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比他們不要臉

蘇媚雖然只是微笑回應，但對圖書館內的學生們而言，卻是彌足的幸福。

不論男女，他們仰慕地看著蘇媚，興奮地討論了起來，完全忘記了圖書館需要保持安靜，不得喧嘩的規矩。

「哇，這就是蘇學姐，果然不愧是咱們海灣大學第一美女，真漂亮啊。」

「何止是漂亮，我看就是勾人的狐狸精。」

「呸呸呸，怎麼說話的來著，蘇大學姐怎麼就成了狐狸精。人家不就是長得漂亮了一點，長得嫵媚了一點。」

「我這不是誇她嗎，又沒有其他的意思。要我說，蘇學姐要是放在古代，那絕對是四大美人級別。」

「我說你們能說點正經的東西嗎。」

「男人，呵，只關注女人的外貌。蘇學姐現在可是皇家衛視的記者了，聽說半個月後還要主持河神祭祀大典的直播，你們還以為和你們一樣呀。」

「嘶，不會吧，蘇學姐剛剛轉到皇家衛視就獲得了這麼重要的任務？」

「那有什麼不可能，蘇學姐可是唯一採訪到河神的主持人，這件事不交給蘇學姐，難道還能交給其他人。」

「太厲害了，我的天啊。」

「可不是嗎，蘇學姐要是主持河神祭祀大典，那還不是分分鐘名揚天下啊。」

「嗤，你們太逗了。」

「咋了。」

「你們不知道，蘇學姐現在已經名揚天下了。」

「這事我知道，自從追蹤報道河神出世的新聞以後，蘇學姐名氣大增，現在網上不僅有人專門為蘇學姐建立了個人網站，甚至還有閑人組建了粉絲團。」

「你那算啥，你不知道咱們蘇學姐的微博，一夜之間暴漲了五百多萬的粉絲。這可是五百多萬活人，知道啥概念不。」

「你說這個我就想笑了，今早咱們蘇學姐發了個熬夜好累的微博，結果你們猜怎麼了。短短一個小時，被點贊三十多萬字次，轉發十萬次。」

「卧槽，這麼恐怖。蘇學姐這號召力比那些大明星還恐怖了啊。」

「傻了吧，蘇學姐現在可不就是大明星。」

「不對，咱們蘇學姐是那些明星能比的。蘇學姐可是進入皇家衛視的人，還是主持人。呵呵，那些大明星來了，見到咱們蘇學姐也得畢恭畢敬，也不得看看皇家衛視什麼地方。新聞聯播看不看了，今日說法看不看了。」

「哎，差距太大了，羨慕。不過蘇學姐性格真好，都已經是皇家衛視主持人了，還和咱們打招呼。不像某些人，獲得一點小小的成就，就忘了自己叫什麼。」

「是啊，蘇學姐性格好，長得還漂亮，又聰明，真是活該人生贏家。」

人們議論紛紛，蘇媚絕美的容顏上始終掛著醉人的微笑。

當然，這並非假裝。

她喜歡聽別人議論自己，尤其是那些誇讚自己的話語。

無他，舒服。

蘇媚婀娜多姿地走到楊軒身旁，瞥了眼他手中的書籍，明眸微轉。

她聲音柔媚：「學弟在看古代神話。」

楊軒頭都沒抬，平淡道：「嗯。」

蘇媚勾魂的明眸微眯，突然來了興趣。

這個男人到底是故意吸引自己關注，還是真的對自己不感興趣？

她優雅地坐在楊軒對面，引得圖書館眾人紛紛看來。

男生無不羨慕嫉妒恨，女生則大多露出好奇八卦的神色。

蘇媚似是委屈，低聲道：「學姐就這麼沒有魅力，讓學弟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楊軒神色平靜，心中好笑。

這女人，有點意思。

他沒有抬頭，一本正經道：「我怕看了之後想上你。」

蘇媚目瞪口呆，傻傻地看著李昊。

他！

他怎麼可以這樣？

蘇媚有些哭笑不得，還有些無語。

她有著一雙看透人心的眼睛，自然見過很多想要上她的男人。

那些男人眼中的慾望赤果果，沒有絲毫遮掩。

但蘇媚從來沒有遇到過敢在自己面前直接說出這種話的男人。

那些人哪怕心中非常想，恨不得立馬把自己按在地上，但他們依舊會表現的彬彬有禮。

從未有人，也從來沒有人像楊軒這般直白。

蘇媚也沒生氣，反而越發來了興趣。

一個敢在自己面前說這話的人，如果不是瘋子，就是有著過人的本事。

楊軒屬於哪種，她不知道。

但以她的見識，楊軒無論如何都不像是瘋子。

蘇媚嬌笑道：「學弟真有意思，和那些表裡不一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楊軒隨意地回應道：「是嗎？」

「是呀，因為學弟更不要臉。」

蘇媚說到這裡，忍不住掩嘴小聲的笑了起來。

楊軒翻書的動作微頓，終於有了反應。

他抬首看向笑容燦爛，開心不已的蘇媚，玩味道：「學姐突然過來，就是想要告訴我，我比你以前見過的男人更不要臉。」

蘇媚笑容止住。

她感慨道：「至少和你說話，我不需要那麼拘謹，不需要帶上面具。」

楊軒微微搖頭，沒有發表看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當你選擇了一條路，不論結果如何，都要走下去。

