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吃早飯

他不能對不起孟然，不能……

心裡像是有團火在燒著，季晏城煩躁的撓了撓頭，走到陽台上，寒風凜冽，心也漸漸冷了下來。

……

嘶……

耳邊嗡嗡作響，程鬆鬆艱難的睜開眼，腦袋疼得厲害，她緩緩坐起來，入目的是一間陌生的房間，她迷茫的看了眼四周。

她不是被季雨柔關起來了么？

程鬆鬆看了眼自己幾乎是全裸的身子，心裡一個咯噔。

上次她和季晏城被捉姦在床的事情，就像是一顆毒瘤長在她腦子裡，程鬆鬆連忙套了件衣服，便往樓下跑。

"站住。"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嘶啞的男音，程鬆鬆底一跳，連忙轉過頭，便對上了一雙陰騭的眼，程鬆鬆下意識退後一步，剛好踩到階梯，差點摔下去。

季晏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有沒有事？"

一看到他，程鬆鬆更害怕了，連忙甩開他的手。

季晏城的手徹底僵在了半空。

一秒后，他面無表情的收回手，視線停在程鬆鬆光著的腳丫子上："將鞋穿上，過來吃飯。"

程鬆鬆死死咬著唇，和季晏城呆在一個房間里對於她簡直是折磨，可她又不敢反抗，只能穿著鞋，慢步往餐桌上移動著。

應該是去買的，清粥白菜，還有兩籠小籠包，程鬆鬆坐在椅子上，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季晏城複雜的看她一眼，盛了一碗粥遞給她："喝了。"

程鬆鬆硬著頭皮，低著頭，慌亂的用勺子在碗里碰著。

陸一桀進門，就看到季晏城臭著臉喝粥，而程鬆鬆悶著腦袋，好幾次都咬到勺子，疼得齜牙咧嘴，卻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他噗嗤一下笑出聲，大步走進來好笑的拍了拍季晏城的肩膀："瞧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對人家鬆鬆做了些什麼。"

程鬆鬆是認識陸一桀的，在孟然還沒出事之前，他們也經常出去玩，感情還不錯。

看到他，頓時鬆了口氣，腰桿也挺直了些。

她的變化全部落在了季晏城的眼裡，季晏城臉色又沉了沉："你來幹什麼。"

"這可是我的房子，我居然還不能來了？"陸一桀看著滿桌的菜嘖嘖兩聲："你照顧了鬆鬆一晚上，現在居然還做早飯。"

照顧了她一晚上？

程鬆鬆一怔，喝粥的動作也頓了頓。

早飯也是他做的么？

堂堂季總裁季晏城也會做早飯？

程鬆鬆都快懷疑人生了，季晏城不是很討厭他么，怎麼會……

而季晏城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冷聲道："你是孟然喜歡的女人，你的去留生死應該由他來決定，只要他一天沒醒來，我作為他的大哥，就應該照顧你，至少不能讓你死。"

至少不能讓你死……

這說的什麼玩意！

陸一桀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他沒好氣的瞪著季晏城，他和季晏城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情意，當然知道季晏城對程鬆鬆的態度，也知道幾年前……

陸一桀抿了抿唇。

這個理由，程鬆鬆倒是也能接受，她不再出聲，悶著腦袋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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