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城門前花貂再現
且說,在龍門客棧之中,屠貪狼給曲武洲講述著自己的遭遇,講述著這麼多年來自己的行蹤。曲武洲聽得出神入化,宛如進入了故事之中一般。
時間過得真快,天很快就亮了。當陽光灑進房間,落在了他們的身上,屠貪狼才停止了講述。這時,他們才發現自己原來徹夜未眠。兩位年過半百的人,如此熬上一整夜,身體哪能受得了?
可他們是幾十年未見的摯友相逢,又聽著這麼有趣的故事。他們並不感覺犯困,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初遇故人瞌睡亡,精神煥發不知累,神采奕奕勞若飛。
屠貪狼伸伸懶腰,站起身來活動活動筋骨,對曲武洲說道:「我有晨跑和晨練的習慣,你要不要一起去?」
曲武洲那也是習武之人,晨跑和晨練那是必備功課。聽屠貪狼這麼說,連忙回答道:「一起去,我們正好看看這周邊的風景,呼吸呼吸這清晨的新鮮空氣。」
二人洗刷完畢,一起走出卧室。他們站在龍門客棧的二樓,看著那紅盤一般的太陽冉冉升起,觀望著岳陰河上煙雨朦朧。
他們正要下樓,隔壁的梁心惠走了出來。他昨晚睡得很香,早上起的也很早。只見他見到屠、曲二人,上前施禮鞠躬,說道:「二位大哥深夜長談,又起的這麼早,不知你們去往何處?」
曲武洲說道:「我和屠大哥正要去晨跑晨練,不知梁先生是否有興趣一起前往?」
梁心惠見問,連忙說道:「二位大哥見笑了,小弟從來沒有晨跑晨練的習慣。我一會還要趕路,後天就要開考,我的時間一點都不能耽誤。」
曲武洲猛然間想起,於是說道:「諒我見了故人忘了朋友,參加科舉考試那是大事,絕對不敢耽誤。」
梁心惠說道:「我計劃簡單吃點早餐,就立刻上路。不知曲大哥是否還願意一起同往?」
「梁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今日見到我離別十幾年的大哥,有很多話要說,還請先生見諒,我就不陪你們去了。待我停留幾日,再去與你們相會。」曲武洲說道。
這時,白金烏也出來了,他們四人在樓道憑欄相見。白金烏過來施禮道:「三位大哥起的如此之早,是要急著趕路嗎?」
梁心惠說道:「是的,我們下樓吃點早餐,趕緊上路。」
屠貪狼看見看這白皙少年,心中想道:他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怎麼路總管給我說他是「神仙」?
曲武洲隊白金烏說道:「白公子,恕我不能相陪入京,你和梁先生一路平安。我們後會有期,我和屠大哥去晨跑晨練去了。」
說完,四人拱手施禮,各自告別。屠貪狼和曲武洲去晨跑晨練不說。
且說白金烏和梁心惠二人,他們來到樓下。他們叫上馬夫,一起簡單的喝點稀粥,吃點包子。吃完后,他們又回到樓上收拾行李,然後下樓上了馬車,一路狂奔,向京城而來。
在當天的下午,也就是未時,他們來到了城門之下,再看那城門之前:人流如水轎如船,車水馬龍潺潺緩,兩隊門神黃金甲,一支盤查和抽檢。
城門下排著長長的隊伍,他們等待著安全檢查。白金烏撥開車窗,看著向前蠕動的人們,他們:五顏六色衣有華有爛,形形色色人有民有官,人頭攢動走有高有低,摩肩接踵流有瘦有寬。
白金烏哪裡見過這麼多人,於是回頭向梁心惠說道:「這裡怎麼這麼多人?他們都是幹什麼的?」
梁心惠說道:「他們都和我們一樣,熙熙攘攘皆為利往,來來回回皆為名去。」
「這麼多人!什麼時候才能輪到咱們?」白金烏說道。
「白賢弟,不要著急,明天我們還有一天的時間,只要今晚天黑關門之前,我們能夠進入城內就可以了。」梁心惠說道。
「啊!要等到天黑之前?那豈不是在這裡浪費時光嗎?」白金烏說道。
「有些事情我們是不能改變的,我們只有去適應它。我們客棧在這裡看一看城牆護城河的風景,也可以在這裡翻一翻書籍,也可以在這裡打個盹睡會覺,總而言之,比下面那些徒步的人們強多了。」梁心惠說道。
「你可想的真開!」白金烏說道。其實他在想:我可以飛過去呀,為什麼要在這裡浪費時光?有這些時間,我可以在「雲棲洞」修鍊武功,何必在這裡白白浪費時間。
