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悟道古樹
我現在能修鍊了。」梵岩天哈哈大笑。
「這,怎麼可能?。」陳音大驚。
「哎,娘子大人,你先等會兒,幫我看看我是什麼靈根?」梵岩天似乎想到什麼,有些緊張道。
陳音白了他一眼,道:「我哪有這本事看出你是什麼靈根,要想感知別人修為天賦除非達到凝神境以上,另外宗門天賦殿內天賦石也可以測出。」
「斬塵仙門」天賦殿是用來測試弟子天賦靈根屬性和境界品階。
宗門內還設有傳功閣——門中高層給各位弟子傳經講道地方;藏書樓——負責存放功法秘典;弟子房——所有記名弟子內門弟子居所,核心弟子則有權建立洞府修鍊不受束縛;
其他還有「練制丹藥的煉丹房,存放寶物的珍寶閣,處罰觸犯門規弟子的刑罰殿,宗門發布各種宗門任務的任務樓,種植靈藥的靈藥園,完成宗門任務換取獎勵的貢獻堂,最後則是每逢宗門重大活動時所有弟子集合之地——方圓近千丈氣勢恢宏的演武廣場。
「哦?」梵岩天失落同時也鬆了口氣,要是測出什麼讓人難以接受東西來,他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你這傢伙應該是聚氣一段,對了,你修鍊的是什麼品階道典?」陳音詢問。
「道典?額,我也不知道是什麼類型的,就直接修鍊了。」梵岩天尷尬。
「拿出來我幫你看看。」陳音催促。
「這個……」梵岩天吞吞吐吐,總不能說在自己腦海的,想看隨時看吧,誰信?
「怎麼的,怕我給你搶了不成。」陳音見他吞吞吐吐,有點生氣,以為他不願意。
梵岩天狠狠抓住頭髮揉了揉,無奈道:「當時莫名其妙鑽進我腦海里,我也拿不出來呀。」
「哼!」陳音生氣轉過身去,不再搭理他。
「哎……」梵岩天百口莫辯,自顧盤膝坐在陳音旁邊,意識沉入腦海,開始運行「太玄拳經」神力篇口訣。
陳音眼眸睜開,怔怔看著他,想到剛才那一吻,下意識便摸了摸嘴角,暗嘆一口氣。
梵岩天開始修鍊便感覺周圍靈氣洶湧澎湃鑽進他的四肢百骸中,跟著口訣對應圖解做著各種怪異動作,周而復始,他發現體內法力也越發雄厚。
陳音納悶望著梵岩天修鍊,她敢發誓,第一次見人修鍊跟只猢猻似的,左滾右跳,做些莫名其妙動作。
半響見梵岩天無異,她便進入修鍊狀態,此次感覺靈氣比以前洶湧無數倍鑽進她經脈里,她驚訝睜開眼睛。再次進入修鍊發現又是一樣,不禁大喜。
一個月轉眼即逝,梵岩天如今臉皮厚比城牆,又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立下天道誓言,經過他不懈努力,陳音也慢慢接受了他。
陳音經過一個月修鍊,原本靈力已經達到紫府脈的她,現在直接打通紫府脈突破到了天宮脈,代表她已經達到了下一個大境界。
如果沒有平台上那棵翠綠晶瑩的大樹散發的能量和異常澎湃的靈氣,陳音哪能如此順利的到達天宮脈?在外面修鍊,那稀薄的靈氣慢慢吸納入體,憑她地靈根天賦,也要長年累月積累和感悟才能達到如今境界。
他倆不識貨,要是某些老古董見到這顆樹,非得拼了老命搶奪不可。
這是傳說中悟道古樹,悟道古樹珍稀無比,除了可以助修士感悟天地容易達到境界圓滿外,其樹身又會散發出驚人的靈力,長年在旁修鍊,不可謂一日千里。
不知不覺修行了些許時日,陳音猛然睜開眼,俊俏瓜子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她抬眼望向梵岩天,眼露出無奈,被梵岩天每天不要臉皮軟磨硬泡,她不過二十左右小姑娘,哪招架的住?便漸漸由他佔便宜去了。
鞏基境,在修行界已經算是一大高手,很多人苦修百載也難以邁進,有的甚至終生無望,沒想到這麼容易進入鞏基境,陳音的心難以平靜,急切的想與梵岩天分享。
梵岩天整個人神清氣爽,渾身法力洶湧,越是修鍊太玄拳經,他便越發發現其珍貴之處。每天感覺自己恐怖的提升,心滿意足的很,扭頭下意識看向陳音。
誰知陳音也正看著他,四目相對,陳音眼露激動渾身顫抖。
梵岩天眼睛一亮,雙手大開,笑眯眯看著她:「來吧寶貝。」
陳音先是不好意思,接著直接投身撲進他懷裡,語無倫次道:「我突破鞏基了,你知道嗎,我……我突破了。」
梵岩天笑道:「嗯嗯,娘子大人真厲害。」
「音兒!」梵岩天溫柔喊道,陳音嬌軀一顫,抬頭看向他,杏眼開始朦朧。梵岩天毫不客氣吻了上去,不再老實。
陳音輕吟一聲,一陣擂鼓廝殺,陳音徹底敗下陣來,這些天她就這般慢慢淪落的,現在感覺整個世界都是梵岩天,除了沒僭越最後一步,該做的都做了。
片刻!
