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綱手的怒火，奪軍之議

一覺醒來，快九點了。在認可紅蓮的廚藝后，我馬上給了紅蓮「發揚光大」的機會，道場伙食全權交給紅蓮。尤其是早上，偶爾我也可以睡睡懶覺。

手鞠還睡得很沉。遠嫁過來，數著日子的等待比長途跋涉更勞累，婚禮又是做來給人觀摩，嚴肅而死板，難得手鞠能這麼放鬆。不打攪她吧，讓她多休息會。

輕輕合上了房門，我感知一番，大家都已起床。「解！」一聲低喝，我解除了水分身之術。維持幾個水分身，讓女人一覺起來睜眼看到她的男人是必要的。每次都有心相印的份量感，真實生活的份量，只是，那麼多份加在一起，胸口隱隱有麻痛的感覺…心臟負擔過重。

「鳴人。」我放鬆著邁出腳，沒走幾步，一聲沉聲叫住我，碎蜂閃現在眼前。

「碎蜂，是你啊，早上好。這個時間還沒出門，有什麼事？」我詢問碎蜂道。以碎蜂的風雷厲行，都快七點了還沒出門，一定有重大的事情發生。

「綱手發大火了。」碎蜂淡淡地道。

綱手發大火？吃醋了？絕對不可能。一定是木葉那幾個老傢伙又在刁難這位五代火了。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這兩個老不死，今天又搞些什麼名堂，以至於連你都生氣了。我看著碎蜂道。碎蜂的表情一死板，看上去不可愛的時候，是真正動怒了。

「德川軍從前線傳來了戰報。」碎蜂遞給我一份文件道。

「哦，會有戰報？真是稀奇。」我接過了文件。

原本清剿音隱並不是件短期能完成的。音隱經營數十年，秘密基地和據點數不甚數。唯一的可能，除非音隱內部出現叛徒，將這些暗藏點明。德川軍此次大搖大擺地接過清剿音隱的任務，在木葉和各方看來，也不過是一場政.治作秀罷了。

可音隱內部還真出現了叛徒。宮本武藏，百年前的劍聖，練成某種妖體的「不死之身」，從而生活至今。同其他的妖怪一樣，宮本以藉助草雉劍提高妖力為借口，假意加入音隱。在取得信任、搞到各個據點的情報后，反叛的宮本武藏同服部半藏聯手，將蠻骨擊殺。情報上說，宮本妖體的練成，受惠於德川先祖的一臂之力，所以宮本欠德川家一個人情，還了人情債后，這名高手也就離去。

「德川麾下服部半藏擊殺了蠻骨，這不是捷報么，好事情呢，還以為大蛇丸有了手臂後會惹出什麼麻煩，看來徹底偃旗息鼓了。」我興高采烈稱讚道。

「請繼續後面，德川家的家主，以現任火之大名的名義，向木葉請求儘快派出援軍了。看完就知道綱手為什麼發火了。」碎蜂打斷道。

我默不作聲了，細細將文件看完。

德川軍全靠服部半藏這名高手在支撐，可蠻骨的瀕死反擊使服部半藏受了傷。這下德川家主急了，別說繼續清剿，光是要保護自己的人生安全都有點懸。之後不得不全面收攏部隊，然後向木葉發出了求援，希望儘快排出援軍來替換他們，完成剩下的清剿。

綱手之所以發火，問題是出在這援軍上。早上綱手同高層商議后，初步擬定的方案是：派出一百支小隊，每隊三組，每組按慣例的三人，加上醫療忍者和相關後勤人員，是一支近千人的忍軍。人員編隊、後勤都足數足量，三人一組，正是綱手時代忍界大戰時，綱手親自提出的，並沿用了一段時間的小組單位。

可後來隨著戰爭的發展，三個人還是太少了，除非這三個人都很強，否則還是徒增傷亡。個體戰力不足，就以數量增多達成，「3」漸漸演變成小隊的最小基數。實力強的，一隊只編三到五個人足以當大任；實力不足的，一隊編個二三十人也是家常便飯。而高層們這次擬定的一百支小隊，完全沒有根據戰力進行配置，每支小隊限定三組，還每組三人，這純屬欺負綱手離開木葉多年，搞不清實際狀況。如果這支援軍真到了德川家主面前，必成笑柄，高層們也就達到了打擊綱手在各大名心中的良好形象。

還好，原先沒有八雲的話，或許才回來幾天的綱手會被這幾個老傢伙糊弄過去，可現在有八雲在一旁，木葉上上下下的大小事情，再也找不出比她還清楚的第二個人，這種小把戲能瞞過八雲才怪。