「想不開又有什麼用?這就是「遊戲規則」,如果人人都不遵守規則,那社會豈不是亂了套?你可以想象一下,假如有人會飛。那他就這麼的從咱們的頭上飛過去,你心裡會平衡嗎?如果大家都這麼的飛過去了,「遊戲規則」是不是也該升級了?」梁心惠說道。
白金烏思考著梁先生的話,覺得有一定的道理,如果我飛過去了,對大家顯然是不公平的。如果大家都會飛,那國家是不是要考慮限制飛行的城牆?說白了,「遊戲規則」就是城牆,他是衡量人們道德標準,衡量人們技術水平的準繩。
白金烏聽完梁先生的話,心中平靜了許多,他開始安靜的享受這短暫的一路風景。
看那護城河:金池銀水八丈寬,水深流險三丈淵,長矛無奈河邊愁,飛羽卻恨碧水潭。
在看那城牆:銅牆鐵壁高崇天,箭樓望垛環四面,城門翁城和角樓,金甲鐵兵雄風膽。
在白金烏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攻城大戰的一幕。那裡炮火連天,那裡慘叫連綿,一梯梯勇往直前,一對對人仰馬翻。城樓上將軍觀望指揮,城牆上士兵長矛短劍。
白金烏正在浮想聯翩,他正在陶醉自然。突然間,有一對人馬從人群隊伍中橫衝直闖,少年兩位士兵喊道:「讓開!讓開!」
只見他說著策馬揚鞭,跑得慢的百姓被皮鞭抽中,來不及跑的人們被馬踏在中間。白金烏見狀,準備出去教訓那兩個傢伙。剛要起身左胳膊卻被人抓住,回頭一看原來是梁先生。
只見梁先生說道:「白賢弟,咱們出來是為了進京趕考,不是為了抱打不平!」
白金烏生氣的說道:「進京趕考事小,人命關天事大。你沒看見他們在踐踏百姓嗎?」
「我看見了,並且我見過的多了,這個世界天天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總不能個個都管吧?更何況我們也管不了呀?也管不過來呀?」梁先生說道。
「我們看不見不講了,既然看見了,我們就要管。」白金烏說道,他再次想掙脫梁先生的手,沒想到梁先生死死的拽著。
只聽梁先生說道:「白賢弟,算我求你了,我們此次進京是求功名的,不能丟了自己的性命!這些人都是官官勾結,橫行霸道習慣了。我們現在給他們拚命,無異於以卵擊石。待我們功成名就,我們有權利管他們的時候,我們再去懲治這些不正之風。」
白金烏看他抓住不放,那兩位士兵已經騎馬走過,後面開出一條「血路」,也只好作罷。
正當他要坐回車中之時,突然看見一個馬車從那條剛剛開始的「血路」上緩緩駛過。那馬車華貴富麗,那氣派堂皇全場。
白金烏忍不住多看了幾眼,突然間那馬車窗帘打開,探出一個美麗如畫的少女,她緩緩看了看路旁的人們,露出鄙視的微笑。
白金烏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在哪裡見過,正在他回憶之時,梁先生也忍不住的探頭去看。只見他驚訝的喊道:「花貂?」然後他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原來他驚訝的喊聲,險些驚擾到了剛才的那個少女。
白金烏聽他說「花貂」,終於想起來了,正是昨天在「龍門客棧」遇到的花貂。她怎麼沒有回西蒙城?她怎麼來京城了?
他有諸多的疑問在心頭環繞,他探出頭去和她打招呼,說道:「嗨!花姑娘!……」
花貂姑娘聽到有人叫她,回頭一看正好和白金烏碰個正著。他看到白金烏后十分驚慌,趕緊縮回頭把窗帘拉上。突然窗帘又開了,白金烏大喜過望,這回探出來的是胡佑偉的腦袋。
白金烏嚇了一跳,花貂姑娘怎麼又和他在一起了?是不是這個老東西離開「龍門客棧」以後,不講信用又去把花貂姑娘給追回來了?剛才那兩位開道的士兵應該就是「草包二將」吧?
胡佑偉看是白金烏沒錯,連忙讓車夫快馬加鞭,一溜煙的進城去了。
本來白金烏腦海中有各種疑問,他準備下去問個清楚,沒想到胡佑偉的馬車一溜煙的跑了。看來他是做賊心虛,看來自己猜測的非常正確。
白金烏想去追,又被梁先生給拉住了。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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