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拜入邪教
「哼,東方衍!今日要是你老子東方欶來了,我老婆子還勉強出來迎客。可你一邪教後輩,哪來回哪去吧!」說罷那門便要關上,卻見東方衍一掌將門轟了個四分五裂,緊接著說道:「有種出來說,躲躲藏藏的算什麼意思?」
「豎子爾敢…」還沒等她說完,只見東方衍一腳重重的踏了下去,一道一尺寬的裂縫便從東方衍腳下一路穿過池塘,又穿過小亭和院子直到到達房子前時一道身影才從那開著的門中飛出。仔細一看,那池塘、小亭與那院子后的房子全被震裂開來。尤其是那池塘,整塘的水已經全部順著那縫隙流入地下,只剩下幾朵還在開著的荷花與斷了的荷葉。
「大膽,就算你老子見了我也得恭恭敬敬和和氣氣,今日你這野種竟然毀我庭院擾我安寧,你…」
「話真多,剛剛叫你出來說你不聽,現在出來了又嫌我毀了你的院子。不服氣?不服氣打一場嘍。」
「莫說是你,就算是你老子來了…」
還沒等她說完,東方衍便是腳又一踏,一道如剛剛的裂縫便沖向那秦無妽所在的腳下。
「你這野種,你…」秦無妽一個腳步點地起身躲過這道裂隙,轉身落在了亭子前的一處空地上。
「一口一個野種,我老子!我老子!是不是我老子欠你風流債啊?還是你嘴裡生瘡了不說點難聽的不舒服?」
「你…」秦無妽卻被說的啞口無言,臉色通紅想要辯解什麼可話到嘴邊卻忍住沒有說出來。
「我今日來此目的只有一個,這是我徒弟,名為牛牧。我這徒弟有一位心儀的姑娘在你這裡,讓兩人見一面即可。」
「哼,我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那我可以認為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嘍。」
「如若是你魔教兩大天王來了,老婆子我還會稍作退讓,可你一毛頭小子拿什麼和我硬氣?」
「手底下見分曉!」
說罷東方衍一手使爪一手握拳腳尖踏地便向秦無妽衝來,卻見那秦無妽一下跳到那倒塌的半座亭子中一腳抬起那張掉落地上的琴笑著對東方衍說道:「小野種,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叫奇音八絕。」
說罷便雙手置於琴上一個劃過,一道音波便捲起滿地的碎石朝東方衍飛來,東方衍自是沒有停下,一爪便將那碎石全部拉到了一旁,那碎石卻是沒有停下繼續向後飛去。
「有兩下子,看看這次你怎麼躲!」
那秦無妽手下划動不停,琴聲夾雜著真氣匯聚成一個漩渦朝著東方衍而去。卻見那秦無妽還是不停手,雙指夾起一根琴弦便朝那真氣漩渦射去。
東方衍此時距那小亭不過十步之遙,可此刻這真氣漩渦已經距他不過三步。
臉上一個譏諷過後,接著便一爪揮出,那真氣便被撕裂開來,連同那根躲在真氣漩渦后的琴弦也被撕成兩截。
東方衍一邊走向倒塌的亭子一邊說道:「莫說是你一個人,就算今日奇音八絕四人一起到場,我也不放在眼中。」
走近之後,秦無妽才發現東方衍左手上的紫嘯,不由得說道:「想不到東方欶那老傢伙竟然把邪教四大邪兵之一的紫嘯賜予你…」
「什麼叫賜予,這本來就是我的,我才是當今的邪教教主。」
「什麼…那東方欶…他…」
「哦,死了。」
此刻的聽到這話的秦無妽卻是一把拍向身前的琴,此琴瞬間被攔腰拍斷。而後秦無妽卻是抬頭問道:「怎麼死的?」
「走火入魔,筋脈俱斷。」東方衍倒是說的很輕巧,就彷彿這死的人不是自己的老子一般。
「好啊,死的好。」秦無妽聽到卻是高興的笑著,一掌一掌的拍向桌上的琴。
「你還打不打,我這徒弟還傷著呢。」
「你要的人不在這裡,她五年前便被接走了,有人看上了她。」
「誰?」
而秦無妽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這菩提鎮並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他們想要帶走的人,我也沒有辦法。」
從這秦無妽的小院中出來,看著背上已經暈死過去的牛牧,東方衍慢慢的向著山坡上走去。
「又是你救了我。」
「我的徒弟我當然要救。」
「你要收我為徒?」
「當然。」
「那你能幫我…」
「你得自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如果我把你想做該做的事情做完了,你做什麼?」
「那你能教我武功嗎?」
「可以啊,想學什麼?」
「成為絕世高手的武功…」
「好啊,但是從此以後你就不能叫牛牧了,你就得叫碧螳了。以前的事情,不管是親友還是敵人都要放下,你確定你要…」
牛牧沉默了一會,今日東方衍與秦無妽的話他全聽到了,陰鶯被帶走了。
可就算他成為絕世高手就一定能找回陰鶯嗎?況且現在的他就連一般高手都比不上,而何時何地才能成為絕世高手?
