後的鬥爭,聽見有人敲門以為是下人過來就直接喊著讓她進。
門被打開,站在門口的是一道挺拔的身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