「嗯,我們也該出去了。」梵岩天道。
岳陽城——
三個月後!
那上古洞窟三個月前便漸漸失去了效果,寶物也沒再出現,除了裡面一個深不見底洞口,在也沒什麼稀罕玩意兒,不是說沒人願意冒險下去探寶,而是已經有金丹大修士被那詭異氣流弄得身死道消,無人再敢下去罷了。
野豬嶺恢復了常態,修士漸漸離去,現在已經沒人在那溜達了。
如今人們又把注意力集中到斬塵仙門招收弟子上。
梵岩天把洞府收進令牌內后,便發現倆人出現在了他們進入洞口附近,毫不猶豫疾馳離去。
一晃三月有餘,梵岩天感覺力量越發強大,尤其是拳頭,混身的法力也好似無窮無盡般。
倆人居住在一家小客棧內,當初陳音要求兩間房,可梵岩天死活不幹,但陳音就是要兩間,沒法,便開了兩間房。可梵岩天食髓知味,咋會那般老實,幾次厚顏無恥,終被他佔了上風。
他的理由是,「既然結為道侶,便是夫妻,分房睡便會影響兩人感情。」陳音想想也覺得有道理,就這般小羊羔不慎落入大灰狼口裡,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當時陳音哭著道,「你以後要是負我,我必死給你看。」
梵岩天自是滿口答應,好事達成,他不禁暗想自己是越來越無恥了,當初那個單純少年已不在。
這天,天剛亮,梵岩天穿著個大褲衩站在窗口搔首弄姿,只見他雙腿健壯修長,腹肌整整八塊,手臂跟鋼筋似的。當真是穿衣有氣質,不穿有身型。
陳音窩在被窩裡,看著他撇嘴:「臭美!」
梵岩天轉過頭,嘿嘿笑著,「我就臭美,你管我。」
「切。」陳音。
「起床了,娘子大人。」梵岩天走過來一把揭開被子。一時間風光無限,陳音尖叫著慌忙捂住要害。
「真的是,都老夫老妻了,還這樣,來,相公與你穿衣服。」梵岩天笑眯眯佔便宜。
「你!」陳音大怒,一腳踹過來。
兩人一番打鬧,磨磨唧唧過去幾個時辰,方才出了房門。
這段時間,梵岩天學習了御器術,又從須天乾坤令中取出塊「天寶」請鐵匠打造成一對拳套,按照陳音教給他方法取出精血祭煉成為他的命器。
此後修鍊生涯里,這雙拳套會與他形影不離,他要日日攜帶於身,每次修鍊時產生的靈氣會慢慢蘊養拳套,直到它威力變強,如果運氣好誕生出靈,威力便不可限量。
岳陽城不小,道路縱橫交錯看不到頭,人若其中如滄海一栗,城中來來往往商販絡繹不絕,酒館,賭坊,青樓更是數不勝數。
梵岩天陳音走在路上,全程是他在說,陳音完全無視他,突然一個臉上髒兮兮男孩摔到在他們面前,梵岩天一愣,連忙扶起男孩,道:「小兄弟,你沒事吧?」
小男孩驚慌抬起頭,見高大英俊身穿錦衣的梵岩天,不禁害怕後退幾步,怯怯道歉:「對不起老爺,我不是故意的。」
梵岩天無奈:「你沒怎麼我,道什麼欠?沒摔疼吧?」
不管多麼繁華地方,總有窮人的出現,更何況大元朝近百億人口,每年死於自然災害或是土匪強盜的人就不計其數,哪怕高層也顧不過來,只能儘力顧及大部分。
「小癟崽子,好的不學,學偷東西,老子看你活到頭了。」尖叫聲音響起,不一會就見一個大腹便便男子帶著一群年輕小夥子跑到小男孩面前,小男孩臉都嚇白了,拚命後退著。
