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浴火重生
「好熱!」
陸貞貞只覺得周身被放在火里架烤,難受異常。
耳邊有男人猥瑣的話語,「小美人,喝你終於醒了我的靈符水,是不是很想要啊,哥哥我這就滿足你。?」
身耳邊是稀稀疏疏有男人猥瑣的脫衣身聲音,隨後陸貞貞感受到有一隻手撫摸上她,一股來自靈魂的厭惡感顫慄讓她醒來。
入眼,男人頭戴道士冠,一雙猥瑣的三角眼正在貪婪的打量著她,那雙黑乎乎臟污的手正放在她腰間的帶子上,企圖做什麼,不言而喻。
王麻子!?
這人化成灰她都記得,這個噁心的二流子毀了她清白后,被姐姐陸輕柔拿此事做筏子,用來逼她退親。
退掉親事的她,一生都毀了,這人怎麼又出現在她眼前?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的,陸貞貞開始拚命反抗。
王麻子異常臭氣的嘴湊過來,陸貞貞一個偏頭躲過,「滾開!」
她只覺得全身血液逆流,叫囂著讓她難受。
「滾開?」
王麻子淫笑,「哥哥這會要真走了,受罪的可是你,你確定?」
他說著,臭氣熏天的嘴巴再次湊上來要親。
陸貞貞揮手,狠狠地一個嘴巴子扇過去,「啪」地一聲很響。
王麻子被她一巴掌扇懵了,猙獰著掐上她的脖子。
「小賤人,你不過是相府丟棄的臭丫頭,還當自己是嫡小姐。今天老子得到你,你就只能嫁給我。等你成了我的人,老子見天地想什麼時候要你,就什麼時候要你還不得乖乖聽我的話。」
他說著,就去撕扯陸貞貞的衣袍。
陸貞貞拚命地反抗,感受到手邊有物,抓起就砸了下去,這一下正中王麻子太陽穴,這人當時就暈了過去。
「去死!」
陸貞貞驚怒,恨意上涌,就算是夢裡,她也要砸死這人。
可她手高高抬起,眼眸卻閃了閃,又慢慢放下。看著暈死在側的王麻子,感覺到不對。
她不是死了嗎?
在錦王世子帶兵攻陷皇城那一刻,她被自己丈夫,幽慶帝架在柴堆上燒死了。
透過熊熊火焰與嗆人的煙霧,她還能聽到幽慶帝那噁心又無恥的話語。
「陸貞貞,你果然是天命不祥之人,自從娶了你,朕就沒有一日順遂過,天災人禍,都是你這個禍國妖姬害的,朕的江山不穩,你也休想再回到那亂臣賊子身邊。」
「禍國妖姬,呵呵,她陸貞貞還真擔當不起。」
一行血淚流下,當年,她被逼退婚,父親捨不得陸輕柔進宮,將她設計嫁給殘暴不仁、荒淫無度的幽慶帝。
可只一年,她就成了棄后,此後八年的冷宮生活,過得好不凄涼!
她一個棄后,有何能力做禍國妖姬?
