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出事了
從香江回來之後,蘇清川就一直在家裡埋頭複習,所有的工作全部推給了潘鈞甯,可以說除了他最親近的人,沒有人能找到他。
而這場暴雨,也依舊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機場、高速都已經先後關閉,新聞上在持續不斷的播報著塌方、泥石流等災害消息,同時也呼籲老百姓減少出門,工薪階層也儘可能的居家辦公,因為這場暴雨實在是太嚇人了。
秦蓁也被困在了安城過不來,因為安城到蓉城的高速以及國道都全部封閉。
小情侶也只能通過電話,稍微的緩解一下思念之情。
等到考試結束的這天,暴雨終於停止,久違的太陽也出現在了天上,在家裡憋了好幾天的人們都跑了出來,開始了報復性的消費,街邊攤、火鍋店、串串店全部爆滿。
但暴雨導致的泥石流依舊阻斷了安城通往蓉城的道路,蘇清川還是沒有辦法跟秦蓁見面。
剛走出校門口,潘鈞甯就一臉嚴肅的迎了上來,說:「出了事兒。」
蘇清川說:「怎麼了?」
「今天是啟帆集團去跟曙光集團簽合同的日子,結果遭到了曙光集團職工的圍堵,近千名職工把工廠的辦公樓堵了個嚴嚴實實,啟帆集團派去簽合同的幾個管理人員,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毆打,其中有一個傷勢還比較嚴重。」潘鈞甯說。
蘇清川臉色驟然一沉,他萬萬沒想到這件事兒還能出幺蛾子。
啟帆併購曙光已經是板上釘釘,卻在最後關頭跑出來一群人反對,這要是沒有人在背後慫恿,蘇清川打死都不相信。
「走,去旌城。」蘇清川冷冷的說道:「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搞鬼。」
上車之後,蘇清川接到了曹冠林的電話。
「蘇少不好意思,發生這種事情,真的很抱歉。」曹冠林上來就先道歉。
蘇清川說:「人救過來了嗎?」
曹冠林說:「已經脫離危險了,醫生也在做更全面的診斷,確保不會出現後遺症。其他那些輕傷的也都安排好了病房,確保不會被打攪。」
蘇清川說:「說說細節吧,到底是誰把這些職工鼓動起來的?」
曹冠林說:「還在調查,但蘇少我說句實話,這種事情不好查,就算查到了,可能也會不了了之。」
「你害怕了?」蘇清川呵了一聲。
「絕對沒有。」曹冠林趕忙說道:「我是這麼認為的,職工的情緒是很容易被煽動的,隨便找一個在工廠內比較有聲望的人站出來說幾句話,就能把職工的情緒激化起來。而這個有聲望的人,也未必就是幕後主使,很可能也是被人當槍使了。」
「同時曙光集團的收購案,其實也一直沒有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現在發生了這件事兒,這一派的人就又活躍了起來,大部分人為了自己,可能都會選擇明哲保身。」
蘇清川聽得懂曹冠林的話,但他還是覺得很憋屈。
「我不管這些,你一定要把幕後的主使者給我揪出來。」蘇清川冷漠的說道。
曹冠林細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過往的交流中,蘇清川都是以冷靜著稱,像是一個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多年的老油條,但今天曹冠林算是感受到了蘇清川作為少年人熱血的一面。
「好,我儘力而為。」曹冠林說道。
蘇清川面無表情的扣上了手機蓋。
兩個小時后,蘇清川出現在了旌城的人民醫院,見到了被毆打的幾個員工。
蘇清川其實並不認識他們,畢竟啟帆集團的事情都是齊潔在管理,但啟帆集團跟海川集團的羈絆非常的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啟帆集團已經是海川集團的子公司了,所有的員工都接受海川集團的統一管理,所以蘇清川這個大老闆來探望員工,倒也沒什麼不妥。
先去看了幾個輕傷員工,說了些鼓勵的話,最後來到了那位重傷員的病房,他也已經醒了過來,腦袋上裹著厚厚的繃帶,而眼角跟嘴角也有不同程度的淤青,看到蘇清川后,這位名叫周雄的員工就準備爬起來,被蘇清川又給摁了回去。
「好好躺著,你現在可是重病號。」蘇清川嚴肅的說道:「一定要聽從醫生的吩咐,莫要逞強導致留下後遺症。」
「謝謝蘇少關心。」周雄說道。
「這件事兒,我一定替你討回一個公道,你就安心在醫院住著。什麼時候事情解決了,你再考慮出院的事兒。」蘇清川說。
周雄倒也明白蘇清川為什麼要這麼安排,他現在就等於是一張明牌,躺在醫院就表示這件事兒很嚴重,不可能輕易的結束。蘇清川要用這張牌,逼著某些人表態。
蘇清川在醫院待了一會就離開了,吩咐司機去梨園,曹冠林約他在這個地方碰頭。
旌城也遭到了暴雨的侵蝕,再加上旌城的下水管道系統沒有蓉城那麼好,所以內澇更加的嚴重,眼下雨雖然已經停止,但到處都是沒過膝蓋的積水,車子在這種環境下行駛,感覺就跟在開船一樣,蕩漾得很。
梨園的地勢比較高,倒是躲過了內澇的侵擾,不過這樣的鬼天氣,也沒有人會跑到梨園來消遣,大家都忙著自救呢。
車子駛入梨園,曹冠林已經提前到了。
倆人見面之後,蘇清川就開門見山的說道:「希望你能說一點我不知道的消息。」
曹冠林說:「有人翻了舊賬,提起了幾年前啟帆集團併購安城繅絲廠的事情。」
蘇清川皺了皺眉:「有什麼問題嗎?整個過程貌似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部分吧。」
曹冠林略有些尷尬:「主要問題集中在了保證金上。」
蘇清川緩緩的靠在椅背上,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藏在幕後的那個人,對我們的了解還挺深刻的嘛。」
曹冠林小心翼翼的說道:「這件事兒,會不會是謝家在背後搞鬼?」
謝家跟蘇清川之間的恩怨,曹冠林很早就知道了,而他把這件事兒往謝家頭上扔,倒也不是故意栽贓。
因為謝家具備很充足的理由來搞這件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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