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新年篇之做只女宰相

第一百三十七章 新年篇之做只女宰相

漆黑的深夜裡,璀璨星辰點綴徹夜的黑暗,鍾容棠穿著一件粉色的旗袍,不張揚簡約的風格,臉上化著淡妝,一頭烏黑的長發挽成古代的少女髻,靈動漂亮的眸子為本就美麗雅緻的面容更增了一份俏皮。

她今天參加完了同學的婚禮,這是伴娘服,她還來不及換,就坐在電腦前開始打字了。

她想到了好多好多的劇情,現在都要寫下來!

【整個淀國都知道他們有一位,也是百年來難得一位的「女商相」,就是因為有理財能力、有人品、愛百姓,常常救濟百姓之類的好品質從而被皇帝看中,破格提升為宰相的女人。

現在這位優異偉大的女商相正一邊揮舞著鍋鏟,一邊聽自家男人讀最新的消息。

「除了因為當上商相而上交國家的店鋪,我們的酒樓、賭坊、客棧都因為有這些武功頗高的流氓混混的鬧騰影響不小,其中一個還發現有皇家的令牌,螢螢你看?」琿軻摸了摸下巴上短短的鬍子,看著那煮飯女人的笑顏,心情很好。

崔螢澆下一勺醬油,似乎根本沒聽到他講的話一般,自顧自道:「你喜歡吃濃一點的,那就再澆半勺。」隨後回頭,看著那英俊思索的成熟男人,微笑道:「大叔你覺得呢?」

「如果照現在的回報情況看,所以的線索都是指向陛下的,但情況是否如此,還要親自去看看才行,畢竟你的死對頭和嫉妒的人可以說是數不勝數。」琿軻摸著鬍子,語氣中有些幸災樂禍。

「照你這語氣,我破產你很開心啊?等我破產了你就跟著我喝西北風去吧。」崔螢瞪了他一眼,滿是嬌俏:「就照你說的,我最近對付那臭男人腦袋有點疼,不想動了。」

臭男人?琿軻挑眉,寵溺一笑,是陛下吧?這女人,以下犯上口無遮攔,卻是可愛極了。

對了,說到可愛,還是那時最可愛……

半月前,崔螢迎娶琿軻的大婚之夜。

「啊!啊——你誰啊?!你脫我衣服幹什麼?流氓啊你!」崔螢剛剛睜眼就看到一個英俊的大叔朝自己親下來,立馬宛如只受驚的兔子一般跳了起來,一邊叫著一邊死命推開身上的男人,淚眼朦朧。

琿軻皺眉,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腦,任她哭喊著推開自己,卷著紅色的喜被縮到床角,害怕極了。

「這……」不是她花了一萬兩白銀從楠樓買下他,要娶自己的嗎?這都要做最後一步了,突然這不認識他的模樣?什麼情況?玩笑嗎?

「你誰啊?再不說話我就告你強姦啊,我、我……」聞著他留在肌膚上的味道和紅痕,崔螢有些昏眩,她還是個純潔的人兒啊,就這麼被吃了嗎?

「我是琿軻啊,你怎麼了?疼的話我就不做了,不要怕。」琿軻柔聲道,想碰碰她,卻見她抖得更加厲害了。

他與她只有楠樓里的幾面相識,不了解她只好當做是很害怕,有些精神混亂了。

心裡有些微微欣喜,他年輕時是清倌頭牌,琴棋書畫武樣樣精通,還是鴇爺的侄子,這才沒有被拍賣初夜。

三十歲的他比不上那些年輕的男孩,便只能端茶送水做做粗活,哪知崔螢來了兩次,一次看他舞劍,一次看他泡茶,便決定冒天下之大不韙,以女子的身份迎娶他。

做她的「第一個」夫君。

崔螢忍不住瞧了他的六塊腹肌一眼,第一次和男人有如此親密接觸的她低頭結結巴巴道:「那、那個做做做,了沒?」

「……沒有。」

她鬆了好大一口氣:「這個、我能不能走?沒做的話,我什麼都不會介意的,真的真的!」

「哈?您要去哪兒?今天是我們的大喜日子,這大晚上的……不應該做些應該做的事情嗎?」琿軻的臉有些紅。雖是在鴨店裡做了十幾年,鶯鶯燕燕地看得不少,懂是懂,但真讓他操刀上的話,到底還是對一個老處男有些挑戰。

