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8章 被纏上了
蕭江宴這邊收到關於書生的消息卻是有些坐不住了,「蘇蘇對其關照有加?這彙報的人是如何措詞的!」
一想到一個小白臉蓄意接近沐蘇蘇,蕭江宴就越發惱怒,恨不得立刻殺去東辰,將人帶回來,鎖在身邊寸步不離,眼裡只能有他。
看著這些單薄的文字,蕭江宴完全壓不住心裡的那股子氣惱。
看著面前面色格外差勁的主子,影烈艱澀地回答道,「可要召他回來問清楚。」
影烈剛說完就遭受一股子冷氣壓,嚇得他差點後退,主子怎麼越來越恐怖了。
蕭江宴冷眼看了他一眼,影烈會意,連忙喊人過來彙報,這彙報詳細地就差將那位沐姑娘每一刻鐘所做的事情都問個明白。
影衛冷汗直冒,他們根本沒有靠的那般近,而且沐蘇蘇鮮少離開車,哪裡能知道這麼多,只是將書生與沐蘇蘇的互動說了出來。
聽到沐蘇蘇再三遇上他,還三番兩次出手相助,蕭江宴面色更為難看了,他的小姑娘就是太良善了,準是被那臭小子給糊弄了,這小子一定暗藏禍心。
蕭江宴越想越是不對勁,恨不得徹夜回去,但是他知道這並沒有用處,即便是他現在就走,明日另一他醒來,依舊毫無意義。
蕭江宴試過很多方法,他嘗試著保持意識清醒克制自己的睡意,但是每到日光升起之後他還是會漸漸失去意識。
這就像是之前誤入另一個時空,與小蘇蘇有交集的時候,那感覺過於神似,就像是被什麼牽引著,不受自己控制。
影衛反反覆復講述了三遍,蕭江宴這才抬眸看了他一眼,「行了,下去吧。」
影衛心裡都覺得自己這一次走不出去了,卻沒想到得到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有些驚愣的影衛迷惘地離開院子。
影烈全程看著,但是他可不敢多說一句,就是半句都算是多的,他都恨不得跟著影衛兄弟一起走,眼睛眼巴巴地看著,腳步卻是不敢動半步。
蕭江宴抬頭看向影烈,「迅速回京。」
蕭江宴連夜趕路,這在影烈心裡就像是一場驚雷,夜裡的主子總是能拖就拖,還是頭一次看到主子這般激動,甚至決定連夜趕路。
大吃一驚的影烈再一次被自家主子的氣勢給凍醒,還有些猶豫,畢竟他們沒日沒夜趕路已經好些天了,這般也太傷身了。
但是影烈剛抬頭就看到自家主子不容置疑的目光,瞬間擱在心底,求生欲上線,動作十分迅速,「屬下這就安排。」
蕭江宴趕著回京就是想知道白日的他又是想要做什麼,正如影烈所想,他也有所感覺,白日的他或許是感受到異樣了。
蕭江宴看著黑沉的夜,一雙漆黑的眸子彷彿完全相融。
他完全想起來后卻不能陪伴在沐蘇蘇身邊,失而復得的慶幸和小心翼翼讓蕭江宴都快要憋瘋了。
可就算是這樣,蕭江宴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已經發現了端兒。
柒,那個神秘的男人想要做的事情,是奪走沐蘇蘇,那比起要了他的命還要殘酷,可即便是如此,蕭江宴卻也還沒找到法子撼動他半分。
越是深挖那個暗樓的歷史,蕭江宴越是震驚,對於柒也便越發忌憚。這樣神秘的人與沐蘇蘇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若是柒想要帶走沐蘇蘇,蕭江宴根本無力阻攔,越是想到這裡蕭江宴越是焦躁不安,抑鬱難眠。
時間很是緊迫,但是蕭江宴卻連如何做都還不知道,他怎麼能夠不急,怎麼能夠不慌。
那不是眼睜睜地看著他最愛的女人一步步遠離他,蕭江宴如何能夠接受。
只是這樣的結果就像是冥冥之中註定的一般,蕭江宴對於這種想法可謂是痛恨。
好在柒仍由顧忌,蕭江宴知道,沐蘇蘇對他的愛是他最後的王牌,柒想要帶走沐蘇蘇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當你與世界有了羈絆,想要完全剝離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而這也是蕭江宴最後的機會。
一旦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去,蕭江宴就真的會失去他的小姑娘了。
蕭江宴策馬,揚起的塵埃就像是眼前的黑暗,融為一體,知道黑夜褪去,地平線出現一抹亮光,太陽升起來了。
蕭江宴直視那一抹光亮,直到眼睛刺痛到留下生理淚水,再看不清輪廓。
而另一邊的沐蘇蘇卻被人攔住了,當她看到追上來的書生時候還是很驚奇的,看著他底下的那匹小毛驢,沐蘇蘇有些懷疑。
他們不過是是稍微停了一會,這小子是怎麼追上來了,想到大夫對書生那一身傷痕的描敘,沐蘇蘇又微蹙眉。
身後的小毛驢鍥而不捨地追著,即便是越來越遠的距離也沒有絲毫放鬆,沐蘇蘇甚至聽到書生在和小毛驢談起了條件。
「你趕緊跑呀。」書生喋喋不休地嚷嚷著,「你趕快點我給你吃胡蘿蔔,這可是很值錢的吃食。」
一遍遍的鞭策聽得沐蘇蘇眼皮抽了抽。沐蘇蘇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多久,突然漆黑的天空突顯霹靂般的雷電,蔓延的電網一般劃破了整片天空,轟雷滾滾。
初春的雨水正得百姓心,農田有了春雨的澆灌顯得格外的青翠,茁壯的幼苗衝破濕漉的泥土,展開幼嫩的枝葉,隨著雨勢來回搖擺,感受春雨的洗禮。
這本是一件好事,只是好景不長,雨勢越來越大,傾盆大雨就像天空破了個洞一般傾覆下來。
僅一天一夜,所有的喜悅都變得慘白,貧窮老百姓的茅屋早就被兇猛的雨水擊垮,雨水浸沒了僅有的傢具,甚至積水開始慢慢上漲。
老鄭家住山腳,這一晚上對他們而言無疑是煎熬的,剛從春雨滋潤,來年會有大豐收的展望喜悅中緩和,這天就變了。
雨水砸在瓦磚上『噼啪』作響,猶如在耳邊敲鑼打鼓一般震耳欲聾,轟雷照亮了他慘白的臉頰,滿是褶皺的眼角顯得面容更加滄桑。
老伴也被這湍急的雨聲給驚醒,兩人相視無言,眉眼都是擔憂之色,這雨太大,砸在手上,就是滿是厚實的繭子的手掌都生疼,如何能夠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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