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是迫於無奈

其實我也是迫於無奈

然而有人歡喜就自然有人愁。

在地牢中,看守地牢的獄卒正將一些牢門打開,將裡面的犯人重新釋放。

「今天城主大人高興,你們自由了,趕緊滾吧,出去聽話點。」這名獄卒每打開一扇牢門便對裡面的人說道。

然而當他打開其中一扇牢門的時候,一個胖子卻賴在裡面不肯出來。

「這位軍爺,你忙去吧,不用操心我,像我這麼罪大惡極的人是不可能會改的,您還是讓我在這裡繼續悔過吧。」穆浩如是說道。

同時在城主府隔壁的一間房間中,一位與烈天一般大小的少年正將屋內的東西砸向地面,發出一陣嘈雜之聲。

「不可能,他怎麼回來了?不,城主的位置是我的,是我的,誰也搶不走。」憤怒的聲音在房間中回蕩著。

陰差陽錯的成為城主的兒子,烈天的住宿也自然安排在了城主府,這其中最為開心的自然是慕容煙,經常出現在房間中,糾纏著烈天。

而這一切對於瑤瑤來說,沒有任何的改變,除了短暫的新鮮感,生活再度的變得平靜。

這幾天中,烈霸天似乎放下了一切的事情,拉著烈天不斷的說著小時候的事情。

「其實天兒你小時候真的很可愛,也很淘氣,還記得為父第一次教你練武嗎?你居然當場將木劍折斷,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我當時那個氣啊,不過現在天兒長大了,已經是一個血紋境的武者了。」烈霸天拉著烈天的手欣慰的說道。

雖然順利了的成了城主的兒子,但是烈天知道自己真的不是,所以嘴上一直稱呼烈霸天為城主,烈霸天雖然有些失望,不過也沒有堅持,在他看來,兒子離家多年,受了很多的苦,又受過傷,兒時的記憶早已忘卻,這一切都需要時間。

「現在天兒實力不凡,不妨我們爺倆來切磋一番,看看你這些年究竟有何奇遇,可好?」烈霸天突然間對著烈天說道,眼中充滿了希冀。

烈天本想拒絕,但是看到烈霸天那半百的鬢髮,與眼中的憐愛,頓時不忍,點頭答應了。

城主府的演武場,是一個寬闊的大廳,四面牆都由鐵水澆注,看起來暗淡而厚重,兩排鐵架分別擺放在演武場的兩邊,盛放著各種兵器。

「踏踏踏。」

腳步的回應不斷的在演武廳中回蕩,像是戰鼓在敲響,讓人全身血液沸騰。

「天兒,你習慣用什麼兵器?」烈霸天負手而立,站在烈天的對面問道。

隨意的掃了一眼器架上的武器,烈天伸手對著鐵架探去,頓時一把長戟自動落在了烈天的手中。

烈霸天見此,同樣也是左手一探,將一把長戟攝入手中。

伴隨著兩聲輕喝,兩道身影頓時戰在了一起。

兩人動作極快,皆是大開大合,空氣中頓時傳出一陣叮叮噹噹的金鐵交擊之聲。

「身手不錯,且看為父的開天斬。」

烈霸天大笑一聲,頓時手中的長戟對著烈天斬出,一道銀色的光芒陡然間照亮了整個演武場,丈許的罡氣頓時向著烈天襲去。

這道罡芒銳利而森寒,瞬息而至,眼見快要擊中烈天了,一剎那間,烈天的身形陡然間暴退幾步,手中的長戟轟然間刺出。

一道烏黑的罡芒迎上了那道銀色的罡氣,頓時一層無形的氣勁在交匯處爆開,震得整個演武廳輕鳴。

兩人的身影暫時的分開,而後閃電般的再度的戰在了一起,兩人皆是血紋境的武者,血氣磅礴,儘管有意壓制,但是每一次的碰撞還是產生了一層層德氣浪,將周圍的一切衝撞的東倒西歪。

咔嚓。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兩把長戟在一次的對碰中折斷,落在地上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

兩人同時捨棄手中的兵器,赤手空拳再度的戰到了一起,碰撞之間爆發出一團團奪目的光華,拳頭間居然發出了金屬般的碰撞之聲。

烈天使用的當然是戰決,每一次的揮拳都換來烈霸天的一聲讚歎,然而烈霸天的近身搏擊也不弱,一時間兩個人不分上下。

良久之後,隨著最後一聲爆鳴聲在演武廳中響起,兩個人影落在地上。

「不錯,雖然剛邁進血紋境,但是出手恰到好處,對於靈力的控制也是精妙,看來天兒你失蹤的這些日子肯定吃了不少苦,也遭遇了不少危機。」烈霸天感嘆的說道,對於烈天越發的讚賞。

