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夜話紅豆，夕顏之心

「解！」我解除了影分身，情報從影分身那反饋了回來。團藏那二十名手下的容貌我已記好，回頭稍做整理，我就將這份資料傳給碎蜂。

「通靈之術！」

不遠處，紅豆咬破手指，雙手按在地上，招出了兩條大蛇。蛇在紅豆的吩咐下，潛入沙化的土地隱藏起來。

「很好，有了我的可愛小蛇們，在這寂靜的夜晚，大家可以睡個安穩好覺了。」夜宿小鎮，這兩條蛇就是盯梢的守衛了。

剛子鐵贊了一聲：「不愧是紅豆，左右兩手同時施術。」

神月出雲略微思索了下，道：「咒印很久沒爆發過，能流暢的使用高強度忍術，難道說，大蛇丸的力量減弱了不少」

紅豆點點頭：「何止是不少，那傢伙的實力減弱了很多，早就不能影響到我。太好了，好些忍術我又能從新使用，這一切都是拜鳴人重創大蛇丸所賜！」

紅豆轉頭看向我，對我單眨下右眼，比劃了個勝利手勢。

我也沖紅豆笑了下，比了個相同的手勢。

「哪裡可愛了，一想到附近有血口大盆的巨蟒在爬來爬去，是人都睡不著吧。」坐在營地篝火旁的小櫻，想象了下，有些忌諱地道。

「夜色是人類眼睛的天然缺陷，就算經過特別訓練，絕大多數人也只能做到自保。動物就不同了，天生就熟悉夜晚，無需訓練幾百步內的動靜可察覺。通靈獸的話，則數公里範圍內有敵人靠近都能察覺。在這個世界，看起來不可愛的東西其實很可靠，反倒是看著順眼的人是最危險的。」我勉強肯定了小櫻的審美觀，但問題還是要說明清楚，順便感慨一下。

「鳴人說得很對，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什麼怪獸之類，而是人。趕了那麼遠的路，我有些困，去睡覺了。」

佐助酷酷地走了。可是瞧佐助走路的氣勢，絲毫看不出有多困。

「睡覺？那麼早，才吃完晚飯呢。」小櫻出聲奇怪地道，但佐助絲毫不為所動。

「不好意思，大概是我的話，引起了他的一些不愉快的回憶。」我致歉道。

「佐助...唉，不知為何，我也有些困了，我回房休息了。明早見，鳴人。」眼看自己在別人心中的地位還是老樣子，說的話還是引不起對方的注意，小櫻疲敝地嘆口氣，也離開了。

就這樣，這處篝火就剩下我一個人了，但是那麼早，不可能睡得著吧？

「喲，鳴人，怎麼哭喪著臉。」紅豆打了聲招呼，然後走過來坐下，「實在看不出來小櫻好在哪裡。別怪我多問，鳴人你真奇怪，為了她介入三角戀，你和小櫻兩個都是笨蛋，都是單相思的笨蛋。」

「還好，我可不是這種笨蛋，你可別說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對我來說，肩背上的這個咒印折磨了我好多年，突然顫慄，睡夢驚醒，失控傷害周圍人，簡直是生不如死。幸好讓我遇到了你——鳴人，終於能平靜點生活了。今晚到我那聊聊天吧，有好多話要對你說呢。」

紅豆倒是自信，自信得直接表白了。晚上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床上去了。

「算了吧，時間還早，在這裡聊好了。你用的是大蛇丸的忍術吧，我們這次對付的主要敵人是音隱，難保對方沒有解決那兩頭蛇的辦法。我在這裡是最主要的警戒，最好還是嚴守紀律不放鬆為好。」我給篝火添了幾根柴道。

「什麼啊，我可是想好好同你深入了解呢，而且別看我這樣子，在這方面我還沒有過實踐經驗。」

紅豆有些賭氣，可仍不放棄，她表面了自身的純潔。身體是純潔，不過心理異類得瘋狂，以紅豆潛質，絕對可以超越我的每一個女人，成為最不正常的那個。天知道我受得了還是受不了。

「戰爭時期，逼不得已嘛，等回到木葉有的是機會。從木葉出來，我心底里一直有一個疑問。就是那個，夕顏你是怎麼叫出來的？」想了想，我終究沒有拒絕，對於紅豆，還是看一段時間再說吧，眼下我只好先轉移了話題。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看你表情樣是不知道了。這是全忍界都知道的事情，強大瞳力下的ckl，對異性很有吸引力。鳴人你擁有輪迴眼，正宗的六道仙人血脈。異性同六道仙人的血脈結合，可以產下強大的後代，這種吸引力是天然的。」

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聽說，我有些不悅地打岔：「照你這麼說，女孩子喜歡我，就是因為這種吸引了，連你也是？」

紅豆深吸口氣，似乎從我身上聞到了什麼好味道，然後笑了：「哈哈，騙你的啦，當然不是。吸引是存在的，但不是對人，而是對妖怪、或者妖化比較嚴重的，知道雲隱的金角和銀角吧，那是六道仙人跨越物種的後代。喂喂喂，我說，鳴人，你該不會也有人與.獸的愛好吧？」

說著，紅豆眯著眼，彷彿要將我看穿，看得我滿頭黑線。經紅豆這麼一提醒，細細回想來，貌似我對這方面還真的抵觸不大的說...