陳音面露不忍,梵岩天忙走上前去:「這位大哥,我看他年紀尚小,還不懂事,我叫他把偷的東西還你,放他一馬如何?』
胖子怒道:「一而再再而三的,這兔崽子不是第一次了,你也別多管閑事,窮山惡水出刁民,這次非把他腿打折不可。」
梵岩天冷哼:「咋還打斷人腿,他還只是個孩子,剛我看他為人也挺禮貌,兄弟這般有些過了吧。」
「哼,你也別做爛好人,沒偷你頭上,風涼話我也會說,你要真好人,有本事你替他還了如何?」胖子冷笑。
梵岩天深深吸一口氣,控制住想錘人衝動,冷言:「我他媽還就做這個爛好人了,好,我替他給。」
「娘子,拿錢來!胖子,你說,多少?」梵岩天轉頭跟陳音說了句,不客氣道。
「我也不坑你,他總共前後偷了我近五十文東西。」胖子見其真願給錢,眼前一亮。
陳音從懷裡陶出一兩銀子,遞了過來。
「吶,找錢.」梵岩天把錢扔給胖子。
胖子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取出五十文遞給他。
周圍圍觀者漸漸多了起來,有人說真是個好人,有人說人傻錢多,褒貶不一。
梵岩天無奈看了男孩一眼,嘆息:「小兄弟,你也看到了,以後不要再偷了,知道嗎?」說完便準備離開。
「我也不想偷,可我姐姐快死了,需要看病,嗚嗚——我沒辦法。」小男孩抽泣。
「得!」梵岩天翻白眼,果然好事不好做。
「帶我們去看看你姐姐吧。」陳音皺眉。
兩人跟著小男孩來到一個潮濕髒亂巷子里,便見左右全是廢棄垃圾,有的甚至散發出陣陣惡臭,一直走到巷子深處,幾張爛草席搭建的小棚出現在眼前,裡面正捲縮著一個骨瘦如柴小女孩,她臉色蒼白緊緊閉著眼睛,聽到有人來也毫無反應。
「這……」梵岩天陳音對視一眼,皆露不忍。
「先救救她吧,既然遇到,沒道理不管。」梵岩天轉頭對陳音說。
陳音走上前,輕輕扶起小女孩,從戒指中取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顆淡黃色丹丸,扳開女孩嘴塞了進去,丹藥入口既化,兩人便退在旁邊等待著。
片刻,小女孩雙眼微微顫動,睜開了雙眼,茫然的看向周圍,最後看向梵岩天這邊。
「姐,你醒了,可嚇死我了……」小男孩連忙跑過去,不停抽泣。
小女孩見是弟弟,輕輕笑了起來,嗯了一聲:「小雲別哭,姐姐沒事。」
小女孩眼睛水靈靈的不含一絲雜質,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很是可愛,梵岩天一看就喜歡上了。
梵岩天笑呵呵:「你倆還這麼小,怪不容易的,我們倒是缺兩個打雜的,可願跟我們走?」
小女孩疑惑看向他,誰知小男孩在旁邊絮絮叨叨解釋起來。
片刻,兩人開心的答應下來,他們倆,小男孩叫司徒雲七歲,小女孩叫司徒雪九歲,前幾年兩人父母在外跑生意,不幸遭遇山賊,雙雙客死異鄉,如今就剩倆姐弟相依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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