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失意過後的憤怒

愛過，那麼久。不是相愛，而是單戀。一個人逛街，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回家。天那麼藍，春天的風吹過，有鳥兒飛過。

走在街上，從一頭走到另一頭，再走回原點。左顧右盼，東張西望，無所事事。大腦處於抽空的狀態，跟著人潮，一步一步的挪著。終於，駐足於一家麵館，叫了一碗最普通的拉麵，瘋狂地加辣椒和醋。現在的我，聽不到聲音，看不到畫面，對外界感知缺缺。酸酸的味道衝進我的鼻孔，狠狠地吞著面，彷彿要將曾經的眼淚吞到肚子里一樣。又辣又酸的味道，終於刺激到了我的神經，眼淚又冒了出來，彷彿吞下去的都從眼睛里冒了出來。大口大口的灌著水，然後放下水，接著吞面。

從街上回來，嘆了口氣，還是要回到現實。桌子上擺著兩本習題集，接下來的考試關係著保研，誰都不能掉以輕心。埋頭於課本，也許就是這時，才找得到自己的價值，自己不是一文不值的。

考完試，一身輕鬆，成績不會差。

白天跟同學一起去唱歌，遇到了那個人。這個世界真的很小，當兩個人都回到了共同相處過得城市，充滿了彼此回憶的城市，遇上的幾率就變得很高了，畢竟，那幾年，作為朋友，也被同化的差不多了。

他還是那麼突出，被周圍的帥哥美女簇擁著走出包房，人群中一眼就認得出。我幾乎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微微點頭，甚至視線都不曾過多的停留。甚至連擦肩而過都不算，各自在一群人中間，走向屬於各自的空間。

孫乾訝異於我今天凄美的聲腔，《獨角戲》這首老歌唱完，我看到了他眼底閃動的光彩。他坐過來，「怎麼這麼傷感呀，你不是一直標榜自己的甜美風格嗎？」沒心情和他白活：「今天就是為了讓你們見識一下，本人是全方位人才，下次來首狂野的給你聽。該你了，趕緊該幹嘛幹嘛去。」這孩子訕訕的去唱歌了。

我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但一看到他，我總會幾句話結束談話。愛上一個沒有能力再愛的人，註定是悲哀，什麼時候，我也變成了林開源，孫乾也會變成現在的我。

我裝作若無其事，該打打該鬧鬧，直到聚會結束，孫乾堅持送我回公寓。

車上，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故意疏遠，覺得氣氛尷尬的不行。車子終於停穩，我說了聲再見，動作迅速的下了車，故意忽視左手邊他想要叫住我的意願。走出幾步，覺得自己失態，回頭想要補救，話還沒出口，就發現自己撞在了一具身軀上，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嘴裡說著對不起。

想要再往後退，孫乾一反常態的一把撈過我，「你一定要跟我保持距離嗎？」

「……」我低頭，不知如何反應。

「你就不能認真的考慮一下我？」

抬頭，對上他的眼睛。有些晃神，這一幕，就像兩年前我跟林開源表白時有點像，我幾近瘋狂的抓著他的袖口對他說出了藏在我心裡五年的話。

「林開源，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

「對不起，我不喜歡你，你換個人吧。」

接下來，就是他的疏離，讓我深陷地獄的疏離。

「孫彤？」我終於回神。

「對不起，我不喜歡你，你換個人吧。」我脫口而出。自己也愣住了，那個人對我的影響，是那麼的深。感覺他抓著我手臂的手漸漸鬆了，我把手搭在他手上，緩緩撥下。「你一定會遇到一個比我更好的，一個真心愛你的人。我不適合。晚安。」

我轉身離開了，知道他站在我身後，心傷，還是需要自己去治癒的。

走上樓梯，準備開門，留意到，樓梯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決定不去理他，徑自開門，進門，在準備關門時，門縫裡伸出一隻手，將門拽開。就這樣，我跟林開源有了兩年以來第一次近距離單獨接觸。

