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 一夫當關
而且偏偏在這個時候,蔡槿萱還笑著安慰他們:「你們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不會讓他們靠近的。」
海風依舊呼嘯著刮過去,宮若軒沒有說什麼,只是低頭不言地扯著麻繩,感覺到眼角微微地有些濕潤,一滴眼淚劃過,滴落在喬可嵐的臉上。
喬可嵐收緊了手,感覺到心口突然鈍鈍的疼了起來,果然不管她怎樣的付出,待在他的身邊也比不上蔡槿萱嗎?
現如今所有人的思緒各處紛雜,蔡槿萱只是固執的望著南刻期,眉眼堅毅,寸步不讓,頗有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見到此情況,南刻期不由得咬了咬牙,感覺到一種左右為難開始了,可惡的蔡槿萱,簡直就是故意的,竟然敢這麼威脅我。
可是一想到要是蔡槿萱真的這麼做了,那麼自己就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時候她就要一輩子保持著著一副樣子了,光是想想,南刻期就想要發瘋。
只能夠咬牙切齒的看著蔡槿萱固執的站在那裡,情況在一瞬間似乎是陷入了僵局,馮叔卻是看著蔡槿萱,冷笑了一下,眼中帶著滿是冷漠的色彩。
這個男人,表面上看上去帶著平平無奇,但是露出裡面的時候卻是帶著一種如同毒蛇一樣的陰冷:「小姐,你放心好了,這個人怎麼可能會跳下去,不過只是一個朋友而已。」
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僅僅只是為了一個朋友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宛如天方夜譚一般,馮叔根本就不會相信蔡槿萱會做出這樣的玩笑。
就算是被質疑了,蔡槿萱也沒有絲毫的憤怒,反倒是冷笑著勾起嘴角:「不管你們信不信,到時候可以試試,我不過會讓你們竹籃打水一場空而已。」
這幅冷冷淡淡的樣子,為她的話更加的增添了一份可信性,這下子馮叔沒有再說話了,眉頭皺在一起,充滿著不悅的氣息。
蔡槿萱表現的非常的無所畏懼,也確實是沒有什麼好怕的,因為蔡槿萱直到她這次過來就是為了救喬可嵐,她怎麼可能記這麼後退。
蔡槿萱眼神中的神色太過於堅定了,一時之間根本根本沒有誰敢這麼輕易的靠近。
南刻期在那個時候如果有的攥住了一邊咬牙切齒一邊又不由得心存顧慮。
面對那些人的尷尬,蔡槿萱全都沒有放在眼裡面,只是固執著堅持自己的陣地,一雙眼睛冷冷的望著他們,眼睛卻望到了前面的山坡上面,又重新的多出來了一群人眼睛好像變得更加的混亂了起來,那些人並非是來幫助南刻期的。
一絲疑惑在蔡槿萱人心中浮現,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好像一下子又重新的開始,變得翻天覆地了起來,但是蔡槿萱還是微微的皺起了眉間,只是靜靜的凝望著其中的變化。
這邊的馮叔他們已經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的味道,一把拉住了南刻期:「小姐,有別的人上來了,我們應該離開了。」
對於他們而言,能夠帶走蔡槿萱自然是最好的,但是也不會輕易的讓自己置於險地之中,更不要說現如今的南家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若不是因為南刻期是南雲德的女兒,中年男人今天恐怕都不會過來。
要被拉走了,南刻期其中是一丁點也不高興,一想到自己會永遠保持這副樣子,便開始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不我不走,不帶走蔡槿萱的話,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我一定要帶走她。」
如果不知道南刻期心裏面做的到底是怎樣恐怖的打算,這幅模樣看上去還真有這幾分電視劇的模樣。
他們的糾結可完全沒有被蔡槿萱放在心上面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太好了,最後竟然出現了原因,但是這原因到底是誰不由得讓蔡槿萱陷入了沉思之中,睫毛不斷的顫抖著,最後有些不甘願的承認,應該是沈俊霆。
淡粉色的嘴唇微微的壓抑住一個弧度,看上去就好像是憋住了一個笑一樣,蔡槿萱不得不承認,在那一瞬間她的心中是高興的。
微微的舒展了一口氣,蔡槿萱不由得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南刻期也在這一瞬間明白,她根本就不可能帶走蔡槿萱,心態瞬間崩潰了,卻見到蔡槿萱露出這樣的笑容,看上去簡直賤極了,她直接沖了過來,想要將蔡槿萱推到懸崖下面去。
這一片地方混亂成一團,根本就沒有誰能夠阻止南刻期,蔡槿萱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竟然真的被得逞了,腳步被騰空的那一瞬間,她條件反射性都抓住了南刻期,兩個人就這樣懸挂在岸上面,旁邊是宮若軒和喬可嵐。
南刻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抓住了手搭半個身子直接騰空出來,下面是一片翻滾的大海,白色的浪就這樣拍打上來,看上一眼就覺得頭昏腦脹。
在這一瞬間死亡的恐懼壓過了一切,南刻期開始奮力的掙紮起來,想要擺脫蔡槿萱,但是蔡槿萱卻是死死的抓住了她的手,腳邊是空落落的,沒有任何的著力點,整個人在這一瞬間是結結實實的,體會了一把好朋友的感受,感覺自己搖晃的如同是一隻風箏一樣。
「槿萱。」見到這樣的一幕宮若軒和喬可嵐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而情況正在變得更加的危急起來。
在生命的危機下面,南刻期肯定是不想被蔡槿萱拖過去的,開始大力的掙紮起來,手伸向了馮叔的位置:「快救我,我不想死,把這個賤人拉下去,快點啊。」
馮叔皺起了眉頭,正準備上來的時候,下面的人卻同樣也上來了,他們開始漸漸的處於劣勢之中,馮叔的手下,在這個時候滿身狼狽的跑了過來:「我們要走了,不然的話就走不掉了。」
說完看了一眼南刻期,湊在馮叔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下一秒他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轉身離去了。
一些人也直接走了一部分掩護他離開而南刻期此刻心中無比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她被放棄了。
「馮叔,馮叔,賤人,你們怎麼能夠這麼對我,我可是南家的大小姐。」她已經是有些灰白的頭髮,此時此刻凌亂的貼在臉邊,看上去格外的狼藉,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離去的那一群人,手上狠狠的攥緊一把草,維持住自己往下滑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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