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耍花花腸子的後果
少頃,嚴烈昂首闊步出現在眾人面前。
其雖已年逾花甲,看上去卻只有不惑之年;身材不高,但十分有氣勢,一對錚亮的鋼膽在其右手掌上嗡嗡作響,左右旋轉,上下翻飛。
幾個勁裝徒弟,恭敬地緊隨及其後,更襯託了一個武道宗師的不可一世。
「嚴叔!」
梁軍激動地站起身。
作為供奉,嚴烈在梁家的地位可謂超然,便是家主梁少禮對其也是十分恭敬。
梁軍走上前與嚴烈耳語了幾句。
後者點點頭:「少爺,休要擔心,少要害怕。李嘯虎,區區武道大師高階,不值一提。打敗他,說明不了什麼。且看老夫為你解決麻煩。」
「老匹夫,就憑你也敢接這道梁子?」
對嚴烈這種助紂為虐的武道高人,楊戩沒有一絲好感,背靠餐椅,兩手輕輕轉動著紅酒杯,笑吟吟繼續道:「活了大半輩子了,一身修為也來之不易。楊某奉勸你,最好不要趟這趟渾水。」
嚴烈洒然一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老夫吃梁家俸祿,當然要為少主排憂解難。不過,對付你這樣的黃口小兒,就不需要老夫出手了。景輝,這兩個宵小之輩,就交給你了。」
李景輝,四十幾歲的年紀,嚴烈的大徒弟,武道大師半步巔峰境界。
曾經與李嘯虎交過手,只幾個回合,李嘯虎便敗下陣來。
「徒兒得令!」
李景輝極其傲慢地走上前,邪睨著楊戩二人,彷彿看兩個死人。
「二位,主動卸下幾個『零件』留下,再說聲『我們不該招惹梁少』,今天的事情也就過去了。否則,留下的就是兩條小命了。」
聽了李景輝的話,在場的人們又議論起來。
「到底是嚴宗師的高徒!一上來就氣勢不凡!」
「那是,四十幾歲便是武道大師巔峰境界,豈是李嘯虎之流能比的?」
「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李景輝深得克敵制勝之道啊!」
……
哮天看都沒看李景輝一眼,而是又為楊戩斟上一杯酒後,對嚴烈說道:「老匹夫,你在我老大的眼睛里也就是個樂色。你徒弟連樂色都不如,就別上來丟人現眼了。」
對方竟然如此無視自己,李景輝惱羞成怒,拉開架勢準備出手。
「且慢!」楊戩飲盡杯中紅酒,看向嚴烈,「老匹夫,既然你執意趟這趟渾水,別怪楊某沒提醒你,你參與進來,梁家要拿出的可就不是一億五千萬而是要翻倍了。三個億!不然,豈不顯得你這個所謂的武道宗師很不值錢?」
「呵呵,三個億,不多。別說梁家,便是老夫也掏得起!只是看你有沒有本事拿了!景輝,動手吧。」
李景輝未等師父的話語落地,悍然出手。
嚴烈對李景輝拳頭還是有一定信心的,一指厚的鋼板砸碎不敢說,砸個坑肯定沒問題。
面前這兩個小身板,只要被李景輝的拳頭搗上,基本上是散架子了。
弄不好小命都保不住。
「小子,吃我一拳!」
李景輝聲到,拳到。
「砰!」哮天一把將對方的拳頭抓住,輕輕一握。
咔嚓!
「啊——」
李景輝一聲慘叫。
哮天抓住他的胳膊順勢掄起:「走你!」
嗖——吧唧!
李景輝一百六十多斤的身體便被掛在大廳的吊燈上,緊接著便掉在了地上。
嘴啃地。
還沒等他起來,吊燈又不偏不倚地掉了下來,「咵嚓」,百八十斤重的玻璃吊燈砸在了李景輝的腦袋上。
碎玻璃與殷紅的血攪拌在一起,紅光閃閃。
「艹!李景輝比李嘯虎還慘呢!」
「白替他吹牛逼了!真特么打臉!」
「……」
議論聲再起。
「老匹夫,我說你徒弟連垃圾都不如吧。」哮天瞥了嚴烈一眼,「你還接這道梁子嗎?」
這尼瑪也太打臉了。
嚴烈惱羞成怒:「張狂小兒,納命來!」
未等話音落地,嚴烈瞬間暴起,兩個鋼膽,化作兩道銀光分別射向對方二人的眉心。
鋼膽,平時乃嚴烈手中的健身器材,戰時便是其殺敵暗器。但凡與之交戰過的人,還沒有幾個人能在這對鋼膽下活過來。
隨著「啪!啪!」兩聲爆響,室內沉悶的氣氛再次被點燃:
「宗師一怒,屍陳當場。這兩個那小子,成功地激怒了嚴宗師。」
「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真以為敗了李嘯虎和李景輝就天下無敵了?」
「敢跟梁少干,就等於跟『電』干,不被『電』個外焦里嫩,就不知道梁家的威力!」
……
紛紛議論的闊少們,彷彿看見了楊戩二人血濺當場的慘狀。
果然,兩個被鋼膽擊中的身形飛了出去。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倒在血泊中的非是楊戩和哮天,而是梁軍與嚴烈。
這尼瑪又鬧哪樣?
嚴烈可是武道宗師啊!殺手鐧——一副鋼膽更是令對手膽寒。可今天不僅連對手的邊都沒沾上,而且還被自己的武器反殺。
屁武道宗師,不會是假的吧。
「不可能!啊!我的丹田!」
比所有人都感到震驚的是嚴烈。仰面倒地的他在一陣劇痛后,才發現丹田已被自己的鋼膽砸碎。
梁軍則是第三隻腿被另一個鋼膽撞碎,一下子變成了太監。他同樣瞠目結舌:「楊戩,你,你怎麼這麼強?難道你真是二郎神?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是我多強,而是你仰仗的武道宗師太弱。」
楊戩緩緩起身,走到嚴烈面前,「老匹夫,現在你覺得楊某有本事拿那三個億了嗎?」
嚴烈一臉死灰,頹唐地將臉扭向一邊。
楊戩又來到梁軍面前:「梁軍,之前我說過,敢跟我耍花花腸子,就要考慮好後果。三個億,馬上拿來。每拖延一分鐘,就要上漲一倍。六個億、十二個億、二十四個億……以此類推。有膽量,你就往後拖。」
「三個億,我馬上給!」
最大的依仗倒了,梁軍還哪敢再找什麼借口。只不過,梁家的錢豈是那麼好拿的?有命拿,還需有命花才行。
楊戩轉眼看了看已經被嚇傻的韓冬雪,戲謔道:「我知道,是你給我兒子下的毒。知道為什麼今天不收拾你嗎?因為我覺得讓你在恐怖中生活似乎更好玩兒。所以,咱們的賬慢慢算!」
噗通!
韓冬雪跪在了丁岩腳下:「楊戩,請放過我!我會對我姐和思戩進行賠償!」嘴上滿是虔誠,眼裡卻全是怨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