「你幹什麼呀，嚇死人了。」我的語氣情不自禁回到了兩年前，我們還是好朋友的時候。

「幹嘛裝沒看見我？」他的語氣里有些憤怒。

「我沒裝呀，你都兩年不理我了，我怎麼知道你是來找我的？」語氣里有點委屈，仍然帶著孫彤特有的倔強。

「我們好好談一談。」他語氣軟了下來。這麼久了，他可以對我疏離，卻，不能在相處時表現的對我冷漠。

「好，不過現在時間有點晚，我們過幾天再約。」

「我不嫌晚。」說完徑自進門，並且順手關上門，走到沙發旁坐下。

「誰讓你進來的？」

「又不是沒進來過。」

「好吧，你想聊什麼？」我服輸，站在他對面。

「你坐下。」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子。

「這裡是我家！！」我搬了一張凳子，在他對面坐下。「什麼事？」

「兩年前那次，我們都被利用了。」他語氣裡帶著愧疚，我裝作沒有察覺到。

「奧？」我反問。

「對不起，我錯了。」

「您老人家兩年前的事還要道歉，真是高尚呀。」

「對不起，當時我以為……」

「不管你當時怎樣，你這兩年來對我的折磨，你覺得一句對不起，我就會原諒你嗎？」我有些歇斯底里了，憑什麼你認為我錯了，我就活該被你扔下地獄，你覺得冤枉了我，就對我說句對不起，我孫彤就這麼不值錢？

「對不起，真的，當年我們都被設計了。」

「今天下午還對我愛理不理，晚上就對我說我們都被設計了，你不覺得你很莫名其妙嗎？」

「我也是今天晚上才知道的。」

「很好，至少我家沉冤得雪了，你今天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很晚了，我們孤男寡女容易被誤會。」

「我們回到過去好不好？」

「別傻了，我們這兩年各自過得都很好，沒必要再回到過去，再說也回不去了。」我起身，準備送客。

「我對你有責任。」林開源也站起身，吐出這樣一句話，彷彿在作最後的掙扎。

「兩年前你都沒有想過負責，今天你想負責，本小姐不稀罕。你可以離開了。」我絲毫沒有為之所動，如果此時我還有心，我想我一定會撲到他懷裡，痛哭一場，然後接受。而現在，我的心已經封閉了，曾經只為他敞開的門，也上了鎖，鑰匙被我扔到萬丈深淵裡去了。

「林開源，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我恨你，你為什麼就不肯對我多一點相信，哪怕是一點點，我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知道我錯了。」他的手垂在身體兩側，低著頭，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等待大人的批評。「難道真的沒有機會挽回嗎？」

「世事無絕對，但是我今天沒有答案。我累了，去休息了，走的時候幫我鎖門。」我走進卧室，將門反鎖，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聲音，外面一直沒有動靜，也許我是真的累了，不一會就睡著了，睡夢中，我隱約聽到了一聲嘆息。

愛過，那麼久。不是相愛，而是單戀。一個人逛街，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回家。天那麼藍，春天的風吹過，有鳥兒飛過。

走在街上，從一頭走到另一頭，再走回原點。左顧右盼，東張西望，無所事事。大腦處於抽空的狀態，跟著人潮，一步一步的挪著。終於，駐足於一家麵館，叫了一碗最普通的拉麵，瘋狂地加辣椒和醋。現在的我，聽不到聲音，看不到畫面，對外界感知缺缺。酸酸的味道衝進我的鼻孔，狠狠地吞著面，彷彿要將曾經的眼淚吞到肚子里一樣。又辣又酸的味道，終於刺激到了我的神經，眼淚又冒了出來，彷彿吞下去的都從眼睛里冒了出來。大口大口的灌著水，然後放下水，接著吞面。

從街上回來，嘆了口氣，還是要回到現實。桌子上擺著兩本習題集，接下來的考試關係著保研，誰都不能掉以輕心。埋頭於課本，也許就是這時，才找得到自己的價值，自己不是一文不值的。

考完試，一身輕鬆，成績不會差。

白天跟同學一起去唱歌，遇到了那個人。這個世界真的很小，當兩個人都回到了共同相處過得城市，充滿了彼此回憶的城市，遇上的幾率就變得很高了，畢竟，那幾年，作為朋友，也被同化的差不多了。

