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滕鼠

奇葩滕鼠

朱賢的話讓所有人看到了希望,原本的頹廢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自信。

「烈大哥,這個傢伙怎麼辦?」一直沉默寡言的落成指了指被扔在角落中,一動不動的俘虜少年說道。

「殺了吧。留著也沒用,放他自生自滅反而會暴露我們的位置。」劉佳神色一冷,狠戾的說道。

最終所有人都點了點頭,對於這個剛抓來不久的俘虜,烈天一行人沒有任何的好感。

朱雲握了握手中的拳頭,嘴角獰笑,一步步向著俘虜少年走去。

「別,各位大哥饒命啊。」

就在朱雲準備動手之時,仿若死人一般的俘虜少年陡然間一躍而起,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饒道。

兩隻手更是緊緊的抱住朱雲的腿,一把一鼻涕一把淚,悲戚無比。

那種傷心絕望,讓聽者動容,聞者心軟。

「要你又什麼用,你看到了我們這裡沒有多餘的食物養閑人,而且我不並打算接待俘虜。」烈天陰沉著臉走了上去,一腳將抱著朱雲雙腿的少年踹了個趔趄,滿臉煞氣。

烈天一進山洞便發現了那名少年已經蘇醒了過來,只不過依然在裝死,便想作弄一番。

少年一頭撞到洞壁上,瞬間翻身而起,跟個沒事人一樣,一把抱住了烈天的腿,賴著不撒手,淚流滿面。

「我有用,我有用,能聞見方圓百里的氣味,哪怕是一隻耗子也別想從我鼻子中逃走。而且我吃的不多,不、不,我可以不吃東西,只求各位好漢能夠繞我一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不足月的孩兒嗷嗷待哺,我若一去,母親無人供養,孩兒夭折,各位大爺們,你們就當我是一個屁放了我吧,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啊,來生就算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

少年拚命的眨著眼睛,淚如雨下,不斷的求饒,一會功夫,烈天的褲管便已經濕透,上面粘著一些粘稠晶瑩的鼻涕,讓人噁心不已。

當烈天再一次將目光停在少年的臉上之時,那本已紅腫的眼眶居然有著血淚留下。

烈天一行人瞬間石化,臉色複雜的看著正痛哭不已的少年面面相覷,就連已經提起長刀的朱雲也愣住了,一時間下不了手。

「要不、讓他自生自滅吧。」劉佳怔神,錯愕道。

少年的凄慘模樣讓在場所有人都升起了一股同情之心,就連烈天也時間感到不忍。

「收起你這副偽裝,再發出一聲哭聲,一刀劈了你。」

烈天從朱雲手中接過長刀,一聲脆響,長刀落下,與少年的臉龐擦過,一縷髮絲散落而下。

感覺到臉上那一剎那的冰冷,少年哭聲戛然而止,一股淡淡的尿騷味悄無聲息的在山洞中瀰漫開來,再一看,少年的褲襠已經濕透了一片,整個人已經真正的暈厥了過去。

眾人無語,紛紛轉過頭去,不忍直視。

「此人暫且留下吧,如果真如他所說,能夠洞察百里,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大助力。」烈天皺眉說道,為自己找了一個理由,而後轉身出了山洞。

「如果他真有那麼厲害,也不會被我們抓住了。」落成撇了撇嘴,嘀咕道。

然而少年的聽力似乎格外的好,落成的聲音一字不落的落入他的耳中,頓時跳了起來。

「你懂個屁,那群王八蛋居然不給小爺吃的,還讓我衝鋒陷陣,不坑他們我坑誰?」滕鼠一臉的憤然,說道。

看著少年的模樣,朱賢等人同時也搖了搖頭,這個傢伙不僅膽子比老鼠還小,而且記仇,神人啊。

將山洞中的異味清理完畢,烈天等人再度的回到山洞中,少年已經醒來,所在角落裡恐懼的看著眾人,全身不聽的顫抖。

「這裡禁制大小便,禁制哭鬧,如果發現你背叛我們,即便是天涯海角,也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劉佳冷冷的說道。

少年點了點頭,在眾人驚駭的眼光中翻身而起,訕笑著站到了眾人面前。

「我叫滕鼠。多多指教,嘿嘿。」滕鼠腆著臉說道,哪還有剛才的怯懦。

「滾。」烈天等人頓時一陣拳打腳踢,山洞中傳出一陣殺豬般的哀嚎之聲。

試煉之地沒有日夜之分,時間宛如指尖的流沙,悄然而逝。

烈天一行人每天都在不停的尋找落單的凶獸,在生死之間尋求著一縷生機。

一片空曠地帶,幾個人影正在與一頭狀若蠍子的生靈戰鬥著,轟鳴聲不止,不時爆發出一團煙花般的絢爛。

「嗖。」

一道銀光劃破長空,帶起一串撕裂空間的凌厲,將灰蠍正在揚起的尾鉤貫穿。

正是弓手汪海。

一段時間的獵殺,朱賢、汪海、劉佳三人都已經獲得了相匹配的符文,散發出澎湃的元氣波動,爆發出的戰鬥力驚人。

而烈天雖然沒有元氣波動,但是戰鬥經驗豐富,每一次都能精準無比的轟擊到灰蠍身上脆弱之處,至於朱雲,不用說,即將邁進淬體後期的他,肉體淬鍊到了一個巔峰,仿若一頭人形凶獸。

