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掛畫靈府美人嬌
且說,白金烏、梁先生、車夫大哥,他們三個人一起來到了「松苑」之內。
深夜中,腳下茅草如毯,踩上去軟綿綿的,就像是一層厚厚的棉被。現在是陽春三月,雖然綠芽叢生,但也難以掩蓋那枯萎葉黃。看來這個院子已經有好多年沒有住人了,那茅草不知枯榮了多少個春秋,才會變得如此之厚。
只聽梁心惠問道:「這個院子你們有多少年沒有來住過了?怎麼會這麼多的茅草?」
「我也不知道多少年沒住過了。」白金烏說道。
「你沒有來過嗎?」梁心惠問道。
「我沒有來過!」白金烏答道。
「沒有來過你怎麼能找到這個地方?」車夫大哥問道。
「這個?」白金烏一時啞語,他想了想,繼續說道:「我來的時候,我父親交待過,他給我描述了方位,所以我們才能順利的找到。」
他們說著說著來到了房前,這是一座前廳大堂,門是虛掩著的。梁心惠慢慢的把門推開,屋內的老鼠和蝙蝠聽到開門聲后,地上溜溜亂跑,空中嗖嗖亂飛。
待鼠盡鳥絕,他們才走了進去,且看那:黑壓壓霉味刺鼻,冷靜靜蛛網纏衣,腳下灰塵不知厚,頭頂貓眼樑上瞅。
這時,白金烏拿出了火鐮石,他點燃了提前準備好的火把,舉在手中,上前去查看那屋內的情況。
火光照處,只見那:座椅茶壺危襟坐,仙人扶桃踩供桌,兩邊各落羅圈椅,堂前一張八仙桌。灰塵滿滿半寸許,蜘蛛連連滿堂擠,左右內室本是卧,床榻席被裹塵泥。
白金烏舉著火把在前,梁心惠跟在其後。他們看到堂前後壁之上,掛了一幅壁畫,只見那幅畫被塵土覆蓋,根本看不清上面畫的什麼。
白金烏問道:「梁大哥,這幅畫上面畫的是什麼呀?」
梁心惠說道:「塵土這麼厚,誰能看得清楚?你可以把它上面的塵土去抖一抖,或許還能看得清楚一些。」
白金烏真的上前了,他用手指對那壁畫彈了彈,總共彈了四下。只見那塵土落下,四處飛揚,他們趕緊捂著了鼻子。待塵土過去,白金烏這才又舉起了火把,向前去看那幅壁畫。
只見那幅畫隱隱約約看的清楚,上面有四個仙女,正在吹簫彈琴,起舞唱曲。畫的上面有四個黑字橫批「掛畫靈府」,兩邊有幅對聯,上聯是:挂念畫石翟吳谷,表歉意贈送靈府。
只聽白金烏問道:「梁先生,這裡寫的都是什麼意思呀?」
「別管它什麼意思了!咱們先找個地方睡覺才是正事。」梁心惠說道。
白金烏見梁先生急著睡覺,又看了看畫中的姑娘,這才跟梁心惠去了裡屋。
待他們走進左邊卧室,裡面也是塵土很厚,霉味十足,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
梁心惠說道:「這房子應該有十幾年沒有住過人了吧?這麼多的灰塵,讓我們怎麼睡呀?」
「要不這樣,我們從院中弄點茅草,找個角落湊合一晚上算了。」白金烏說道。
梁心惠那是家中的老爺,鎮上的醫生。雖然小時候也是個窮孩子,可他畢竟也過了這多年的富裕生活了。
人們都說:人從窮到富比較容易,從富到窮非常困難。這裡的「容易」和「困難」,不是行動上的,而是指思想上的。
他過慣了富日子,哪裡還住得了這種破地方?只聽他說道:「我還以為你們家是一個多好的地方呢,沒想到比睡大街上還要荒涼。」
「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的爛,這裡沒住人的時間,估計比我的年齡都要大了。」白金烏說道。
這時,車夫大哥把馬車已經牽到了院中,給馬卸了套,讓他卧下休息。那馬可算是找到了一個好地方,它卧在茅草上面就像棉被,而且嘴邊就是茅草。能給馬補充補充體力,也算是他們沒有白來。
三人在外面弄些茅草,梁先生把它鋪得厚厚的,他唯恐地上的塵土,透過茅草粘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們也是困了,躺下后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白金烏進入了另外的一個世界。那裡陽光明媚,那裡景色宜人,漫山遍野的格桑花十分的美麗,一陣陣花香撲鼻,一浪浪清風來襲,蝴蝶送著花粉,蜜蜂釀著花蜜。不遠處還有一座紅色的房子,有煙囪,有水車。
真是:漫山遍野格桑花,花香撲鼻有人家,陽光明媚景色好,小橋流水一座塔。