烈天也笑了笑,只是笑的有些無奈。

「舅父,表哥,你們在切磋嗎?加我一個吧。」

一陣腳步聲傳來,慕容煙興緻勃勃的走了進來,摩拳擦掌,大有大戰一番的意味,尤其是看向烈天的目光更是帶著興奮。

烈天的天資真的很高,雖然年齡不是最大的,但是在道神宗的眾弟子中,修為絕對是最高的,養神境的修為曾經一度讓慕容煙望而卻步,然而現在烈天的修為跌至血紋境初期,慕容煙覺得自己機會來了。

「胡鬧,煙兒你拜在司徒南門下,而且修鍊時間長,天兒一看就是剛進入血紋境不久,那裡是你的對手,趕緊一邊去。」烈霸天頓時黑著臉將慕容煙呵斥了一聲,像只老母雞一樣將烈天護住。

「舅父,您就知道護著表哥,依我看還是聽表哥的吧,假如表哥也不同意的話,那就直接作罷,如何?」慕容煙撒嬌的說道,同時轉頭惡狠狠的盯著烈天,一口銀牙不斷的磨著。

見到慕容煙眼中隱約透出的威脅之意,烈天暗道看來這一關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躲過去了,只好違心點頭。

烈天點頭,烈霸天自然不會不答應,況且他剛才已經試探過了,即便是烈天不能贏慕容煙,但是也不會輸得太難看。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是讓烈霸天大跌眼鏡。

隨著一聲輕喝,慕容煙小巧的身體陡然間釋放出一股凌厲而後向著烈天疾馳而去,烈天同樣也是。

但是就在他以為將要爆發出一場戰鬥的時候,烈天突然間將全身的靈力收斂,誰也沒有料到烈天會如此做。

片刻之間,烈天便被慕容煙小巧的拳頭轟到了一邊,撞得轟隆作響。

「天兒。」

見到這一幕烈霸天率先驚叫了起來,嗖的一聲便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烈天的身邊,直到這個時候慕容煙才反應過來,尖叫了一聲也出現在烈天的身邊。

「你沒事吧。」兩道關切的聲音傳來。

這一刻的烈天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臉色蒼白,目光渙散,嘴角溢血,像是一個得了絕症的病人。

讓我們暫且的將時光倒流,回到戲劇化的那一幕。

一開始烈天便沒有打算與慕容煙打,所以在慕容煙對著自己揮出拳頭的那一瞬間,烈天表現出一副要竭盡全力的意思,然而就在即將發生碰撞的那一剎那,烈天陡然間將全身的靈力收斂,緊緊的護住全身的經脈,然而慕容煙察覺到這一刻的時候已經收不住了手了。

很自然這一拳結結實實的轟擊到了烈天的身上,頓時烈天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彷彿撞上了一座大山,一聲悶響便飛了出去。

看著慕容煙那副懊悔的樣子,烈天的心中閃過一絲愧疚,心想,對不起了師妹,不過這樣應該能夠躲開幾天了吧。

烈天受了傷,也許是受到了烈天霸的呵斥,也許是慕容煙心生愧疚,連續兩天烈天都沒有看到看到那個令自己既愧疚又害怕的人影了。

「公子,為什麼你會故意輸給慕容姑娘,還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啊。」瑤瑤坐在床前,看著裝病的烈天不解的問道。

在他心目中,自家的公子能夠將凝血大圓滿的蛟龍都能轟殺,如果不是故意又怎麼會敗在慕容姑娘的手中呢。

「你這笨丫頭,如果不是這樣,你家公子能夠這麼悠閑的陪著你說話,恐怕早就被那丫頭纏著比斗去了,用一次輕傷,換來幾天的平靜,難道不好嗎?」烈天板著臉開導著瑤瑤。

心想這丫頭就是單純,連這點都看不出來。

「但是慕容姑娘都好幾天沒有見到了,心裡肯定很難過。」瑤瑤肯定的說道。

「真的?」

「真的。」

就在烈天與瑤瑤商討著這個問題的時候,震天城之外,迎來了一個老人。

老人身穿灰衣,鬢髮蒼蒼,臉上的皺紋縱橫交錯,像是萬古不變的蒼桑,衣服雖然看起來很舊,但是卻洗的很乾凈,或者是本來就一塵不染,一根青木仗被老者握在手中,每前進一步,便在地上落上一個點。

隨著老人的到來,震天城淅淅瀝瀝的下起來一場小雨,將這座城市籠罩在一層朦朧中,人們紛紛避雨,整個街道上便只剩下老人一個孤單的身影。

然而讓人覺得駭然的是,老人不曾打傘,因為他不需要打傘,那些紛揚而下的雨滴在觸碰到老人的那瞬間詭異的從老人的身體中穿過,落在了地上,濺起一小朵水花。

這是一個與這個世界融為一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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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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