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惠嘉茹的秘密
第20章惠嘉茹的秘密
龍子塵也正是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對異性的愛慕和追求也是天性使然，對雲霞仙子這樣的美女，要說一點想法也沒有，那是自欺欺人；要說龍子塵對惠嘉茹有什麼非分之想，他還沒有自1慰到那個程度。他是個很實際的人，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從小放牛羊豬狗，祖祖輩輩也是地位低下的農夫，自身條件也平常，要相貌沒相貌，要氣質沒氣質，修鍊連靈質都沒有。無論從什麼地方看，惠嘉茹和自己都是兩個世界里的人。所以，當惠嘉茹驅劍來到他身邊的時候，龍子塵很客氣地拱手一禮，「惠師姐，什麼事？」
「龍師弟，請借一步說話。」惠嘉茹滿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驅劍光向下面的山峰飛去。
龍子塵跟了下去。
這是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峰了，峰頂一塊青石，足有長余，平坦如鏡。四面峭壁如刀削斧剁，若非修士從天而降，世俗界的人是無論如何也上不來的。
「惠師姐，有話請講。」龍子塵一抱拳，很客氣地請惠嘉茹先坐。
惠嘉茹看著龍子塵，眼神里很有些意味，「龍師弟，說來你我也不算生疏。你對我有過兩次救命之恩，師姐豈是那無情之人，你何必跟我那麼拘束呢。過來坐下，我有話說。」
龍子塵心裡就是一動，但還是走過去坐在惠嘉茹身邊，原本是想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地那麼坐著，可是惠嘉茹身上散出一種女孩子特有的青春氣息，香甜甜，軟綿綿，嗅到鼻子里，心裡就有些發軟。難免就有點心猿意馬了。
惠嘉茹扭頭看他，自己的臉也有些紅了，「龍師弟，你怎麼看師姐？」
龍子塵一怔，沒明白惠嘉茹的意思，傻乎乎地看著她。
「師姐的意思是……」
「師弟，師姐是那種膚淺的女人嗎？」
龍子塵搖搖頭，「師姐美而不俗，艷而不驕。」
惠嘉茹聞言頓時笑靨如花，「師弟真會說話。」
「剛學的。」龍子塵搔頭笑了，他真是在神楓上人的心得玉簡上學的。
「好。」惠嘉茹微微點頭，「師弟，你和我可相般配？」
龍子塵被惠嘉茹如此坦誠地問話給弄傻了，有些傻乎乎地看著惠嘉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倒是惠嘉茹很是坦然，笑了笑，「你不配。對不？」
龍子塵木然的點點頭，雖然心裡很是失落，可是事實就是事實，沒的說。
「你可曾想過，師姐再三向你示好，屈身交好師弟，是為什麼？」惠嘉茹說這話，就好像在說第三者，語氣平定的很。
龍子塵搖搖頭。其實，他還真想過，不過沒有結果。他就是不明白，惠嘉茹如此女人，怎麼就會看好自己了呢？
惠嘉茹似乎明白龍子塵的心思，扭過頭，一邊用手畫地上的青石，一邊說：「師弟，你真是好人。可是，這裡面有個天大的陰謀！包括你被二師伯救上丹鼎門，二師伯傳你修仙，都是別有用心的。當然也包括我，接近你，也是有目的的！」
龍子塵一下子站起來，眼睛里充滿驚愕。雖然他也隱隱感到裡面有問題，可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龍子塵雖然有些激動，但臉上卻很平靜，畢竟他自己也有所懷疑過。
