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西村客來

村子門口圍了許多人，其中三個人很是顯眼，顯然正是雨涵氣氛的對象。

「怎麼了？」十三還是裝傻的問了一句，並時不時的打量著那三人。中間一個很是高傲的樣子，站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也好像不屑與周圍的人談論什麼似的。他邊上的兩個人則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大聲嚷嚷著什麼，很是神氣。

「我們的死對頭來了，看到那三人沒，總是來找我們的麻煩。中間那個叫凌風，左邊的叫凌雷，右邊的叫凌電，那兩個還好，就是那個叫凌風的，有點難纏，總是被他們佔一頭上風。」雨涵指著那三人，話語中有點無耐。

十三微微一笑，不時的打量那三個人，眼光正好和那個叫凌風的碰上。

「厲害！」看著那高傲的男子，十三這樣感覺。

「50招！」這樣想著，十三的眼睛有點眯了，看著雨涵，那鐵青的臉，有點看笑話的樣子。剛準備取笑一下她時，確發現雨涵終究是沒忍住，就那麼飛進了人群。

「風凌你什麼意思！欺負我東村無人不是！」

此時的雨涵判若兩人，沒有了剛剛的那種淑女氣質。其他人也自覺地讓開了位置，一時間她便和那叫風凌的男子對上了！

「沒什麼，我們就是想來和你們切磋一下，卻沒想到你們這兒居然沒有人敢陪陪我們！」那個叫凌雷的男子說道，語氣很是不屑。

「對，順便我們凌風哥也來看看雨涵妹妹你不是！」另一個也插話了。但話剛說出口，便聽見啪的一聲，雨涵便給了他們兩個一巴掌。同時雨涵的手也向凌風拍去，確剛好被他的手擋住。一時間兩人同時後退，不過十三卻發現雨涵明顯多退了兩步。

「你….」

「你什麼你，你不是想有人陪你練練嗎！」都沒有看那兩人一眼，雨涵冷道，說完走到凌風身邊：「你還想切磋切磋嗎？」

「凌雷、凌電，你們也太放肆了，也難怪雨涵要教訓你們！」沒有回答雨涵的話，凌風反而是對身邊的兩人說了一通。那兩人很不服氣的樣子，但最終也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不過雨涵，我也確實是來看你的，你就不能給我一次好臉色嗎？」

那凌風笑著，看著雨涵，如同王子般，讓人產生一種凌亂的錯覺。

「虛偽！」十三這樣想著，卻依舊站在那兒，看著那凌風，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爽。他自己都覺著奇怪，一向波瀾不驚的他，現在為什麼會這麼容易起了情緒。

「不看到你，我的臉色就好了!」這樣回答著，雨涵沒有給他絲毫的面子，聽得十三心裡很是舒坦，看著那凌風那表情，兩隻眼睛都眯起來了。

「好，我可以走，不過下個月十五的比試雨涵妹妹你可不要忘了。希望那時妹妹的臉色好看一點。」凌風似乎沒有生氣，依然那麼的和顏悅色。叫上身邊的兩人，走出了人群，對十三前面的老人行了一個禮，而路過十三身邊時，和十三對了個眼神然後禮貌性的點了一下頭。

看著那三人離去的背影，所有的人都開始了議論，義憤填膺的樣子，但似乎又很是無能為力。只能一邊咬牙一邊嘆息。雨涵的臉色依舊陰雲密布，倒是那老人，十三看了看，依舊那副樣子，彷彿沒事似地，只是提醒雨涵該走了，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等等。

十三也跟了上去，在這之間，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這個陌生的面孔，偶爾有人看著他的背影狐疑一下，但想著下個月的十五，便嘆息著不再理會。

「雨涵那丫頭這麼不給你面子你就這麼走了！再說大哥看得起她是她的福氣，誰不知道大哥是整個東西村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出了東村，那凌雷對凌風說到，一旁凌電也點頭附和。

看了兩人一眼，凌風搖了搖頭：「爺爺說過，在東村，隨便你怎麼囂張，但是雨涵的爺爺面前除外！還有，今天跟著雨涵的那個小子很面生，但我看不透，看不透……」那凌風這樣說著，語氣逐漸變成了呢喃，邊走邊想著什麼。

在村裡，十三屁顛的跟在雨涵後面幫她順氣，同時忍不住的問了一句：「下個月十五，什麼日子啊，你們的表情像末日一樣。」

「這得從我們兩村的地理環境說起，東西兩村以農業為生，但那僅僅的一條河流卻不能滿足兩個村落的需要，為此兩村一直為此大打出手，直到三年前，我們與西村訂下條約，每年四月十五由兩村各派出5名年輕人進行比試，五局三勝，勝利的一方可以得到水源的三分之二。下個月十五是我們東西兩村每年一次的比武，我們已經連續輸了三年了，三年的水源不足，已經讓我們的日子有點過不下去了。」雨涵這樣說著，似乎沒有了剛剛的興趣。

十三聽著有些好笑，看了看那老人，難道西村還有一個能夠制衡他的存在。

「你們可以賴賬嗎，他們還能把你們怎麼樣了！」這樣想著，十三看了一眼那老人，想證實自己的猜想。

「這比斗是年輕人之間的比斗，我們這群老骨頭是不會插手的，反而還要維護這樣的秩序，只有這樣，這村裡的年輕人才能夠有緊迫感，否則，這安逸的地方呆久了，他們終究會被荒廢！」察覺到了十三的眼神，那老人說到。身後的雨涵很是不解的樣子，但十三卻定了那麼一瞬。接著低頭走路，笑了笑，不再說話。卻琢磨著找個機會往西村走一趟。

這樣想著，跟在雨涵的後面，不一會十三就看見了不遠處的一間房子。房子不是很大。農家小院的樣式，周圍有半人高的圍欄將整個院子圍了起來，很是別緻。

「憨頭，我們到了！」雨涵的心情似乎很容易好，站在屋前，又是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

跟著走進屋子，屋檐邊整齊的擺著木柴，邊上放著幾個木桶，還盛著半桶的水。十三突然覺著有一種回家的感覺。

「真好！」十三這樣說這，讓雨涵撲哧一笑，臉上的陰雲終於完全去掉了。

開了門，雨涵領著十三進了一間偏房，胡亂收拾了一通，便開始了她的忠告：「憨頭你就住那兒吧，不過以後我們家裡的重活可都得你幹了，爺爺年紀大了，得要人照顧，我畢竟是個女孩子……」

十三一邊聽著雨涵的絮叨，一邊打量著屋子。屋子不大卻給十三一種很是溫馨的感覺。床在窗邊，不是很大，卻也足夠十三睡下了。床邊有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十三走到旁邊，抹掉上面的灰塵，就那麼坐了下來。

剛坐下來，十三就看到老人進來了，通過雨涵了解到老人姓楊名仲，至於為什麼只有雨涵和他在一起，雨涵的父母到哪兒去了，十三問時，雨涵卻迴避了話題，或保持沉默，一如十三。

「楊老！」十三站了起來，不過楊老卻伸出手示意他坐下。

「要是願意今後你就住在這兒吧，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雨涵啊，快點收拾，爺爺都有點餓了。」說完，老人轉身，不一會兒外面傳來劈柴的聲音。

雨涵的手很是靈巧，沒多久便將十三的床鋪好了。看著她那忙碌的身影，十三突然覺著就這樣一直這樣看著也是一件這麼美好的事情。可惜……十三搖了搖頭，瞥了一眼外面正在劈柴的老人，眼神瞬間被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