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問前塵

003 問前塵

小桃疑惑地看向她,摸了摸她的額頭,道:「小姐,您沒發燒吧?現在的皇上不就是毓慶帝,今年是毓慶七年。」

蕭青衫瞳中一震,如今是距離她死後的第五年,她是……魂魄附身在別人身上了?

她動了動手,動了動腳,沒有半點要離體而感覺。

在小桃眼睛里,她是真的覺得自家小姐鬼上身了,頓時想溜走去找人。

被蕭青衫敏銳察覺。

「站住。」

「小,小姐。」小桃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你,你先回來。」蕭青衫道。

「哦,是。」小桃拘謹地站了回來。

蕭青衫忽視了她的害怕,她還有很多問題想要迫切的知道答案。

「我問你,五年前南鄉國使臣下毒一事,後來如何了?」

「南鄉國使臣下毒?」小桃愣了下,然後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後來皇上會御駕親征,花了兩年多的時間,親自帶人踏平了南鄉國。原來這背後的原因是南鄉國使臣下毒了!該,這也太卑鄙無恥了!皇上威武!」

蕭青衫驚愕,他竟然帶人踏平了南鄉國?!

他是瘋了嗎?

這一打,龍華將要面對多少險境?若是他打了一個敗仗,整個國都要讓他給賠上了!

她無法想象,他是怎麼打下來的。

蕭青衫垂眸,繼續問道:「那他……現在怎麼樣了?」

「當然是死了,皇上設宴款待后的第二天,南鄉國使臣的屍體就被懸挂在了城門上,小姐不是還帶我去看了嗎?」小桃奇怪地道。

蕭青衫道:「我沒問你使臣,我問的是皇上。」

「皇上啊。」小桃提到皇上,不禁打了個寒磣,道:「聽老爺說,現在的皇上喜怒無常,而且脾性很暴虐,朝中上下沒有一個人敢惹他,稍有不順心,輕則打板子罰俸祿,重則腦袋搬家。」

蕭青衫皺緊了眉,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記得他一直以來,性情不都挺溫和的?

不對,他要是溫和,就做不出踏平南鄉國的事情來。

這才是他的真面目,以前在她的面前,他只是收斂了。

「不過有一個人皇上對他很好,老爺說,別人說百句皇上都不一定能聽得進去,他說一句皇上就聽進去了。」小桃道。

蕭青衫狐疑地問:「他有心上人了?」

小桃搖頭道:「不是,那個人是太傅世家遺孤,名叫蕭青石。」

「蕭青石?!」蕭青衫再次皺緊了眉頭,他們家哪兒來的這個人?該不會是冒充的?

小桃道:「是啊,說來也巧,他還是皇上征戰南鄉國的時候撿回來的。哦對了,撿回來的,還有蕭夫人。」

娘!

她沒死?!

蕭青衫震驚之後,便是狂喜,眼淚一下子就蒙了眼。

「小姐,你怎麼了?怎麼又哭又笑的?」小桃驚慌地拿出手帕給她擦眼淚。

蕭青衫擦了眼淚,急忙問道:「那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既然娘沒死,那那個人就有可能就是她的弟弟。

蕭青衫內心一陣激動,完全維持不住穩重,高興極了。

他們蕭家沒有絕嗣,有后了!

小桃這下知道她問的什麼了,道:「聽說蕭公子拜了皇上當師父,學習武功,經常出入宮闈。皇上本來打算給蕭公子封官,但蕭公子想靠自己的能力考上武狀元。而且蕭公子還經常挑戰那些會武功的世家公子,幾乎沒有敗績。老爺對他都稱讚有加,說他有他姐姐的風範。」

「好,這才是蕭家的好男兒。」蕭青衫喜極而泣,不住地點頭。

「那……蕭夫人呢?」蕭青衫差點叫娘,幸虧及時穩住。

小桃嘆息,道:「蕭夫人重病纏身,恐怕沒多少時日了。」

蕭青衫笑容一僵,頓時焦急地問道:「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小姐,你怎麼這麼關心蕭家的事情?你以前從來不關心這些的。」這些都是老爺關注的。

後面的話,小桃沒說出來。

蕭青衫心急如焚。

但她必須冷靜下來,現在她已經不是原來的蕭青衫了,即使現在她回去,娘也不認識她。

她來回踱步,走了兩圈后,看向小桃,道:「你去請我娘過來。」

「是。」小桃懷揣著滿腹疑惑領命去了。

蕭青衫負手而立,看著小桃離開的方向,黑眸沉沉。

她現在必須要儘快適應好新的身份,這樣她才能找到機會前往蕭府,見到娘親。

蕭青衫準備了一下。

沒多久,這具身體的親娘來到這裡。

進了閨房,又進了紗簾,看到蕭青衫坐在妝奩前,走過去擔心地問道:「夏兒,怎麼了?聽小桃說你不太舒服?」

鏡面中映出婦人的面容,端莊華麗,風韻猶存。

蕭青衫捏緊了衣角,轉頭怯生生地望向她,問道:「你是誰?」

婦人頓時皺緊了眉,生氣道:「夏兒,你都多大了,再這樣調皮,娘不理你了。」

「娘?」蕭青衫撲捉到字眼,眨了眨眼,無辜地看著她,繼續問道:「那我是誰?」

婦人一震,認真地看著她,見她眼神裡面看她完全陌生,與以前一點也不一樣,真的不是在玩,頓時意識到事情大了。

「夏兒,你怎麼了?」

「娘,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婦人握住她的肩膀,不死心地問道:「我是娘,你看看,也不記得了嗎?」

蕭青衫抬頭,看著她眼裡露出的最後一點希翼,搖了搖頭

婦人站直身體,往外喊道:「春蘭,快去把城東的李行春大夫請過來!」

「是,夫人!」

……

李行春大夫被請來,給蕭青衫看過了以後,認為是後腦處被撞傷所致。

給她處理了傷包,便帶著人回去開藥了。

送走了大夫,婦人臉色沉鬱,氣得不輕。

可是看到蕭青衫誰也不認識的眼神,又不忍心呵斥,坐到凳子上,氣得落淚。

蕭青衫也沒想到她說哭就哭,連忙安慰起來。

婦人責怪道:「你說你怎麼就把自己弄成了這樣?你讓娘以後怎麼辦?」

「娘,我會好的。」

婦人只顧垂淚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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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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