他還是那麼突出，被周圍的帥哥美女簇擁著走出包房，人群中一眼就認得出。我幾乎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微微點頭，甚至視線都不曾過多的停留。甚至連擦肩而過都不算，各自在一群人中間，走向屬於各自的空間。

孫乾訝異於我今天凄美的聲腔，《獨角戲》這首老歌唱完，我看到了他眼底閃動的光彩。他坐過來，「怎麼這麼傷感呀，你不是一直標榜自己的甜美風格嗎？」沒心情和他白活：「今天就是為了讓你們見識一下，本人是全方位人才，下次來首狂野的給你聽。該你了，趕緊該幹嘛幹嘛去。」這孩子訕訕的去唱歌了。

我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但一看到他，我總會幾句話結束談話。愛上一個沒有能力再愛的人，註定是悲哀，什麼時候，我也變成了林開源，孫乾也會變成現在的我。

我裝作若無其事，該打打該鬧鬧，直到聚會結束，孫乾堅持送我回公寓。

車上，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故意疏遠，覺得氣氛尷尬的不行。車子終於停穩，我說了聲再見，動作迅速的下了車，故意忽視左手邊他想要叫住我的意願。走出幾步，覺得自己失態，回頭想要補救，話還沒出口，就發現自己撞在了一具身軀上，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嘴裡說著對不起。

想要再往後退，孫乾一反常態的一把撈過我，「你一定要跟我保持距離嗎？」

「……」我低頭，不知如何反應。

「你就不能認真的考慮一下我？」

抬頭，對上他的眼睛。有些晃神，這一幕，就像兩年前我跟林開源表白時有點像，我幾近瘋狂的抓著他的袖口對他說出了藏在我心裡五年的話。

「林開源，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

「對不起，我不喜歡你，你換個人吧。」

接下來，就是他的疏離，讓我深陷地獄的疏離。

「孫彤？」我終於回神。

「對不起，我不喜歡你，你換個人吧。」我脫口而出。自己也愣住了，那個人對我的影響，是那麼的深。感覺他抓著我手臂的手漸漸鬆了，我把手搭在他手上，緩緩撥下。「你一定會遇到一個比我更好的，一個真心愛你的人。我不適合。晚安。」

我轉身離開了，知道他站在我身後，心傷，還是需要自己去治癒的。

走上樓梯，準備開門，留意到，樓梯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決定不去理他，徑自開門，進門，在準備關門時，門縫裡伸出一隻手，將門拽開。就這樣，我跟林開源有了兩年以來第一次近距離單獨接觸。

「你幹什麼呀，嚇死人了。」我的語氣情不自禁回到了兩年前，我們還是好朋友的時候。

「幹嘛裝沒看見我？」他的語氣里有些憤怒。

「我沒裝呀，你都兩年不理我了，我怎麼知道你是來找我的？」語氣里有點委屈，仍然帶著孫彤特有的倔強。

「我們好好談一談。」他語氣軟了下來。這麼久了，他可以對我疏離，卻，不能在相處時表現的對我冷漠。

「好，不過現在時間有點晚，我們過幾天再約。」

「我不嫌晚。」說完徑自進門，並且順手關上門，走到沙發旁坐下。

「誰讓你進來的？」

「又不是沒進來過。」

「好吧，你想聊什麼？」我服輸，站在他對面。

「你坐下。」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子。

「這裡是我家！！」我搬了一張凳子，在他對面坐下。「什麼事？」

「兩年前那次，我們都被利用了。」他語氣裡帶著愧疚，我裝作沒有察覺到。

「奧？」我反問。

「對不起，我錯了。」

「您老人家兩年前的事還要道歉，真是高尚呀。」

「對不起，當時我以為……」

「不管你當時怎樣，你這兩年來對我的折磨，你覺得一句對不起，我就會原諒你嗎？」我有些歇斯底里了，憑什麼你認為我錯了，我就活該被你扔下地獄，你覺得冤枉了我，就對我說句對不起，我孫彤就這麼不值錢？

