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變
「只會更痛啊。」
一郎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人，被關監獄的兩人不善言辭，但動手能力一流。
監獄的門框是帶有縫隙的柵欄，張罘每次吃完牢飯後，就用盛放食物的盤子砸對方。
張罘準星很好，投擊一般會正中對方腦袋。一郎隊員也不是受委屈的人，用勺子給予還擊。
也不知道諸星團怎麼想的，總之過了幾天，放兩人出獄后，一郎隊員傷得更重了。
。。。
張罘和諸星團開著瑪基二號回到地球，本來諸星團說會帶他參觀宇宙空間站。結果只是空間站監獄幾日游。
諸星團，不守信用。
不過，張罘並不在意。瑪基二號停靠在mac地面防衛基地。他借了輛吉普車回到體育俱樂部。
這是張罘的本職工作，不過mac隊員也有工資和各種津貼拿。他手頭瞬間寬裕不少。
張罘雖然是奧特曼，但要在人類社會生活和居住，錢果然還是必不可少的。
吉普車載著張罘抵達體育俱樂部的時候正是下午，他換了身俱樂部工作服。
走進室內，那是個乾淨寬敞的道場，同事卓也正在教孩子們空手道。
「孩子們，腿踢高一點。」
「教練，已經是最高了。」
「可你才剛剛把腳抬起來啊。」
這個孩子受到了卓也言傳身教的空手道教學，看他嗚嗚嗚的樣子，顯然是非常感動。
接著，卓也繼續訓練。
「我演示一下，這是手下劈。大家和同伴對練，注意不要把平時的過節帶到訓練里。」
卓也的教學非常成功，孩子們成功其樂融融打成一片。
而卓也也發現了在一旁看著的張罘：「你終於回來了，這幾天老是我幫你補班。空手道的知識都快給我掏空了。」
「會給你補回來的。你就不能教點其他的。」
「這不是怕教壞孩子嗎。」
其他的，你都打算教啥啊。張罘有點無語這個同事，但對方看自己不在就主動為自己調班。
有點可以。
孩子們依舊在做著手劈對練，儘管有些已經動了腳，但旁邊有張罘，卓也兩個教練看著，也不會出事。
卓也也是，權當休息時間，和張罘聊了起來：「你這幾天都幹嘛去了，不會進了局子吧。哈哈哈。」
卓也開了個玩笑，張罘卻笑不出來，而是默默點了點頭。
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尷尬，卓也只好安慰到：「你真進去了，女朋友我會幫你養的。你有女朋友嗎。」
「還沒有。」
「那趁著出來了，快找一個吧。」
兩人又圍繞著找女朋友的標準聊了兩句，卓也就下班了，接下來的幾天全換成張罘上班。
卓也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去追一下那個他愛上了的那個推銷員。
。。。
卓也走後，張罘走到道館中央，讓孩子們停止對練。
他看過時間，今天晚上是小透父親來檢驗孩子單杠成果的日子。所以，他索性讓全體學員下午都練習橫杠。
橫杠只有一個，這裡的安全措施只有橫杠下柔軟的氣墊。所以張罘是讓孩子們排隊挨個進行訓練。
這樣他也好防止出現意外情況。因為孩子們普遍都夠不著，所以張罘挨個抱起來做橫杠訓練。
第一個抱起來的小男孩是個小正太，張罘對他有點印象，好像是那個便秘了的小孩。
張罘將他抱到橫杠的起點，說起注意事項：「抓穩了前一個橫杠，再嘗試抓穩后一個橫杠。」
「我已經完全明白了。」
接著，小正太抓住橫杠開始移動。他選擇的方式是放開雙手跳躍地抓取。
方法很成功，他順利地落到了氣墊上。
張罘肯定點點頭：「下一個。」
接下來，是一個小蘿莉，在這個時代，女性的肌肉也要從小鍛煉起。
張罘故技重施，將其抱到橫杠的起點，女孩子話總是特別多：「張罘老師，張罘老師。」
「我在的。」
「要是我爬過去，你能陪我約會嗎。」
這孩子哪裡學的這些詞。
「小傢伙，你知道約會是什麼嗎。」
「可以吃很多白食，有冤大頭心甘情願掏錢買東西喂我。」
所以說，這丫頭倒地哪學的這些知識。
不過，這個蘿莉確實要厲害一點，攀爬到橫杠中間，才落了下來：「我已經菠蘿菠蘿噠。」
訓練一直，持續到傍晚。
又是黃昏色的街道，微風穿過城鎮的小巷。
下班的家長接走孩子，包括那個又跑來拉關係的未亡人。
而這時也是最後的訓練。
是小透學習成果的檢驗，小透，小透父親，小透妹妹，以及張罘都站到了橫杠下。
小透父親是騎著老式自行車來的，他是一個地中海的中年男人，情緒比較容易激動。
就是那種看國足輸了比賽喊出m，退錢的激動。
此時，在場的幾個人，就屬他的感情表達最為強烈：「小透，你要把橫杠當成自己家，自己家就隨便爬啊。」
感情他家住在橫杆上。
張罘無語地將小透抱上橫杆的起點，那個小男孩已經進行過無數次訓練的起點：「小透，放鬆，和平時一樣就行。」
小男孩點了點頭，手緊緊握住橫杠，咬咬牙開始向前爬動。
鼓勵人的方式無外乎兩種，激勵或者威脅。
小透的父親是個好父親，他選擇的是激勵：「小透，加油，爬過去就讓你看電視。」
「哥哥，加油，爬過去我就能陪你看電視了。」
他們的聲音化作力量，讓小透終於咬牙爬完了全程。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讓小透爬完全程的當然是張罘合理的訓練計劃和方法。
其中最關鍵的是小透自身的努力。
不過，大家都是看中結果。
小透從終點橫杠跳下來，洋溢著笑容。這份溫暖傳遞給他的父親，他的妹妹。
為人父母，望子成龍，理所應當。
一家人抱在一起，互相鼓勵和慰籍。張罘被晾在一旁沒有說話。
那些東西，他想多了會哭的。但是，反過來講，張罘突然感到自己變身奧特曼去戰鬥就是因為要守護這些溫柔的東西。
時間又前進了一步。
一切訓練結束，一行人出體育俱樂部時，時間已是入夜。
道路上街燈與星光相伴。
小透父親推著自行車和小透一起和張罘道別，走上回家的路。
張罘卻跟了上去：「一起走一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