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韓信和張良的第一次見面
王遠放下右手,站在韓信的身前,雙手放在身後。
成為漢王數個月,王遠已經逐漸學會了上位者的說話方式,也明白什麼是恩威並施。
儘管在場的人眾多,他不方便說出劉邦的存在。
但他相信韓信能夠明白,自己要他去劉邦那裡卧底的意思。
歷史上,漢初三傑跟隨劉邦,最終成就了兩百年的西漢皇朝。
漢初三傑,都是不是傻子!
【只要把韓信插在劉邦的心臟之處,到時候劉邦一進入咸陽,就可以讓韓信造反,把劉痞子的皇位搶過來!】
【嘻嘻!我什麼都不用做,就可以躺著搶過皇位。】
【到時候大漢也建立,我也可以默默改變歷史!】
政抬手,咬了咬自己的手指甲。
他主動找了一處,慢悠悠坐下。
「信,你明白了嗎?」
王遠下令,聲音威嚴。
韓信低頭,從夢境之中清醒,眼中充滿了對王遠的狂熱。
「信明白!」
在他眼中,王遠就是活生生的真仙在世!
王遠的意志,就是他的意志。
「很好。」
王遠點頭,目光移向了坐著的少年。
「政,你可還有話囑託韓信?」
「沒有,主上你說得都對。」
政帶笑,不過王遠讓其跟隨自己一起離開。
自己被坑到這個地步,馬上就要被大秦和大月氏包圍,政絕對是功不可沒。
沒有政的一手聖旨,他現在還在摸著魚。
王遠可不敢放任政還在這裡,要是政再和韓信說上什麼,那自己的計劃很可能又要徹底涼涼了。
【這一次應該不會有什麼意外了吧?】
【這是越來越感覺政古怪了,為什麼同樣是穿越者,感覺他的系統比我領先好幾個版本?】
【難不成現在連繫統也在內卷?】
王遠對於政很警惕,因為這是他無法控制的變數。
「放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政低聲自語,只有自己可以聽得見。
王遠詢問:「你剛才在說什麼?」
「哈哈!」
政搖頭,否認道:
「沒什麼,我只是讚美主上的聰慧!」
王遠看著他,政也不在意,一直單手托著腮幫子,彼此對視。
兩人相互對峙。
……
而韓信,則是自己離開了漢中。
他準備要按照王遠的暗示,尋找劉邦,準備投靠。
雖然沒有王遠明說,但韓信明白,王遠是要他尋找那個劉邦,去為其打下天下。
至於為什麼,韓信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如果是別人讓他這樣做,韓信一定會問個明白。
但對於王遠,韓信已經是無條件相信了。
仙人的指示,不需要理由!
然而他剛剛登上馬車,離開漢中城門,就被數位黑甲鐵騎攔住了。
「始皇有令,韓信請聽旨!」
在韓信困惑的目光中,一位黑甲鐵騎上前,說出了一句讓韓信震撼無比的話語!
「始皇之令?」
韓信震驚了,先帝都已經死了那麼久了,怎麼可能還有遺令。
而且還是留給自己?
「信聽旨!」
韓信恭敬,黑甲鐵騎點頭,說出了旨意,然而內容卻讓韓信十分的迷惑。
先帝留下的旨意,居然是他在原地等待。
等待什麼?
是等待人來嗎?
最重要的是,先帝死了好幾個月,怎麼會留下遺詔,讓今天的自己原地等待?
無法解釋!
