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十八異獸
馬兒嘶鳴,一晃眼間,萊奉城二十裡外,敇麻大軍已然臨下。而此時,原本重兵之地的萊奉城已然再無一兵一卒。
隨著大地震顫,萊奉城的剩下的老弱婦孺且心懼,一個個不知所措。
一個時辰后,只見城外山谷出一條黑色洪流向城門洶湧而來,喊殺聲一瞬間響徹整個萊奉城。
接著便見城門轟然破碎,一場慘絕人寰屠殺盛宴展開,整個奉城瞬息間就如屠宰場般,伴隨著歡呼聲和慘叫聲,鮮血染紅了大地。
「報——」
「大王,江邊似有大軍行過跡象,卑職推算太元部落兵士已經渡江離去。」萊奉城城主府中,一名黑衣兵士跪地向高台上大漢稟報。
「愚蠢的部落,愚蠢的將軍,如今萊奉城既被本王佔領,這太元半壁江山已是本王囊中之物。」聞言,主位上身穿九龍黑袍大漢大笑。而他正是敇麻部落當朝皇帝貫從夷。
「傳朕旨意!命麥罡總兵團長分左右兩路大軍以萊奉城為核心,迅速佔領沿江城鎮,並沿途吸納充盈糧草軍需。」
「告訴他,沿江要塞盡數摧毀,民眾一個不留,這次朕不止震懾天下,同時還要告訴太元百姓和太元領主,我敇麻兵至之日,就將是太元消亡之時。」
「喏!」那兵士得令迅速跑了出去。
「陛下,此舉未免太過激進,若因此惹得太元官民一心,我等日後兵進只怕困難重重。」貫從夷身旁一名文士模樣馬臉老者皺眉道。
「丞相勿要憂心,此次我孤軍直擊至萊奉城,目的已經達到。」
「如今我軍首要便是要令太元部落心顫,再無與我大軍交戰之魄。從而令我等安心能收服左右以落腳根。」
「既如此,那陛下此番若惹得太元大怒決戰,豈不弄巧成拙?」老者不解。而這老者,其名叫木詢,是敇麻部落當朝丞相,此次進攻天元就是此人給貫從夷提的建議。
「丞相須知,過剛則折,過軟則乏,敵若不懼則必犯,敵若過懼則必拼。而拚命則有代價,正所謂一滴血三碗糧。」
「如今朕控這廣袤大江,敵方定然惶恐不安,擔心我軍隨時兵進,必會凝兵聚力勞民傷財,眾民瀟瀟之際,朕量太元部落絕不敢攻只會防。」
「由此之機,我軍便可安心收服左右從而建立政權。隨著時日將久,我敇麻大軍只會越強,而太元只會越弱,屆時大軍過江,朕要一舉覆滅太元。」
「以殺懾敵,陛下絕人。只是……」木詢猶豫。
「只是太元還有兩大兵團,是否?」貫從夷大笑。
「正是,臣擔憂。」
「一國,民不合,社稷昏,臣不合社稷危,軍不合社稷亂。以如今太元,三占其二,內鬥不善,又如何對朕大軍?丞相不必多慮。」
「臣明白了。」木詢點頭。
風居城——
梵宅,梵岩天和司徒雲歸來。
簡單與眾女打招呼后,他準備先去看看田媛再去虎衛兵團。
「爹!」大門外面,梵斷追了出來。
「何事?」瞧胖的嚇人兒子,他問。
「前幾日有個叫司徒鳳棲修士來找你,說是住在落尹客棧。」梵斷說。
「司徒鳳棲?」
「對。」
「為父知道了。」梵岩天點頭,隨即不改初始路線,當先向田媛住所行去。
青翠小院,只見此時田媛抱著伢兒閉目靠坐在小院中木椅上曬太陽。
踏踏——
腳步聲音響起,梵岩天來到她身旁,攔腰一把抱住她。
呀——
這可把田媛嚇了一跳,連忙看他。
呀——
伢兒見是他,有氣無力叫喚了一聲,旋即繼續窩在小竹簍中。
「夫君,伢兒他什麼東西都不吃,已經餓了好幾天了呢。」也顧不得責怪他,田媛連忙說,這幾日可把她擔心壞了,生怕伢兒有個好歹。
聞言,梵岩天將田媛放下,連忙上前把伢兒抱了出來。
「伢兒,怎麼不吃東西呢?」瞧其焉焉無神,他輕聲問道。
「呀呀——」伢兒往他懷中拱了拱,有氣無力。
