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第 9 章
原本般箬就是想來看看系統描述的盛世婚禮是什麼樣的,結果因為事情已經完全脫離原本的軌跡,連景程沒有情敵可以競爭,對婚禮也沒有那麼上心,所以婚事儘管盛大,但是卻也就是普通水準,沒有看到所謂的祥鳥報喜,也沒有靈犀彩鳳,總而言之看的般箬是非常無聊了。
不過事情在風妙妙拒婚的時候開始有意思起來,般箬一邊嗑瓜子一邊看的興緻勃勃,跟沈獨感慨「總算沒有白來一趟!」
沈獨沉默著給般箬倒水扒瓜子皮,除了這點事其他的什麼興趣也沒有。
可惜,熱鬧看到一半他們這些來觀禮的就被客氣的「請」出去了,般箬嘴裡還咬著半塊糕點,出去的時候被人群擠來擠去,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乾脆在沈獨把她護在懷裡的時候直接踮起腳把糕點送到了對方嘴裡,也不理會男人瞬間僵硬的表情,舒口氣道「快吃了快吃了,這個點心可好吃呢!」
沈獨和般箬都是男子裝束,這樣一番動作,身邊看到的人都露出了鄙視的表情,般箬也不在意,她易了容,看著一副少年的模樣,沈獨也打扮成古板的中年男人,這麼一對比,感覺就是富家小少爺被老油條給騙了。
來觀禮的人多的很,還都是武林中人,人擠人推推搡搡的就惹出了矛盾,離般箬很近的一個大漢突然對身邊一個瘦小的男人道「你都踩了老子幾腳了?你故意的是吧?!」
「你是娘們啊?踩一下就給你踩壞了?」瘦小的男人本來也因為來參加宴席結果被趕出來心情惡劣,這麼一說頓時反諷回去。
「你放p!」大漢回手就抽出自己的大刀「老子非得教訓教訓你!」
瘦小的男人呵呵兩聲「你以為我怕你啊?!」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般箬被沈獨牢牢護在懷裡,可是因為誤傷的人也加入了混戰,已經有人開始亂鬥了。
不知道哪裡飛來一把劍,直直的沖著沈獨懷裡的般箬而來,沈獨一個轉身,短劍一個格擋,劍就失去了方向。
「喲呵,這還有一對兔爺呢!」
有人嘲諷了一聲,旁邊還有人附和「我就討厭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嘖嘖,看著就不順眼。」
說著,更多的招式沖著沈獨而來。
沈獨要護著懷裡的人,還要對付越來越多的人,他幾次忍不住想下殺招,可是顧及這裡有天機閣的人,如果在吳庸面前露了痕迹,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可惜,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吳庸確實來無刃山莊參加婚禮了,但是貴賓自然有貴賓的待遇,不會混在一群普通高手中間,這邊的混亂他早就注意到了,原本並不放下心上,馬上就要帶著手下離開的時候卻眼神一頓,發現了不尋常。
沈獨雖然不敢使出權全力,但是他和般箬兩個人實在有點惹眼,沈獨幾乎讓他們兩個人成了一個真空狀態,護著懷裡的人避開了所有可能的傷害,吳庸凝目看了一會兒,忽的露出一個笑容——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說罷,凌厲的劍氣直衝沈獨而去,沈獨單手攬著般箬,另一隻手握著斷劍接下了吳庸這一招,然而這次吳庸身邊跟隨的是天機閣兩大高手,他擋下了吳庸,另外兩人卻冷不防從旁邊出招,如果他想要避開,般箬就會暴露在吳庸眼前,極有可能會給吳庸搶人的機會,如果他不避,這兩招就會落在他身上——
沈獨完全不用思考,他護著般箬迅速後退,迎面對上天機閣的兩個人,就算自己受傷,他也不會冒一點可能會失去般箬的風險!
尖銳的碰撞聲之後,沈獨手裡的斷劍徹底變成的一堆廢鐵,他悶哼一聲,把嘴裡的血氣咽了回去。
吳庸抓住了沈獨受傷的這兩秒鐘,手成爪,直衝沈獨而來,沈獨這一次還是勉強飛身退開,但是掌風還是刮到了般箬的臉頰,讓□□就這麼掉了下來。
早在天機閣的人對沈獨出手,原本爭鬥的江湖中人就紛紛退開,有人認出沈獨就是失蹤許久的「夜行客」,對他護著的人也充滿了好奇。
「都說沈獨是因為一副畫像背叛了風大小姐,這人不會就是畫中人吧?」
「我可不相信世上還能有比風妙妙還美的女子,我看是不知道哪裡來的妖女把沈獨給迷惑了才對……」
觀戰的人說什麼的都有,眼看著吳庸和沈獨雖然打的激烈,但是對沈獨懷裡的人都極為小心,不由得更為好奇,對傳說中那副精妙絕倫的畫也更為嚮往。
直到吳庸掌風不小心波及到懷中人,掌風吹散了那女子的頭髮,一聲極為微小的驚呼后,一張薄薄的面具落了下來,沈獨懷中女子微微側過頭,露出一張彷彿被神恩賜了的面孔。
剛剛還在議論的人紛紛住了嘴,彷彿失去了言語的能力,那還只是側臉,但是卻美得讓人失語,世間沒有一個辭彙可以去形容那樣一種美,那是能讓星辰失去光輝,讓神明為之動容的模樣。
「仙女!快看,是仙女下凡了!」
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那樣熱切的聲音,那麼多覬覦火熱的眼神,貪婪,渴望,憧憬……讓沈獨深深地皺眉,然後一把扯下一截衣衫,給般箬當做面紗擋住了臉。
屋子裡的連景程等人聽到聲音出來的時候回來看到的就是彷彿著魔一樣的眾人,還有追著沈獨他們離開了的天機閣幾人的背影。
「出了什麼事?」
連景程隨便抓了一個人問道。
那人卻一臉的狂熱「神女!是神女!我要作畫!我要讓所有人都看到神女!」
連景程這才注意到自己抓著的是號稱「畫仙」的白書,一筆丹青聞名江湖。
神女……
想到自己小心收藏的畫,連景程看著天機閣的人去的方向,毫不猶豫的也追了上去。
風妙妙站在那裡,連對方一個眼神都沒得到,不由更是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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