「都是因為你，你身上流著的血。」惠嘉茹看龍子塵臉色，慢慢地站起來，走動峭壁邊，看著遠處起伏的山巒，「師弟，你身上流淌著的，乃是這世間最珍貴的一種熱血，叫丹陽純血。聽說，百萬年來，在整個人間界，它只屬於傳說。」
「丹陽純血?你怎麼知道？」
既然是如此少見，那知道的人應該很少，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才對。其實，從沉龍老傢伙那裡，他已經知道了，不過，沉龍可是活了百萬年的老怪物，知道丹陽純血還不為怪，惠嘉茹不過築基期，她怎麼會知道呢？龍子塵心念電轉，才有一問。
「哎！我也是聽師父說的。我丹鼎門百萬年來以煉丹煉器為主，典籍更是浩如煙海，能人輩出。青雲真人也是在無意間看到了關於丹陽純血的記載，原來這血氣會在十五月圓之夜氣沖霄漢，直到它的主人進入修仙。你一開始修仙，體內的血氣就自動隱藏了，別人也就看不出什麼來了。而你恰好又在丹鼎門附近，所以，青雲真人很容易就認出來了。不知怎麼回事，竟然有兩個妖人也認出了你。其實那個時候，二長老和掌門師伯就在你們村子附近，卻一直等到最後才出手救了你。」
龍子塵點點頭，總算明白了一些事情。對掌門和師父沒有救助村裡人和父母，他到沒有多少怨意，畢竟修仙艱難，修士大都自私，誰願意為了普通的凡人用辛苦修來的逆天之命輕易冒險呢！
看龍子塵一臉平靜，惠嘉茹笑了笑，「師弟，你沒事兒吧？」
「嗯，沒事兒。多謝師姐實言相告。」龍子塵看著平凡普通，心思一點不笨，這惠嘉茹告訴自己這麼多，絕不會是為了報恩，恐怕還有其他意圖。但他沒說，只是拱手表示感謝。
該來的，會來的。
惠嘉茹凝望著龍子塵，心裡也是很矛盾。接近龍子塵，除了師父的意思外，她還有自己的一點小陰謀——她隱隱地感覺到龍子塵不可小覷——有心靠上這棵未來的大樹。
「師弟。丹鼎門你不能回去了！」惠嘉茹的語氣里有些幽幽的惋惜，低沉地說道。
「為什麼？」龍子塵扭頭看她。
「掌門師伯和你師父，救你回來，是因為你的血可以提高丹藥藥效。據說能讓藥效翻倍。掌門師伯從金丹期初期進階到後期，不過短短几年時間，應該是得益於你的血。我師父讓我接近你，也是想要圖謀你的血。他們在每月月圓十五之夜，便會將你迷昏，盜取你的血。」惠嘉茹直視著龍子塵的眼睛，「龍師弟，你，可信我？這一番掏心的話？」
龍子塵看此時的惠嘉茹，眼裡滿含期待和幽怨。
惠嘉茹說完這些話，看龍子塵的表情，心裡忽然有種失落感，她看龍子塵並沒有表現出多麼震驚和意外。這龍子塵若不是心機太深，便是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話。
「我信。師姐，謝謝你對我的關心。其實，我也有懷疑……」龍子塵簡單地將自己的一些懷疑點說出來，看著惠嘉茹，「師姐，你有何打算？」
「我……，除了回丹鼎門，還能去哪裡呢？」惠嘉茹輕輕一嘆，「師父的日子也不好過。如今的丹鼎門，一片烏煙瘴氣。真才實學的沒幾個，倒是可惜了祖宗的一番大好基業。」
龍子塵點頭，「師姐保重。若是日後再能相遇，師弟必當重謝。」
「誰個要你回報吶，只要能記得有個惠師姐，就夠了。修仙多艱難，轉眼百年。我若不能凝丹，師弟再見到的，恐怕便是一抔黃土孤墳了。想想真是心寒，倒是那凡人好些，還能和相愛的人白頭偕老，一世相守……」惠嘉茹幽幽說著，偷眼看龍子塵。
龍子塵微微一笑，「師姐天資過人，凝丹肯定沒問題。師弟告辭了！」說完，身子往上一縱，踏上黑金劍，便要飛去。
「師弟！……」惠嘉茹猛一抬頭，沒想到龍子塵說走就走，心裡大急，張口呼喊，臉色如晚霞般紅雲朵朵了。
「師姐？」龍子塵扭頭看她，「還有吩咐？」