「你上次給我吃的不是奪天丹,我也不是什麼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對吧?」
「你覺得呢?這世間本就沒有什麼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而那奪天丹也確實是我編出來騙你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覺得你這樣做我就能成為大俠?你覺得你這樣做我就能好好修鍊?」牛牧一個轉身跪坐了起來,雙手抓著東方衍的黑色長袍下擺大聲地對著地面喊到。
東方衍卻是一腳將他踢了出去,失望地對他說道:「我知道是何人帶走了你所說的那個姑娘,我也知道她現在在何處。」
「你告訴我,求求你告訴我她在哪?」牛牧跪著爬過來一邊給東方衍磕頭一邊哭著說道。
「你現在就是一條喪家之犬,就算我告訴了你她在哪,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你拿什麼救她?憑你手裡這把連菜都切不了的刀還是你這副讓人覺得可憐的面孔?」
牛牧不說話了,不一會天便黑了下來,接著便是雨點落下,山坡上只剩下了牛牧一人還靜靜的跪在那兒一動不動。
此刻山坡下來了一群人,穿著蓑衣帶著斗笠,一個個手中拿著刀劍直奔山坡之上。
「此子不僅將我們斷崖門五年之心血毀了更是把在場各位的弟子殺了個乾乾淨淨,今日不殺此子,我等心頭之火難以平息!」
「我平山門好不容易才爭取了這樣一個機會,可這小子卻殺了我的愛徒,今日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到那顆野果樹下,看到牛牧正跪在那樹下,眾人眼神意會便要出手之時,一道聲音卻從樹上傳來。
「我邪教的人,你們也敢動?莫非是不將我邪教放在眼中?」說罷一個轉身便從樹上而下,只是落地之時,卻是腳尖踏在了一根青草之上穩穩噹噹的看著對面眾人。
「東方衍,此子殺了我等一眾的徒弟,今日前來只是為了討一個說法。你看…」
「技不如人,死了便死了。」
地上跪著的牛牧聽到這話卻是一愣,抬起頭看了一眼雨中的東方衍,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你莫非要替這小子出頭?」
「你們要和我比劃比劃?」
「你…」還沒等那人說完,東方衍便出手了。
只見空中一爪劃過,爪風帶著雨水飛向那人的脖頸,雨水穿過脖頸從身後而過將其身後的三人也劈了開來。
「紫嘯!紫嘯啊!」此人顫顫巍巍的說出這樣一句話,而後聽到的人卻也趕緊丟下了手中的兵器慌不擇路的向山坡下跑去,倒是不少人一路滾著下了山。
「入我邪教,拜我為師。十年之內我讓你成為絕世高手,做完你想做的事情后你便不再是你,你就是我邪教第三大護法!」
牛牧抬頭看著雨中之人,那人的眼神在這漆黑的雨中亦是如此明亮,他一字一字的說道:「拜見教主!」
跟隨東方衍從菩提鎮離開的牛牧被帶到了天機峰,兩人一路從天機峰腳下一步一個台階的向上爬去。
「你餓么?」
「不。」
「你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嗯。」
「真是奇怪…」
兩人繼續向上爬著,不過此地方圓幾里之內都沒有人家,可這上山的階梯卻是修的整整齊齊。
「這山上住著的乃是天機子,此人據說已經活了五百歲,勘破了天機,壽與天齊。」
「嗯。」
「而最神奇的是,此人有一件至寶名為天機衫,穿上這天機衫的人便可窺探天機。」
聽到這兒,牛牧倒是眼前一亮。而東方衍看到牛牧如此模樣也是笑了笑說道:「這老頭雞賊的很吶,別說給你穿了,就是拿出來看看也不行。」
「那咱這趟來是…?」
「拿件東西…」
「什麼東西?」
「你走之前,那鐵匠給了你件好東西,拿來吧。」東方衍轉身看著牛牧眯著眼睛說道。
卻見牛牧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銀色的鐵錠,東方衍接過之後看了看便放入自己懷中。
「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嗎?」
「不知道。」
「那是鍛鐵石,只有鍛造神兵利器才能用到這玩意,這一趟不錯,居然撿了這麼大一塊。」
半天過後,兩人終於來到了山頂之上,卻見那山頂之上依舊是空無一物,滿地的雜草叢生,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在此居住一般。
東方衍自然是看出了牛牧的疑惑便對他說道:「還沒到呢,你急什麼。」
說罷又領著牛牧在這山頂上一路橫穿而過,看到牛牧要將攔路的樹枝砍倒之時,東方衍一把攔了下來說道:「那老頭對這些個花花草草愛惜的很,你要是等會不想被他揍你就聽我的,忍一忍前面就到了。」
「哦。」
最終,東方衍將牛牧帶到了一個懸崖邊,用手一指那懸崖下說:「就是這兒。」
「這兒分明是懸崖…」
還沒等牛牧說完東方衍便一腳將他踹了出去,接著自己也走出了那懸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