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感悟

「我年輕時，和當時勾魂榜上排名第二十一的那個殺手交過手，剛剛試圖刺殺我的那個殺手，比那個排名第二十一的殺手強多了。」江九華說道。

江凡一臉凝重：「沒想到黑羅居然能請動這樣的狠角色。」

「他們可請不動這樣的殺手！」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白扇披著衣服匆匆進門：「勾魂榜上的那些殺手要價很高，據說就算是榜末的殺手也要一億打底，據說榜首的那位接一單至少百億，前十全都五十億打底，前二十就算價格低一點，也是動輒數十億，我不認為黑十字那幫只會涸澤而漁的傢伙，出得起這樣的價錢。」

「確實……」江凡表示白扇說得有道理。

「看來真的要開戰了！」江九華嘆息道。

「看來是的。」白扇一臉凝重：「我們得早做準備啊幫主，不能因為你的私情害了全幫！」

「開戰？」江凡疑惑地看著兩人。

他很疑惑，卻沒有開口詢問，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他分得很清楚。

白扇的提議讓江九華的面色無比陰沉，他低著頭，似乎有些痛苦，但最終他還是做出了決定。

「我知道了，幫我聯繫那位吧！」江九華嘆息道。

白扇表示：「這麼晚了人家肯定睡了，明天再說吧。」

夏賜沒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如果聽到了，後面的很多麻煩都可以避免，但這世上最不靠譜的就是如果。

「真是傳奇啊！」

夏賜翻著江九華那不完整的記憶之書感慨道。

江九華的人生經歷就算編成小說也毫無違和感，這就是一段傳奇，真真正正的傳奇。

「真想和他換換！」

這樣的人生是夏賜無比嚮往的。

如果沒發生這麼多事的話，夏賜或許會成為未來的江九華。

可惜，這本記憶之書只記載了江九華年輕時的經歷，他五十歲之後發生的事沒下載好。

不過這樣也夠了，讓夏賜看了個痛快。

看完后夏賜心裡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胸膛被一股強烈的激情佔據。

夏賜迫不及待地發動任意門來到南極，拔出深埋在冰雪中的劍氣肆意揮舞起來。

漫天風雪被夏賜撕裂，肆意妄為的劍氣在冰原上縱橫。

「痛快痛快，快意恩仇，這才是真正的俠客啊！」

「雖然不算大俠，但已經比我好太多。」夏賜大笑著，記憶宮殿里放映著江九華的過往，夏賜不知不覺便將自己融入了進去。

如果自己是江九華會怎麼做，如果自己是江九華該怎麼辦，如果自己是江九華會怎麼打！

夏賜的劍越揮越急，越揮越快，漫天的劍氣越發狂暴，計劃要將風暴撕碎了。

「如果是我……」

「如果是我……」

「我會統一中立之地，建立一個不那麼畸形的秩序，不，乾脆直接建立一個以武者為基礎的國家，那樣一定很有意思！」

「如果有人來組織就一劍打發走，如果有國家來組織，就把首腦掛在旗杆上示眾！」

「就算太張揚，遭到核打擊我也可以活下來，而後狠狠地反擊回去！」

「啊！越想越像恐怖分子，還是內斂點吧，不能給人添麻煩。」

夏賜笑道，劍氣開始收斂集中，內景中屬於先天劍氣的心印不知不覺間閃耀起來。

「對內斂……我應該內斂些，不能做得太張揚，正所謂暗事好做，明事難成……」

「對，內斂……」

縱橫冰原的劍氣開始收縮。

「內斂……」

劍氣佔據的空間越來越小。

「再內斂些……」

風雪飛落到夏賜身上，風雪中只剩下夏賜舞劍的身影，再不見一絲劍氣。

「就這樣，然後在需要的時候……」

爆發出來！

又是那驚天動地的劍吟聲，漫天的風雪被一分為二，一道道長長的白線向著冰原盡頭延伸而去！

「呼！——」夏賜從感悟中清醒過來。

「呃！」夏賜一臉驚愕地望著掌中的劍氣。

「居然……」

沒想到，真是萬萬沒想到。

「本以為要花幾個月，沒想到這麼快就成了，我剛才……」

夏賜回憶著剛才的狀態，試著再次進入，但無論他怎麼重複剛才的回憶，心印就是一點反應都不給。

「無心插柳……無心，無心，真是的為什麼不能有心一次呢！？」夏賜嘟囔著，揮舞著掌中的劍氣。

「算了，就算有心，我也沒多少進步的空間了。」

夏賜收起近乎實質的劍氣，凝練到這種地步已經是先天劍氣的極限了，即使它再怎麼厲害，也無法超越位階的約束，夏賜手中這道近乎實質的劍氣，已經是靈道武學的極限了，就算是修鍊靈階高級劍法的武者，也只能在劍氣的「規模」上壓過夏賜，只是比質量的話，大部分靈道武學的劍氣都比不上先天劍氣，但它終究只有一道……

關於先天劍氣的進階，前世的夏賜想了兩條路，一是繼續提升劍氣的質量，這條路後來被他認定走不通，心印也幫不了他，二是讓身體產生更多的先天劍氣，這條路前世也沒有走通，倒是弄出了不少副產品，劍符與劍葫都是因為這條而誕生的產物。