「請問,先帝要信等待何人?」
「無可奉告。」
韓信提問,然而黑甲鐵騎卻並沒有說出真相。
或者說,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請韓將軍在此等待,不要讓我們難做。」
留下話語,將韓信待到一簡譜的客舍處,黑甲鐵騎就離開了,在四周開始戒備。
「哎呦,今天居然還有一位客人。」
韓信還在思考,就有人出來,是客舍的主人。
客舍的主人是一名中年的男子,有著堅毅的面孔,看起來很憨厚。
「還有?」
韓信聽到了關鍵,此處客舍靠近漢中,基本上很少人過來。
因為再走不遠就是漢中城了,除非要躲雨,否則沒有必要還在城外留宿。
而現在晴空萬里,韓信沒有想到,除了自己這個莫名其妙收到了聖旨的人,居然還有其它人。
「可不是,而且一直說著奇奇怪怪的話語,好像是韓地那裡的方言。」
「我只能分辨一點,但是完全聽不懂。」
中年很健談,有意套近乎,對於被多名黑甲鐵騎保護的韓信,他似乎很是討好。
黑甲鐵騎,這不是開玩笑的。
哪怕天下現在有著十尊金人被盜取,可是能夠帶這種配置保護的人,身份絕對恐怖。
中年男子很清楚,面前的男子絕對非富即貴,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
韓信點頭,也沒有多做什麼解釋。
主要這些事情本就無法解釋清楚。
略微交談后,韓信藉機提出,想要去見見另外的兩人,和他們交流。
「可否帶我過去,和那兩位見見面?」
「當然可以,這是他們的榮幸!」
中年點頭,露出憨厚的笑容,並沒有覺得此舉有什麼不對。
在他看來,能夠引起韓信的好奇,是另外兩人的榮幸。
帶著韓信來到另外一個房間,韓信終於見到讓中年男子說了很久,另外的兩位怪異住客。
他們一老一少,當然,並不說他們的年齡就是如此,而是歲數差別太大了。
老者白髮蒼蒼,卻有著一種飄然於世的味道,少的一人也有三十多歲,書生打扮,只是眼中有著莫名的滄桑,看來比老者還要年老。
他們此刻正在用韓地的語言的交流,看到韓信來到,也沒有太過注意。
「師傅,面對大月的使者,漢王真的會屈服嗎?」
「應該會的,漢王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的確,如果漢王不屈服,恐怕整個漢中都會不復存在。」
……
兩人耐心交談,完全沒有在意韓信。
這裡是漢中,距離韓地有著上千里之遙遠,沒有那麼容易暴露。
加上書生打扮的男子,心情太過慌亂,想要從老者身上找到一絲的安慰。
以往他們的談話,都沒有被人聽懂過,可是這一次,卻是出現了意外。
「你們,在這裡議論漢王什麼?」
韓信打斷了兩人,說的話語同樣是韓地之語!
身為曾經的貴族,韓信自然懂得七國的語言,只是相較於兵法,他一直都覺得這些語言不過是小道,不值得炫耀。
此刻,這種小道卻讓他聽到了極度不快的談話。
本來,他只是想要和兩人結識一番,畢竟能夠從韓地過來漢中,不可能是什麼尋常人。
可是這一口一個漢王,毫無尊敬,還有屈服是什麼意思?
「你們今天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保證你們走不出這裡!」
鏗鏘!
韓信拔出了佩刀,閃爍著寒芒,對準老者和書生,殺氣騰騰。
漢王王遠,是他韓信最為尊敬之人,絕對不允許他人如此侮辱!
見狀,書生臉色僵硬,但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心中暗嘆一聲大意之後,賠笑道:「這位兄台誤會了,我們不過是在說最近的一些變化而已。」
「兄台應該是外面來的吧?最近大月的使者過來,說要漢王臣服,可是鬧得沸沸揚揚。」
說到這裡,書生目光微微一閃:「我們不過在替漢王擔心而已,兄台你不會什麼都不知道吧?」
「這個……」
韓信神色出現了一絲遲疑。
雖然跟著王遠,看了漢中很多的,但也無法掩飾他才來漢中幾天的事實。
他對於漢中的了解,除了王遠所告知的外,的確沒有其它認識了。
難道是漢王害怕信擔心,所以隱瞞了大月使者的事情?
韓信越想越是覺得可能,書生見狀,繼續笑著補充:
「我看兄台對於漢王無比崇敬,不知道面對現在這種情況,可否解決的方法?」
「在下和師傅商量了很久,都認為除了屈服之外,沒有其它道路可以走了。」
說著,他邀請韓信坐下。
韓信點頭,一旁的中年男子見狀,也識趣的離去,不打擾幾人聊天。
雖然他聽不懂韓地之語,但也明白,三人正在商談重要的事情。
「敢問兄台名諱?」
「韓信,你們叫我信就可以了。」
韓信沒有隱瞞,也沒有用假名。
他註定是要名揚天下的人,不需要隱藏身份!