「對不起，真的，當年我們都被設計了。」

「今天下午還對我愛理不理，晚上就對我說我們都被設計了，你不覺得你很莫名其妙嗎？」

「我也是今天晚上才知道的。」

「很好，至少我家沉冤得雪了，你今天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很晚了，我們孤男寡女容易被誤會。」

「我們回到過去好不好？」

「別傻了，我們這兩年各自過得都很好，沒必要再回到過去，再說也回不去了。」我起身，準備送客。

「我對你有責任。」林開源也站起身，吐出這樣一句話，彷彿在作最後的掙扎。

「兩年前你都沒有想過負責，今天你想負責，本小姐不稀罕。你可以離開了。」我絲毫沒有為之所動，如果此時我還有心，我想我一定會撲到他懷裡，痛哭一場，然後接受。而現在，我的心已經封閉了，曾經只為他敞開的門，也上了鎖，鑰匙被我扔到萬丈深淵裡去了。

「林開源，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我恨你，你為什麼就不肯對我多一點相信，哪怕是一點點，我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知道我錯了。」他的手垂在身體兩側，低著頭，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等待大人的批評。「難道真的沒有機會挽回嗎？」

「世事無絕對，但是我今天沒有答案。我累了，去休息了，走的時候幫我鎖門。」我走進卧室，將門反鎖，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聲音，外面一直沒有動靜，也許我是真的累了，不一會就睡著了，睡夢中，我隱約聽到了一聲嘆息。

愛過，那麼久。不是相愛，而是單戀。一個人逛街，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回家。天那麼藍，春天的風吹過，有鳥兒飛過。

走在街上，從一頭走到另一頭，再走回原點。左顧右盼，東張西望，無所事事。大腦處於抽空的狀態，跟著人潮，一步一步的挪著。終於，駐足於一家麵館，叫了一碗最普通的拉麵，瘋狂地加辣椒和醋。現在的我，聽不到聲音，看不到畫面，對外界感知缺缺。酸酸的味道衝進我的鼻孔，狠狠地吞著面，彷彿要將曾經的眼淚吞到肚子里一樣。又辣又酸的味道，終於刺激到了我的神經，眼淚又冒了出來，彷彿吞下去的都從眼睛里冒了出來。大口大口的灌著水，然後放下水，接著吞面。

從街上回來，嘆了口氣，還是要回到現實。桌子上擺著兩本習題集，接下來的考試關係著保研，誰都不能掉以輕心。埋頭於課本，也許就是這時，才找得到自己的價值，自己不是一文不值的。

考完試，一身輕鬆，成績不會差。

白天跟同學一起去唱歌，遇到了那個人。這個世界真的很小，當兩個人都回到了共同相處過得城市，充滿了彼此回憶的城市，遇上的幾率就變得很高了，畢竟，那幾年，作為朋友，也被同化的差不多了。

他還是那麼突出，被周圍的帥哥美女簇擁著走出包房，人群中一眼就認得出。我幾乎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我，微微點頭，甚至視線都不曾過多的停留。甚至連擦肩而過都不算，各自在一群人中間，走向屬於各自的空間。

孫乾訝異於我今天凄美的聲腔，《獨角戲》這首老歌唱完，我看到了他眼底閃動的光彩。他坐過來，「怎麼這麼傷感呀，你不是一直標榜自己的甜美風格嗎？」沒心情和他白活：「今天就是為了讓你們見識一下，本人是全方位人才，下次來首狂野的給你聽。該你了，趕緊該幹嘛幹嘛去。」這孩子訕訕的去唱歌了。

我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但一看到他，我總會幾句話結束談話。愛上一個沒有能力再愛的人，註定是悲哀，什麼時候，我也變成了林開源，孫乾也會變成現在的我。

我裝作若無其事，該打打該鬧鬧，直到聚會結束，孫乾堅持送我回公寓。

車上，我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我故意疏遠，覺得氣氛尷尬的不行。車子終於停穩，我說了聲再見，動作迅速的下了車，故意忽視左手邊他想要叫住我的意願。走出幾步，覺得自己失態，回頭想要補救，話還沒出口，就發現自己撞在了一具身軀上，下意識的後退一步，嘴裡說著對不起。

