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嬰靈女鬼
六人很快進了新德縣,衙門的人早早的就在新德縣的路口等著了。
白生懶得廢話,直接讓他們帶自己去趙家,了解情況。
一行人來到趙府門前,看見趙府掛滿了白綾,聽到裡面傳來無數哭聲。
帶頭的縣令搖頭嘆道:「這兩日趙府死的太多了,不僅趙府,周圍也有幾家遭殃的。」
白生只是點了一下頭,這些他已經知道了。
「下馬,隨我進去!」白生下令道。
張立五人齊齊下馬,跟著白生進去,那些趙府的門衛一看六人身上的服飾,根本就不敢攔,連忙進去通報。
剛一進入趙府,白生就感覺有一絲陰涼之意,可如今卻是大白天,天上還掛著大太陽。
「好濃郁的陰氣啊,這嬰靈,最低也是大鬼中等的實力。」說話的人是一個看起來二十七八歲之人,眉清目秀,背上背著一把古怪的刀。
此人就是白活。
白生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說的不假。
這白活不知道以前在外學了什麼,對鬼物很是熟悉了解,而且實力不錯,前兩次任務他看起來並沒有拿出全部實力。
尤其是他祖上的那把刀,更是厲害,對鬼物有強大的傷害,恐怕是陰物靈物一類材料製成的武器。
不過他的虎頭金刀,也摻雜了一些靈物,拿當初女鬼長發換的,反正那個頭髮自己用不到。
五人還沒到靈堂,便有一個三十來歲左右,衣著貴服的中年男子過來。
來到白生等人面前之後,拜道:「參見大人,草民趙春樹,如今暫管趙服一切事宜。」
白生一臉漠然道:「趙春樹,本官有事要問你,如果你敢知情不報,我讓你趙府除名!」
「啊!」趙春樹雙腿差點跪下,連忙道:「大人,你問,只要草民知道,一定知無不言!」
白生嘴角勾起,還是這種威脅別人來得好些,他懶得彎彎繞繞的。
條令上說得清清楚楚,敢妨礙斬魔司辦案,知情不報或者敢虛假信息的,可先斬後奏!
白生就喜歡這樣條令。
「我問你,那嬰靈,與你們趙家,有何關係!」
「這……」趙春樹遲疑了一下,頭上開始出汗水。
「嗯?」白生嗯了一聲,眼睛眯起,已起殺意,一股寒風從他身上無端吹了出去。
趙春樹只覺得陷入冰窟之中,連忙說道:「我說,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
隨後趙春樹將所有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包括為了家族顏面,毒死即將待產的妹妹。
好狠一家人,居然為了點顏面,將自己的親生女兒與親妹妹毒死,而且還是懷有身孕,一屍兩命啊。
白生內心想道,其他人在後面也是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麼狠。
「你們這種人,死了活該,那個嬰靈,怎麼不把你跟你母親也殺了,留在這世上害人不淺!」剛做沒幾次任務的趙飛羽義憤填膺道,其他兩個也跟他一樣憤憤不平。
張立和白活倒平靜得很。
趙春樹不敢搭話,唯唯諾諾的站著。
「好了,我們管不了這些,自有本縣的縣令管,是吧?」白生望向新德縣的縣令。
「是是是,如今知道了這種事情,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的。」縣令趕緊說道。
「我們先去靈堂,你們五個將趙府查探一下,看看那嬰靈有沒有藏匿在趙府中。」白生開始安排事宜。
所有人開始去查探情況,而他則跟趙春樹去靈堂。
一進去,就看到一堆人跪在靈堂前哭泣,靈堂里有十多具屍體,都蓋著白布。
「讓所有人都退開,我要檢查屍體。」白生淡淡的說道。
「是,是。」
趙春樹連忙跑過去跟跪在地上的一個婦人低聲說道。
那婦人趕緊起來,對著白生等人行了個禮,然後讓所有人都退出去,她也不敢在此停留。
斬魔司的人,殺鬼一流,殺人也不含糊,所以百姓對斬魔司的人又敬又懼。
等所有人走後,白生才走過去,來到最面前的一具屍體前。
將白布一掀,竟是一具無頭屍體。
「這是家父。」趙春樹低聲悲痛道。
白生沒什麼感覺,在他看來,這些人的死,都是自作孽,不可活,除了無辜的人。
很快白生就看完了這些屍體,無頭屍體共六具,都是與死去的趙家家主有親密關係的人。
其他的就是心臟被挖掉了。
那些無頭屍體,白生從傷口上將可以看出,都是被一口吃掉的。
而且脖子上,還青色的勒痕,這讓白生有點不解。
到最後他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而其他人,已經回來了。
通過檢查,那嬰靈沒有藏在趙府里。
白生問趙春樹:「你們是不是只見過那個嬰靈,就沒有其他鬼了是嘛。」
趙春樹害怕的回答道:「是的大人,這兩日,只有那個嬰靈,難道還有其他鬼鬼嘛?」
白生沒有回答,看向縣令,得到也是一樣的回答。
白生點點頭,對趙春樹說道:「現在帶我們去你妹妹所埋之地看一下。」
「是,是。」
隨後白生讓縣令等人回去了,六人帶著趙春樹,來到了當初所埋之處。
看著眼前狼藉的一片,趙春樹已經呆了。
墳墓被人掘了,旁邊還有兩個鋤頭在,地上有沾著血污的衣物。
最重要的是,棺材裡面,空空如也!
白生知道麻煩了,那具女屍,恐怕也化成了鬼。
斬魔司的人開始調查處理現場的情況,而白生則來到棺材面前,一股濃郁至極的陰氣從棺材里散發出來。
白生看著棺材里殘留的血跡,還有羊水破裂之後,流出來的污質。
很快,張立就帶著幾截斷指過來,通過分析,現場應該有三個人,但是手指只有兩個人的,另一個人應該是跑了。
白生腦子裡已經有了畫面,夜深人靜,月黑風高,三個想發死人財的人,過去掘墓。
結果財沒得到,反而見鬼了,還是兩個鬼!
至於那個跑了的人,想都不用想,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