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不想傷害無辜
只要他拖延一點時間,就能夠等到裴天俊的到來。
到時候就是夏渝州向他們求饒了,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開口諷刺夏渝州。
「沒想到你為了一個女人,居然能夠如此緊張,早知道我當初就不應該只讓她喝一杯酒。」
「當時你不知道她有多麼急切的想要將那車出手賣給我,如果我讓她坐下來,真的陪我做點別的,恐怕她也會答應的。」
「說不定那天晚上她就不是躺在你的床上了。」裴天陽笑得越來越得意。
很明顯是在臆想著一些不美好的事情。
夏渝州看著裴天陽囂張的面孔,想到安念念在家裡痛苦的模樣,想到安念念的擔憂和恐懼。
他毫不猶豫的拿起茶几上的酒杯,直接砸在了裴天陽的頭頂。
「砰!」的一聲。
夏渝州的動作太快,以至於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能反應過來,甚至就連站在一旁的保鏢,也被嚇了一跳。
沒有想到夏渝州會出手的如此乾脆利落。
曾經,夏渝州的脾氣一直都是很溫和的,就算商場上有很多利益的紛爭,就算有很多認識要對夏渝州下手,夏渝州也從來沒有放在眼裡過。
因為在他的眼裡,解決問題從來都不是靠動手。
可是現在為了安念念,他已經無法容忍自己心中的怒火,他知道只有最直接的方式,才能夠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裴天陽。
被砸中的裴天陽,瞬間懵了一下,玻璃的碎片劃破了他的額頭,鮮血順著他的側臉流淌下來,染紅了裴天陽的眼睛。
讓裴天陽根本無法直視夏渝州。
在這一刻他忍不住膽顫,他心中浮現出了一種恐怖的猜測,難道夏渝州真的有膽量跟他動手?
難道夏渝州真的想要置他於死地嗎?
裴天陽心裡這樣猜測著,但是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夏渝州則直接抓起了裴天陽的頭髮,迫使裴天陽抬頭,直視自己的目光。
「我說過裴天陽,任何人想要傷害安念念,我都不會輕易的放過,而在如此特殊的時刻,如果我放過了你。」
「外面所有人都會覺得我是因為畏懼了你們裴家的權勢,是因為我已經沒有了夏家的庇護,所以連保護自己的女人都做不到。」
「那麼我相信一定會有很多像你一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想要跳出來羞辱我,羞辱念念。」
「你們怎麼樣對我,都是我們之間的恩怨,我甚至可以不跟你們計較,但是如果你們真的把心思動到了念念頭上,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
夏渝州用力一甩,鬆開了抓住裴天陽頭髮的手。
一旁的保鏢便立刻控制住了裴天陽的肩膀,防止裴天陽做出什麼舉動,傷害到夏渝州。
「或許我知道很多裴家的秘密,都是一些連你都不清楚的,裴天俊應該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吧。」
「因為他想保護你,因為他把你當做了裴家的退路,因為他覺得如果有一天,裴家真的出現意外,至少可以有一個毫不知情的你,能夠成為局外人。」
「至少能夠給你留一條活路,而作為早就已經知曉一切的我,從來沒有想過去將這些事情公之於眾。」
「無非就是想要留下一個聰明的合作夥伴,但是很可惜,你毀掉了你哥哥這麼久以來的努力。」
裴天陽的頭部出現了一陣眩暈。
聽到夏渝州的聲音也變得虛無縹緲,但是他很快就捕捉到了夏渝州話語中的重要信息。
「你說什麼?什麼是我都不知道的事情?」裴天陽覺得夏渝州不會在這個時候,有心情跟自己胡說八道。
而且之前裴天俊似乎也的確在他的面前欲言又止過,裴天陽很少參與裴家的生意。
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是裴天俊在打理裴家的一切,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和裴天俊爭執什麼。
但是他隱隱約約的也感覺到,父親彷彿將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都交給了裴天俊去處理。
「裴家是如何起家,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裴二少只顧著享受,恐怕從來都沒有好奇過吧?」
「或許你曾經好奇過,但是你一定認為這是你父親和你哥哥努力的成果,這的確是,但是裴家之前所做的事情,足以讓裴天俊和裴家所有人。」
「包括你在內,失去現在所有的一切,裴天俊就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拚命的想要讓你置身事外。」
「才能夠保住裴家最後的一點希望,但是很顯然你辜負了你哥哥的信任,放心,裴天俊現在是我的合作夥伴。
「」在我們之間的合作結束之前,我不會對他怎麼樣的,我不會因為你們裴家這麼一點小麻煩,就損害到我的個人利益。」
「但是等我們之間的合作一結束,裴家的那些秘密恐怕就要暴露在陽光之下了。」
「到時候裴家能否善終,就要看我的心情了。」夏渝州說的直接。
裴天陽聽到夏渝州的話,明顯愣住了,他沉默著,似乎在揣測夏渝州說的話是否屬實。
但是很快他便劇烈的掙紮起來,他用力的想要甩開自己身後的保鏢。
可是保鏢似乎早有準備,根本沒有給他靠近夏渝州的機會。
「夏渝州,你胡說八道!夏渝州,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嚇唬得了我,我是不會相信的。」
「我曝光了安念念,這是你和我之間的恩怨,與整個裴家沒有任何的關係,夏渝州,禍不及家人,你……」
裴天陽剛想說夏渝州如果用這件事情去威脅裴天俊的話,那麼夏渝州就是一個卑鄙小人。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夏渝州搶先一步反駁了。
「你是想說我是一個卑鄙小人嗎?我的確覺得禍不及家人,所以從來沒有把你我之間的恩怨遷怒到裴天俊的身上。」
「可是你真的記得這句話嗎?是誰傷害了我最重要的人?」夏渝州語氣冷漠。
說完話,他便直接起身,看了看在一旁瑟瑟發抖的圍觀者。
「你們應該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