夏賜對如何提升先天劍氣毫無興趣，在他看來先天劍氣如今的力量已經足夠了。

「凝練到如此程度的劍氣，應該可以殺死神了。」夏賜呢喃道。

當然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要在神本體降臨時動手，雖然現在動手也可以，但治標不治本，而且夏賜要殺的，是真正的神！

夏賜回到堂口，時間總是無情地流逝，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三天，破甲的眾人終於打造好了他們的重鎧，擁有了當下可以擁有的最高戰力。

夏賜被他們的鑄造之術吸引，偷學了一部分，給自己打造了一柄劍。

一柄非常非常純粹的鐵劍，由夏賜用一根精鍊的鐵棍削成，賣相不太好看，但……能用就行。

夏賜立刻煉鐵廠的工坊，打電話通知四堂主可以將工坊收回去了。

「還好用嗎？」

「還不錯，多謝了！」

夏賜回到堂口。

「嗯？」

夏賜聽到無數的腳步聲從城門口傳來，。

「發生了什麼事這麼熱鬧？」

「你不知道！？」紫菀顯然已經收到了消息，無比震驚。

夏賜隱藏起嘴角的笑意，故作疑惑地問道：「怎麼了嗎？」

「大事，出大事了，黑十字帶著群英會向我們投降了！」

「啊？」夏賜故作驚訝道。

「投降，沒搞錯吧？」

「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聽說有個神秘前天晚上闖入黑十字總部殺死了黑羅和卡布魯。」

「聽說那個人還會來，蠍子為了保命帶著剩下的人來投奔義父了。」

「這也太詭異了吧，你義父準備怎麼處理。」

「不清楚，新的消息還沒來。」

「話說這些消息都是誰告訴你的。」

「青姐姐告訴我的，對了她說有事找你。」

「什麼事？」

「生意上的事！」青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伴隨著隆隆的引擎聲。

一身漢服長裙的青鳳，騎著與服裝非常不搭的摩托，匆匆趕來。

可以看出她很匆忙，裙子裂開了都不知道。

「什麼事啊？」

「你不會要我在這個地方說吧？」

夏賜撓了撓頭。

「我知道了，請吧！」

夏賜請青鳳進了一樓那簡簡單單的客廳。

「你們這地方也太簡陋了！」青鳳皺起眉頭。

「這就是你要說得事嗎？」

青鳳面色一僵，連忙說道：「不，我只是忍不住想說幾句，對不起，是我逾越了！」

「有什麼話快說吧。」

夏賜不喜歡青鳳的誠惶誠恐。

「抱歉，我希望你幫忙殺一個人。」

「殺人，霍明華？」

青鳳想殺得人，夏賜能想到的也只有他了。

「是的。」青鳳一臉厭惡道。

「他來得那麼快嗎？」

蠍子他們也只是剛到。

「那個牆頭草來得可快了。」

「黑十字解散不在支持他，沒了靠山的他，只能來投奔義父，為了向義父投誠，居然再次提出聯姻。」

「這麼一隻喪家之犬你父親會接受？」

「會的。」紫菀十分肯定地說道。

青鳳進一步解釋：「群英會還沒選出新的會長，那傢伙是個不錯的傀儡，若能因此掌控群英會，義父不介意犧牲一下我們。」

「犧牲……這利益二字真是動人！」夏賜感慨道：「你們對他而言到底算什麼？」

「親近一點的手下吧！」青鳳一臉憂傷地感嘆道。

夏賜在記憶之書上看到的江九華並不是這樣的人，到底是什麼事把他變成了這樣？

夏賜好奇著，可惜記憶之書沒有下載好。

「他聯姻對象該不會就是你吧？」

青鳳點了點頭。

「還處在適婚年齡的只有我了。」

「那傢伙得到義父的首肯后就火急火燎地跑到怡紅院，試圖先把生米煮成熟飯。」

青鳳取出手機，映照在屏幕上的是怡紅院的一個房間。

「我跑了出來，他就盯上了其他人，那傢伙……」

高舉著皮鞭。

「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嗜好，我當年真是看瞎了眼！」青鳳咬牙切齒：「拜託了，我不想跟那傢伙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

「呼！——我知道了。」

「我也，挺討厭他的，現在就動手吧。」

「現在動手，會被人發現的。」

「放心，我自有辦法，你幫我管好監控系統的探頭就行了。」

夏賜離開堂口來到怡紅院附近的一座小屋的屋頂，從這裡正好能看到霍明華所在的房間，夏賜取出天銃，默念一聲。

「迅雨形態！」

天銃立刻變成一柄長管步槍，這是不存在槍械圖譜上的特殊槍械，是天銃融合了那柄特殊的火藥槍后發生的特殊變化。

夏賜放入鋼珠，抬起槍口對準那個房間的牆壁扣下扳機，非常輕微的槍聲，一顆鋼珠突破牆壁的封鎖，正中霍明華的額頭。

夏賜吹了吹天銃槍口的青煙，大喊一聲：「搞定！」

呃，聲音好像有些大了，還好沒人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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