搞清楚了是怎麼回事，我無奈道：「這些老傢伙確實做得有些過了。她很生氣么？有多生氣？」

碎蜂引手讓開一條路，道：「過來就知道了。」

穿過時空結界，來到綱手的房間，我才一開門，「碰——」一聲，劈頭蓋臉就是一個板凳砸過來，幸好我及時閃身躲過。

當真是公主脾氣，我回頭對碎蜂道：「綱手果然很生氣的說。」

剛才的凳子砸到碎蜂了，一頭木屑的碎蜂，恨聲指著頭髮，道：「鳴人，你躲什麼躲，這麼近的距離，不知道我在你後面嗎，伸手接住就不行么？！」

「額，我印象中，貌似沒有你不能躲過的東西。」

「你現在這是讚美我還是看我笑話？！」

「你們就別逗我開心了——」

綱手回應了我和碎蜂的小品，屋裡的傢具都摔壞了，綱手坐在缺了兩個角、半邊床板的床鋪上撐著下巴，想笑又笑不出道。

不管怎麼說，綱手總算消了消火。我道：「幸好獃在火影辦公樓的是表情不多的傀儡，否則你這火發在那裡，事情就糟糕了。摔就摔吧，反正以你的木遁能力，修理傢具輕而易舉。」

頓了頓，我提起話題道：「這支援軍不能就這麼派出去，全是普通的中忍和下忍可不行，至少要有精英中忍和上忍帶領。」

綱手道：「自從木葉之戰後，上忍們的任務都很繁重，且上忍們也嗅到了其中的問題，眼下會先抽身事外吧。」

我想了想道：「綱手，你要對自己有信心，你是大家選出來的。就算事情真不順利，我，碎蜂，還有君麻呂、白、紅蓮都會幫忙。對了，還有卡卡西等人，他們也在看你如何應對這次難題，其實只要時間久了，他們遲早會明白你是一個稱職的火影。」

綱手皺眉道：「可問題就是時間倉促，眼下的難題又該怎麼辦？」

我斜眼看了下碎蜂，試問道：「要不，不如派暗部支援一下，或者讓暗部隊上，暗部不是火影的直屬部隊么？」

碎蜂推測道：「暗部的收攏這才剛起步，消除各族長老的影響可不容易，戰力訓練更是差得遠呢，不過…原來如此，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鳴人！你意思是借這次出擊的機會，打散暗部的原有隊列編製，然後再按照我們的意思收攏部隊，這樣一來暗部就徹底抓到手上了。木葉因為享受和平太久了，不調動下怎麼用得靈便，藉此次援軍而奪軍，真是個好辦法。」

額，我只是隨便說說…碎蜂這都能聯想到奪軍，接觸過權利的人就是不一樣，心機很重。

暗部名義上是火影的直屬部隊，暗部的面具正是出於這個需要而設計的。暗部成員之間，由於面具阻隔，彼此不識身份，只能夠認火影的命令。可是，隨著和平時間的推演，每支暗部小隊的成員一直沒有調換，大家相處久了，就是帶著面具也能猜測到對方的身份。

奪軍就奪軍吧，這些人插手有錯在先。

順著碎蜂的意思，我整整思路，總結道：「碎蜂說的對。照這些傢伙的意思，中下忍就中下忍，爭取從各族年輕一代挑選數十名精英作為中堅力量，表面讓他們認為綱手你這個火影沒什麼好辦法，到頭來還是要求他們，這樣使他們麻痹大意。然後隨著戰鬥的進行，等遇到困難時，我們再以戰力不足為由，調暗部出來，打散原有的隊員編製，務必使暗部的成員戴著面具以後，不認身份，只認暗號和火影的命令。」

碎蜂道：「暗部這邊的具體操作交給我好了，忍者這邊由誰負責領軍呢？」

我指了自己，道：「我吧，同木葉的年輕一代搞好關係是必要的，老傢伙們遲早會明白，好勝活潑的年輕一代同他們是有代溝的，他們根本無法約束。這也算是對年輕一代的歷練，但有點玩火，為保證不鬧出人命，必須在關鍵的救命時刻趕上，我的時空忍術正好合適。木葉新金色閃光，我早就想將這個名號打響了。」

只是這樣一來，有點算計木葉小強們的意味，這是無法避免的，為了將暗部和木葉的年輕一代「引上正途」，這已是能想到的最溫和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