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以身高定尊卑

如果說克來恩對弗薩克的第一印象是這裡的人海拔真高，那麼他對弗薩克的第二印象大概就是嗜酒如命。這具體表現為，在食用晚餐的時候，哪怕是明面上年齡僅有12歲的林若，面前也擺了一瓶烈酒。而時日無多的老子爵，雖然沒有下來與他們一起用餐，但克來恩有看到管家送飯的時候，餐車上擺著好幾瓶烈酒。這讓克來恩不由想到了他在五海浪的時候聽過的一句話——「弗薩克的男人只有在媽媽肚子的時候才沒喝醉。」當然，喝酒這種事對於克來恩來說倒也不是什麼難題，雖然不是什麼嗜酒的人，但克來恩本身的酒量其實不算太小。克來恩只是忍不住瞥了林若一眼，因為他很清楚後者那奇葩的體質。「謝謝，但我的身體不是很好，不適合飲酒。」感受到克來恩的目光，林若眨了眨眼睛，笑著婉拒了正要給他倒酒的管家。聽到這話，安迪管家頓時露出了痛惜的表情，「抱歉，少爺……」他將烈酒撤下，又道：「您別傷心，您的身體會好的。」「嗯，我知道，謝謝你安迪。」林若依舊笑得像個天使，他看了安迪一眼，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安迪，你是獵人途徑的非凡者嗎？」林若其實清楚安迪管家是獵人途徑序列8的非凡者，雖然對方看上去一點也不像挑釁者，但資料上對於這些寫得明明白白，但這不煩礙他問，因為這本質上其實是在表明一種態度。「是的，少爺，我是序列8的挑釁者。」安迪點點頭，並沒有隱瞞的意識，反而自動坦白道：「我曾經在軍方服役，因為一些原因退役后一度頹喪度日，後來遇到了老爺，才重獲新生，之後我就成為了老爺的管家，一直服侍老爺。」正如魯恩的貴族家庭都多多少少與非凡沾點關係，哪怕沒有成為非凡者，也清楚一些這方面的事一樣，弗薩克自然也是如此。不過與魯恩那邊不同的是，弗蘭克帝國的貴族大部分都走上了戰士或者獵人的途徑。前者既有弗薩克本身民眾就有巨人血脈的影響，也因為戰神教會是這裡的唯一指定信仰。而後者則因為弗薩克帝國的皇室，正是曾經屬於特倫索斯特帝國四大貴族家族之一的艾因霍恩家族。作為曾經出過征服者的家族，艾因霍恩家族掌握的途徑正是獵人途徑，這也就導致了軍方與貴族裡有許多非凡者，都是獵人途徑。同時，正因為戰士與獵人途徑成為貴族與軍方非凡者的主流，在弗薩克還出現了一個讓海拔低的人罵罵咧咧的潛規則，也就是「以身高定尊卑」。此潛規則在軍隊中尤其流行，可以說但凡混軍隊，且有一定職位的，身高沒個兩米，你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不過這潛規則對於絕大多數弗薩克的貴族後裔們、軍隊上層們來講，倒也不是什麼問題，因為無論是戰士途徑還是獵人途徑的魔葯，都有提高身高的效果。戰士不用說，本身就是巨人途徑，但凡能達到序列6、序列5，身高突破二兩二三十也不過尋常。這些「巨人」的後代，遺傳到非凡特效的自不用說，哪怕是沒有遺傳的非凡特性的後裔，靠著父輩們的高個基因，一代一代遺傳下來，身高突破兩米也不是難事。而獵人雖然前期提升的不明顯，只能提高個幾厘米，除非到了半神才會質變，但獵人可以選擇與「巨人」聯姻，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弗薩克帝國的皇室艾因霍恩家族。根據原著的描述與調查的結果，林若知道艾因霍恩家族有與「巨人」途徑的貴族聯姻的慣例，為的就是保證後代的身高。雖然林若真的很好奇，艾因霍恩家族的男性如果普遍沒有老婆高，會不會出現比較尷尬的情況。而且獵人一旦晉陞序列4就會變成男性，這樣一來，艾因霍恩家族的女性又要怎麼解決結婚問題，總不能嫁人後就不提升序列了吧，還是等序列4了再……娶妻？林若想了想，覺得怎麼想都好怪。不過發散思維不煩礙他一心二用的與安迪溝通，所以林若一邊用叉子扒拉著盤子里的肉排，一邊露出了驚嘆的表情，「好厲害！」他接著又用期待的語氣問道：「安迪，我能成為非凡者嗎？」「少爺如果想成為獵人的話，我這裡就有配方，想成為戰士的話，老爺那裡也有配方，不過少爺的年紀還小，哪怕想要成為非凡者，最好再等幾年，畢竟這並不是什麼十分安全的道路……」安迪並沒有直接否定林若的話，而是如一位長輩一般將成為非凡者的風險仔細的向林若闡述了一遍，最後道：「另外，無論是我還是老爺手上都只掌握了部分的配方，這世上恐怕也只有教會與軍方才掌握有完整的戰士與獵人配方，少爺如果想要在這條路上走得遠的話，最好還是加入其中一方。」在安迪並不排斥自家小主人成為非凡者，因為這在弗薩克的貴族圈子，屬於再正常不過的情況，同樣屬於正常情況的，還有加入教會與軍方——準確來說，在民風彪悍的弗薩克，加入軍方或者教會幾乎是一半不願意擺爛，有上進心的貴族會做出的選擇。這也跟弗薩克帝國只有一個教會，且教會實力並不比其他教會強，卻要維持一個帝國的非凡領域秩序有關——戰神教會需要更多來自軍方與貴族的非凡者，來維持國內的和平與秩序。「教會或者軍方么……」林若隨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接著道：「安迪，我們家跟教會的關係如何？如果我想要去教會拜訪主教，又該做哪些準備？」說完林若露出了些許不好意思，但依舊足夠陽光的笑容，「你知道的，我一直在鄉下養病，不是很懂這些事情。」林若在剛剛之所以開啟非凡途徑的話題，其實就是為了自然而然的引出這件事——一個對非凡存在嚮往，有著加入教會的傾向的貴族少年，正是林若這一次的基本人設之一。這能有效的幫助林若更順理成章的接觸教會，無論是接下來打聽教會的情況，還是與教會成員進行友好的接觸，都不會顯得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