「在下叫子良,這是我的師傅黃田。」
書生給韓信介紹自己和老者的身份。
老者點頭,渾濁的目光看來:「你對於漢王似乎很自信,面對這種困局,你可有辦法?」
「沒有。」
韓信很坦然,直白說出來真實的想法:
「秦二世的三十萬大軍,還有大月氏,漢中夾在中間。」
「從兵法角度上講,漢王是沒有任何的生機。」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會對漢王如此有自信?」
書生忍不住強問,目光看著韓信。
韓信坦然:「因為他是漢王!」
「可是這根本是死路,不可能有任何的生機!」書生還不甘心。
韓信繼續坦然:「我永遠相信漢王,這個世界沒有他無法解決的事情。」
「天命也可以改變嗎?」
老者挺直腰板,手指點在桌面上:「就連上蒼的命運,漢王也可以改變!」
「自然可以!」
韓信仍然沒有任何的動搖:「漢王無所不能,別說上蒼本就虛無縹緲。」
「就算他真的存在,那也只能是漢王!」
最後一句話,帶著韓信空前的自信,讓老者和書生都產生了動搖。
為什麼,這個韓信會如此相信漢王?
「難不成,你就只會相信漢王嗎?」書生不甘心。
「漢王也是人,他不是仙!」
他看出來,這個韓信是王遠的忠誠部下,他真的很想動搖其的思想。
但很顯然,他的這番話只起到了反作用。
「你錯了,漢王在我眼中的確就是仙人!」
老者和書生再也沒有話說了,一口氣憋在喉嚨處,怎麼也吐不出來。
最終,他們起身告辭,不再待在客舍之內。
「奇奇怪怪的傢伙。」
韓信看著這一對突然要離去的書生和老者,眼中閃過不解。
問了自己那多問題,言語之中對漢王也缺少敬畏,自己要不要殺死他們?
韓信的佩劍還沒有收入,一直放在身前,他還可以動手,不過很快,這個想法就拋到了腦後。
「算了,可能只是兩個傻子而已。」
韓信沒有壓低聲音,算是給兩人的回禮。
他本就是張狂無比之人,尤其剛剛還得知,自己不久之後就會統一天下,攻伐諸國,更是讓他的信心空前膨脹了起來。
在此刻韓信眼中,除了王遠之外,恐怕已經沒人值得他放在眼中了。
甚至連不殺兩人的理由,在他眼中也很簡單。
因為王遠沒有讓他這樣做!
仙人無所不知,王遠沒有讓自己那麼做,那就是對兩人毫不在乎!
收起劍刃,韓信繼續喝酒,對兩人再沒有理會。
老者和書生的腳步微微停滯,但很快便恢復如常,不過心情是否恢復,那就那以得知了。
「韓信……」
「我記住你了。」
書生眼中閃過了一絲不甘,他絕對不會輕易失敗!
……
太陽落下,月亮升起。
當夜色籠罩,客舍之中,韓信也終於等待了要見自己之人。
跟在漢王身邊的少年——政。
「很抱歉,浪費一點時間,現在才來找你。」
政坦然坐下,沒有任何的不安。
他看著桌面的另外兩個酒樽,帶笑看著皺眉的韓信:
「請問,可有其它人來過這裡?」
「有一個老人,和一個書生。」
韓信點頭,政曉有趣味:
「那麼在正式開始遺旨之前,你可否和我說說,他們都和你說了什麼嗎?」
「可以!」
韓信答應,隨即便把三人大概的談話內容都說了出來。
政聞言,露出笑意,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水,主動給韓信敬了一杯。
「韓將軍當真霸氣!」
「客氣了。」韓信連忙回憶,恭敬道:
「可否說明來意,所謂先帝遺詔,又是怎麼回事?」
說著,他將聖旨放在桌面上,將其打開。
「這份聖旨不是假的,但它的書寫時間,卻在三天之內。」
「不知道漢王對此,可有什麼解釋嗎?」
「這不是很簡單嗎?」政反問,韓信呆愣。
這很簡單嗎?
「自然是……
先帝其實沒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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