面露憂色,一時間梵岩天竟不知如何是好。
「難道將你送回龍族嗎……」他皺眉。
「媛兒,你好生照顧自己,為夫改日再來看你。」話畢,他抱著伢兒離開了小院。
「夫君,一定要治好伢兒呀。」田媛連忙道。
「嗯!」點點頭,他穿牆而出。
梵宅——
梵岩天抱著伢兒找到眾女,詢問原因。
眾女驚訝,沒想自己夫君還能搞到一頭幼龍,心中皆詫異。
「夫君,龍乃異獸,不食五穀,只食天地靈物,不妨拿些靈藥靈物與他吃。」得知原因,慧貞笑說。
「哦?」梵岩天詫異。
「我曾經看過一本古籍,上面是這般說的。」見眾女和夫君都看向自己,慧貞笑著解釋。
值得一提的是,異獸是天地自然孕育而生,與妖族很相類似,但又不屬於妖族。
而原因很簡單,但凡異獸,先天便帶有祥瑞,且出生就有神通,至成年後更是一方主宰者,可謂天地之寵兒。
如今天地,異獸就也只有十八種,龍族就是其中一種。
像是想到什麼,梵岩天從懷中拿出一堆乾坤戒,開始在裡面探查。
「其實用靈石餵食比較好。」瞧其皺眉翻找乾坤戒,慧貞笑著說道。
「你早說嘛。」他翻白眼,這乾坤戒里最多就是靈石,害得他到處找靈草。
將幾顆靈石拿到伢兒面前,梵岩天目不轉睛盯著。
呀呀——
見到靈石,伢兒雙眼一亮掙扎著抬頭伸嘴。
「來,爹喂你。」梵岩天連忙扶住他,把靈石放在伢兒嘴邊。
「爹?」這一聲爹把張若汐眾女說蒙了,愣愣看著他。
「他是我和鱷莎的孩子,現今鱷莎是龍族龍皇,不能隨我回來,為夫只好帶伢兒回來。」梵岩天解釋。
聽著伢兒啃食靈石發出咔咔聲,眾女心思各異,目光交織。
「夫君,你打算如何安置伢兒?」張若汐當先開口問。
「怎有此一問?」梵岩天不解。
「伢兒是異獸,而異獸乃是祥瑞之物,是修士趨之若鶩的視之珍寶的存在。夫君若要帶伢兒在身邊,怕是不妥。」張若汐正色說。
對異獸,她也略知一二,知道其是能令修行界中修士為之瘋狂的神物,心中不禁擔心梵岩天。
「正如大姐所言,夫君最好不要將伢兒帶在身旁。」慧貞介面道。
「那依你們之言我該如何?」梵岩天皺眉。
「夫君若放心,就交與我照看。」張若汐看他。
「這……」他面露遲疑。倒不是不放心張若汐,而是怕什麼時候鱷莎過來,自己沒法交代。
畢竟鱷莎將兒子交給自己,自己這般托給她人,怎麼都不好。
「不妥。」他搖頭。
「夫君可是自問能保護伢兒?」一旁嬅香似笑非笑說。
「你敢小瞧我!」梵岩天瞪眼,自尊心頓時受到打擊。
「那夫君來打我呀,妾身讓你一隻手哦。」可沒想嬅香卻調皮眨眨眼向他勾勾蔥指。
梵岩天:「……」
「二姐……」眾女皆無語。
「你們五個一起上都不是為夫對手,就你一個,為夫不屑。」心中一動,他瞥了眼眾女冷笑。
「夫君好大的口氣。」扶嵐頓時不服氣。
眼見眾女瞪眼不明所以,他哈哈一笑,一把抱出伢兒,轉身離去。
「真是死鴨子嘴硬。」孫韻搖頭失笑。
「額,或許姐妹們誤會了……」這時,宋圓圓俏臉微紅道。
「六妹且說清楚,誤會什麼?」嬅香調侃。
宋圓圓不答,反而俏臉越來越紅。
「六妹真是——」話還沒畢,突然的,嬅香像是也明白了過來,一下子便愣住原地。
「二姐?」眾女不解。
「這個大壞蛋……」嬅香銀牙暗咬,已是羞得滿臉通紅,轉身就走,隨即羞惱給眾女傳音。
聽她傳音,眾女一呆,羞得一個個皆啐了一口,無地自容。
「這個臭不正經傢伙。」張若汐羞得俏臉嬌艷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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