「沒……你自己保重……走吧！」惠嘉茹欲言又止，眼睛卻出賣了她，那一眼的深情，就是傻瓜也看得出來。龍子塵豈是愚昧之人，心下也怦然動心，「師姐，我……」他只覺嘴裡發乾，「我……可……走啦。」
說到最後，竟然還是要走。惠嘉茹心裡一嘆，眼角含淚，卻沒能說出任何話來，揮揮手……
碧空如洗，月光輝映，星空低垂，眨眼的星星似乎可以伸手便摘下來。孤峰高聳，石台如鏡，一長發女子，仰面伸臂，玉臂生輝，向著空中欲去之人輕輕揮手。羅衫錦繡隨風而舞，將女子襯托得飄然如出塵仙子。
龍子塵催動黑金劍，化作一道黑色的光華，轉眼即逝。
惠嘉茹低下頭，輕嘆一聲，「哎，師姐豈是那以貌取人的俗人！這個傻瓜，真是恨死人！一別百年，便不知道彼此結果如何了！師弟，你可要保重！」
龍子塵話到嘴邊，改口說成要走了。其實也有他自己的思量，修仙艱難，彼此才剛剛築基，道途遙遠，若縱情兒女，結果恐怕真的要百年化土。
那是他絕不願意看到的。
為了自己，為了惠嘉茹，他也要離開。
催動黑金劍，一天便來到千里之外，此處雖然還在丹鼎門勢力範圍內，可已經算是很偏遠了。再往北面萬里，便是積雪茫茫的雪森林，裡面妖獸橫行，少有人來。即便是這裡，也偶爾有妖獸出沒，但也有修仙小門派在此生存。
御劍找了個向陽的小山谷，裡面草木蔥蘢，谷口倒也隱秘。只是並沒有什麼靈脈，也沒什麼景緻。主要是附近少有修仙者來往，他便在山壁上開挖出一個簡陋的石室。黑金劍乃是中品靈器，雖不敢說移山填海，但用來開挖山洞，還是小菜兒。幾下功夫，便有了雛形。因為是第一次這麼干，龍子塵費了小半天的時間，才搞定。山洞分為裡外兩間，裡面為休息室，外面為練功室。
深足有三丈，高也有一丈。看著自己的傑作，龍子塵高興的笑了。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簡單吃了點東西，便開始練功。
他所謂的練功，便是服藥煉化藥力。和打坐練氣沒任何關係，因為那種吸收天地靈氣的做法，對他的天地靈咒而言，簡直比蝸牛爬都慢，等同於沒有效果。
畢竟出身丹鼎門，又有神楓上人的修鍊心得和煉丹心得，龍子塵對他梅花法戒里的丹藥還是認得的。洗髓丹，是靈動期服用的，對他毫無用處了。不過法戒里這種丹藥卻很多，總不能白白浪費吧？少了不管用，那就多多的吃。洗髓丹，也算是修仙界比較有名的初基丹了，除了大門派弟子每月能有一兩粒的供奉，其他小門派或者散修，等閑是很難得到的。如今被他一瓶一瓶地當糖丸吃，要讓其他修士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罵他敗家仔呢。
築基期靈丹，自從上次服用了清元丹后，他便可以服用了。也就是說，他的丹田和筋脈已經進階到築基中期了。
也只是丹田和筋脈進階了，並不等於他本身的修為便是築基中期。因為還有功法和法術等等，他還停留在靈動大圓滿。
也就是說，他的境界很低，但他的法力卻很強大！築基期的修鍊知識，他還沒接觸到！因為二長老根本就沒傳授給他功法！
他原來所修的功法，只到靈動大圓滿！
所以，二個月後，龍子塵把丹田裡儲滿了金色液體能量后，再也沒辦法進步半點！再服用丹藥，天地靈咒便不再轉化，多餘的靈力在身體里四處亂竄，好不容易才消耗掉。
功法！要想辦法搞到功法，而且品次還不能差！
他現在知道功法之間的差異了！體內倒有天地靈咒，可是到底該怎麼修鍊，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古鏡，絕不會僅僅是轉化靈力這麼點功能。
這天，他又開始研究神楓上人留下的玉簡，修鍊心得他都背過了，也可以說是字字珠璣，但是沒功法，一切都沒用。這回，他卻忽然笑了，自語道：「坊市？我何不到坊市看看？」