至於落成,天生的逃命好手,更不用擔心,在一旁不時的指點著眾人避過灰蠍的致命一擊。

而滕鼠則躲在一邊賊眉鼠眼的打探著周圍的一切,時而將目光看向正在與灰蠍戰鬥的眾人。

隨著一聲轟鳴之聲響起,烈天將灰蠍的尾鉤撕裂,整個戰鬥就此結束。

「該死的灰蠍,大爺我一顆好戰的心已經饑渴難耐了,我要與你大戰三百回合。」滕鼠眼見灰蠍斃命,嗷嗷的大叫著沖了過來。

眾人看著一臉凌然的滕鼠不約而同的鄙視一聲。

砰的一聲,灰蠍炸成一團血霧,瀰漫在四周,一枚銀色的符文在空中沉浮著。

「落成,還不快去?」烈天一聲招呼,落成便一躍而起,將符文收入了腹中,剩下的人則是全身心的吞噬著精氣。

一段時間的試探,烈天已經對凶獸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通過凶獸的行動而能精確的判斷所蘊藏的符文是不是適合自己等人,而這隻體型龐大的沙蠍正好適合落成。

一道光芒自落成體內爆發,符文被融進了體內,周圍的精氣向著落成涌去,而其他人也在這個過程中汲取了一定量的精氣,被此地規則壓制所產生的副作用正一點點的消失。

「老大,什麼時候才能有我合適的符文啊?」滕鼠走到烈天的身邊委屈道。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烈天獲得了大家的認可,隱隱成為了這個小團隊的靈魂人物,被一行人戲稱為老大。

「什麼時候還不是你自己定,今天能找到適合你的凶獸,今天你就能動用元氣。」朱雲冷冷的說道。

烈天一臉戲謔的看著滕鼠,附和的點頭。

滕鼠的能力正如他所說,任何的氣味都不能逃過他的鼻子,一路上帶著眾人躲過危險,避過其他人,尋找落單的凶獸,讓整個團隊少了不少的麻煩與危險。

想到之前自己一行人襲擊滕鼠所在的團隊,烈天就是一陣后怕,如果不是滕鼠心懷怨恨,恐怕他們就算不死也重傷。

「我正在努力。」滕鼠說道,鼻息不停的酣動,在空氣中嗅著什麼。

陡然間滕鼠的眼睛一亮。

「老大,在不遠的地方貌似有一群人在廝殺,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熱鬧?」滕鼠眯著眼睛,猥瑣的笑道。

在距離烈天等人地方數十丈遠的地方,兩群人正在進行生死搏鬥,不時有人哀嚎,帶出一串血光,已經有好幾人倒在了血泊中,空氣中一股血腥味濃烈刺鼻。

「居然是他?」烈天眼神一亮,暗道。

在人群的中央,兩名少年正在生死相搏,不時帶出一道罡芒,崩碎在空氣中,其中一名正是之前在天瀾學院中被烈天打的落荒而逃的寧哲。

此刻的寧哲已然衝破了元氣的封鎖,出手間罡氣凌厲,招招欲置對面少年的死地。

而對面的少年明顯不如寧哲,臉上紅腫無比,一條臂膀已經垂下,不知道是折斷了還是脫臼。

「是萬獸山的寧哲。」落成也跟了過來,與烈天等人趴在一邊的草叢中看著前方上演的驚心動魄。

砰的一聲,對面少年不敵,被寧哲一拳擊中,倒在地上不起,一枚暗褐的符文在少年的胸膛閃爍不定,隨時都可能遁出。

這名少年明顯是剛獲得符文不久,還沒有完全融合,便被寧哲帶人圍住了,而那枚暗褐色的符文正是寧哲想要的。

「那枚符文與我同屬性。」一旁的朱雲看到少年胸膛的那枚符文頓時眼冒精光,低聲的說道。

「再等等。」烈天按住躍躍欲試的朱雲,說道。

少年已經失去了再戰的能力,而跟隨著少年的其他人眼見少年失去了戰力,心情也頓時沉了下來,不少人臨陣倒戈,加入了寧哲的隊伍,只剩下幾個少年依然在堅持。

「居然是寧哲這個混蛋。」片刻之後,朱雲的臉色一變,頓時憤恨不已,眼中透出一道煞氣。

在剛到試煉之地之時,他們之所以遭遇凶獸群,就是因為寧哲帶領人攔路打劫,導致他們死去了兩個同伴,而今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朱賢等人眼中紛紛透出幾道厲芒,直勾勾的看著一臉囂張的寧哲。

「莫川,將符文自己交出來,這枚符文與你不符,你又何必堅持。」寧哲獰笑著,一腳踏在了名叫莫川的少年胸膛。

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莫川的口中噴了出來,寧哲不覺得彆扭,反而更加的興奮了起來。

「你們萬獸山仗勢欺人,想要我交出符文,除非殺了我。」莫川倔強之極,一臉的執拗。

在他的心中,這枚符文似乎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

「仗勢欺人?呵呵,我可沒有,我表哥沒有參加這次試煉,怎麼算是仗勢欺人,只不過他們給了我一點小小的面子而已。」寧哲不以為然,腳下不斷使力,折磨著莫川。

看著寧哲囂張的樣子,烈天青筋暴起。

「你們這些壞人,放開我哥哥。」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脆生生的聲音出現在所有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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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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