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半點反抗便是災
紅髮少年阿盛背著個黧黑的小姑娘走進了荷露城。
阿盛一頭紅色短髮,這是很與眾不同的地方,這片大地上的普通人們俱是黑髮黑眸的平民,也只有特殊情況下才會出現這種異相,那就是修鍊!小姑娘很矮小,看起來黑瘦黑瘦的,年紀應該很小,不過從臉型上看的話,依稀可以看出美的痕迹。
荷露城的守衛沒有攔這倆人,修鍊者不好惹,這是公認的事實。雖然阿盛倆人看起來不怎麼樣,但是拜這一頭紅髮所威懾,小小的城門處還是沒敢上來盤剝。
李兩就是守門的守衛之一,他的名字原本叫李二,這個二字讀兩。不過時間一久,李兩就變成了李二的名字,一方面是他的社會地位不高,沒人在意他;一方面是因為二這個字就是兩,人們懶得聽他講道理。李二上前查看了一番二人的相貌,很快就放行了。
荷露城的的門口貼著幾張通緝畫像,其中一個普通青年,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他的賞金很高,只要腦袋就行。另外一張通緝畫像面前擁擠著很多人,不光是她的賞金很吸引人,她的人也很吸引人。絕世傾城就是為她造的詞。她叫慕蘭馨,是慕家的天之嬌女,據說有絕世天姿,修鍊前途無量,是慕家最有可能渡劫成仙的傑出後輩。她今年已經十六歲了,修為更是遠勝同齡的族人,光芒萬丈就是用來形容她的。不過,所有的光環都蓋不住她已經是通緝犯的事實。慕家大動干戈,幾乎是全世界的通緝她們,可見下了多大的狠心,這對於一位天之嬌女來說是不可能的待遇!活捉就是通緝要求。
就在阿盛倆人進城的同一時間,從城裡面出來一隊騎兵,他們是慕家人。城門是有前後門洞的,過了前門洞,還有一段幾步的距離才是後門洞,出了後門洞才算是進城了。慕殘情就是這種情況下迎面遇見了進城的倆人。慕殘情是慕家派出來緝拿要犯的主事者之一,他負責的正好就是荷露城。
「吁~」最先停下的就是慕殘情。「你們是什麼人?」慕殘情問道。前面一步就是城中,不過,這一大隊騎兵已經堵住了城門洞,即使沒有,阿盛也過不去了。
「怎麼回事?李二,你過來!」說話的是一個女子,她雖然也跟著慕殘情的隊伍,不過卻拉開了一些距離。
「李二見過小姐!見過公子。」李二快速跑過來道:「小姐,這二人是外鄉人,聽口音大概是茶山那邊的,估計是山上下來的吧!」
「公子,小姐,小的阿盛確實是茶山上的,只是活不下去了,這才到城裡來討口飯吃。」阿盛道:「這是我妹妹,阿月。」阿盛道。阿月已經躲到了阿盛的背後去了。不過沒人在意,因為這個小姑娘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個子很矮小,山野小民膽子小,很正常。
「你是修鍊者?」慕殘情又問道。
「不是的,小的只是在山上偶然食用了一枚果子才變成這樣的。」阿盛解釋道。
「嗯?那你還不跪下?」李二喝道。不是修鍊者自然沒資格站在修鍊者面前說話,恰好,面前的兩人慕殘情和白凝霜都是修鍊者。
「是,小的錯了。」阿盛連忙拉著妹妹要跪下,不過小姑娘不願意了,她目光直直看著倆人,一臉的不屈。阿盛忙使眼色,可是小姑娘很犟,並不聽他的。
「哼!」不屈的目光討來的就是一鞭子,那個女子一鞭子抽過來,阿盛偏了下頭,這一鞭子正好抽在他臉上,一條血淋淋的裂口出現在他臉上。幸好沒打在眼睛上,否則這下他可就完了。阿盛的慘叫聲響起來,小月也哭了起來,不過阿盛摟住了妹妹,不讓她過去,只以自己的後背迎接自己的命運。兩個能決定他命運的人互相瞪著對方,互不相讓!於是阿盛就倒霉了,因為他們就是分歧的焦點,慕殘情可沒準備怎麼樣,但是白凝霜已經大打出手了。
「你還敢擋,李二,給我殺了那個小丫頭!」原本這鞭子就是教訓她的,被阿盛擋下來,她已經不高興了。
「哼,我們走!」慕殘情一聲冷哼,打馬而去。這是態度!原本的一點點情意又消失了。
「你!!!」小姐恨聲道。眼睜睜看著他遠去了,同行的一群騎兵揚起漫漫黃塵,彷彿在嘲笑這個怨婦一般。
「求求你,不要~饒了我妹妹吧!」阿盛不是打不過李二,他們都是普通人,若徒手搏鬥,李二遠不是阿盛的對手。這時間阿盛摟著李二的腰,纏住他不放,嘴裡不停地喊著。「尊貴的小姐,求求你,小月只是個孩子,你有氣可以往我身上撒,別為難她!」李二掙紅了臉也沒能掙開,又不敢擅自殺了這個紅髮少年,只能這樣等著小姐發落。若惹她不高興,說不定自己的飯碗就得砸了。李二很了解,這個女子其實不是惡人,說的也一定是氣話,若真的殺了二人,自己也沒有好下場,所以,掙不開也就掙不開了,只要做做樣子就行。白小姐也有護衛,他們全都當做看不見,任由小姐高興,這就是修鍊者生殺予奪的權利,全都是應該的!
「哦?那好,就折磨你!」氣急的小姐道:「李二,去,綁上他,遛馬!」女子跳下馬,把韁繩丟給李二道,這是一匹名馬,絕對的耐力十足,夠用的很。
「是~小姐!」李二心驚肉跳的,這遛馬可不是好玩的,難不成真要殺了他?
李二用繩子栓住阿盛的手腕的時候,阿月哭泣著卻說不出來一句話,只拿眼睛死死看著那女子。這反而讓她解氣了,不過狠心一下就很難再收回了。李二牽著馬,馬拖著阿盛。速度是不快,可是阿盛不是站著的,他必須趴在地上被拖著走。有技巧的人是不會受太重的傷,但是阿盛不是有技巧的人。他只能不斷的翻身,以免同一個位置受到太大的傷害。李二已經盡量走的慢一些了,可是不太久,阿盛的衣服就磨破了,血跡開始出現在地上。緩慢的摩擦帶來痛苦是很難忍受的,特別是皮膚上的毀傷,阿盛的慘叫嚇跑了城門這裡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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