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左右為難

她打量著小谷，小谷比鄒素兒要大上許多，不過他們相處多年，也算是知根知底。

「你當真要娶素兒？你可問過素兒的意見了？」秦萋萋雖然多小谷很滿意，可最終還是要看鄒素兒的意願。

這次他們去寧州，恐怕不會帶鄒素兒一起去，把鄒素兒留在京都，她也不放心。

若是交給一個信得過的人，她也可以安心。

「屬下……屬下還沒有問過素兒。」小谷一臉無措。

他這貿然去問鄒素兒，怕是會被鄒素兒嘲笑一番吧？

秦萋萋笑了笑，「無妨，你先去探探素兒的口風，她若願意，我一定會成全你們的。」

小谷無奈，只好點頭離開。

這邊覃欽海等人已經開始收拾東西，那邊的小谷也硬著頭皮去探鄒素兒的口風。

正在收拾東西的鄒素兒看著他想說又不說的樣子，一臉不耐煩，「小谷哥，你有話就說，在這吞吞吐吐半天了，也沒把事情說出口，你到底要說什麼呀？」

沒事就別打擾她，她還要收拾東西，明日啟程去赫州呢。

「我……那個，你要跟著夫人離開京都？」小谷試探道。

鄒素兒點頭，「當然了，小姐……夫人身邊總要有人伺候的，我自然是要跟著去的，等等，難不成你不去赫州？」

小谷一臉委屈，他倒是想啊！可是覃欽海不讓。

他不敢違抗將軍的命令。

小谷搖搖頭，「將軍命我留在京都，留在將軍府。」

鄒素兒一怔，如此一來，他們就要分開了。

這些年來，她已經習慣有小谷陪在她身邊，她辦不到的事情就交給小谷去辦。

如今，他們到底是要分開了。

「那……那你自己好好保重。」鄒素兒客氣完，繼續收拾東西。

小谷在一旁不吭聲，看著認真收拾東西的鄒素兒，他終於還是克服緊張，上前拉起她。

「素兒，你……你願意和我一起留下嗎？」小谷屏住呼吸地盯著她，等待她的回答。

半晌之後，鄒素兒才一臉茫然地反問，「你……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想娶你為妻！我們……我們還，還繼續伺候將軍和夫人。」小谷壯膽把想說的話全說了出來。

鄒素兒徹底怔住，他……他說要娶她？

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不敢置信地眨眨眼，不知道對方到底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小，小谷哥，你……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鄒素兒尷尬一笑。

可小谷卻異常認真，「我沒有開玩笑素兒，我想娶你！是認真的。」

「可……你讓我想想，想想。」鄒素兒擠出一個笑容，轉身跑了出去。

她滿心忐忑地跑回自己房中。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小谷滿心失落。

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這個小姑娘，大概是在南邊城的時候，他就被鄒素兒的堅強所吸引，看著將軍和夫人夫妻恩愛，他也幻想著自己有一日，也可以有一個溫柔體貼的嬌妻。

只可惜鄒素兒對情愛一事並不開竅，在他心中泛起漣漪的時候，鄒素兒卻茫然不懂。

就像現在，他的滿腔期待卻撞上鄒素兒的不懂風情。

明日將軍他們就要離開了，也不知道鄒素兒會不會選擇跟他一起留下。

傍晚，鄒素兒心事重重地來找秦萋萋。

她已經想了一整天了，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只能來找秦萋萋，讓秦萋萋給她出點主意。

秦萋萋似乎早就猜到鄒素兒的來意，「素兒，你可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給你出出主意？」

鄒素兒扭扭捏捏，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最後，還是點點頭，「嗯，我……小姐，我……我恐怕，恐怕不能陪小姐去寧州了。」

再三考慮之後，她還是選擇留下，留在小谷身邊。

秦萋萋有覃欽海陪著，她是多餘的，反正小姐也是想著把她嫁出去，與其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她倒不如嫁給一個知根知底的熟人。

畢竟，在她看來，陌生人始終是外人，而小谷哥，陪著她經歷過那麼多事情，已經算半個家人。

她覺得嫁給小谷哥，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秦萋萋溫柔地摸摸她的頭，「我就等你這句話呢！小谷確實是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況且這些年，你們相處的不是很好？」

這些年，小谷一直在默默的照顧著鄒素兒，只是鄒素兒這小獃子，一直沒有察覺罷了。

鄒素兒被秦萋萋說穿，害羞地低下頭，「小姐，你就別打趣我了，我……我心裡其實也不知道該不該選擇留下。」

她還是猶豫的，忐忑的，生怕自己做這個決定是錯誤的。

「嗯？你不是已經做出選擇了嗎？素兒，放心跟著自己的心意走，我一直會站在你的身後，要是哪天你覺得委屈了，便來找我，我這裡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秦萋萋鼓勵道。

鄒素兒感動一笑，上一秒她還在笑，下一秒就委屈得眼眶含淚，「可是……可是素兒捨不得小姐，捨不得小小姐和小少爺，嗚嗚……」

他們一起生活那麼多年，小小姐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如今要她離開他們，她當然是捨不得的！

「傻瓜！等你們在京都待久了，等我們在寧州安定下來，你們可以來找我們啊！」秦萋萋安慰道。

她們又不是永不相見，京都離寧州雖然有一段距離，但是想見，還是可以見面的。

聞言，鄒素兒才止住淚水，「當真？到時候我們去找小姐你們，你可不能賴賬！不能不要我。」

「好！嫌棄誰也不會嫌棄素兒你的。」秦萋萋哄孩子般哄著鄒素兒。

從她救下鄒素兒開始，她就把鄒素兒當成自己的妹妹，將心比心，鄒素兒也拿她當唯一的親人。

有被親人牽挂的感覺，真好！

鄒素兒得到這個承諾，才放心下來。

「只是我們不能參加你和小谷的婚事，這倒是一個遺憾，來，這些是小姐我給你的嫁妝，你拿好。」秦萋萋開口道，她拿出自己的珠釵首飾，把一半分給鄒素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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