哪怕是跪著走下去！

這就是人生。

蘇媚起身離去，正欲離開，突然問道：「學弟昨晚在什麼地方？」楊軒眼角微抬，似笑非笑地看向蘇媚。

他玩味道：「你想要什麼樣的答案？」

蘇媚眼神閃爍，心兒不由一緊。

難道自己真的猜對了？

眼神，聲音，甚至連身高都完全一樣。

可！？

可他真的是河神？

蘇媚驚疑不定，依舊有些不敢置信。

楊軒同樣沒有說話，注視著蘇媚的眼睛。

兩人四目相視，氣氛變得沉默了起來。

楊軒在思考。

蘇媚有沒有用！

這個女人聰明，有野心。

當然，也很漂亮。

但這些全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個女人有沒有用處！

對楊軒而言，女人僅僅是漂亮已經沒有意義，因為以他現在的身份與力量，可以獲得世上任何漂亮的女人。

蘇媚很漂亮，但也僅僅是很漂亮。

楊軒不需要花瓶，他需要能夠對自己事業有幫助的人。

又或者說，代言人！

神靈固然強大，高貴。

但這世上存在太多不方便神靈親自出手的事情，哪怕是神也需要僕人！

神靈需要僕人來為自己奢靡的生活買單，需要僕人來為自己處理繁瑣的小事，需要僕人處理神靈不方便做的事情。

哪怕是神，已然不是萬能。

楊軒思考一天，已經深刻的認識到這個問題。

但神靈需要僕人，並不是說任何人都行。

能力，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蘇媚沉默片刻，似有所指道：「不是我想要什麼答案，而是你想要告訴我什麼樣的答案。」

楊軒讚賞的看了蘇媚一眼，輕笑一聲。

聰明的女人！

蘇媚明白，這個問題的答案，從來都不在她手上。

所以她很聰明的沒有做出選擇，而是將問題與選擇在此扔給了李昊。

其中也不乏試探的意思。

不過，你真的能接受這樣的答案嗎？

楊軒對蘇媚的表現頗為滿意，微笑道：「蘇大記者真是健忘，我們昨晚不是剛剛見過面。」

楊軒很坦白，直接告訴她真正的答案。

至於暴露身份，他從來都不在意。

神靈，無所畏懼！

這是強大實力帶來的自信！

也是強者應有的自信與驕傲！

蘇媚瞳孔緊縮，心跳加速。

她膛目結舌地看著楊軒。

昨晚！

剛剛見過面！

他！

難道真的是他！

這個眼神，這個語氣，很像！

可，他真的是河神！

蘇媚結合自己知道的所有情況，雖然依舊有些不敢相信，但卻找不到任何能夠反駁的證據。

不僅如此，從目前所有的證據來看，楊軒是河神的可能反而更大。

蘇媚心跳急速，腦海一片茫然。

哪怕是以她聰明小腦袋，面對這樣勁爆的消息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蘇媚獃滯地看著楊軒，愣了十幾秒的時間，才算勉強恢復了些許的神智。

她深吸了口氣，強壓著急速跳動的心臟，雙眼火熱地看著楊軒。

冷靜。

冷靜。

一定要冷靜。

蘇媚默默告訴自己冷靜，同時開始思考楊軒的目的。

首先，對方坦白了自己的身份，這絕對不是小事。

如果自己在路上遇到一個陌生人，會不會告訴他自己的身份？

皇家衛視主持人，市局領導待遇？

答案是肯定的。

不會！

因為陌生人已經不值得自己理會，也沒有理會的必要。

大家根本不是一個階層的人物，何必多費口舌。

所以，楊軒告訴自己他真正的身份，肯定有原因。

可到底是什麼？

蘇媚念頭快速轉動，隱隱猜到了一些，但並沒有把握。

她明眸微轉，再次坐了下來，微笑道：「楊先生隱藏的真深。」

楊軒笑容越發燦爛。

他發現，自己對這個女人更感興趣了。

冷靜是個非常好的品質，能讓人在極端環境下找到生路。

蘇媚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依舊能表現出這樣的冷靜，以及態度，很難得。

楊軒隨意道：「我從未想過隱瞞，只是凡人肉眼凡胎，看不到真容。」

蘇媚啞然。

好吧。

你是神，你厲害，你說的算。

她目光轉到楊軒手中的神話大全，心中突然生出自己都難以抑制的好奇。

蘇媚道：「你對世界神話有什麼看法？」

楊軒撫摸著光滑的紙面，平淡道：「九成假，一成真。」

一成真！

這就是楊軒想要的結果。

神話，終究只是神話。

新的時代，新的神靈，需要撰寫屬於自己的新神話。

經過一夜的考慮，楊軒發現自己以往忽視了很多東西。

比如最重要的一點。

優勢！

這世上除他之外沒有真神！

這也意味著，他可以鳩佔鵲巢將任何神話體系據為己有，將他們的信徒變成自己的信徒！

而如何將這些神話體系據為己有，如何將他們的信徒變成自己的信徒，也是楊軒如今思考的問題。

這個問題並不簡單，甚至可以說很麻煩。

但楊軒並不在意，因為他有很多的時間！

蘇媚同樣在揣摩楊軒的話。

一成真！

哪怕只有一成是真的，已經足以讓人震驚呀。

蘇媚眼波流轉，勾魂的明眸閃爍著異彩，紅唇輕啟：「殿下與我說了這麼多，媚兒不勝感激，也非常榮幸。不知道媚兒能為殿下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