「不不不不不!」崔螢都帶著哭腔了:「我不行的,我,等等,你說大喜日子?這哪兒啊?」

「這裡是您給我的盤涼閣,大喜日子,自然就是結婚的日子。」琿軻說著,慢慢靠近有些發愣的她,大紅的錦被從她的腰間拉下。

「啊!啊!啊——」

入門都半月了,琿軻還沒有碰過處子之身的她呢。

崔螢給了他她能給予的所有權利,除了晚上要回家和偷女人。

吃飽飯的她坐在書房的休息榻上,特別隨意地修著腳趾甲,而琿軻則是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一邊讀著生意上的問題並和她談論,一邊喝著她自創的茉莉花茶。

傳聞從來是假的,說什麼商相只會賺錢享樂,還無比狠辣嚴厲。再看看眼前這個因打瞌睡剪掉一小塊肉,大呼小叫的崔螢,琿軻寵溺地搖了搖頭,真是謠言。

「還有多少?超過五件你就自己弄,我就去睡覺咯。」崔螢對於生意上的事雖然不是很上心,但還是處理地不錯,之所以把這些重要的事情都給琿軻看,是因為他實在是個天才商人,背景在暗衛的調查下又是安全乾凈,不讓他理財實在是暴殄天物,老天爺都看不下的啊。

管家曾問過她,若是他私吞錢財,或是把處理不當,損失一大筆該,更或是他架空她的權利和財產該如何是好?

她只是答: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想她這樣子的人,也許單純質樸的田園生活更適合她吧。

琿軻數了數,立起身來:「六件,那我送你去睡吧。」

「不用不用。」她擺擺手,打了個哈欠有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你繼續,我自己回去就行,隔壁。啊對了,我自己住的隨意,你別和我一樣隨意啊,多用點,不然我們賺那麼多錢幹嘛?是吧?」

他有些好笑,摟住她的身子往外走:「古往今來,我估計你是住的府最小的商相了。連個九品芝麻官的府都要比你大。」

「比我大算什麼?我裡面東西豪華精緻,就單單指這顆夜明珠,就可以抵人家一棟府呢。」她指指頭頂照明的夜明珠,笑的狡猾得意。

整個府雖小,但精緻華麗,裡面東西全部按市價賣出的話,都可以抵國庫的一年收入了。

「你呀。」他點了點她的鼻頭,將崔螢送入房內:「早點睡吧,明天是十五,你不用上早朝的日子。」

「耶!不用上班,好開心啊。啊哈哈哈。」

沉春樓。

金樓玉蘭雕刻的花飾扶手,窗幾明凈大方瑰麗的裝飾,連那熏香用的都是深山採摘的湘桂葉製成,價值可比鹿茸熊掌,處處透著金錢的奢侈。

沉春樓可謂是國都最有名的酒樓,不僅首席御廚的女兒香沉春在此處做老闆,更有當朝女宰相崔螢做美食顧問。

那可是強上加強,教吃的人不得不讚歎一句,好吃!

「香沉春,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啊,我是個文明人,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和你計較,你不要逼我啊。」一位青白衫的女子叉著腰,臉色奇黑道。

「哼!是我忍你很久了才對吧,每次都說下次下次,你要是再不給我沙拉醬的做法,你以後來這裡就只能吃到一口的鹽!」一位紫衫的女子搖著羽毛扇,咬牙切齒道。

「沙拉醬,你還想要沙拉醬!我不給你一包毒藥就算好的了,你上次給我的花菜差點沒把我辣死,我嘴腫的三天沒出門!」

「我吃的怎麼沒事,那種花菜我看啊,對正直善良的人很美味,對你這種不遵守諾言的傢伙,就是活該!」

「香沉春……」

「崔螢……」

還好兩人坐的地方比較偏,沒有多少人聽見。

一個本應高高在上,受人膜拜的女商相,一個本應榮辱不驚,令人稱讚的第一大廚,竟然在這裡毫無形象、怒氣沖沖地潑婦般吵架,都快要打起來了……全程參觀的小二哥在一旁捂臉遁走,他不認識這兩個人,不認識不認識。

青白衫的嬌美女子便是崔螢,紫衫的清麗女子是香沉春,都說美女和美女在一起是一道靚麗的風景,這兩人在一起,為什麼就是電閃雷鳴、烏雲密布呢?