火焰一點點燒焦她的血肉,讓她靈魂都在顫抖,偏她在感受著那蝕骨的折磨許久后,才堪堪死去。
死後,她的靈魂在空蕩的宮殿上漂浮,成了不能入輪迴的孤魂。
她看到她的好父親陸相,終於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首輔。
一年後,陸輕柔登上皇后寶座,柳姨娘翻身成了相府的當家主母,一家人過得好不幸福。
原來,一切都是陰謀,父親早就投靠了錦王,她捨不得陸輕柔入宮受苦,毀掉她與錦王世子的婚約,替姐代嫁。
他為陸輕柔鋪路,替錦王打開城門,他做謀逆造反第一肱股之臣。
陸首輔的國丈之位從來沒有丟過,權勢越發滔天。
可是他有沒有想過,陸家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踐踏在她這個女兒白骨之上完成的。
「哈哈。」
她笑,真的好可笑啊!明明她才是陸家嫡女,明明陸輕柔是柳姨娘改嫁前帶來的拖油瓶,為什麼,父親要捨棄她,那般疼愛陸輕柔。
她發誓,如能有來世,她再不輕信他人,寧願削骨還父,不做陸家女,也要報她這一世之仇。
一口氣迴轉,她驚喜發現,自已重生了。
陸貞貞瞥了一眼身旁的王麻子,她清楚記得,這一日是幽慶朝四月初三,她被奸人玷污。
陸輕柔,你不是收買我的丫鬟,想毀我清白嗎,今生再沒有這樣的事發生。
一想到鴛鴦處心積慮騙她來娘娘廟,讓她喝下轉運符水,一切的悲劇都是從這一天開始,她就再也容不了這個賤婢。
「鴛鴦。」她輕喚一聲,慢慢走到門口,撩起青灰色門帘。
正探頭探腦聽動靜的鴛鴦見她出來,嚇得後退一步。
「小,小姐?你怎麼出來了?」
「我出來,你很詫異?」陸貞貞一步步上前。
鴛鴦下意識地指著門口,「你,你不該……」
「我不該什麼?我不該完好地出來,應該被那個假道士蹂躪,對嗎?」
陸貞貞一改前世隨和可欺,眼神凌厲,句句如刀。
鴛鴦被她的眼神嚇到,不敢對視,想饒開她看裡面情況。
「三小姐說什麼呢,奴婢不懂,不是您說困了,奴婢才扶您進去休息的嗎?」
陸貞貞知道,很快就會有人來看她的熱鬧。她懶得聽鴛鴦虛情假意的謊話,伸手掐住鴛鴦的脖子。
「你確定,我一個堂堂相府的嫡小姐,會不顧身份休息在這破廟當中?而不是你與那假道士合謀騙我來此,哄我喝下轉運符水,想毀我清白。」
「三小姐,你說什麼,奴婢什麼時候要害您?」
鴛鴦被她死死按壓在方桌上,伸手胡亂掙扎,嘴硬著不承認。
陸貞貞自己都不知道,此時她與鴛鴦的眼睛對視時,同瞳仁變成了赤紅色,隨後轉瞬消失。
她卻在那一瞬間,看到鴛鴦內心在咒罵她: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害我和娘在這個鬼地方呆了六年,這一次只要完成二小姐交待的任務,我們很快就能回去。
還有大公子,我這一次一定要當他的妾室。
呵呵……
陸貞貞沒有意識到她窺探了鴛鴦的內心,只是冷笑。
「想做柳姨娘的狗,想嫁給萬利源當小妾?那就先嘗嘗背主的滋味吧!」
鴛鴦瞪大眼睛,三小姐怎麼會知道她在想什麼?然而她沒機會問了,一杯涼透的符水順著捏開的下顎被灌了進去。
「咳咳咳……」
鴛鴦知道那符水的厲害,拚命地摳著自己的嗓子,想將水吐出來。
「三小姐,你不能這樣對我,在這個莊子上,只有我一人對你好,沒有我,便沒有人會伺候你。」
陸貞貞冷持著一張小臉,跟本不給她再聒噪的機會,抬手劈了一掌,鴛鴦直接暈死過去。
她伸手拽起鴛鴦的后衣領,像拖破布麻袋一般一點點拖進耳房內。
她又回去拿起裝有符水的茶壺,嗅了一下,這水有一股子紙灰味,應該與之前鴛鴦喝下是同一種。
她折回,捏起王麻子的臉,將壺裡的茶水悉數澆灌到王麻子口鼻當中。
她無情道:「你們不是想做蠅營狗苟之事嗎,今天我就成全你們。一會還會有好多人來看熱鬧,你們可要努力啊!
她將王麻子的身子翻轉到與鴛鴦的重疊在一起,這才嫌惡地擦了擦手,轉身出去,身後,很快就傳來女子痛苦地喊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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