我輕咳一聲，道：「好了，扯那麼遠，這到底同夕顏有什麼關係？」

紅豆道：「當然有關係，夕顏的毒性體質，正是遺傳自先祖的妖血，被你吸引再正常不過了。有時候，我和夕顏只是遠遠地看著你，都可以聽到她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我想了想，道：「真的嗎，沒那麼誇張吧，不會又是拿話來尋我開心吧？」

紅豆哼了聲：「當然是真話。你們兩個做過了吧？有一天夕顏突然變得獃獃的，總是撇下我的話頭，不知道在一個人在想些什麼，好奇的我仔細一聞，從她身體上聞到一絲另一個人的氣味，還是男性的。要知道，從小到大，我就沒見過能接觸夕顏身體的人，所以當時我瞬間明白了。」

這鼻子也太好使了，我汗顏道：「你真厲害...」

紅豆自豪道：「那是當然。就這一手，犬冢家族都比不上我。我閑著沒事情做的時候，就感知路邊行人身上的異體氣息，根據氣息攜帶的信息，好好瞧瞧哪些人不老實，在外面出了軌。跟你說，好些人都看不出呢，表面講話大方、舉止得體，出的軌道卻有好幾個！」

我汗上加汗，這麼說來，如果我將紅豆領回家，豈不是作繭自縛...

紅豆靠上我的肩膀，笑道：「這些人裝模作樣也不累，還是鳴人好，任何場合，任何時候，隨心所欲，比傳聞的還厲害！」

我納悶了，傳聞的我的臭名聲，這話到底是誇我還是罵我。接下來我好言將紅豆勸回，自己也妝模作樣的回房休息。

夜半三更，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感知著卯月夕顏的位置，估摸著距離，我使用時空忍術來到她房間。

沒有收攏氣息，夕顏很自然發現了我，她表面平淡道：「鳴人，我就知道今晚你會來。」

「你知道？不好意思，我讓你久等了，再也不會讓你等下去了。」

我也想來早點，誰料紅豆就在夕顏的隔壁，她的鼻子靈得逆天，還是等她睡熟了才好行動。話說回來，三更的夜晚真是安靜，如紅豆所言，夕顏這會兒心跳很快，我已經聽到夕顏重重的呼吸聲。

夕顏抬手整下紫色的髮絲，趁著這會，夕顏將呼吸平復了不少，道：「這次，是紅豆叫我來，我才來的。紅豆背負著那個咒語，一直受著苦難的折磨，她真的喜歡你，你要真心待她。」

「你說真心？」

夕顏一驚，對方已瞬間出現在她身後。

我自上而下將胸口靠近道：「我漩渦鳴人做人，一直是真心真意。要不，你聽聽我的心跳聲，是否是真心的。」

驚心之餘，夕顏反應過來，想提手撐身，卻發現雙臂彎處，早已被對方用手環停住，起身不得。

見手上傳來的力道小之又小，我心中大喜，足見夕顏幾乎沒有抵觸，我順勢又進一步：伸長了脖子，將下巴搭在她的胸前道：「聽不到吧，因為你的心跳聲太大了，將我的心跳聲掩蓋了。聽聽，你的心臟，這麼大的聲音，這是何等份量的心意。那麼，能告訴我媽，這份被掩藏而想冒出來的心意，它到底是什麼。」

夕顏嬌軀一震，呼吸不受控制地再次重了起來：「沒有，沒什麼掩藏的。」

我抬起脖子，在夕顏耳邊嘆氣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將自己真實的心意藏起來呢，不累么，真的忍心么。罷手吧，我既不想逼你，也不想看到你逼你自己。放鬆好嗎，對，就是這樣，任由心意，先是手腳，再逐步放鬆全身。」

「任由心意」四個字，如同一道催化劑注入心頭，夕顏只覺得心臟全面加速，如脫韁的野馬，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氣，使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全松下來。

時機已成熟，我輕微地用嘴在她唇上微微一點，表白了心意。唇上溫熱之息相交，夕顏輕聲呢喃：「別這樣，紅豆就在隔壁。」

嘿嘿一笑，我使用時空忍術，將她帶到了我自己的房間。捉弄著她的軟綿綿的手背和五指，我道：「這下在我的房間，是不是什麼都可以。」

夕顏迎面仰視我，道：「我就知道，這一生無法逃過你。」

「不，逃不過的人是我，是我被你俘虜了。從出生起，就一直被你注視，你的這張臉和這罕見的紫發，充斥著我此生記憶的每一個角落，我什麼都能忘，只有你忘不掉，也不想忘掉。」

夕顏聞言一羞，將臉別向一邊，道：「騙人，盡說好聽的話。」

我假裝生氣地加重語氣：「我沒騙人，這可是大實話，因為我是在抱怨。我太虧了，那麼多年過去，在你視線下我沒有任何**和秘密。該輪到我了，這一次，我要全面深入地了解你，可以么？」

「嗯。」一聲，夕顏應允了，聲音小得幾不可聞，連近在咫尺的我，不細細辨明還當是呼吸聲。不過已無所謂了，此情此景，女人的默不作聲就是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