想要再往後退，孫乾一反常態的一把撈過我，「你一定要跟我保持距離嗎？」

「……」我低頭，不知如何反應。

「你就不能認真的考慮一下我？」

抬頭，對上他的眼睛。有些晃神，這一幕，就像兩年前我跟林開源表白時有點像，我幾近瘋狂的抓著他的袖口對他說出了藏在我心裡五年的話。

「林開源，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

「對不起，我不喜歡你，你換個人吧。」

接下來，就是他的疏離，讓我深陷地獄的疏離。

「孫彤？」我終於回神。

「對不起，我不喜歡你，你換個人吧。」我脫口而出。自己也愣住了，那個人對我的影響，是那麼的深。感覺他抓著我手臂的手漸漸鬆了，我把手搭在他手上，緩緩撥下。「你一定會遇到一個比我更好的，一個真心愛你的人。我不適合。晚安。」

我轉身離開了，知道他站在我身後，心傷，還是需要自己去治癒的。

走上樓梯，準備開門，留意到，樓梯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決定不去理他，徑自開門，進門，在準備關門時，門縫裡伸出一隻手，將門拽開。就這樣，我跟林開源有了兩年以來第一次近距離單獨接觸。

「你幹什麼呀，嚇死人了。」我的語氣情不自禁回到了兩年前，我們還是好朋友的時候。

「幹嘛裝沒看見我？」他的語氣里有些憤怒。

「我沒裝呀，你都兩年不理我了，我怎麼知道你是來找我的？」語氣里有點委屈，仍然帶著孫彤特有的倔強。

「我們好好談一談。」他語氣軟了下來。這麼久了，他可以對我疏離，卻，不能在相處時表現的對我冷漠。

「好，不過現在時間有點晚，我們過幾天再約。」

「我不嫌晚。」說完徑自進門，並且順手關上門，走到沙發旁坐下。

「誰讓你進來的？」

「又不是沒進來過。」

「好吧，你想聊什麼？」我服輸，站在他對面。

「你坐下。」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子。

「這裡是我家！！」我搬了一張凳子，在他對面坐下。「什麼事？」

「兩年前那次，我們都被利用了。」他語氣裡帶著愧疚，我裝作沒有察覺到。

「奧？」我反問。

「對不起，我錯了。」

「您老人家兩年前的事還要道歉，真是高尚呀。」

「對不起，當時我以為……」

「不管你當時怎樣，你這兩年來對我的折磨，你覺得一句對不起，我就會原諒你嗎？」我有些歇斯底里了，憑什麼你認為我錯了，我就活該被你扔下地獄，你覺得冤枉了我，就對我說句對不起，我孫彤就這麼不值錢？

「對不起，真的，當年我們都被設計了。」

「今天下午還對我愛理不理，晚上就對我說我們都被設計了，你不覺得你很莫名其妙嗎？」

「我也是今天晚上才知道的。」

「很好，至少我家沉冤得雪了，你今天的來意我已經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很晚了，我們孤男寡女容易被誤會。」

「我們回到過去好不好？」

「別傻了，我們這兩年各自過得都很好，沒必要再回到過去，再說也回不去了。」我起身，準備送客。

「我對你有責任。」林開源也站起身，吐出這樣一句話，彷彿在作最後的掙扎。

「兩年前你都沒有想過負責，今天你想負責，本小姐不稀罕。你可以離開了。」我絲毫沒有為之所動，如果此時我還有心，我想我一定會撲到他懷裡，痛哭一場，然後接受。而現在，我的心已經封閉了，曾經只為他敞開的門，也上了鎖，鑰匙被我扔到萬丈深淵裡去了。

「林開源，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我恨你，你為什麼就不肯對我多一點相信，哪怕是一點點，我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我知道我錯了。」他的手垂在身體兩側，低著頭，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等待大人的批評。「難道真的沒有機會挽回嗎？」

「世事無絕對，但是我今天沒有答案。我累了，去休息了，走的時候幫我鎖門。」我走進卧室，將門反鎖，躺在床上，聽著外面的聲音，外面一直沒有動靜，也許我是真的累了，不一會就睡著了，睡夢中，我隱約聽到了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