崔螢環胸輕哼,身子一轉便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神色傲嬌。

「去去去。」香沉春則是煩躁地朝小二揮了揮手:「叫主廚過來。」

小二應聲而去,不一會,一個現在主廚模樣的大叔走來,手不停地抹來抹去,黝黑的俊臉皺在一起,顯得緊張極了。

「宰相大人和師傅有什麼吩咐嗎?」

這大叔是香沉春的弟子,雖然年紀比上香沉春要大上一輪,但香沉春為當代首席御廚的女兒,那時香沉春瞞著聖上,替病父做了皇家的滿漢全席,叫聖上驚為天人,特賜金手指令牌一枚,在技術上面大叔是非常崇拜她的,所以非常願意稱香沉春為師傅。

而崔螢作為當朝女宰相,那可是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而且那沙拉醬的配方還是宰相大人親自調配出來,那酸酸甜甜的味道,真是讓人難以忘卻啊。

這兩個出去都是轟動一條街的人,叫他這個小人物做什麼啊?

他好緊張啊!

於是兩人互瞪著,然後非常有默契地一轉頭,再瞪著這個滿頭大汗的主廚,異口同聲道:

「你覺得我跟她,誰好?」

「你覺得我跟她,誰好?」

滿臉懵的主廚:「……」

他聽到了什麼?這為什麼問他!他不知道啊!

見主廚沉默,崔螢環胸得意一笑,道:「這可是你家的廚子,作為老闆的你不行啊,他都不選你。」

羽毛扇輕飄飄扇著香風,一身紫衫的香沉春用扇面遮住紅唇,毫不客氣地回敬道:「哎喲,您貴為宰相,他不說那不就是衡量不了,說明啊,您就跟我這廚子一個等級的。」

「我那叫謙虛,親民。」崔螢傲嬌地哼了下,意思是她跟香沉春一個等級,是她親民,是個好品質,你懂個啥。

「我那叫包容,理解。」香沉春嬌笑了兩下,意思是你就拉倒吧,做個宰相連我都不如,我諒解諒解你,就勉強讓你跟我一個等級吧。

兩人都聽懂了,對視目光漸漸冒出火花。

「香沉春……」

「崔螢……」

還是一臉懵不敢說話的主廚,怎麼辦,他好迷茫啊,這兩個女人好可怕哦,他好怕啊!】

鍾容棠皺眉打著字,完了,她的靈感枯竭了,下面怎麼寫啊?

問一下小薇姐吧?鍾容棠把接下來的想法全都打字發給了呂小薇,而後伸展了一下腰肢,脫下粉色旗袍掛好。

她又突然想到了今天婚禮的誓言,以及新娘突然失去的消息,先不說新娘為何突然消失了,就說京城達家的祖訓。

聽說京城的達家二公子娶了一位來自孤兒院的女人,先觀他前面兩個女朋友,國家委員會的千金,又漂亮又有氣質,還是碩士學位。還有一個C市著名舞蹈學家的千金,身段極好為人大方熱情,還是以結婚為前提想跟他交往。

而他娶得卻是一個武館收留的孤兒,雖然沒有吃不飽穿不暖過,武館的叔叔阿姨也待她很好,但是父母不詳,普通大學畢業,滿是平凡的一個女人。

她看到了這女人臉上的彷徨,卻聽到了她的閨蜜道:「達家的祖訓,是唯一。達家每一代的子孫都只能有一個伴侶,不能離婚,伴侶的身體、家世什麼的一律不管,重要的是心靈身體的契合,每個達家子孫必嚴格遵守,否則將不會得到幸福,還會得到詛咒!」

她的閨蜜說,達家的祖訓,是唯一。

而後在婚禮開始的時候,新娘卻遲遲沒有出現,而後那婚禮就被迫取消了。

鍾容棠突然又想起了她今天看到的新郎,那個在京城不可一世的男人,臉上滿是彷徨和無助,充滿忐忑。

他道:「老祖宗,你帶她去哪裡了?」

好像小說一樣的開端,鍾容棠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難以平靜下來,而後寫了那篇《如何做一隻女宰相》的後續。

她期待這兩個人的後續,不知道是什麼。

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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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宜遲:Boss智擒小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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