白金烏順著小路,穿過花叢,越過小橋,不知不覺中來到了紅樓跟前。再看那紅樓:紅磚紅瓦紅牆,紅柱紅門紅窗,挑檐圓木萬字頭,滴瓦尖垂卧蝠周,四脊向上攏天針,三椎錯落景醉人。
這時,白金烏突然聽到有人彈琴唱曲:
人生短,人生暫,鬢髮如霜雪,歲月似血染,可憐花容月貌,藏在心中永遠。
人生短,人生暫,來去無蹤影,紅塵滾滾間,但願天荒地老,遂了你我心愿。
白金烏心想:好一首《短暫人生》,此歌雖然有點凄涼,但它清脆悅耳,婉轉悠揚,娓娓動聽。
他走近紅樓,扒住窗檯,抬腳仰頭向屋內看去,一副美景如畫。只見:
那畫中舞女:翩翩起舞若迎風,輕盈飄帶隨影行,美如天仙美女畫,面如白玉面如花。
那畫中歌女:載歌載舞腰身輕,婆娑多姿氣鴻盈,餘音繞梁情真切,口中裊裊天籟聲。
那畫中琴女:撫琴悅耳音符跑,十指彈奏浪行飄,纖纖玉手拂七弦,墨墨黑髮后及腰。
那畫中簫女:抑揚頓挫手扶簫,紅唇嘟吐一櫻桃,六孔六指起伏間,清耳悅心餘音繞。
四位女子個個面如桃花,楚楚動人,她們如天仙下凡,她們似紅塵不染。那歌那舞,那簫那琴,個個動徹心扉。
白金烏陶醉於歌聲優美,迷戀於舞姿妖嬈,沉溺於琴聲悠揚,愛慕於鳳管鸞簫。
他不知不覺中來到門前,推開那虛掩著的門,慢慢走入那房屋之中。他與那舞女共舞,與那歌女同唱,琴女拋來飛吻,簫女送去秋波。
突然間,歌聲驟停,舞步嘎止,琴弦嘣斷,朱唇離管。四位仙女紛紛來到堂下,齊齊排在白金烏面前,作出防禦的態勢。只聽那舞女問道:「你是何人?竟敢闖入我們「掛畫靈府」之中?」
「姑娘莫要驚慌!我叫白金烏,來自天塹山白家溝,是進京趕考的一位書生。」白金烏趕緊解釋道。
「書生?你是怎麼進來的?」歌女問道,他聽到是書生,顯然放鬆了警惕,也許是書生不能給她造成威脅吧,也許是她喜歡所謂的書生。
「我也不知道怎麼進來的,我剛站在一片格桑花海之中,看到這裡有個房子,又聽到優美的歌聲。所以,我就過來了,還請各位姐姐莫怪。」白金烏說道。
「哈哈……」只見那琴女撲哧一笑,她看著白金烏憨厚老實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一派胡言!還什麼書生,你一個書生怎麼可能進得了我們的「掛畫靈府」?」簫女怒斥道。
「什麼?這裡是「掛畫靈府」?我好像在哪見過。」白金烏說道。
「你身在其中,還說在哪見過?人們總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這不怪你。」舞女說道。
「幾位姐姐,我是無意間走進來的,請姐姐們莫怪!」白金烏說道。
這時,舞女姐姐走了過來,她前身貼到白金烏的胸前。她把臉湊了過來,只見白金烏呼吸氣短,他能感覺到舞女姐姐的呼吸,能聽到她的心跳,能聞到她的唇香。
白金烏有躲開的意思,可他就是動不了,就像被人使用了「定身術」一樣,無論怎麼掙扎都動彈不得。
舞女姐姐快要吻住他了,然後嬌柔的說道:「你說你叫白金烏?那我也介紹一下自己吧,我叫石榴花。」
說完她吻了一下白金烏的嘴唇,羞羞的離開了。只留下白金烏麻麻的嘴唇和獃獃的立身。
這時,歌女姐姐過來了,她像一條蛇,身材柔軟的靠近白金烏。她前胸靠在白金烏的後背,白金烏能明顯的感覺到雙峰傲立,她的氣息拂在白金烏的後頸,劃過白金烏的耳根。
只聽她說道:「我叫翟櫻桃。」然後,戀戀不捨的離開。
突然間,有人把她推倒在地。白金烏仰面躺在地上,就是動彈不了。
這時,簫女姐姐過來了,她用粗暴的方式,把白金烏推倒在地。然後自己也俯下身子,緊緊的壓在白金烏的身上。他差點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只聽那簫女姐姐說道:「我叫吳花果。」
「哈哈哈……」隨著一聲銀鈴般的笑聲,琴女姐姐也來到了進前,她推開壓在白金烏身上的吳花果。
然後,琴女姐姐騎在白金烏的身上,她斜咬住自己的嘴唇,露出壞壞的一笑。突然間她把白金烏的上衣給撕了開來。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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